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氏革命+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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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氏革命+番外-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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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开朗开心的范佑旻,是她不曾见过的。因为他从不在她面前展露过笑颜。

  这就是他远隔重洋地逃离婚礼来到这里的原因吗?

  骆紫颐顿感心头一阵紧缩的疼。

  就今天吧,即便是死心,也让她早些获得救赎吧。

  …………

  “是,我会留意的……好,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联系你。”范佑旻挂了电话,靠在宽大的旋转椅背上,拧了拧眉心。

  那个女人,竟然会如此大胆地选择离家出走,在距离自己逃婚后一年,办妥完一切设计订单,处理了名下的房产店铺后,断了踪迹,已经足足二十天了。

  否则,以他做出了这么恶劣的逃婚行径后,骆家怎么还会如此低声下气地联系自己,并央求自己能在国内留意她的行踪呢?

  而他,心底竟然升起愧疚的感觉。毕竟,是他的逃婚在先,害得她颜面尽失,故而才会想要避开众人冷静一阵子吧。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在时隔婚礼取消一年后的现在。应该说,骆家是急疯了才找上自己的吧。

  范佑旻叹了口气,欲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案上的数据,却怎么也收不回被骆家一通电话打散的思绪。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或者,若是自己没有爱上筝筝,那么,他就有可能会爱上她。然而,一切都只是假设。他依然放不下筝筝,应该说想放却放不了。所以,他与她,终究不可能。

  “店长,外面有人找。”桌案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传来店员脆溜的汇报。

  “好,请他进来。”范佑旻收回思绪,回到之前的淡然,沉声吩咐道。与方哲约的不是下午吗?怎么现在就到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才上午十点,虽然有些不解,倒也没再多想。因为,办公室的门已经敲响,暗道方哲的拿乔,笑着答了声“进来吧”。

  于是,骆紫颐与范佑旻就此直直撞入了彼此的双眸。

  在事隔一年后的今天,她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他,且是扬着笑静候自己的他。

  虽然,这些,是她盗取的本该属于另一个人的待遇。

  因为,范佑旻上扬的唇角在见到她之后的数秒,就立即恢复了平静。

  对她,他永远是这样的冷漠淡然。虽然,两人曾经还有过长达半年的谈婚论嫁的准备期。

  “什么时候来的北京?”范佑旻压住心头的讶然,故作冷静的问道。

  “上个月。”她轻声回答。

  一如从前,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个问,一个答。只不过,现在,两人的角色互换了一下而已。

  “为何不与家人联系?”他也有些不习惯目前的问答模式,是他所陌生的。只是,他没法像在风岚小镇那般时对她视而不见,闻而不答。如今在北京,他是主,她是客。更何况,他刚刚还答应了骆家的央求。既然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就无法不去管她。

  “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她依然垂着头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里的嫌弃与疏离。

  “那为何来找我?”他问出心底的问题。他抛弃在前,而她,也不该是会找上自己来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既然是想一个人好好静静,更不应该来找自己吧。

  “我……只是想要个答案,想知道你不要我的理由。”骆紫颐顿了顿,压住喉底泛起的涩意,佯装淡淡地吐出心头演练了不下数百遍的话语。

  范佑旻闻言,一愣,随即扫过她低垂着几乎看不清表情的巴掌脸。心里有些不知滋味。

  平心而论,她长得很美,当然,不是那种妖娆风姿的妩媚,而是清新淡雅一如菊花。虽然大上自己两岁,却不见得她有自己老成。

  一身休闲裤装,一只单肩背包,清清爽爽地犹如刚毕业的大学生。

  “知道了又如何?我们……不可能。”范佑旻低敛下眼里的苦楚,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不可能,我……我不会逼你。毕竟,那只是长辈们的一番好意。你不愿接受,那也没关系。”骆紫颐急急地解释,生怕他再度生气。

  范佑旻闻言,挑了挑眉,长辈们的好意?呵……该说是她骆家一家的算计吧?

  因为大哥的事,自家欠下她家毕生偿还不尽的人情,他才答应了两家荒唐的决议。只是,耿耿于怀自己竟然拿婚姻大事来替家里偿还人情。也因此,对她家做出的这样的提议,嗤之以鼻,继而对她也不再有任何深交的欲望。

  “要理由是吗?我不爱你。这还不够吗?还是你觉得嫁给一个丝毫不爱你的男人也无所谓?”范佑旻沉声说道。她想要一个理由是吗,好,他如实告知。

  骆紫颐难过地闭了闭眼。骆紫颐,你是个笨蛋。一年零二十天的时间,还不够你想通吗?非得他亲口来告诉你这个残忍的事实。

  “谢谢你亲口告诉我。抱歉,打扰了。”骆紫颐起身,朝范佑旻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连再见也不说,是决定从此不会再见吗?

  “等等——”范佑旻迅速起身,拉住她的手臂,“你住哪里?我送你。”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知道她住在哪里,确定她是安全的,回头就告知骆家。从此,他将与她不再有任何瓜葛。

  “不必了。”骆紫颐摇摇头,婉拒他的好意。心里忍不住低吼:范佑旻,既然不要我,就别在对我好。不然,我会会错意,搞错情,以为你其实对我也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情意。

  “我送你。”范佑旻坚持。甚至担心她逃掉,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半拉半扯地在一干店员诧异惊愕的目光中出了店门。

  “用不着开车啦。”骆紫颐慌忙制止他欲要推她进入车内的举动。

  “哦?”范佑旻挑挑眉,“该不会就在对面的普京吧?”他一眼扫过周边的酒店旅馆,能入她大小姐眼的恐怕就只有唯一的那家五星级大酒店。

  “没错,所以不劳您送了。”骆紫颐从他眼里读出了淡淡的嘲讽,迅速转过身,朝位于广场另一端的普京走去。

  “骆紫颐——”这是范佑旻第一次唤她。虽然是连名带姓。听在她耳里也是异常的动听。只是,她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好话,背对着他,站定。

  “对不起。”他诚挚地道歉。这句话,他歉了她一年零二十天。本该在离开加拿大之前就该告知她的。本该亲口对她说句”对不起,婚礼取消”的。而不是在现在,在她形销骨立了一年多后的现在,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没关系,我习惯了。”她淡淡地点点头,随即朝前走去。是的,她习惯了。习惯了他屡屡的失约毁订,习惯了自己永远是那个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笨女人。

  那么,就让这是最后一次吧。从今往后,她不再想他念他喜欢他,也不再傻傻地等在原地。她,要认认真真地做自己,只做自己。

  范佑旻立在店门口的石阶上,远远地看着骆紫颐渐渐走远的身影。纤瘦的背影,在人来车往的都市广场,是那么的孤单与脆弱。

  他,终究是彻底地伤到了她。也从此失去了她,失去了一个可以为自己放弃光辉事业、灿烂前途的女人。失去了一个真心爱了自己数年的女人。

  是自己生生推开她的,就为了一段年少时动心过的初恋,就为了一段如今难再实现的单思,这一切怨得了谁?只能怨自己吧!

  …………

  “阿旻……我觉得吧……你该去找她。”方哲一块气喝完杯中烈酒,哈着气,断断续续地建议。三人聚在pub里喝酒,那个沉浸在恋爱里的席以笛却迟迟不现身,剩了他们俩,范佑旻滴酒未沾,只一味苦苦思索着另一个他不爱却也委实放不下的女人。

  而他方哲却因为无聊而灌下了好几杯!拉着一个有了家室、禁烟禁酒的男子从婴儿的屎尿中逃离出来,自然是要开怀畅饮一番方才对得起自己咯。

  “找她?以什么身份?”范佑旻苦笑地摇摇头。自从两个月前见过一次后,隔天他去普京找她,却被告知她搬离了酒店。而骆家却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该死!他也好想学阿笛咒骂一通。

  这算什么?故意让他愧疚吗?

  托“席曜”找她,直到前几天,才得知,她,骆紫颐,竟然在北京最大的一家设计行签了约,留在北京做起了老本行。

  她这是打算不准备回加拿大了吗?

  回头联系上大哥,让他询问骆家是否知晓她留在北京工作的事,却被告知他们并不知情,还再三托自己照顾她。

  该死。她压根就没与自己联系过,若不是托了征信社一般的“席曜”保全找她,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留在北京工作的消息。

  “咦?阿旻,那个女人好像你那个无缘的未婚妻哦。”方哲晃了晃脑袋,指指酒吧门口刚进来的一行人,其中就有她,骆紫颐。那个让他苦恼了两个月的女人。而方哲之所以感觉熟悉,正是因为见过他提供给“席曜”找人的相片。

  该死!范佑旻心里再度闪过一句席以笛挂在口头上的咒骂。他素来造就的温文儒雅的气质被她破坏地淋漓殆尽。

  起身,迈开修长的腿,往那个女人所在的人群里大步走去。再三告诫自己,绝不是为了她对别个男人展现的柔媚笑颜,也绝不是因为她在这两个月之内不仅没有这个陌生的国度找自己求助,而且过得该死地好。

  “抱歉,借过!”范佑旻挤进一群打扮时髦、气质出众的男男女女之间,拉出那个让他素来沉稳宁静的心绪几欲暴走的女人。

  “耶?”骆紫颐惊讶地张着“o”型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似是从天而降般的范佑旻,拉着自己挤出人群,问侍者要了一间安静的包厢。

  “闭上你的嘴。”范佑旻阴沉着脸命令她闭上依然圆张的嘴,掩住眼里的狼狈。将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里。

  “好巧,你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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