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少年的唇色苍白苍白。他说,那又怎样……
“没怎么样……我只是不想见你。”
“姐姐……”少年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这是少年第三次叫她姐姐。
是的,第三次。
五年,少年和她相处了五年,却依旧是执着的叫她阿苏。
“不要这样,好不好……”他话音略低的这般说道。
“我并不是你的姐姐。”
“你再说一遍。”
“我并不是你的姐姐,何况,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我弟弟不是么?”
黑眸在那一刻颤动,少年的声音透着一股沙沙的味儿,他望着那个人近乎是一字一顿道:“哦,你找到了真正的弟弟?”。
“难道找到了弟弟就可以抛弃我?”
“我从来没有弟弟。”
“那当初的话,是在骗我?”少年望着苏是,话语淡淡的陈述。
“那正好。”说着这话的他眸间笑意十足。他的眉眼一弯,让那笑意落在眸子中,就像是在黑白的画中徒添了彩色般生动。
少年在她的耳边低低开口:“正好我也厌倦了所谓的弟弟。”
“听清楚了,苏是……”
“我,喜欢你。”
——咔嚓,1986年末,新年将要来临之际。
“不要希望这傻到极点的理由会让我心软。”少女眯了眯眼,是这样开口的……
“你又怎么会心软。”那少年笑,微微莞尔。
“喜欢你,不是温和的,而是残忍的你。”少年说着,连话音中都带着一股奇异的味儿,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很好听。
而那双黑眸晶亮晶亮,竟是那般的好看。
笙箫摇摆,潺潺绵绵不停徘徊……音调渐低,婉转缅怀……
“无论是什么,你都必须走。”苏是一磕眼,眸子中平静无波。
“给我个理由,我能相信的理由。”
“因为需要吧。”
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只是风中的箫声却传承的更远。
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吻。
这让少年也不由温了下那漆黑的眼。但这却是离别,她挥手道:“那么,再见了……”
——1986年末,他们初次分别。
箫声微晃,似乎商议着要到彼岸……
“哟~”那人坐在最高点的笑眯眯的冲他挥手道:“回来了啊。”
一句话,在他纯黑的眸子惊起了点点涟漪,那少年站在那里,居然红了双眼。他紧紧地抿着唇,将那柔软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才开口:“阿苏。”
“我想你了……”
——1994末,他们的相见。少年的眸子有些发红。
笙箫依旧是在吹响,还记得那晚,喝了很多酒。
那人表情淡淡地坐在一边,看着相聚之后的一幕,窝金、信长还有其他的同伴……气氛依旧是如同很久很久以前那般热闹。
酒水挑染了她的双颊,远远的望着那一幕,那人居然流泪了。
她很漂亮很漂亮,眼泪也很漂亮……可是那浅浅的感情在不知什么时候,竟成了少年眼中抹不去的黯然。
——1994年初,幻影旅团回归一区。
曲子微顿,继而接连传响……
“用这个给你做一个耳饰怎么样?”那人笑眯眯的揉揉他的发,却道:“算我给你的嫁妆。”
少年坐在那里,精致好看的犹如画卷那般,不过是一个人,居然让周围的一切尽失了颜色。他的眸光微转,平淡的道:“也成。”
——那年他第一次想着要娶一个人,或说是嫁。
箫声依旧在响,挑揉碾转。
那人玩笑着说让他娶窟卢塔族的少女。
“不要开这种玩笑。”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眸子中似乎闪过了什么,那般的深。
他说:“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
少年垂了垂,静静地牵着她的手,温度传递。也许这一瞬间,他是希望能长久的吧?
也许……
——1994年6月,他们踏上了窟卢塔族土地。
箫声渐慢,而笙声又起,相符相和是说不出的旋律……
“为你泡茶……很好呢。”他的心脏在跳动。
缓缓的拉住了那人的手指,和往常一样眉的用念力覆盖。他有些小心的环住了那人,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喜欢你。”。
“喜欢你。”一句话千回百转之后,变得意外平淡。
“看,太阳落下去了呢。”
“若是有机会,想能多看看黄昏。”
“会的,只要你想……”
说着这句话,那年的夕阳浸透了漫天的红云。
“若是我死了,你会忘记我么?”
“我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箫声环绕……
“说起来,我的长孙伊尔迷可是个不错的人选。”
突然,清晰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此时,他的手被玻璃扎的鲜血淋漓,他在看她,没有呼吸……
曲调微停……
“能和揍敌客联姻,是苏是的荣幸。”不过是一句话音。他汹涌了眸色,抬头向那人呢看去,又因一句不嫁而春回大地。
箫声转响,笙声平息,更加悠远,让人铭记……
“我爱你,苏是。”少年纤长的手指穿过那人的黑发,他说:“别哭。”
“我的苏是,不会流泪……”
——咔嚓。
“若你真是我姐姐,我也不在乎……”
“我爱你……苏是……”
——咔嚓。
“我没有能力,很弱。”
“我很强。”少年淡淡地说着,眸中蕴黑。
笙声漫出,如薄纱般透入……
“不会嫁给他……”少年的手指在说着话时略微用力,只见手背上失去了一块皮肉的地方,此时在缓慢溢出鲜血……
他的唇色在此时有些苍白,却抿着唇。
带着算计,带着执拗,他那般平静的问道:“是吧?”
——1994年7月,揍敌客山山的山阴,带来的是遮蔽初夏的凉。
箫声依旧是在吹响,默默的,似乎来至于远方……
“告诉我,你一直在顾虑什么?”
“为什么要保护揍敌客,为什么要妥协。”
少年问的很平静,他的眸子很黑很黑,明明站在晨光熹微中,却埋没在阴影里。
他问:“为什么要故意避开我的问题……告诉我,为什么。”
“其实,我本不想问。你不说,我便可以不问。”
“不过我却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我是流星街人,谁也别想从我这将任何夺走。”他说着,话音执拗。
那日的拂晓,很空旷很空旷……
“没有的事情,你让我告诉你什么?”那人的手执着他的手,眉目中是轻描淡写。
“不要骗我。”他却在那人眼前,再一次的将手抽出……让血肉被硬拽出,故意让伤口摩擦的生疼。
“告诉我……”少年的眸子黝黑黝黑。
他用那受伤的手触了触苏是的脸颊,他说:“苏是是强大的。”
“小小的揍敌客,困不住她……”
——咔嚓。
“我不想说……真的不想说。”那人低垂着眉眼,神情却让人难过。
望着那一幕,少年平淡的开口:“不想说就算了……”
“就算你不回答也无所谓。”
“结婚算什么……”那一句话,少年眸子淡淡低垂着望向她,眸光中有着一抹看不分明的东西。
但即使是在意,他却说:“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他说:“没关系,我会看着你。”
他说:“因此我才跑来了。”
箫声不停,笙声不息,悠悠扬扬,却煽动了人心……
“应该不会走太远,信号是被苏是自己切断的。”侠客分析着。
找的人变了样子,在那时他的眸中也只有一个人。
可她却说:这是她想要的。
想要……少年一抿唇,神情漠然的缓缓转身,这是他第一次离开。
那一刻,谁又能说出他掩抑在那漠然表情下的感情……
笙声同音……
:“你要怎样,我不都是由你?”
——1999年1月,猎人考试开始的那一天。
“切,和他一组无聊死了。”奇牙指着少年,表情说不出来的古怪:“从你不见掉的那一下开始,这家伙就没有正常过。”
“和疯子一样,要不是知道他不会杀掉我……我怕是早死了。”
箫音响彻,笙声奋起——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没有一点感觉的么!”窟卢塔的少年望着他们,眸子一片猩红。
少年沉凝了下才开口:“就是感觉没关系才杀。”
他是这般回答的,即使面对的是酷拉皮卡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眸子中依旧没有他的影子。
他……不在意杀人。
他……也没有说一句辩解的话。
在他那黑的浓郁的眸子间,淡漠的没有其他不相干的人,独独在那人的身边却是毫无缝隙的防备。那双漂亮黑眸中,只有一个人。
——1999年,这是猎人最后一场考试的开始。
“喂,你会失去考试资格的!”
“猎人证?我会在乎那东西么?”
箫声凄厉,笙声转急,那人身旁的空气骤然扭曲……
“嗯哼~你不认真哟~”一句话,飞过的是一张扑克牌!
尽管是肩膀上被扑克穿过,少年的眸子却依然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人,似乎毫无知觉一般,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一幕扭曲的空气,甚至比受伤还让他难受。
——1999年,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箫声渐缓……笙声平息,带来的离别的悲鸣……
那人白衣上染透了鲜血,是这般问他:“还想要那些问题的答案么?”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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