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书--我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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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书--我的乱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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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随着校兵急急赶到了卢植处,卢植对我说:“刚才接到通报,贼众其余二首领张梁、张宝正与皇甫嵩、朱儁对战于颖川,我助你一千兵马,你再带上本部兵马,即刻前去颖川相助。”

  我领命待出,卢植又叫住了我:“玄德,你对广宗的事态如何看?”

  我说:“若天下人皆能知老师苦心为汉,谋划之中存至诚忠心,当以老师大义为照,齐心一处,勇猛杀敌,及早平复国乱了。”

  卢植苦笑:“你去吧,非是为师无念留你,只是……。”他又说:“一路小心。”

  卢植这是怎么了?我有些纳闷,但亦未往心上去,只是星夜就带着人马奔赴去了颖川。

  路上我忽然醒悟过来,贼众乱时,朝廷除了在洛阳外围的八个关隘——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设置了都尉,以防贼众攻入洛阳,又命外戚权臣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驻都亭,卫禁京师,再就是命皇甫嵩、朱儁、卢植为左、右、北三路中郎将,调发全国精兵分击贼众。既然是调集全国精兵,左、右中郎将皇甫嵩、朱儁手中最起码也该拥有数万之众,他们又皆是战将出身,久习战事,又没有对阵贼首,应该不会太慌乱吧。既使他们战事吃紧,也不会仅仅就缺我这区区一千五百人的部众吧,而且,就算是缺,我与卢植虽为师生,但卢植并不知我用兵如何,他怎么能放心让我带兵相助去呢,这绝不是一个帅才所为的事。还有,卢植此刻在广宗面对强敌,正是用人之时,他为什么要在紧张战事中派我带一千五百人相助皇甫嵩、朱儁呢?其中必然有卢植难以言齿的事。

  我待重回广宗去,于是和关羽、张飞商议。

第十七章   我们只往该去的、想去的地方去就行了
十七   我们只往该去的、想去的地方去就行了

  关羽说:“军令已下,大哥现在回去,不但在卢将军处难以交待,就是按军法来说亦是不赦的重罪。”

  张飞说:“卢将军既不待见大哥,大哥还念着他做什么?照我说,我等出得广宗,又得了一千人马,正该是如鱼得水一般。”

  听了张飞的话,我摇头无语,没有回头,还是往颖川方向去了。

  我们率领着队伍才至颖川地界就望见远处有火光燃天,并听到了遥遥的杀伐之声如尘烟风来。我们急催队伍寻着火光追去,追至半路时有贼众四散逃来,我们正在拦截,一路官军在贼众之后迎面追了过来。我们与官军会合后,我一打听,原来他们是皇甫嵩、朱儁的队伍。我们合力收拾了残逃的贼众,一起来到了皇甫嵩、朱儁的营寨。

  见到皇甫嵩、朱儁后我说明了来意,皇甫嵩说:“张梁、张宝的主力已被我大军打败,估计是落荒败走广宗了。广宗、颖川的贼众若聚合一处,其势更大,恐凭卢植现有的兵力不能持挡,骑都尉曹操已受军令带领着五千兵马随其尾追去,助卢植大军去了。你们也不必顾及我们这里,可速回广宗支援卢植。我们在这里还要再肃清附近州郡的贼众,待战事稍缓,我们还会再令一些兵马驰援广宗。”

  战事突变,我不待再说,又引兵向广宗转回。

  路行半途,只见一队官兵押着一辆囚车缓缓行来。有兵士惊叫:“那不是卢将军吗。”我也是大惊失色,急催马至于囚车旁,跳下马来拦住囚车,问押送的官兵:“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领头的官兵说:“朝廷闻说卢将军怠慢军心,与敌首拒于广宗而不战,至于贼势愈演愈凶,故而震怒异常,下旨拿卢将军回去问罪。”

  我扶住囚车:“老师,朝廷之内难道就无人体谅你的苦心,为你说句公道话吗?”

  卢植在囚车中叹息说:“你来我处时朝廷正差宦官左丰前来探看军情,他问我要贿赂,我因军中尚且缺供养,若拿兵士死战之资来贿赂他,便会导致士气低沉,被贼敌所破,酿成大害,所以不曾贿赂他。而他因收不到贿赂,便诬告了我。”

  张飞听到此大怒:“朝廷怎能如此对待征战辛劳的将士呢?”他气怒之中拔出佩剑欲杀押解卢植的官兵:“你们这些狗头,不识谁在为朝廷卖力,妄替奸佞生事,实在不该活在这个世间。”

  我忙拉住张飞:“翼德不要鲁莽,此事和他们无关,他们亦只是听命之人罢了。事情总有一天会弄清楚的,你如果乱来反而会使事情愈变愈复杂,结果只会害了卢将军。”

  押解卢植的官军受吓之下不复再语,急拥着囚车从我们身旁行了过去。

  我回望囚车,心中生出了一阵悲意。虽说贼众乱汉,但若是朝廷利民生而行事,民生得休养而生息,纵天下间有百个张角生事,又如何能惑动百姓皆从贼路,纷起乱事呢?

  唉,豪强逞凶民间,外戚把持朝堂、宦官弥烟内庭,忠耿之臣不能用,佞小之人塞于朝,民不能聊生,不能伸喉,汉室江山继而此往,怕是家国之姓当属别家了。

  想到此,我不觉大笑了起来。

  张飞惊看着我:“大哥,你笑什么?”

  是啊,我笑什么?我只是自觉无趣了,我们称张角所率之众为贼众,然后一场杀戮,鲜血淋漓,哀号遍野,我们称此为大义。大义是什么?杀无聊生之民众而维护无仁义之君王,这就是大义吗?

  人因所处之境,结所行之果。无论当今大儒或当世英才,嘴中所吐的大义不过是掩人耳目,不欲自醒的堂皇之词罢了。

  “我笑世道无常,命运多变,还有人生无着,飘若浮萍,我们此生该往何处去呢?”我收住笑,茫然地说。

  张飞说:“大哥多想了,照我说,我们只往该去的、想去的地方去就行了,想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呢?既使多想,我们还是要行一条路,还是要去一个地方,不是吗?”

  “三弟好言论。”我仰望着浓云布沉的天色叹息说:“我是多想了。”

  静默在一旁的关羽这时说:“大哥,卢将军已被问罪,我等该往何处去?”

  往何处去?关羽这一问又让我茫然起来。虽然张飞说得好:我们只往该去的、想去的地方去就行了。但我们自以为该去的、想去的地方一定就能让我们尽性我们的所行、所想吗?

  我看了看关羽与张飞,还有我们率领着的这一千五百人,他们皆站立风中,如石一样地看着我。我将带他们到哪里去呢?卢植大营中肯定是无人收留我们了,皇甫嵩、朱儁那里我们才回又去,肯定会是一个笑话。刘焉那里呢?他如果问我此去怎么样了,我难道说我们只是跑了一个来回,并没有做什么吗?我的回答肯定和落水狗一样的狼狈。

  我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关羽的问话。忽然,我猛惊醒起来,我投卢植大营时卢植为什么没有给我安排职务,此中深意恐怕是卢植已知自己将会因拒绝行贿而受宦官左丰的诬罪,他是不想我因他的关系受到牵连吧。至于他给我一千人马,令我即刻去援皇甫嵩、朱儁的真意也许是他知我兵少,故而以此名目借兵与我,使我成就功名吧。

  想到此处,我遥对卢植囚车去处拜了三拜。“我们回涿郡。”拜完之后我对关羽、张飞说。

  张飞疑问:“大哥,战事初起,正是征战杀敌的好时候,我们回涿郡做什么?”

第十八章   更向何处觅行途
十八   更向何处觅行途

  我说:“三弟,现在我们已无处可去了。若我们单以这一支兵力与贼众作战,以我们目前的兵势只适合于打乌合之众而已,在青州你也见了,贼众甚多且贼势骄人,若不是我们与邹靖合兵,再用计破贼,根本就解不了青州之围,而围青州的贼众还不是黄巾军中的精锐。”

  我长吸了口气,又说:“日后战事将会更烈,若无精兵为盾,只怕我们带出的这区区五百人稍一强战使会分崩若碎石,尽丧了我们的根本,这如何对得起期盼他们无事而归的父老呢。所以我想带兵先回涿郡,对兵阵操练、兵士纪律好好训练、整顿一下,为下一次的恶战做好准备。这两仗打下来我们已从黄巾军手中夺了许多钱财粮草,这些也足够我们在涿郡对他们训练、整顿一些时日了。”

  关羽点头:“听大哥安排。”

  张飞稍一思想:“也对,就按大哥说的办吧。”

  我说:“那好,我们就这么办了。”

  于是我们转道向北,往涿郡方向去了。

  我们领兵行了二天,当行到一处土山时,忽听得山后喊杀声震耳,令人惊心。

  “走,去看看。”我带着关羽、张飞策马登上土山,只见山下黄巾军与官兵正在大战。

  黄巾军人数无计,仿佛席地一般,在黄巾军中有一大旗招扬而立,旗上大书了四个大字:天公将军。官军中斜竖的一旗上大书了一个字:董。此时官军已是败退,正被黄巾军追杀。

  “这是张角的大军。”我四看了一眼:“此处是奇兵出处。”我急驱马下山:“我们去助官军一力。”

  关羽、张飞招领着一千五百之众随我一起向山下的黄巾军冲杀了过去,直将横贯在我们面前的黄巾军冲开了一个口子。

  黄巾军并未提防到我们这一着,首尾不能相顾,一下子乱了起来。形势骤变之中,败退的官军又倒杀了回来。黄巾军中大旗后指,鸣金声起,贼众急如潮水一般向后退败而去。

  张飞待追,我喝住了他:“三弟,贼众不过一时受惊,元气未伤,切不可穷追。”

  张飞恨恨地看着败退的黄巾军,挥着蛇矛大叫:“妖人张角,今日你张爷爷暂寄下你的狗头。”

  我摇头笑了笑,收住兵马。

  回杀过来的官军此时也收住了兵马,我唤过一兵士问他们是哪支队伍?兵士说他们原是北中郞将卢植的队伍,此次卢植获罪后朝廷以河东太守董卓代替卢植接管了他们这支队伍,行使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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