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很瘦吗，风都可以把我吹来？”菜芽儿也早就适应了上官诗云的说话方式，对答如流。
上官诗云一本正经地对着菜芽儿上下打量，一边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干什么？”菜芽儿有些奇怪。
“奇怪啊奇怪啊……”上官诗云摇头晃脑地道，“我说芽儿，你现在可一点都不像小芽儿了……”
“不像……那像什么？”
“哇哇哇，看这身段，这身形，丰腴了，耐看了，更漂亮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汗——
菜芽儿看看自己，大概是女孩和女人的区别吧，这几天她看自己，似乎也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呢，似乎是比之前耐看一些了。再加上这几天吃吃睡睡的，似乎也真的是稍微有些胖了。
好像，算是那臭南瓜的功劳呢。
“上官诗云，嘴巴这么甜，要我怎么奖励你啊？”菜芽儿毫不在意地搭上上官诗云的肩，上官府里走，“先说好，我可没糖奖励给你！”
上官诗云告诉过她，自从吃了那红丸以后，他现在已经可以在日落之后到日出之前完全不戴面纱了，也可以在太阳不太猛烈的天气里，以正面目示人了。
冬天的聆都，原本阳光就不大猛烈，这让他几乎可以日日“抛头露面”。
“没有糖啊……”上官诗云拿手放在嘴里做小孩状，然后奶声奶气地道，“那小芽儿亲我一口当奖励好不好？”
“去，边边去！”菜芽儿一个推推他的脑袋，“有正事找你呢。”
“哪有比小芽儿的亲亲更正的事情？”上官诗云死缠烂打，“来来来，先亲了再谈。”
菜芽儿很无奈地看他一眼，然后蜻蜓点水一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差强人意啦……”上官诗云拖着长音，“小芽儿有什么事情找我？”
339必须嫁我（19）
菜芽儿瞪他一眼：“我问你，瑞王府的地契还在你手上吧？”
之前上官诗云给了她五百万两，她为了表示诚意，她将王府的地契压在了上官诗云这里，表示等朝廷有了钱，一定会还的。
现在，她只能先失信于人，拿出来再说吧。
“小芽儿要用？”上官诗云笑眯眯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告诉我理由。”
菜芽儿神秘地看看他，然后凑上前道：“哎，有好玩的事情，要不要一起来？”
上官诗云两眼放光：“好玩的事情，快说来听听。”
菜芽儿赶紧凑上嘴，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半天，上官诗云一下跳了起来：“哈，太好玩，你打算把皇家的人全卖了？”
“嘘，小声点！”菜芽儿四周看看，还好上官家仆人不多，身边根本没人，“哎，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可别到处嚷嚷。”
上官诗云也四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喂，这么好玩的事情不能不预备我一份啊，赚的钱，分我一半怎么样，我帮你忙！”
“切，没你我一个人都能搞定，为什么要跟你分钱，你都那么多钱了，还贪我这点钱啊？”菜芽儿一把捂紧钱袋，好像上官诗云要过去抢一样。
“嗨，这钱意义不同嘛，每天看着肯定都能笑歪嘴。”上官诗云说着说着就笑起来，“要不，我四你六？”
“我七你三，不能再多了！”菜芽儿皱皱眉，她是碰上无赖了，“地契呢，拿来！”
“好，这就去拿！”上官诗云进屋子里，笑道，“我这房契根本没放到当铺去，我知道迟早有人回来拿的！”
废话，王府的地契呢，穿出去瑞王爷的面子都没地方搁了。
想着南宫且将来吃瘪的样子，菜芽儿就有想笑的冲动。
“你说，你要给葵儿做媒？”宫里，南宫卦皱起眉头，看着忽然回到宫里的菜芽儿，不是为了来看他，却是为了别人的婚事。
虽然，那个“别人”是他的亲妹妹。
“我还想跟你讨个圣旨！”
“什么？”
“我要你和当初的皇贵妃一样，宣布瑞王妃去世！”
“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340必须嫁我（20）
“一份奏章，一份让郎国繁荣昌盛，长治久安的财政方针，用来交换一个王妃的假死，和一个公主的婚事，应该份量足够了吧？”
南宫卦眯起眼睛：“你在跟我做交易？”
菜芽儿笑起来：“当初你不是打算让人花五百万把葵儿卖走吗？我现在给你的，可不止五百万，这份方法，可是细水流长的，一年何止帮你创收一千万？”
“你不是不同意我卖公主吗，怎么，你现在倒要学我这个坏榜样了？”南宫卦话中有些讽刺。
“此一时彼一时，听说过吗？”菜芽儿满不在乎地道，“以前是五百万，我觉得便宜了点，现在是年年超过一千万，一个公主怕是不够卖了吧？”
南宫卦差点语塞，这小妮子还真是歪理十八条，算他服了她了：“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不过以油虾的身份，可是不能当正王妃的！”
“这个我知道。”菜芽儿满不在乎地道，“正妃不正妃的，我说了不算，得你弟弟说了算。如果你弟弟来求你把油虾立为正妃，那我就不管了。”
“怎么可能！”南宫卦嗤之以鼻，“我弟弟的性格我知道，他知道祖宗规矩，不会做出这么逾制的事情！”
“南瓜，我们打个赌好不好？”菜芽儿眯起眼睛，将里面狡黠之色隐去，“要是你弟弟来求你让油虾当正妃，你必须答应！”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发生了呢，你是不是怕自己输了？”
“赌就赌！”南宫卦抿嘴，然后看着菜芽儿，“要是你输了，你就得永远留在宫里当朕的妃子！”
菜芽儿挑眉，接受挑战：“好，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没问题！”南宫卦已经提笔，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女人，怎么让他亲爱的，狂傲的弟弟，来求他。
写好字据，盖上玉玺，菜芽儿小心翼翼地吹干，折起来放在怀里，然后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亲爱的，你就准备当你的新一任大伯吧！”
说完，迈着轻松的步伐准备出政和殿。
“芽儿……”身后传来低唤。
“嗯？”
“还有三天就是年三十，你就不能留下陪朕过年吗？”嗓音低沉，如怨夫一般，让菜芽儿忽然心中有些不忍。
341菜芽阴谋（1）
好想答应呢。
可是，真到了那一天，他该多忙啊。各宫妃子要派发年货，到时候搭戏台，陪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还有太后看戏，她要是夹在中间，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呢？
她可不想让自己被众多妃子的眼光给杀死。
“不了，我答应油虾和菊花台的朋友，陪他们一起过年的。”
“难道，一天你都不愿给朕？”南宫卦眼神一黯。
菜芽儿叹口气，幽幽地道：“因为，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也一直都知道，你从来不是我一个人的，以前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南宫卦不说话了，菜芽儿，说中了问题的症结。
是的，他没有办法给她任何承诺，他是皇帝，因为这个身份，他从来就不是他自己的。上有太后，左右有大臣和妃子，而他最爱的这个女子，却摆在了几乎看不见的位置。
“那么……”南宫卦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最后喃喃念出一句，“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过年之前，她是不会再进宫了。
人是不是都是贪婪的动物，当得到最初的一样东西时，便会想得到更加多。就好像，她得到了南宫卦的心，便想将他的身，包括他的所有，都据为己有？
十二月二十九，小年夜，菜芽儿拉着油虾跑到上官府做了地契的转卖事项，从此，油虾就是瑞王府的地契所有人了。
“你说，我们是今晚赶他出去，还是明天赶他出去，让他在大年夜流落街头？”油虾笑眯眯地将地契塞进怀里。
“随便你，反正啊，你现在要怎么整他都可以了，你是主人嘛！”菜芽儿颇有些得意。
南宫且太骄傲，骄傲到根本无法接受有女人比他强，这一次，她非得杀杀他的那股傲气不可。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啊。
“事情办完，我得请你吃饭，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油虾难得大方地拉着菜芽儿往酒楼走，“今天是小年夜，京城的酒楼只开到今天，从明天一直到初五可就关门了！”
油虾请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
342菜芽阴谋（2）
本着有便宜就要占，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菜芽儿赶紧快步跟上油虾，往德馨楼走去。
要了个雅座，靠窗，可以看到京城大街。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好多人来赶集，查漏补缺，看看还缺些什么年货，赶紧买回去。等过了明天，这些集市都起码要到正月初五以后才会再摆出来。
“看来京城还是很热闹的，谁会想到，朝廷会穷得连王爷府都卖了呢。”油虾不由感叹。
“喂，白天不要说人，你看，一说，就来了！”菜芽儿指指下面大街上的一大队人马，带头骑白马的，不正是南宫且吗？
“咦，还真是他呢。”油虾喝口酒，笑道，“从这个角度看，其实他也长得挺好看的！”
人家本来就长得挺好看的，偏偏就是你不待见人家而已！
菜芽儿瞪油虾一眼，倒是没说出来。这种事情，还是留着让她以后慢慢去发现吧。
“抢钱了，抢钱了，抓住他，抓住他——”街的另一边，传出一个老太太焦急的叫声，“大家快帮忙啊，那小子抢了我的钱，我孙子的看病的钱啊……”
“这个小子也太不仗义了，我以前也偷人钱，可从来不偷老弱妇孺的，他连老太太都不放过！”
“先别急着发议论，看看那边！”菜芽儿呶呶嘴，正好是南宫且马队来的方向。
说话间，南宫且一个翻身，从马背上飞起来，跳过几个人的头顶，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个抢钱的小贼面前，狂肆的眼，掠过那抢匪的脸，让人一阵哆嗦。
“把钱给我！”还是那种狂妄的语气，是命令，不是商量。
“你你你……让开！”抢匪拿出一把匕首晃了一晃，那锋利无比的刀具，在南宫且眼中似乎就是个不值一提的玩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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