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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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寻常-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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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痕确实有奇效,便日日勤快地为如怡涂抹。

  话说如怡与这祺三少爷虽多见面,却是少有说话的时候,只知其文采甚是出众,在魏国公府赏菊之日,他作的一首《咏菊》的诗便拔得了当日的头筹。

  “如今还有小半瓶,待他日用完了再去向祺三表哥讨要。”如怡正经地道,没了与大公子说话时的那种随意,她一向给人稳重淡然之感,然独独与大公子相处时多了几分随意,其中缘故就是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何。

  “如此也好。”祺三少爷笑着道。

  “你莫要小看了那膏药,那可是药郎中配的奇药,祺三表哥为了寻那药,托了好些人才得了来,哪能你说要便随时能得。”大公子道。这药郎中素有“神医”之称,然其行踪不定,诊病更是凭其喜怒,若是他不愿医治,你便是在他面前以死相逼亦是无用,诊金更是贵得紧,然若是经其医治之病却是甚少有治不好的。

  如怡看那祺三少爷脸色略微不自在,知大公子所言不虚,“原是这般金贵之物,小妹受之有愧,实在是让祺三表哥费心了。”说着起身对祺三少爷曲膝行了礼,祺三少爷见了忙起身让了一番,“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多礼。”

  二人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出去了。他们如今已是束了冠,不便在内院多作停留。

  如怡受了祺三少爷那么重的礼,若是大公子不说,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也未曾正经与他道过谢,心中过意不去,便寻思着要给他回个礼,想了半日,才记起自己似乎有个好看的白玉扇坠,自己寻了出来,又让颜儿找了个盒子,待颜儿寻了盒子来,看了一眼是个缎盒颜色极好,便让颜儿将扇坠装上,交代了王嬷嬷第二日让小丫头给祺三少爷送去。

  隔日祺三少爷收到那白玉扇坠时很是欢喜,打开那缎盒竟见那盒盖里面嵌着的图似与寻常的多有不同,细细一看才发现是绣上去的,竟是那挑绣之作。话说这图乃如怡初时学那挑绣时所绣的绣活中仅存的一件,后来碧水等人收拾东西发现了,如怡觉得十分拿不出手,便让她们把它给绞了,却不知如今像这样一幅小小的挑绣图,便是百两,怕也是多有人买。夏姿听了心中不舍,正好当时她在拾缀那些盒子,便对如怡道将其嵌入盒子中,也好做美饰之用,如怡听了不想扫她的兴,便允了,不想今日竟被颜儿拿出来装了东西送人。

  第 8 章 。。。

  又过了一月,如怡的伤已是大好。这日家中有客人来发喜糖,一打听才知是叶国公家的九公子与蒋侯府的五姑娘定了亲。

  夏荷得了消息高兴地来与如怡说道,她与屋里的丫头虽不知重阳那日其中的内情,却是怨那蒋五姑娘胡乱指路害得她家姑娘险些丧了命,两月前更是惹了自家姑娘不快,一听那蒋五姑娘要嫁给臭名远扬的叶九公子,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如怡听了面上淡淡的,王嬷嬷听了心中却是十分解气,一时间如怡屋里的丫鬟嬷嬷个个笑得欢快,倒似真为那蒋五姑娘定亲真心欢喜似的。

  如怡放下了手中的书,对王嬷嬷道,“也不知道那两家怎么突然就结了亲。”又想起近来未曾听说有人上门提亲,庆幸之余又有些不解,难道那蒋五姑娘是唬自己的?

  王嬷嬷见二姑娘终于问话了,躬身回道,“姑娘不知,听田嬷嬷说,半个月前,三品大员何大人家的老太爷生辰摆了酒,像这样的酒席大太太平日里多是命人送些贺礼过去也就是了,这次大太太却带着田嬷嬷去了。各位夫人闲聊着不知怎的就说到了那叶九公子,在座的从三品大员家的乔夫人忙接了话题,那乔夫人本就是叶国公府的庶出姑奶奶,有意为自家弟弟寻一门亲事,可惜在座的各位夫人对这叶九公子早有耳闻,都装聋作哑的顾左右而言他,大太太听了状似无意开玩笑地说道,夫人何必舍近求远这般费心,蒋侯府不正是叶国公府的姻亲吗,叶蒋两府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那乔夫人听了转念一想正是如此。隔了几日便回了娘家将此想法说与了叶国公夫人,叶国公夫人听了先是不怎么乐意,蒋府如今已不如当初显赫,且她本就看不起蒋侯府庶子之女,又对蒋二奶奶的刻薄贪婪甚是不喜,这个小姑子当初在娘家可没少给她使过绊子。后来经了乔夫人的劝,自知自家儿子声名狼藉欲寻一门好的亲事也是不易,想起那蒋五姑娘平日里出落得也算大方得体,才让乔夫人去蒋侯府与那二奶奶商量。

  那蒋二奶奶未出嫁前是叶国公府中的庶出小姐,是叶九公子的姑母,嫁了蒋侯府无官职功名在身的庶出二老爷,自己只得了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平日里宠得跟宝贝似的,若是能与叶国公府再亲上加亲,于蒋二奶奶来说也是好事,故听了乔夫人的话后欢喜得不知如何说道了。她娘家只有叶九公子一位哥儿,女儿若是嫁了过去是高嫁不说,日后等她哥哥叶国公去了,叶九公子承了爵当了一等侯,她的女儿便是侯爷夫人了,至于女婿人品如何,她是一点都不在意。听说那蒋二奶奶心里早就有这个意思,从前也曾提过几回,然那叶国公夫人素来对她十分厌恶,她也只能想着得了机会再提,如今见乔夫人承了叶国公夫人的意来与她商量,自然是满口应承。听我那甥表舅二表姑的堂侄女家在蒋府当差的二丫头说,那蒋五姑娘知道自己的表姐撮合了她与叶九公子的亲事后闹得厉害,说什么那蒋二奶奶四年前答应了她不将她许嫁于他人的,如今却说话不算话,听口气倒像是早早便属意了谁家公子,这样的事怕也只有她敢说得出口。”

  “那蒋五姑娘的母亲怕是哄她的,不想她竟信以为真了。”如怡接过夏姿送上的茶盏小口地啜了几口。沉默了一会抬头见王嬷嬷还在屋里,便道,“嬷嬷回去歇会吧,我这也没事,况还有碧水等人,有事我唤她们便是了。”

  这王嫫嫫是如怡的乳母,为人心细勤快,又打心眼里疼如怡,如怡待她甚是宽厚。

  “侯爷,听说那叶国公家的九公子进了大狱,被杖责了四十,还将在狱中待上三年。侯爷给他些教训便是,如今如此怕是要得罪那叶国公了。”大太太忧心地道。

  “叶九有那牢狱之灾,确实是顺了我心,却非我所为,太太倒是高看了我。依叶国公府的势力,便真是我所为,怕也只能让其在狱中吃上几日苦头赔些银子罢了,毕竟他们府上还有一位叶嫔娘娘在宫中,顺天府的人哪里就真敢判其狱刑了。”林侯爷道,他是有心好好教训那叶九一番,只是近来礼部为了筹备年礼更因今年出了太皇太后的国丧与去年的一切从简自是不同,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还未来得及抽身料理此事,便传出了叶九下狱的消息。

  “想来那叶九公子是得罪了哪位贵人,否则那顺天府怎会不知会国公府一声便上门拿人。”大太太听了林侯爷的话终于放下了心来,心中解了气,开始猜度那叶九究竟是得罪了何人。

  “叶国公倒是去寻了顺天府伊,望其能通融行些方便,初时被告知此事定当按律办事,任叶国公如何相求,就是不肯透露半点口风。后来判了在狱中十年,还是叶国公给宫中的叶嫔上了折子,使了三万两银子才改了三年。叶国公府这些年来早就被叶九挥霍得成了空架子,府中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银钱,那三万两银子还是叶嫔与叶九的外祖家帮补了些,又筹借了些才凑了出来。???此事与我等无关,看着便是了。”林侯爷嘱咐道。

  大太太应了,说到贵人,大太太又想起了一人,“老爷可探得那白衣公子是谁?”

  “已派了人在查探,至今毫无消息。听二老爷所述,应该是个世家子弟。单其手上的凝脂玉,便已是世间不可多得之物。我等已是尽了心,若寻不着,也只能罢了。”侯爷说到此眉头皱了皱。二人又说了会话,便各自歇息了。

  “今日朝上皇上收回了忠王世替之爵位,忠王被贬为庶民,一家被囚。此事你可有听说?”这人正是那日在南山之上的蓝衣公子。似是偏爱蓝衣般,今日仍是一身蓝色长袍。

  “我乃一闲散之人,不若你在朝堂走动,倒是还未曾听说。所为何事?”说话之人正是那日与蓝衣公子一道的白衣公子。

  “忠王此次回京,本欲于下月太后寿辰之日,举谋权篡位之事。”说到后面蓝衣公子放低了声音,“御林军乔副指挥使已被虏,交待了与忠王密谋之事,又于忠王领地嵩里冈发现了忠王私募豪杰,私铸兵器之实。”忠王意欲谋反,此事非同小可,一下了早朝换了衣裳他便来了白衣公子府上。

  “忠王平日里为人谨慎,对百姓也多有爱戴,不想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白衣公子嘴角微翘,他生性凉薄,对于他人之事多是听着,甚少热忱。

  “忠王生性多疑,心思缜密,听说左相曾多次派人前去查探皆是未果,此次能拿其私铸兵器之实,乃是出动了今上的左右亲卫,事前竟是一丝风声都未走漏。当朝将其拿下。”蓝衣公子说到此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

  “此事得以及早察觉,未酿大祸,也是天下苍生之幸。”白衣公子说着举杯于蓝衣公子致意,一饮而尽。“你也莫要担心,忠王妃虽是你姨母,只要你外家未曾参与此事,皇上不会多加为难的。”

  蓝衣公子也不接话,脸色却凝重了几分,沉默良久方道,“皇上今日龙体不适,上朝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

  白衣公子听了抬头,“太医可有说是为何?”

  “钟太医说乃是过于劳累,思虑过度,气血不畅所致。想来也是为了忠王一事费神。”蓝衣公子微微叹气,面上全是担忧之色,“若是下了立太子诏,立了太子,也可为今上分忧一二。不致如此。”

  “今日这是为何,竟敢将这样的话明着说出来。但凡做臣子的,谁敢如此直言,便是那纳言阁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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