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草---之---情人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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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草---之---情人出嫁-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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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根毛:“你要干什么?”

  张树叶:“你要干什么?”

  张根毛:“我要去找那骚屄算账。”

  张树叶:“你不能去找她算账。”

  张根毛:“她是你什么人?你要管她的事!”

  张树叶:“………。”张树叶没有话说了。

  张根毛正在火头儿上,他看张树叶死活要拦着自己去找朱丽珍算账,就想一棍子先把他打倒,然后再找朱丽珍算账,他手里的棍子一晃,真就狠狠地砸向了张树叶。

  张树叶没想到张根毛会打他,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张根毛那一棍子,实实在在地打在了张树叶的脑袋上。张树叶也顾不得自己的脑袋被打得嗡嗡地叫,他本能一抬手,牢牢地抓住了张根毛那木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 洞房风波(5)
###(三)第二章 洞房风波(5)

  (三)张根毛原来没有要打张树叶的意思,他是看张树叶死活地要拦着自己,才下的手。他见第一下没有把张树叶打倒,想抽回棍子再打,可是,那棍子象是长在张树叶头上一样,张根毛怎么拽也拽不回来,气得他指着张树叶喊:“你让开,你让开。”

  张树叶还是一步不让,他用低低的声音说:“你,去管有富,有富,要紧。”

  张根毛:“你管我管谁!有富命根子都没了,还有什么要紧不要紧?”

  张树叶:“保命,保命要紧。”

  张根毛:“怎么保命?”

  张树叶:“找医生。”

  张根毛:“找谁?”

  张树叶:“猪卵光。”

  张根毛:“呸!亏你想出这么好的主意,你他妈的是不是也想要我儿子的命,对不对?”

  张树叶:“只有去了‘猪卵光’那里,你儿子才能保命。”

  张根毛:“去‘猪卵光’那里就能保命?笑话,一个劁猪匠他能干什么?你想叫他把我儿子也劁了吗?让开让开,等我收拾了这个咬人的骚老娘儿们再说。”

  张树叶:“‘猪卵光’能治猪伤,他就能治人伤。”

  张根毛:“”张根毛听张树叶这样说,似信非信。

  张树叶坚定地说:“走吧,快走吧,早一点儿到‘猪卵光’那儿,让他好好抱扎抱扎,有富才能保住命。”

  张根毛扔下木棍,转身把棉被裹在了张有富的身上。

  张树叶抱起张有富,走出正房,走出院子,飞快地朝“猪卵光”家跑去。

  张根毛、张有贵紧紧地跟在张树叶身后,他们一起消失在沉沉的夜幕里。

  洞房里,满嘴是血的朱丽珍,呜呜地哭泣着,哭得是那么伤心。

  “猪卵光”是劁猪匠朱峦光的绰号,因为他的手艺好,手到“卵”没,人们就送了他“猪卵光”这个绰号,朱峦光与“猪卵光”又谐音,以后,就没人叫他朱峦光,只叫他“猪卵光”了。张树叶他们一到朱峦光的家门口,张根毛就急急忙忙地叫开了朱峦光的大门。

  张树叶把张有富放到朱峦光睡觉的炕上,这时朱峦光还没有彻底睡醒,他眼睛迷离着,似乎也没看清来的是谁,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披着衣服。

  张根毛一进屋,就拽着朱峦光,指着张有富,说:“快点儿,快点儿,你快点儿看看,看看咋弄。”

  朱峦光被张根毛拽得趔斜着起来,他一边下炕,一边罗罗嗦嗦地叨咕着:“你这啥猪呀,啥猪呀,这么金贵,深更半夜来敲门让劁猪。”他还没有弄明白是给猪看伤,还是给人看伤。他迷迷瞪瞪来到张有富跟前,在劁猪匠的眼里,只有生殖器,没有整体,他只看见了那血忽忽的东西,就指着哈巴裆,气愤地说:“谁干的,谁干的,这是谁干的这活儿,怎么这么不利索,劁猪有这么劁的吗?还给人家留了半啦茬儿。”说着,他回身拿起劁猪刀,就要动手,把张有富剩下的那玩意给削下来。

  张根毛急忙拽住朱峦光的手,他有点儿哭笑不得,他抱怨着,说:“他不是猪,他是我儿子,不怪大伙都叫你‘猪卵光’,你想把我儿子看家的家伙什也弄光了吗。”说完,他觉着自己急了点儿,现在,毕竟是自己求人家,又歉意地说:“老兄弟,老兄弟,你醒醒,醒醒了,你看好了,他不是猪,他是我儿子。”

  朱峦光一听,也吓了一跳,他赶紧停下了手。他知道自己弄错了,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说呢,这猪怎么这么光溜,我还心思,都成了白条猪了,还来劁什么。”说完这话,他一晃手中的劁猪刀,说“嘿嘿,我这一刀下去,那可不是‘猪卵光’,那可是‘人卵光’了,没睡醒,还没睡醒呢,没弄明白是人是猪,把孩子当猪了。”说着,他仔细地检查了张有富的裆间,回头问张根毛:“咋弄的,咋把孩子弄成这样了呢?”

  张根毛想明说是怎么回事,可他把嘴张了几张,只是不知道这事该从哪儿说起,老半天,他干噶吧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朱峦光也不再往下问了,他嘿嘿地笑了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小孩玩‘鸡子’,玩出事来了,是不是?”

  张根毛见朱峦光干说话,不伸手给儿子调理伤口,就催促着说:“老兄弟,你快给孩子治伤吧。”

  朱峦光把灯拿近了,又仔细地看了看,冲着张有富说:“你小子嫌乎老二长的小,想往长里揪,没揪好,揪屠戮皮儿了,就是把皮儿弄破了,没啥大不了的,我给他上点儿药,三天保他好,不过,孩子,以后你可不能再揪了,再揪就揪掉了,小点儿总比没有强,是吧,你只要有这个玩意,那就算男人,你要是没有了这玩意,那你是个啥?说你是女的吧,你又没有女人那个凹儿,那你可就是不男不女了。”

第三章 破灭了的前缘(1)
###(三)第三章 破灭了的前缘(1)

  (三)这一夜没睡觉的,还有张有豹。

  张有豹一直想着李娟雅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那是李娟雅出嫁前对他说的话,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李娟雅把他约到后院,流着眼泪郑重地对他说:她这辈子是不能嫁给老张家了,等她将来要是生了女儿,她要让她的女儿,嫁给老张家的儿子,了却她对张有豹的那份情意。她真就生了女儿,我也如愿地生了个儿子,而且他们俩还相上了好,她怎么就。

  张有豹是恨李娟雅失信,才想到李娟雅的话,可他一想到她,就怎么也恨不起来了,还情不自禁地想到教她学打枪那一件件事,他与她是头一回享受两性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感受,他的脑袋几乎贴上了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儿,他的手也紧紧地握着她那柔软的手,就这样,两个人趴在一起,那真是……,就差没铺上褥子,盖上被子,光溜溜的睡在一起了。

  三小姐也真聪明,学了不到半年,她就骑的一流好马,打的一手好枪。

  狗日的王大彪,非要和我比个高低,可还不敢和我当面比试,竟想出了拿李娟雅做砝码的一招儿。他瞅准了一个机会,把李娟雅抢到了他的土匪窝里,说她的本领是我教的,他把她抢到了土匪窝里,就是他王大彪把我赢了,真他妈的强盗逻辑。我也知道王大彪不敢把三小姐怎么样,可三小姐是因为我被抢的,你说我能不急吗。再说了,我为她能不拼命吗?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来的那么一股子劲儿,我一个人,骑上一匹马,单枪匹马连夜就闯进了王大彪的土匪窝子。

  我和王大彪虽然过去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哥儿们,可现在他是土匪了,性情是不是也成了土匪的匪性,我不敢说,但我还是多加小心为好。土匪窝子我是闯进来了,可话说的却是加倍着小心。一见面,我先服了个软,说:“大彪兄弟,你把三小姐请上山来,逛逛山上的风景,逛两天也就行了吧,老哥我今天来接三小姐,你不会不让回家吧。”

  王大彪真他妈的土匪,没有了一点儿过去当护院时的做派了,他说话一点儿遮拦也没有,想怎么说就直接捅了出来,他说:“哥儿们,我也看明白了,你是真心护她,是不是看上三小姐了,才来闯我这土匪窝子呀?”

  我一下子就猛住了,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不好说不是,也不好说是。嘴里来了个叽里咕噜,啥话也说不清了。

  王大彪笑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算了算了,不说三小姐的事了,还是说咱们哥儿俩的是吧,原先在东家那里,咱们哥儿几个,就数你枪法好,号称百步穿杨,今天你来了,也是我一个机会,咱哥儿俩得比试比试,看看是你百步穿杨,还是我百步穿杨,怎么说你到我这儿你就是客人,你出招儿吧,你说,咱们哥儿俩怎么个比法儿?”

  没等我说话,李娟雅抢着说:“我当靶子你们俩打,我头上顶个碗儿,谁把我头上的碗儿打碎了,算谁赢。”

  她这话当时就把我吓坏了,我马上就连着说了好几个“不行”。

  王大彪看了看她,撇着嘴对我说:“看看,三小姐,不是我王大彪不答应,是豹哥说不行的,我看您就算了吧。”忽然,王大彪嘻嘻地笑起来,眼睛里冒出了一股淫邪的眼光,他一边看看我,一边看看三小姐,说:“三小姐,您可能还不知道豹哥是啥意思,还是我告诉您吧,豹哥的意思呢,是他想,我们要是打低了,就把您打死了,那还倒好,要是打高了,把您吓出尿来,再把尿胞吓破了,您说,您咋嫁人呀。”

  王大彪的话把李娟雅羞得满脸通红,她气急败坏地指着王大彪骂了起来:“王大彪,你,你不得好死,你……”她毕竟是大家小姐,骂人也骂不出脏话,倒把她自己气得话也说得不成句了。

  这样的话茬儿我不好接,在土匪窝里,我也不好当面指责王大彪,把情绪激化,我接过话说:“大彪,咱们俩互相当靶子,你打我,你把我头上的碗儿打碎了,算你赢,我把你头上的碗儿打碎了,算我赢。”

  这回是李娟雅抢着说不行了,她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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