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看着场地中的比赛,比赛很激烈吧,连她这样的门外汉都看的一瞬不瞬的,原来网球也可以这般执着。
“咦?”惊讶的看着戴网球帽的那名选手,“他的姿势,好眼熟啊。”明明就是剑道中的斜劈,连起手势都融入网球中了,碧绿色的眼眸瞬间绽放出一抹另类的光芒,紧紧的追随着他的身影。
他执着的背影,坚定的眼神,严肃的面容,动作流畅的挥拍,动如雷霆,他一定是剑道高手。
“请问一下,戴帽子的叫什么名字?”回头,问着一旁看比赛的球迷。
“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啊,这都不知道啊。”
真田,弦一郎吗?抬头在看一眼那个执着的身影,“银羽,我们走吧。”冷漠的转身,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赛场中的那个高大的人影,摔倒在地,她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向前走去。
真田,弦一郎吗。。。。。。。。。
初相见
人生若只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
挥剑,上挑,斜劈。
恩?不太对劲啊,离殇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反复的研究着手中的木剑,明明记得他是先做了个上挑的动作,然后斜劈,挥剑,动作迅猛无比,怎么到了自己手上就异常别扭起来?再来一遍!
挥剑,上挑,斜劈。
一遍遍的重复,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那个坚持,挺拔,执着的身影。
银羽站在不远处,看着专心练剑的她,太不像她的作风了,怎么自从那次出去之后,小姐回来就像变了个人,她以前常说,用木剑的,根本就不算是剑道,而现在的她却在小心翼翼的用木剑重复着最简单的动作,一点也不嫌厌烦,就那么一遍一遍的,看的她都有些麻木了。
“银羽。”她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漠然回头。
“乌雀,有什么事吗?”
乌雀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不远处的离殇,“小姐那天到底去哪了?怎么回来之后脾性改变了那么多?”
“都说了不知道,你还问。”银羽转身离开,看都没看乌雀一眼,一个只会讨好宗主的人,她看不起。
“离殇,你在做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庭院里想起。
啊!离殇猛的停下了手中下劈的动作,是父亲!
银羽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紧皱着眉头,回头看向不远处那道黑色的身影。
望月武藏,水月流现任宗主,号日本武神,生平共有上千次的正式比试,未曾一败,创下水月流历代来功绩最高的记录,也是将水月流再次推向一个新的高度的绝对强悍之人。而最让他欣慰的,就是他有一个号称剑道天才的女儿,望月离殇。
不过,他现在正一脸不满之色的看着他最满意的女儿。
“拿着木剑在过家家吗?”异常冰冷威严的声音,不容任何人忤逆,轻轻的一挥衣袖,离殇手里的木剑顿时化做分飞的随片,被风吹散,不留一丝痕迹,“记住,望月家的人,不准拿木剑。”
“嗨。”离殇微微低头,她从来不曾忤逆过自己的父亲,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整理一下,到和室来见我。”望月武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离殇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右手,这种感觉,就叫做失望吧,稍微遮掩了一下眼中那抹失落的神色,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是你告诉宗主的吧!”银羽看着小姐有几分落寞的背影,厌恶的眼神看着一旁的乌雀。
“宗主曾说过,不论小姐有任何异常,都要第一时间向她禀报,是银羽你失职了。”乌雀淡然的看着银羽厌恶的双眼。
“你真让人感到恶心。”不想在看到他,银羽直接转身,向小姐离开的方向走去。
**************************************************************************************************************
换好一件和服,离殇已最慢的速度走向父亲和室的方向,自从多年前母亲去世之后,她和父亲本来就不亲近的关系已经慢慢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能不见,最好不见,因为,是他害死母亲的!
紧握的双拳回忆着母亲死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殇儿,不要恨你父亲,不要忤逆你的父亲,要学会爱他。。。’
爱他,在母亲弥留的时候,他在哪里?可笑,他在练剑,依他的话就是,悟剑要看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可是,就连母亲去世,也比不过剑道吗!母亲就是必须失去的那个吗!
她恨,但是她会紧记母亲的话,努力做到不恨。
就这样,本来就异常冷漠的父女二人,终于形同陌路,这几年来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几句。
终于,还是走到父亲的和室外,慢慢的跪倒,恭敬的说,“父亲大人,我到了。”
“进来吧。”威严的声音响起。
离殇拉开和室的门,走了进去,在望月武藏身前跪坐好,便不再言语。
“我已经通知了各个流派宗主,这个月末,将在天照神社举行一次剑道大赛,让宗内新的一代最有资格的人向你挑战,我知道你现在的剑道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所以特意要你看和其他宗流的新人比较一下,自己有哪些不足,还需要怎么改进。”他平静的说着,根本就没有跟她说过,就这样决定了。
“父亲,我不需要,他们不配我出剑。”离殇敛下眼睑,根本就不需要,这点困难她可以克服。
“不只是这样,我还想在这些人中为你挑选夫婿。”再次砸下重弹。
“那我更不需要!”离殇猛的抬头,她是不想忤逆父亲,可是这样的决定,让她本来就冷傲的心性怎么能接受。
“不要忤逆我!”望月武藏本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儿。
不要忤逆的你父亲。。。。离殇慢慢的低下了头,“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夫婿你自己挑选。”意思就是自己不选的话那就全部听他的。
有区别吗?离殇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知道了父亲,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告退了。”
“恩。”
离殇转过身来,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剑道,现在连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都要被人摆布,那她宁可不要!
“父亲,我有一个要求!”站在拉门边,背对着她的父亲,“我的夫婿必须要胜得过我。”
望月武藏皱起眉头,自己的女儿剑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他清楚的很,在整个剑道界也是数一数二的,更别说在一些新人当中了。
说完这句话,离殇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女儿,已经开始学会忤逆他了吗?阴霾的眼神看着被重新拉上的拉门。
********************************************************************************************************************
真田剑道社
“真是太松懈了,肩膀抬的太高,脚后撤的速度慢了,腰的力度不够,姿势太柔弱了,这一招要使出浑身的力气,再从新来一次!!!”
“嗨!”整齐有力的回答声。
“弦一郎。”门突然被拉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
“大哥。”正在指导学员练剑的人回过了头来,他有一张严谨的面容,很认真的眼神,浑身上下充满男子气概,他,就是真田弦一郎。
真田敬一郎看着越来越沉稳的弟弟,“父亲叫我们过去一下。”
“好的。”真田点点头,回身对学员交代了一下,走了出来。
真田敬一郎和弦一郎在长相上异常相似,都属高大沉稳的类型,严谨的面容,认真的神情,还有那剑眉星目。
“父亲找我们有什么事?”疑惑的问着身旁的哥哥。
“昨天祖父来的时候,好象单独向父亲说了一些话,应该是有事要告诉我们。”真田敬一郎也不太明白父亲找他们有什么事。
两人走进和室。
“父亲。”一起行礼,然后跪坐在塌塌密上。
“先随我去道场。”真田宗一突然起身。
兄弟二人也疑惑的起身,跟在父亲的身后向后院走去,不像前院学员练剑的道场,后院的道场是真田家的主道场,也就是说,只有真田家得到真传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真田宗一推门道场的大门,首先映进眼帘的,就是道场正中央的三个大字,‘一刀流’,真田家已经传承了百年的流派,也是日本剑道始祖的‘一刀流’。
感叹现在的时不济,‘一刀流’已经没落了,现在的日本大家都以‘水月流’为尊。
“你们两个,比一场。”缓缓的转身看向面露惊讶之色的两个儿子,以后的命运,就全掌握在今天的一战中了。
“父亲,为什么?”真田敬一郎忍不住上前一步。
“先不要问为什么,你们两个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比一场吧。”说着拿了两把木剑向两人扔了过去,“不用戴护具了,开始吧。”
兄弟两人疑惑的拿起木剑,走到道场的正中央。
虽说从小到大两人不知比过多少场了,但是今天就是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习惯性的做了个起首势,兄弟二人默契的挥剑,点,挑,劈,刺,在‘一刀流’中,最看重的就是这‘劈’也就是切落。
这里面讲究暗劲,单看招式,很难理解其中的精髓。
而真田敬一郎招招一丝不苟,非常严谨也非常完美,但是,总是少了一点东西。真田宗一微微的皱了下眉头,然后看向真田弦一郎。
弦一郎的招式虽不如敬一郎大气,但是招招都很灵动,多了一丝对剑道的感悟,学剑易,悟剑难,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