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小心又小心,最近条子查的严,好几批货到了跟前交易又被取消了,死对头蒋三好几次明里暗里坏了他的买卖,甚至嚣张的放话说要灭了他的青帮。断粮许久,这次是怎么着也要送出去……
他中计了,明显上了人家的套,买家没来,而货被掉了包,整个场子被围了起来。蒋三显然是有备而来,带的人比他多了十倍,前后门的兄弟被干掉,连侧门也被炸药炸开。
这趟买卖凌希文正好也在,他也没避着,直接跟了来。他这兄弟不禁打,柔道跆拳道那些是给人玩的,不是用来砍人的,在这耗着也没用。他的弟兄也杀红了眼,但全葬在这他于心不忍,命一拔人带着老二突围,他却一直不肯,仍是跟了他在这拼杀,两人背对背,他一棍子打了一个脑袋开花,凌希文也手刀劈晕了一个突袭的人。
他一回头,正对上凌希文那双眼,满眼的血丝,红的渗人,他嚷道,“还跟着干吗?赶紧出去,我废在这了,谁给我报仇!赶紧走”。
凌希文闭了闭眼,声音粗哑,“大哥,对不起。”
“赶紧走,你出去了才最对得起我!”他继续吼。
“对不起。”凌希文还是这句话,直到不防备被后面偷袭的刀刃划了一下,鲜血立马涌出,湿了衣服。
“滚啊!”纪成急了,他怎么能像他一样死扛,他是生意人,自己才是混黑道的。
凌希文的眼里带着沉重的痛,还是那句,“对不起。”
纪成火得都想拿刀敲他脑袋,直到再次对上那双眼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了,滋生的念头排山倒海的涌上来,他抽了一口凉气,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是你?”
凌希文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声音粗噶到像火燎伤一般,“是我,你欠我的。”
人一个个倒下,地下留下大片大片的暗色血渍,被炸药燎着的地方燃着,火光中纪成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笑或者哭似乎都不够,压抑许久慢慢说道,“帮我照顾安安。”
第八十四章
她口中香甜的津液让他忍不住一遍遍品尝,娇嫩的双唇带着一种熟悉的馨香,他饶有兴味的一次又一次与她和雀舌环绕纠缠。
他的吻熟练老辣,她不甘受诱惑,别过头却又被他强压了过来,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将她制作。下巴处传来刺痛,想必已经青紫了。
他心里平生出许多不满,衣物过于碍事。偌大的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她只能奋力挣扎,扭动的身体,推阻的手臂都被他轻松制住,落在他身上的那些个拳头换来的只是他不以为然的笑声,似乎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她的腿趁他不备时向他的脆弱之处顶去,却被他侧身躲过去,膝盖正磕在他的膝盖上,太硬了,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眼泪差点落下来,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身下。
早将她的外套解下,此时又将她套头的毛衫兜头扯落,里面是空身穿着的黑色缎面内衣,下身同样质地的黑色缎面丁字裤从低腰牛仔裤里露出来,他迫不及待的将包身的水洗牛仔裤剥落,瓷白滑腻的玉体只覆了一层黑色内衣,只堪堪遮住重点部位,性感得诱人。
他盯着她的眼,带着欲望;她瞪视着他,带着恨意,却换来他嘲弄的眼光。
“怎么这么不识趣?”他竟然还在责怪她的不配合,“乖,否则不舒服的是你自己。”
她的挣扎的手腕已经被捏的仿佛套了一个青紫色的环,身上、腿上也青青紫紫的伤痕。这场争斗根本算不上角逐,就像老鼠之于猫,兔子之于虎,就算有了挣扎喘息的机会也不过是对方恶趣味的亵玩,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毫无意我的挣扎。
“我千方百计去营救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
这人真是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她送上一个媚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因嫉生恨的左安安带走。”
“哦,”他挑着嘴角道,“还不是因为你们私底下的动作,和我抢龚氏?”
“是啊,抢的是龚氏建设,与左安安有什么关系。她还不是找个由头想除掉我?凌先生,希望你离我远点,我们两个没什么,左安安已经想将我置于死地了;若是真有什么……”
“那样也好,”说着搂着她的裸背箍在怀里,“我们就名正言顺了。”
“你滚,我是风镜夜的人。”不管有用没用,先把他的名号摆出来。
他听的哈哈大笑,“你知道他在哪吗?H省的小煤窑厂,跟一个靠挖煤发家的暴发户周旋。那些股份是自原始股就一直拿在手里的,只不过人家不缺钱不肯卖,将来是要留给女儿做嫁妆的。想要胜我,风镜夜倒是可以考虑给煤老板入赘当个女婿。”
“我想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功夫,将那三个男人迷得魂都没了。”他轻佻的说着调笑的话。
“你胡说什么。”她怒道。
“你不知道吗?”他意外的挑眉,“风镜夜引你正式见了主事的风老夫人,戴安伦已经跟他父亲公开申明非你不要,连苏赫都在和戴沐歌协议离婚。”
她再一次挣扎,试图远离他的靠近。
“你不是想对龚氏出手吗?”他冷声道,“你找错目标了,跟风镜夜还不如跟我,至少现在龚氏建设主事的是我,何必舍近求远呢?”
她心一动,对上那双阴晴难辨的眼。
“我反悔了,”将她一揽,箍在身上,将连接后面院落的门踢开,“今天还是去泡泡温泉吧。”
凌希文也是真刀真枪动过的人,表面看直来修长清瘦,其实里面都是精瘦的肌肉,力道十足。轻而易举的将她提起来,往水里一扔。
扑通一声,她沉入池中,水汩汩的漫过头顶,黑压压仿佛眼睛也被遮住了。她吓到,脚无措的拼命乱蹬,不知是由于池子过深还是身体倾斜的缘故,踩了半天都蹬不到底。惊吓中,无法呼吸又呛了好多口水,脑中顿时一阵晕眩,意识模糊起来,似乎回到了那日的她。
自海面上近十层甲板处跌落,距海平面有三十多米的高度,自甲板至落入水中明明是一瞬间,她依然清晰的感受到那时的痛苦、绝望、难以置信的过程,昏天暗地的冰冷海水卷席着她,将她包围,带来灭顶之灾。
在那之前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她来说,仍是一片难以解说的混沌,只是那浓雾不若以往那么厚重密实,隐隐约约的辩出什么影来。模糊的轮廓,除了他似乎还有一个暗色身影,影影绰绰似曾相识,面无表情的粗狂的脸,有双阴鹬的眼冷冷的盯着她,吓出一阵冷汗。
第八十五章
“醒醒、醒醒~”
耳边传来的声响遥远的仿佛来自异时空,像梦一样不真实。
她,像是被梦魇住一样,意识挣扎着,却唤不醒沉睡的身体。
是假死离魂的状态吗?又或是她在做梦?那种奇异的深度睡眠无法将自己唤醒的梦。
没有人给她解答,她仿佛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没有人,没有门,没有窗,也没有光亮,只有她的灵魂在游移飘荡,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仿佛感受到的只有那种轻飘飘的失重感,像个游魂野鬼。
她心里害怕,难道终于被发现了吗?终于有什么鬼差会现身要将她带走了吗?去哪?龚念安已经变成一盒骨灰,如果离开季景纯的身体,她会被带去哪里?
惊疑之际,被一股什么东西吸住,就像铁屑至于磁铁那般,穿过一条狭长的色彩纷呈的扭曲的旋涡,被带到什么地方,头重脚轻的被吸了过去。
再看时,已是一片光亮。
塞西尔群岛有很多称号,美丽的世外桃源,昂贵的度假天堂。码埃岛是其中最大的岛屿,鲜有人迹的沙滩,即使到今天依然保留着最原始的完美。
在海下礁石的映衬下,近岛北的水域呈现出一抹清浅的淡蓝,色彩鲜艳的热带鱼自指甲游过,透明的水母在水中摇曳,海边就是起伏的山峦,云遮雾避、婀娜多姿,轻柔的海风带来热带雨林的清润气味。
游轮停靠在这个美轮美奂的小岛上,他们就住在海边的白色木屋里。白天她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切半块面包,潜到水下喂小鱼。
水清沙白,海水在日光的照耀下暖融融的。她渐渐发送了心情,被洁白的细沙埋住,眯着眼望着湛蓝的天,上面几缕白云拂过。
半个月前,她几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终于在这碧海蓝天中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眯着眼,几近浅眠。
她仍是不肯接受龚培元已逝的消息,那日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她甚至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突发的心肌梗塞。她虽然一直知道父亲心脏不太好,需要调理和实时检查,却没想到竟然到了猝死的程度。
那日,她乍—听到这个消息,仍是定了心神去了医院,却在揭开覆住身体的白布露出她熟悉的慈爱的脸时晕了过去,凌希文在身后牢牢接住了她坠下去的身子。
他也不好,脸色青白,眼窝暗暗的,眼里布满血丝,下颔冒出来的胡茬更显憔悴,却仍然一边照顾她,一边料理后事,把公司安排妥当。
自那时起,她的精神就不太对,身体严重的透支却根本睡不着觉,夜夜睁眼到天明,若说清醒,别人说话时却反应木木的,只剩一双呆滞无神的眼。
再这样下去,她就也跟着垮下去了。他硬是将公司的事死扛了十几日安排的差不多强行带着她出外度假。
再美的景,她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她根本顾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忧心忡忡的眼。
这慵懒的海风似乎能缓解紧绷的神经,她渐渐的能入睡了,虽说睡得不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惊醒,却显然有了改善。
那时的她,显然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情绪中,根本看不到别人。此时她回到往昔,却发现了他那双担忧的眼下似乎还有些什么,难以言表的纠结与黯然。
自从龚培元去了,她的精神一直不太好,他也只是照顾她引得她开口说话,却未曾要求她同房,即使在这人迹稀少的人间天堂中,她自然也不曾留意。
此时的她,如幽魂般或是一个虚幻的没有实体的影子,站在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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