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站在那里,平白无故就成这副模样了。
白子赢忆起刚刚她去那间灯光微亮的音乐教室,开门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一身雪白色,一个一身黑色,在她开门时,俩人齐齐看向她。
一身黑色戴着黑色面具,乌黑的发丝披肩;一身的雪白色带着白色面具,黑色的头发十分显眼。
白子赢的第一反应是,黑白双煞?黑白无常?黑白配?白子赢当场就眼珠子一翻,晕厥了过去。
晕厥的那一瞬间白子赢还在想,怎么出现会出现这两个玩意?
晕厥过后的白子赢认定了那一身雪白色的就是顾昏,至于那个黑色面具女子估计也就是之前向她索要玫瑰玉的那位。
这一晚,白子赢又遇到了那个久别重逢的梦境。
一抹刺眼的红光落到一片湖畔旁,身穿一身大红锣裙的她娇弱无力的躺在地上,给人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须臾,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围绕湖畔旁的一片娇艳的红色玫瑰一秒变枯萎,女子看到眼前的景象吐了一口鲜血,鲜艳的血与耀眼的大红锣裙融合,更加的妖艳刺眼,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直到学期末,这个梦境未曾在白子赢的梦境中出现,花点裙一直处于失踪状态,白子赢甚至到玫瑰等也没见到顾昏。
恍惚间,迎来了暑假,转眼间,她和夜孤云的订婚日近在眼前。
在七夕前夕这天晚上,白子赢毫无意外的重逢了那个梦。
白子赢缓缓睁开眼,她平静的回忆着这个梦,好久没有梦到这个画面倒是怪想念的,和玫瑰玉一样陪着自己成长,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伴随,始终如一啊!不做梦她也会记忆犹新,
今天是七月初七,她昨晚在睡觉前就做好做梦的准备了,应该算是如约而至吧,七夕节,她的生日,今天也是她和夜孤云的订婚日。
订婚宴设在了海滩旁。
皇甫独狐和姑姑也来参加白子赢的订婚宴,皇甫雪恨和慕容荣焉抛开这些关系,她们还是同学,白子赢对他们多了一份亲昵,但也一直在躲着他们,主要是在躲慕容荣焉。
“白子赢!”慕容荣焉叫住她,明明看到了他,却假装陌生人一样绕道而行。
“海滩这么宽敞,你怎么躲得开我?”慕容荣焉手握香槟,远远的与她的视线对碰,俩人中间隔了不只一个人,她今天穿着单薄的礼服,比那大海还要光鲜亮丽!
慕容荣焉向她举杯,用口型对她说:“你很漂亮!”
白子赢向他笑了笑,用口型回复:“你很帅!”
慕容荣焉忍不住笑了,再次看去,白子赢已经离开了,他摇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低声说:“今天是七夕!也是你的订婚日,但我还是祝你……生日快乐!”说完他仰头一杯饮尽。
慕容荣焉不再言语,也难以言喻。
皇甫雪恨端着酒杯笑看着白子赢说:“以后在学校不幸看到我,要叫我一声哥,我可不再和你玩躲猫猫了,我那么风流倜傥,引无数美女竞折腰,打个招呼怎么也不会给你丢脸吧。”他很有诗意地说。
白子赢被她逗乐了,与他碰杯,豪爽地说:“是,谨听哥哥教诲。”
皇甫雪恨故作客气地说:“不敢当不敢当。”他又靠近白子赢悄声说:“舅舅说了,我就是你的亲哥哥,所以以后你要好好待我。”
白子赢鼻子一哼,“你有我亲哥哥帅吗?”
“我……没有他帅吗?你们班好几个女生暗恋我呢。”
“我看你明明就是自恋,就算有,那肯定是在我们班品位最差的那几个。”白子赢不屑地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要是白……皇甫荒雪,那一定不是几个女生,整个系的都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白子赢好不夸张,还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皇甫雪恨睁大眼睛,故作惊讶地说:“还是男女通吃啊?”
白子赢向夜孤云招手,“孤云,这里有人找茬,帮我揍他。”
夜孤云走过来握住白子赢的手,卡其布的衬衣和领带很适合他,俩人站在一起十分扎眼,“还用我亲自出手吗?那有好多保安呢!”
“停!我去找我老舅去。”他连忙转身离开。
老舅?白子赢瞪眼,他竟然这样称呼皇甫独狐?她爸爸造吗?
此时来这里旅游的游客也啧啧赞叹这盛大的喜宴,夜孤云特意给游客设置了流水席,并搭建了舞台,请了专业乐器、舞蹈团队,游客们也可免费享受。
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仿佛与天边衔接,海滩旁一群孩子们光着脚丫互相嬉戏追逐,海滩上弥漫着一片欢声笑语,此刻另一处僻静的地方,一对姐妹抱头痛哭。
“姐~,我也是真心喜欢孤云哥的。”依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他让我去死,我也绝不会有一丝犹豫。”白依怜坚定地说。
“你如果认我这个姐姐你就别做傻事。”
“我还能做什么?他们都订婚了。”白依怜满脸的心灰意冷。
原来白依怜在跟着父亲去了国外后,日子坎坷,白依怜的父亲将肾卖了,拿钱给白依怜当作学费和生活费,但是白依怜的父亲后来不幸去世,要求死后捐献,不想死了尸体流浪在国外,白依怜没有能力将父亲带回国,只能按照父亲生前的嘱咐做了捐献,刚好白婧那时去国外出差,碰到了这个坎坷无助的小女孩儿,于是就赞助了她,白依怜就像握住了一颗救命稻草,白婧看着她就会想起远在天边的白荒雪和白子赢,白依怜故意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叫依怜,父亲死了,母亲失联,白婧见她那么能缠着自己,不忍心她小小的年纪独自一人在国外闯荡,久而久之白婧就收留了她,让她跟着她姓白,白依怜在国外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一切的一切用得也都是好的。
“人家给予亲女儿的爱还不如给你的多呢,人家给了你物质上的享受,给了你精神上的寄托,给了你好的生长环境,你该满足了。”
白依怜想想这么多年来她和白婧生活的点点滴滴,她能感受到白婧对白子赢的想念,每次白婧难过,暗自抹泪的时候,她都能猜到原因,白依怜也知道她所享受的都是白子赢该享受到的。
“我不会去破坏他们的,但我也不会祝福他们。”白依怜伸手抹去一把泪。
不知为什么,白子赢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对不起。”白子赢连忙道歉,一不留神将酒洒在了一件卡布其的衬衫上,抬头一看是夜孤云。
“你怎么了?累了?”
“不累。”
“一会儿我陪你去那边。”他看着海边说。
“好。”白子赢答应道。
“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夜孤云拍拍她柔柔的手背说
有人从身后一拍她的肩膀,以为是夜孤云回来了,白子赢回头一看,表情大变,“是你?”
她一身黑色,戴着黑色面具,轻轻一揽白子赢将她带起,瞬间出了十几丈远。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第二十五章 落海
俩人在一个山顶上落下,没有恐高症的白子赢感觉头晕乎乎的,往远处看,金沙碧水,海天一线,海上波光粼粼,还能看到她订婚宴的壮观景象,只见人如蚂蚁般大小。
“你在这里享受你的订婚,有人却在为你疯狂。”黑色面具女子眼睛死死盯着白子赢。
太高了,白子赢不敢再看,从远处收回视线,她看向黑色面具女子,她身材窈窕,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气息,黑色给她披了一层神秘的纱。她的眼神想要把她看穿看透般,这里位置高,本来就风大寒凉,白子赢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这不是红颜,简直是祸水,差点将九州轰塌,你说你走到哪儿影响力怎么都这么大。”面具女子慢慢靠近白子赢,白子赢感到一种寒冷的气息将她包围。
“你喜欢你现在的未婚夫吗?”她又问。
白子赢脑袋一片浆糊,一片糊涂,面具女主慢慢逼近她,白子赢开始反讥:“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对于夜孤云她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夜孤云对她好,她也接受他,爱情需要经营,婚约只有爱也是不够的。
面具女子突然止步,离她一步之遥,被面具包围的眼睛带着冷冷的杀气。
她放肆的大笑起来,白子赢又是一阵冷哆嗦,她本来就穿得少,只是一件单薄的礼服,虽是夏天但风却是凉的,又是在一座高高的山顶上,冷得彻骨。
“冷吗?要不要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然我叫那个什么孤什么云的什么帅哥也叫来陪你?”
白子赢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是谁?我们有仇吗?有关系吗?”
面具女子再次大笑,虽然这种笑只会让她更冷,但不可否认声音很好听。
山顶面积不大,而且很陡。
黑色面具女子步步紧逼,白子赢步步后退,已经退到了边缘处黑色面具才停步,她拽住要闪开的白子赢,“对不起,我承认我是自私了点儿,但我必须这么做,是死是活?要到哪里去?看你自己喽!”
她手一撒,白子赢身体后倾,礼服的衣边在空中舞动,她扑进了大海。
黑色面具女子撒手的一瞬,身后闪过一道白光,他一身雪白色,依旧戴着白色面具,质问她:“你将她送去哪儿了?”他声音如三尺冰冻。
“我也不知道,放心,她死不了。”
他一掌拍到黑色面具女子的胸口,面具掉在地上,俊美的容颜呈现。
那简直是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她身体没撑住,倒在地上吐了口血,血和她的面具一样黑,她看着他扯出一抹笑,“你找不到她了!”
按理说白子赢是会游泳的,可她不管怎么努力往上游身体还是在不断下沉,好像有一股力在推着她,是她泳技下降了……还是……还是她太重了?心想这海底到底有多深呐?真是海水不可斗量!
眼前的海底世界一片清澈,一望无垠,忽然之间浑身轻松起来,周围白茫茫一片,一抹光似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