好。”
迟康一动不动,垂下的表情极为复杂。他明白炎帝想知道什么,但是夹杂在皇后和炎帝之间,他体会到了何谓左右为难。从被炎帝召见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心中不停的思忖,到底怎样才能做到两全。
“回皇上,太子殿下确实是曾有意于萧公公,但此事已过近一年,殿下也从未有过越轨之举。此次殿下也是昏昏迷迷,微臣斗胆猜测殿下是被人下了迷药才会做出如此出格举措!”
纸里包不住火,太子爷对萧残的与众不同并非只有迟康一人所知。正所谓明哲保身,若从别人口中得到证实,迟康不但自己不得脱罪,包括他的母亲亦无处可逃。皇后与皇上,相比而言,他臣服于后者的威严。
近一年了?炎帝暗自计算着,若是迟康所说并无欺瞒,李固对萧残有意居然是在自己知道这个人之前!倒抽一口气,一句话从他口中脱口而出:“混账!”骂的是谁,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闭上眼睛,他挥了挥手,迟康便应指示出去了。
想着萧残,炎帝不禁回味起其在床上的魅然。虽然是个阉人,其娇娆之姿和味道之美居然超过了他的任何一个妃子。在这个阉人身上,他能找到胜过任何女人妃嫔的快/感、兴奋和高/潮,那是作为任何一个男人都想体会的完美云雨巫山之感。然而此时,他没曾想到,不仅自己沉迷于此人,居然连自己的儿子也没逃过其魅惑。
自古红颜多祸水,引得多少男人为之折腰反目?!萧残不是女人,却有着胜似女人的妩媚,他是天生的祸水。身为一个皇帝,再如何不济,也不能容忍一个人变成自己和儿子们之间的诱惑,那是可能灭国的祸害。所以,当他那天得知李固与萧残之事时,他已下定决心:萧残,留不得!
强制性破案期限前九日 夏龙国京都九门提督府
滕子清正沉着满面的立于院中,粗略的算计着日期,还有九天。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那些在兵部侍郎秦大人府周围一直徘徊的人也该有所行动了。等着等着,人都有些乏了。
正主事不着急,可这提督副手江梁倒是颇为担心。离炎帝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军令状可不是随便立着玩的。滕子清的头,还有他的头,都系在此案上悬而未定。他远远的望着滕子清,几次都想开口,却始终被那莫名的心安所慰藉。算了,提督大人或许早已有了对策,自己就把这条命本就是大人救回来的命交与大人处置吧!
“报——”正当江梁要离开的时候,忽闻外面传来人声,“报告大人,在秦大人府四周的那伙人突然之间没了踪迹,属下带着人跟丢了,请大人责罚!”
“跟丢了?”滕子清闻言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回大人,是夜里之事。昨日夜里那些人又一次在附近细走了几圈,便回到他们一直下榻的客栈住下了。属下等人依然轮流在外面看着,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但是直到今日中午,仍不见人影出来,属下担心出事,便进去盘问客栈掌柜。那掌柜的说,那些人昨夜就退房离开了,说是从后院走的。属下在后院也安置了人盯梢,但可以确定没见过那些人的身影,只是偶尔有几个普通的妇人壮丁出去。所以属下猜测,他们一定是乔装打扮,分批从后院走的,逃过了我们的视线。”江梁悉心叙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漏洞也未放过。
这些人想做什么?故意引起注意之后又突然消失,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滕子清于心中暗自疑惑,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发现可疑人物之事,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他稍微迟疑片刻,旋身回到屋内,抓了一把利剑便疾步走出:“去兵部侍郎秦大人府上!”
江梁于身后一个激灵,动作迅速的跟随滕子清走出去。他的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是关于兵部侍郎秦大人的……
强制性破案期限前八日 夏龙国京都京兆尹府
“滕大人,你既然早就收到消息有陌生人于秦大人府附近徘徊,为何不将这些人抓回去审问?”京兆尹陆大人咆哮着对眼前淡定的男人怒吼着,继上次几桩悬案之后,这次又来了。他的头啊,为什么总是这么疼?!
滕子清漠然的看着陆大人狮吼,等其没有力气之后,才施施然开口:“陆大人不必如此着急,此案本官已心中有数,三日之内就会抓到凶手,大人只管放心就是了。到时候,抓到犯人,只要劳烦陆大人想办法让他们开口说出幕后主谋即可,其它的交给本官处理就是了!”口气极其平淡,却已似胸有成竹。
陆大人闻言,无奈的看着滕子清,叹声道:“如此说来,本官便等着大人给本官好消息了!这些人若抓到了,就是扒层皮,本官也要把幕后主谋给揪出来!”对于滕子清,他还是比较信任的。这个‘铁面阎王’向来做事认真,说出的话绝对不是随意糊弄。既然如此,他也只有安静的等着滕子清将人犯提到面前来送给自己了。
强制性破案期限前七日 巫旭国首城仁王府
“事情办的如何?”依然低着头的耶律邪执笔写着书信,顺口问着堂下所跪之人。
“回王爷,事情已经办妥,兵部侍郎秦淮已经毙命。塔卡他们已经藏起来,等时机成熟了会按计划行事!”完颜不疾不徐地回复着刚刚收到的消息,眉目中有着与平日不同的愁容。
耶律邪抬起头来,盯着完颜望了片刻,再次低头,将手中的笔画三两下写完。他提起书信,悬于面前轻呼几口气,细心的折放到旁边一枚崭新的信封中。走到完颜面前,他抬手将此信交给他:“将此信快速送到年家的使者手里,告诉他,让他的主子信守承诺!至于塔卡和他的手下,你帮忙安排他们的父母妻儿离开郦城,找个小城安身吧!多给些安身的钱,要足够他们度过余生!”
“是,属下立刻去办!”完颜望着手中的信,心中哽慌。然而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他却无法反驳。死士的命,早已交给了自己的主子,此次的牺牲已经是计划中的了。但却让他们在死之前必须经过夏龙国宗人府中残忍的酷刑,他的心中充斥着不忍。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完颜,谨记你的身份!”感觉到完颜的不忍与不安,耶律邪沉声开口,提醒自己最得力的属下。为了任务,他也无奈,却不能妇人之仁。
完颜惊愣了一下,随即弯腰行礼,如风一般飞奔出去。
强制性破案期限前六日 夏龙国京都龙城城门口
守城校尉曹军精神奕奕的立于城门口,盯着守城小吏们盘查着过往的来人们。他向来一丝不苟,尤其接到全城戒严缉拿嫌犯的通告时,每天都要亲自来此巡查,以免漏掉任何可疑之人。两日前九门提督大人给守城小队增派了十倍人手,但凡过出城者,必须严查不贷。
几个虬髯大汉推着一辆硕大的木轮板车,缓缓的往城门口行来。板车旁边,还有几个身着异国服饰、商人模样的男人和女人,气定神闲的倚车而走。大约十来个人,来到城门口,便被拦了下来。
“哪儿来的?出城干什么?”小吏千篇一律的问话,夹杂着一丝不耐烦,催促着。
异国服饰中一个男人轻轻走出,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官爷,我们是巫旭国的商人,一个月前来此购买些物品。前几天事情办妥了,就在城中逗留了几日,游玩了一番,今日准备回我巫旭国去了。那位,是我家老爷。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您笑纳!”男人伸手指了指异国服饰的其中一人,并从袖中掏出两锭银子,不着痕迹的放到守城小吏的手中。
守城小吏揣着银子,眼中有些迷离。他四下张望着,看到城门旁边楼梯上的曹军之时,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手一抖,将银子丢回给男人:“商人是吧?把通行笺拿出来吧,我看了再说!还有,让你家老爷和家丁们都给我靠边上站着,例行检查!”他回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便领着行人靠到里面的边上,开始例行的盘查。
城门楼梯上,曹军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几名怪异的虬髯大汉。龙城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而这几名大汉居然将自己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着实有些奇怪。他挥了挥手,招来一个小兵,在其耳边嘀咕了一阵。那小兵从城墙上下来,骑上一匹马,飞也似的奔向城内。
虬髯大汉们站着路边,把板车上的绳子一一解开,将上面的货物一一展示给守城小吏查看。那几名异国服饰之人也颇为配合,任几个士兵随便搜身。互相之间使了点眼色,极为轻微,却依然被人察觉了。
感觉到不对劲,曹军立刻从城墙上下来,快步行至虬髯大汉一行人面前,铿锵有力的问道:“什么事?”他盯着一行人的脚上看着,不动声色的岔开他们的注意力。
“回校尉大人,这几人自称来自巫旭国,属下正在例行检查!”守城小吏不敢怠慢的回复到。
“哦,查到了什么没有?远自巫旭国的客人,要尊重点!”曹军官腔十足,脑中却在不停的转着,哪里不对劲?当他看到那几名异国服饰的商人打扮之人的双脚时,终于发现了不妥之处。这一行人的脚上,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布靴,甚是轻盈。
其实布靴并不奇怪,那几名虬髯大汉穿着也不奇怪,做苦力之人都喜欢如此。可那几名身着异国服饰的男人们,穿着这样的布靴就显得奇怪了。生意人很注重自己给客人的感觉,他们既然来龙城买货卖货,自然也会注意自身的打扮。穿着端正的服饰,却踩着轻盈的布靴而不是相配的织锦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曹军面露微笑,统一的黑色布靴,身着如此厚重保守,看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