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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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 (耽美)- 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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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某种决定,便放下了手里的帐册,走出内殿,过了一会儿,北堂戎渡重新回来,轻轻走到了床前。 

  北堂尊越睡得很香,胳膊放在被子外面,他左手食指间戴着的那枚兽头戒指上,镶嵌了一把小小的钥匙,十分精巧,式样也很繁复,北堂戎渡面上的表情动了动,然后摊开雪白的手掌,掌心里面是一小块软白蜡,北堂戎渡轻轻捏着这件东西,定一定神,极小心地在那枚戒指上缓缓一按,就在这时,一只手却突然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北堂尊越无声地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整个笼罩在北堂戎渡的面孔上,北堂戎渡的心脏一瞬间滞住,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一时作声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北堂尊越坐起身来,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拿出了那块软白蜡,上面清晰地现着一枚钥匙的模印,北堂尊越五指一收,白蜡立刻就被他捏得不成形状,扔在地上,他看着北堂戎渡,半晌,才沉声道:“……渡儿,你就这么不愿意戴着这个东西么。” 

  “……你说呢。”北堂戎渡眼见此时事不可为,反而定下了心来,淡淡地说道,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金锁,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如果我给你戴上那东西,难道你会很开心吗。”北堂尊越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似乎有些恼怒:“怎么,莫非你就真的那么想偷偷背着朕,跟其他人鬼混不成?”北堂戎渡垂下眼帘,平静地开口:“不是,我并没有想瞒着你,去偷偷摸摸地和谁做那种事,我只是想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把身上这个东西拿下来,做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愿意戴着这种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没有亲身体会,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感受。” 

  “……朕不信你说的话。”北堂尊越削薄的唇抿起,一字一句地道,目光当中流露出一股怒气,他牢牢握住北堂戎渡的手腕,既而嘴角却忽然缓缓勾起一丝笑,道:“好,戎渡,你不是想解开这东西吗,可以,朕这就帮你解开……朕太宠你了,所以才让你总是长不了记性,这也怪朕,忘了孩子就应该经常打打屁股,才会乖起来。”北堂戎渡听着这番话,心中突地一颤,就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他已手上发力,就要去挣脱父亲紧抓住自己腕子的大手。 

  殿中忽然传出一阵杂乱的响动,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摔碎,以及恼怒的呵斥声,外面值守着的太监和宫娥听了,都唬了一跳,既而心惊胆战地听着那里面的动静,谁也不明白这父子两人原本好端端的,眼下却怎么竟动起了手,半晌,殿内似乎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却见一个高大伟健的身影大步走了出来,北堂尊越英俊至极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肩上抗着个人,用厚厚的裘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点墨色的黑发,众人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动上一动,不知道这究竟怎么了,北堂尊越冷着脸,径直出了北堂戎渡的寝宫,进到来时所乘的轿子里。 

  待回到皇宫之后,北堂尊越才将被点了穴道的北堂戎渡放到床上,此时他怒气未消,板着脸将北堂戎渡的内力封住,这才为对方解了穴,北堂戎渡一经自由,立刻便翻身爬起来,他完全猜得出北堂尊越要做什么,因此根本不想跟他硬顶,服软道:“是我错了,我再不会……”话没说完,脚踝已被一只有力的手捉住,北堂尊越一面拽开腰带,一面将整个身体覆了上去。 

  ……火炉内摇曳的火苗滋生出丝丝暖意,偌大的龙床上,雪白的身体被顶得不住地晃住,两条光洁如玉的腿被大大分开,一条架在男人肩头,五个脚趾不受控制地抽搐,北堂尊越精壮的上身泛着微微汗迹,一手扣住身下人的大腿,一手在那汗湿的身躯间肆意揉搓,结实的腰杆不停地大力挺送,在他身体下方,北堂戎渡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连头发都被汗水浸成了一绺绺的样子,正沙哑着嗓子抽噎不止,涕泪直下,被迫接受着北堂尊越仿佛没有尽头的侵入,胸口两粒乳首被吸得血红,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牙印和吮痕,随着北堂尊越一下下的抽送,湿漉漉的股间不时地有浑浊的液体流淌到身下的床单上,洇湿了崭新的褥铺。 

  “…… 爹,我真的受不了了,你饶我一回……”北堂戎渡虚软的手指在北堂尊越的身体表面划下一道道浅色白印,俊美的面孔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北堂尊越其实并没有肆无忌惮地糟践他,相反还很温柔,但长时间的交欢以及花样百出的脔合,仍然让这欢好变成了一种另类的折磨,北堂戎渡肚子里被存进大量的精水,涨得小腹隐隐难受不止,他内力被封,没什么力气地挣扎着,哑声泣道:“你是要存心弄死我……我要死了……”北堂尊越按紧了他挣扎的身体,突然间托起那圆实的臀,低吼着狠狠顶撞了数十下,在北堂戎渡变了调儿的嘶声哽泣中,将滚烫的热流统统冲涌进了儿子的体内,强行迫使对方一滴不漏地全部接受。 

  激烈的冲击让北堂戎渡几乎快要窒息,他连连咳嗽着,汗如雨下,就在这时,北堂尊越却从他体内抽身出来,毫不犹豫地低头含住了他已经泄过几次的分身,按理说这应该是很快活的事情,但由于方才已经释放过太多次的缘故,因此眼下北堂戎渡只感到了一阵微微的刺痛,他有气无力地胡乱扯着北堂尊越浓密的黑发,求饶道: “别……爹,我已经泄不出来了……疼……”北堂尊越任他揪着自己的头发,根本不为所动,仍是不断吞吐着那物事,直到北堂戎渡终于溅出十分稀薄的一点点白液之后,北堂尊越才缓慢抬起身子,擦去嘴角的残留物,却见北堂戎渡连连咳嗽着,如同虾米一样逐渐蜷缩起来,涕泪交接,糊了一脸,北堂尊越此时那份怒气已经差不多消了,见状,也怕自己是不是伤到了他,俯身问道:“……怎么了?嗯?” 

  北堂戎渡不说话,一张湿漉漉的脸被凌乱的发丝遮掩着,整个人都是一副虚软之态,北堂尊越见他不出声,便稍稍检查了一下他的身后,见那里红肿不堪,尽管自己已经很小心地并没有什么粗暴之举,但那洞口周围还是布满了细密的绽裂伤痕,北堂尊越心中有些后悔,起身胡乱披上外袍,取毛巾来给北堂戎渡擦了身,扯过毯子盖住儿子的身体,命人去传太医来。 

  不一时太医匆匆而至,此人自从北堂尊越父子开始有实质性的关系以来,就一直是为北堂戎渡调理这些私密伤的专门人选,因此眼下见了面前这一幕之后,脸上也没有丝毫异样之色,先是查看了一下北堂戎渡的下身,然后便习惯性地把了脉,但很快,太医的脸色就渐渐有些凝重起来,又仔细地诊过一遍脉,末了,才起身转向北堂尊越,小心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回皇上,王爷的外伤倒不足为虑,微臣开一些伤药用着,便也渐渐恢复了,只是……”太医说着,微微躬了身子,踌躇道:“……只是,王爷原本有咳嗽的宿疾,这是臣早就知道的,而这咳症一向并无大碍,只在冬季发作一番,也不耽误什么,但如今却不知怎么,竟是加重了,虽没成了痨症,可却是已经影响了身子……”北堂尊越听到这里,目光猛地一凝,冷声道:“你说什么?”太医见状,忙伏地跪下,战战兢兢地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王爷这病症已经给引得重了,日后每当宿疾发作的冬天,都要注意尽量不能够多饮酒,更重要的是冬季房事一定要少,必须好生保养……”太医说着,觑了一眼北堂尊越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道:“方才……王爷似乎元阳过于有亏,这……皇上若想要王爷身子康泰长久,只怕还要多体恤些才是……” 

  北堂尊越眼中闪烁不定,殿内一片沉寂,未几,北堂尊越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先出去开了方子来。”太医闻言,忙起身去办,北堂尊越在床头坐下,俯身拨开北堂戎渡脸上的乱发,轻声道:“戎渡,好些了没?”北堂戎渡方才听见太医那些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因他早在几个月前就知道这件事,因此眼下张了张嘴,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我还好。”北堂尊越搂起他的上半身,轻轻拍着那光裸的脊背,道:“太医说你病了,不过咱们不怕,这病也不重,调养着就是了,以后到冬天不许你再喝酒,朕在开春之前,也再不会碰你了,嗯?”北堂戎渡忽然睁开了眼,说道:“爹……”北堂尊越将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没让他说下去,只道: “今天你偷印钥匙的事,让朕很有些生气,这种行为,朕希望再没有下回了,知道不知道?” 

  北堂戎渡的眼神微微波动,半晌,才低喃道:“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不会。”—— 

  琼华宫。 

  整个暖阁十分安静,只有火炉里时不时地传出轻微的劈啪声,沈韩烟白皙的指尖缓缓展开手里的纸卷,将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住。 

  良久,青年将手一合,把这张纸搓成了团,扔进面前的火炉里,眼看着火苗将其一点点吞噬,同时一种无法言说的压抑感沉甸甸地漫上了心头,令他觉得自己就好象这张纸一样,根本无力改变自己被吞没的命运……沈韩烟苦笑一声,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长了,平静的生活在不久之后,或许就要被打破,只是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自己究竟要如何去面对北堂戎渡。 

  '北堂……你可知道,我……' 


  二百九十八。 太子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早了些,十一月份的天气比往年要冷,凌晨时分,京中大多是一片静谧。 

  偌大的皇城还笼罩在黎明之前的淡淡幽色当中,如同一头正在沉睡的巨兽,但此时象征着大庆最高权力中心的宣政殿却已灯火通明,大殿外的数十层台阶上,笔直肃立着全副武装的侍卫,不少文武大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说着话,这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围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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