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娘急乱中回过神来,借着朦胧的光瞧见近在咫尺的脸庞,是了,可不就是望不了的模样么?只是气息不同,她哪料到会是他?第一回亲近时,她在梦中,没机会知道,这才闹了个大乌龙!
男人忙里偷闭,见她瞪着大眼睛,目光莹莹,简直太招人疼了!一手搂着她,这会儿倒没挣扎,也省了他的力气,一手上前覆上她的眼,再被她这么看下去,他都要化身为狼了!
唇上被啃得有些疼,倩娘正准备推开他,男人强健的手臂绕过她后腰,直袭上她腋下痒处,一阵酥麻之感传来,经不住“呀”地出了声。
好机会啊!男人也吃得差不多,本看她抗拒的模样,估摸着是尝不动香津的滋味了,可好,她送上来。再不怜惜,如灵蛇入境般长驱直入,横扫每一处妙地儿。
汲汲声不绝于耳,女人被吸得亡魂大冒,混身发软,条件反射地伸手拥住他,以免无力摔倒。
手伸到背后一摸索,粘粘稠稠的,还有些温热,有股子熟悉的气味在空中弥漫。
男人算是体会到了她的迟顿!本就不多的力气也已耗尽,美味只能下次再吃!呲牙咧嘴都吐出口里的软舌,深吸一口气,额头抵上女人的额头,缓了缓气,才开口道,“夫人,要是对为夫的躯体有趣,咱们回屋慢慢研究可好?天寒露重的,为夫担心夫人才好些的身子挨不住!”
好话都让他说尽!嘴里炮仗地回嘴,“你才挨不住,你全家都挨不住!”
男人又笑了,笑了两声又呲牙,“为夫是挨不住了,还要劳烦夫人扶为夫一把。”
还能怎么着,已经明白手上摸着的东西是血后,在不多话,搀着他回了屋里。好在先前打发丫头们只守在前门,这偏房门倒是安静!
扶了黄五在花厅坐下,倩娘正准备去叫唤丫头来帮忙,黄五忙扯住她,真是不省事啊,都这时候了还没闹明白状况,见她不解,只得开口,“见不得人,你且到穿堂的八宝格中取些金创药来,哦,打盘热水来,还台灯……”
倩娘就站着听他吩咐,一样一样地记下,“还有没有?”
认真的小模样更招人疼了,他怎么就放了这么个宝贝儿去乡下呢?真是糟蹋了!
“最好取些白布,纱布最好!”黄五补充。
倩娘嘀咕了句,“看情况吧,谁时刻备着那些啊!”转身便去找他要的东西了。
还真让她在八宝格中找到了金创药,还发现了不少麻醉散,回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纱布,把倩娘折腾得够呛才找齐物件。
再次到花厅时,黄五都快睡着了,不满地吐槽,“乌龟都比你快,你是怕我死得不够早再加把劲么?”说完直接站起来,伸开两手,示意她脱衣服。
怎么就没把你疼死?省得来折腾我!倩娘心道。前一刻还羞愤异常地怪他侵犯她,后一秒居然要她动手扒他的衣服,叫她有些适应不能,他跟她很熟么?
“磨磨蹭蹭地做什么?快点吧,天都快亮了!”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就是心血来潮,想看她窘迫的模样。
倩娘咬牙上前,现在推委已经来不及了,难不成她得解释自己已非原身,不想碰他?咦!等等,有什么溜进来了?哦,对啊,她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延年一样的痣!
小心翼翼地解开黑色衣袍,身材不够高!解开的衣衫要从肩上脱下,只能踮起脚才能办到,可又不想靠他太近,实在辛苦!
黄五视线好,又占着身高优势,将她一脸为难看进眼底,大晚上的,白嫩的小脸上都透着一层细密的汗,只着中衣的小胸脯上上下下起伏,勾得他有些火起。女人却没意识到这点,还在跟衣带较劲,不知送了多少白嫩豆腐男人吃。
黄五看着眼馋,正弯腰想搂过她好好亲近眼前两团豆腐。倩娘总算大功告成去解决了身高难题——衣服总算脱掉了!
真是可喜可贺!
吃不到嘴里,有些可惜,男人不动声色地直起腰,对绕过他后面的倩娘道,“怎么了?不会清洗伤口?”
当然不是,她是被满背上的伤吓到了,这得多大的命才能活下来?!眼神扫过他后肩锁骨一处,没见到印象中的乌纱痣,只有一片指甲大小的烫伤,看年头有些久了。
除了烫伤,箭伤两处,刀伤遍布,可见经历风雨之多!最刺目的是眼前的新刀伤,几乎是从后腰直接砍下去,皮开肉碇的好不吓人!
黄五不耐烦等她答话,转过身来便见她眼泪决堤似的往下掉,一时刚冒出来的逶逦心思又没了!手忙脚乱地用手帮她擦泪,“哎,你别哭啊!有什么值当哭的?吓着你了?”
倩娘抹抹眼泪,心情有些纠结,大抵突然从心底冒出来的伤感、心疼是原身的感觉吧?才会在看到他受伤止不住地落泪。
不好应他的话,只好闷声作气地洗伤口,上药,再绑上纱巾。心情实在不好,也没顾得上羞涩,手下动作快了不少,却也重了三分!
倩娘重重地打了个活结,总算是收工了。抬眼便见男人盯着自己,眼神深遂不见底,倩娘又有些怕了,刚才只顾出气,现在倒怕他报复!可不,难怪一直都没出声呢,在这等着收拾她吧?
黄五是一直盯着她看的,自然将她的退缩看在眼底,两眼一眯,什么时候都不喜欢她带着逃离的情绪在脸上。
手下动作比之刚才倩娘的有过之无不及!搂过肖想良久的水蛇腰,俯在她耳边暗笑,“你在心疼为夫?”怀中人不安份地扭来扭去,他顿了顿又道,“想不想知道为夫的伤是怎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顺便收下我吧!星星眼'!!
☆、第十四章
自然是想!
怀中人安份了,黄五觉着站着不爽,又拉过她坐在他腿上,把玩着她垂在耳边的一缕发,道,“从哪说起呢?”
倩娘给了他一个白眼,接口道,“我平日听闻你当了不小的官,可没听说过你那官职还用拼命啊!”
黄五嗤笑道,“你当这天下有免费的午餐?要是没有我的拼命三郎的劲头,为了圣人出生入死,你当他那个肥差是随便给的?你没见着,府里除了侯爷,就你男人官大?要不是有几分能耐,能不提拔大哥二哥,轮得到我头上?”
倩娘被他一串的问话惊得不小,原来他的官位都是靠命博来的。
可女人这一生就嫁这么一个人,他的命他自己不看重,她替他惜命,“说得惊险,做得更是惊魂,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了我们这一后院的人想想,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让我们怎么活?”
黄五将那缕秀发挽进她的耳后,摸摸她的头,再弹了个脑瓜崩,“少操那些子闲心,你只管养好身体,给我生个白胖儿子就是。”想了想,又笑道,“为夫还没好好享受夫人的美人恩,自是不会那么早去见阎罗王的!”
倩娘没料到他说正事也这么不正经,啐他一口,“色胚!”
黄五惯常崩着的脸也笑开了,声音低低的,有些醉人,“为夫只对夫人色的,夫人是不是要奖赏点什么?”
倩娘听得脸红,推开他凑近的脸,嘟嘟嘴,“不正经!”收回手,用手背按着脸庞,热热的,果然,情话谁都爱听,谁知道他这话说给多少人听过!这么一想,又冷静下来,“说正事呢!你别打混,你一身伤又不是一天两天得来的,府里就没人知情?”
黄五还在回味她俏脸微晕的模样,听她言语中不自觉地关心,更畅快了!以往,只当女人是个玩意,娶谁进府都不过是为了利益。没料到,一次醉酒倒让他发现了一块宝!只觉她甚合自己心意,就是从来不说情话的他也难免多了两分轻浮!更不提这许多年来几乎无人知晓的秘事,也愿意同她一起分享!
“自然也是有人知道的!常时常开是最早知道的,毕竟人小,唔,大约七岁上吧,刚蒙完早学!那时刚入组织,是经常受伤的,一次两次可以说不小心,要是天天带伤肯定会让人生疑,好在,常时常开是我捡回来的孤儿,对我忠心不二,让人他们发现了,又帮着我圆谎,可难为他们了,哼,也养成那两个滑头。只是后来父亲也知道的……”
倩娘颔首表示明白,就说么,像侯府的当家人,怎么会是没点手段与心计的人?当年七八岁的小孩耍的心计,十天半个月瞒得了他,一年两年恐怕不行吧?
见不得她装作很聪明的呆样,又一记脑瓜崩送上。
倩娘恼羞成怒,“喂,够了哈!一次就罢了,还打上瘾了怎么的?不晓得脑袋打多了会变傻子么?”
黄五乐得不行,还故意装作她的样子再重复一遍,就喜欢惹她生气,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似乎用力一戳,就会破。有趣极了!
倩娘再不乐意听他说了,挣开他准备下地,男人的腿有虽然有力,但坐久了还不如椅子舒服呢!
黄五怎么甘心到手的豆腐飞走,立马儿地见好就收,忙圈住她道歉,哎!哎!别闹,嗞!背痛!”
倩娘也知道他故意的,气得用粉拳捶了他几下,让他接着往下讲。
其实也没什么听头,无非是圣人高坐上位,也有不得随心所欲的时候,便起了培养暗桩的目的,这群人,不同于暗卫,只需护卫主上安全即可。而暗桩,不仅要有一技之长,也要能随时都献上生命的觉悟!做的事情就杂了,什么上馆子搜集情报,什么参加士林诗宴,摸清文人脾性,更有胜者,随圣人出行,隐在暗处处理暗卫不方便出手解决的人。利用的就是他们暗桩的身份!!
黄五讲得口沫横飞,哪知一低头才发现,在他抑扬顿挫的故事中进入梦乡了!黄五有些无奈。多少人巴望着挖出他的后台,他这边跟她说,她还不当回事,让人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女人一点一点的小脑袋像鸡啄米样前后晃动,黄五轻抬一只手慢慢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身上。缓缓将她打横抱起,别看她没几两肉,倒挺沉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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