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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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 (耽美)- 第5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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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这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生得唇红齿白,十分俊秀,北堂佳期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道:“我很好,蘅哥哥也好?听说殷大人的病已经好了许多了。” 

  北堂佳期如今年纪虽不大,却也是个小小的少女了,淡粉的嘴唇如同娇嫩的花瓣一般,一笑便露出两颊上圆圆的酒窝痕迹,殷子蘅虽然年少,此刻却也不觉心下一动:这露妹妹的容貌,生得越发好了。当下就温文而笑,说道:“父亲已经大好了,不然我也不会出府。”北堂佳期眼眸灵转,道:“那就好。”一时坐下取了小几上的蜜饯吃着,道:“正巧呢,我前几天从父皇那里讨了一匹好马,蘅哥哥,你的白儿只怕是比不上的。”殷子蘅微微一笑:“白儿自然比不得陛下所赐的良驹。”旁边北堂润攸轻哼一声:“父皇真是偏心,那马我讨了几次父皇都不给,偏偏大姐你一撒娇就到手了。”北堂佳期徉怒,挥了一下粉拳:“谁撒娇了?讨打!” 

  几个正是活泼好动年纪的少男少女既然凑在一起,自然是安生不下来的,众人随意玩笑几句,便决定出宫玩玩,北堂佳期唤过一个太监,道:“我们要出宫游玩,若是父皇或者娘娘们问起,就说一声便是了。”太监轻声道:“那奴才这就去叫几个人跟着?”北堂佳期秀眉一扬,微微不耐烦:“谁要他们跟着,不许叫。”那太监面露苦笑,这大公主乃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谁敢逆着她半点?好在这几个小祖宗年纪虽不大,却个个都有武艺在身,况且还有一个稳重的殷大公子陪着,天子脚下,倒也不怕什么,因此便唯唯诺诺地应了,去命人准备马匹。 

  不多时,一群少男少女出了宫,策马扬长而去,众人骑着马出了皇城,闲闲逛着,一路饱看春日美景,北堂润攸提议道:“我今天随母妃去法华寺进香,那边的景色可真不错,不如咱们去玩?”另外几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当下一甩马鞭,便一起朝着法华寺方向奔驰而去。 
  未几,一行人到了法华寺所在的位置,山中花海层叠,果然十分幽静,景色迷人,一湾溪水绵长清澈,水里零星漂着各色的花瓣,一片斑斓,这时候已过中午,众人也饿了,殷子蘅就去打了一只鹿来,一群孩子七手八脚地生了火,把鹿架起来烤,大家说说笑笑,十分惬意,一时吃罢,在溪边洗了手脸,几个人便各自休息,北堂佳期闲来无事,便顺着溪水走向上游,沿途见有野果,便摘了一些,这样走走停停的,后来就有些累,索性脱了鞋袜在溪边戏水。 

  彼时四下静静,一名素衣僧人脚踏芒鞋,手里一颗一颗地捻着佛珠,缓缓走在林间,天气有些热,僧人仰首望了望日头,想起附近有一条小溪,便顺着林间的小道走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只听得流水溅溅之声已近,僧人悠然而往,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平静如水的面孔却突然僵住了,如同水面有了涟漪,眼神陡然微微震荡,但见重重花海中,一抹绿意刺痛了双眼。 

  那是个年纪还小的少女,看上去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黑发,绿裙,正坐在溪边戏水,雪白的小脚快活地踢溅着水花,一切一切,恍若昨日重现,僧人手里一直捻动的佛珠停下了,周围花开满眼,绚烂如海。 

  北堂佳期也发现了远处的人,那是个衣着整洁的僧人,英俊的面孔在日光下微显苍白,不知道为什么,北堂佳期忽然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对这个人很是熟悉,她略微歪着头看着那僧人,目光盯住对方上下打量,一颗心怦然而动,然后轻声道:“……你是谁?” 

  一概因果,就此种下。 

368 番外 此情唯有落花知 

“二郎,你看那边的梅花……虽然比宫里种的差远了,不过现在这么看看,倒还算是应景。” 

  船头上,两名华服男子并肩站着,二人看起来年貌相若,其中一身黄衣的青年用手虚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岸边,那里开着几树很精神的红梅,映着遍地白雪,倒也颇有几分情致,他身旁的男子裹着厚厚的貂裘,只将长发系在身后,额间缚了一条深色发带,无形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散漫之态,双眼一直微眯着,仿佛没有睡醒一般,然而眼中却不时闪现出几分精悍之色。 

  这身披深色貂裘的年轻男人容貌俊美,足以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之外,普通人若是乍然见了这样的人物,绝大多数就会立刻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不敢去正视,但此刻男子身旁的那黄衣青年却是不同,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揽在男子腰间,神态极是亲密,貌似是一对恩爱情侣。 

  北堂戎渡一只手紧紧地环在情人腰间,一面指点着岸上的几株红梅示意对方去看,他身旁的北堂尊越披着缓和的厚裘,颀长挺拔的身躯,墨黑的长发,神情淡淡,令人不可逼视,北堂戎渡一时侧首痴痴地看着他,看着与自己同床共枕已经许多年的北堂尊越,心中洋溢着一丝淡淡的满足,这样一个男人,却是彻底属于他北堂戎渡一个人的,完完全全是他一个人的。 

  眼下虽是冬季,天气很冷,但江面上往来的画舫船只却仍然不算少,赏景的人也多,两人在船头没站多久,天上忽然开始下起了雪,北堂戎渡看了看天上飘飘扬扬的雪花,伸手拉住身旁的人,道:“二郎,外面有些冷了,咱们还是进去罢。”说着,就轻轻扯着男人的手往画舫里面走去,北堂戎渡嘴上虽然说冷,但以他的修为,根本早已经是寒暑不侵,只不过是担心北堂尊越罢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些,北堂尊越眼下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即使穿得足够暖和,但北堂戎渡还是小心再小心,对这个人,再怎么仔细也是应该的……北堂尊越微微叠了一下长眉,倒也没说什么,只任凭北堂戎渡拉着他的手,两人便一起回到里面去。 

  画舫里头生着火炉,暖烘烘的,北堂戎渡坐在一张铺着厚厚白虎皮的矮榻上,亲昵地抚摩着身旁北堂尊越裹在貂裘下的脊背,说道:“难得出来散心,只是这天气却不怎么好。”北堂尊越从腰间解下一只小小的扁平银壶,拔开塞子,仰头喝了一口里面的烈酒,一时酒水入喉,流入腹中,顿时一股热气便缓缓升腾起来,身体很快就暖和了:“……今年比往常格外冷些。” 

  正说着,忽然远处的画舫依稀有丝竹声传来,伴随着女子悠悠的歌声: 

  “我天生个寒心寒面寒肺腑,偏也遇你一副无情无爱冷心肠, 

  两个人儿,怎生凑合, 

  莫不是前世俏冤家? 

  纵我情思百转,纵你一径儿傻傻, 

  这厢懵懂思量,那厢对月惘惘, 

  叹百忙。 

  冤家,冤家,随你怎般, 

  却叫我如何放得下?” 

  …… 

  北堂尊越如今不过是个普通人,并不能听清这遥远的歌声,北堂戎渡却耳聪目明,他侧耳听了听,然后笑道:“是啊,所以我怕你觉得冷,不然倒可以上岸走走,其实……”他刚说到这里,突然眉头一皱,紧接着就咳嗽起来,北堂戎渡抬手半遮着嘴,剧烈地咳着,雪白的面孔很快就涨红了,一旁北堂尊越见状,顿了顿,随即放下酒壶,伸出手在北堂戎渡背上力道稍重地拍了起来,好在北堂戎渡咳嗽了几下就渐渐平息了下去,只是眼角却已被方才那番猛烈的咳嗽催得湿润了些许,他摸出手帕擦了擦眼睛,一边顺势缓缓歪进北堂尊越怀里,将逐渐褪去红晕的脸庞埋在男人胸前,北堂尊越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青年,眼神中依稀有着什么,他的手依旧放在北堂戎渡背上,只是那拍打却已经改为了缓慢的抚摩,似乎在给对方顺气,片刻之后,才声音低沉地开口:“……你这病都已经多少年了,到现在也不见有好转的迹象。” 

  北堂戎渡用两臂轻轻圈住男人的腰身,他贪婪地磨蹭对方的身体,汲取着北堂尊越身上的味道,同时微微一笑:“太医不是早就说了吗,这毛病是好不了的,一到冬天就这样,慢慢养着也就罢了,反正也不见耽误了什么。”北堂戎渡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取北堂尊越身旁的银酒壶,北堂尊越一手按住青年的手背,皱眉道:“……又想干什么?”北堂戎渡仰头讨好地朝着男人笑了笑,道:“给我也喝两口,很长时间都没沾一滴酒了,馋虫都被勾上来了。” 

  北堂尊越却毫不通融,将酒壶拿起来,自己直接把里面剩下的酒全部喝光,北堂戎渡眼巴巴地看着,却又不敢去抢,只能唉声叹气地道:“你怎么这样,连一口也不留给我……”北堂尊越把已经喝空的银酒壶随手一扔,冷声道:“少罗嗦,自己怎么回事莫非你自己不知道?你的病冬天不许碰酒。”北堂戎渡听了,心中欢喜,搂着北堂尊越笑吟吟地道:“这么关心我?” 

  北堂尊越瞥了他一眼,不作声,北堂戎渡将脸贴在他的胸前,隔着衣料磨蹭,半晌,忽然抬头看着北堂尊越,脸上浮现出邪邪的笑容,故意伸出舌尖轻舔着嘴唇,说道:“二郎,咱们今天还没有……”说着,双手已极不老实地摸上了北堂尊越的衣襟,就要去解对方的纽扣。 

  随着盘龙扣被青年修长的手指极为灵活地一粒一粒解开,很快,北堂尊越小半个赤‘裸的强壮胸膛就露了出来,上面两处微红的乳首也暴露在了空气当中,北堂戎渡紧盯着那结实的胸脯,舔了一下薄薄的嘴唇,便立即凑了上去,北堂尊越却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开,狭长的双眼微眯,似乎是一副有点儿不耐烦的样子,跟前几日一样表示拒绝,坚决地推开青年的依偎,随手整理着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饰,那等威严利落的模样,与当初那个谈笑间则伏尸百万的隆武帝哪里有半点不同?北堂戎渡却毫不气馁,他重新凑过去搂住了男人的腰,让身体紧紧贴着身体,笑眯眯地在对方身上又嗅又亲,一面将手从那袍摆下探了进去,道:“二郎,你身上真香啊……”北堂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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