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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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而不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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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就铬上了印痕。周星伟想见我并非是想念,任何一个女子都可以替代。在他的臂弯里我默默在看到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摒弃了爱情,我和他的维系只有身体,而我,我知道我在绝望着。 

  他无疑是沉默的,把谈笑风生都留在了白天,留给了别人,他只能是沉默的,他所说的我不要,我要的他不说。他必须是沉默的,把一大片空白横隔于这种不堪一击的脆弱关系里,回避,掩饰,以及相互揣测。 

  黄微微和周星伟

  在电话里黄微微说要过来,我极力推脱。

  她笑着说:怎么了,又什么想法不成?

  我叹了一口气:美丽的事物杀人于无形,我怕你让我的爱夭折。

  没事,我有新任男朋友了。 

  黄微微来了,果然带着她的新男友杨树。一个长相斯文,有着优雅举止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背景的男人。 

  黄微微和周星伟见面了,这是我所不愿意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瞒过黄微微什么,除了周星伟。我知道我这次是太在乎了,在乎对比,在乎得失。

  周星伟刚洗完澡,裸着上身,头发微湿。黄微微在我耳边说:刘小燕,刘小燕,他是不是很好?

  我瞥了黄微微一眼:你想试试?

  她伸出手抱住我的脖子低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凝视着她,声音平稳的说:我介意。然后转过身去拉上窗帘,给杨树倒茶,拿烟灰缸。 

  黄微微说要喝酒,周星伟挑了下眉毛,你酒量很好? 

  黄微微说不好,比刘小燕差多了。 

  我脸上微热,周星伟一直以为我不胜酒力。 

  周星伟笑着开了一瓶蓝带马爹利,他和黄微微开始划拳,规则非常复杂,十有###是黄微微在输。她仰起头,很痛快的大口喝着,然后伸出手说,再来,再来。

  黄微微有些醉了,杨树去扶她,她手一推,打翻了茶几上的杯子,水淌下来,一滴一滴,都滴在周星伟的脚上。 

  周星伟赤着脚,可他没有挪开,原来,他可以这样的不动声色。 

  如同我的泪,滴在他的脸上,他明白我的悲哀,可是并不出手拯救,也不回避,他就是面无表情的让我自生自灭,直至流尽最后一滴泪。 

  我慢慢的用抹布擦拭茶几上的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到底发生过什么呢?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头痛欲裂。 

  那一刻,我无路可逃,我的家,我却没有地方可去了。

  刘小燕、周星伟和黄微微

  很多人都说聪明的女人不应该多问,我想太爱一个人无所谓聪明与否,受得了就忍,受不了就问。 

  我问周星伟时,他掸掸烟灰平静的说:小燕,没什么好说的。 

  他继续抽烟,翻看报纸。我坐在他对面,轻声说:周星伟,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看看我,然后继续看体育版说:2:1,阿根廷赢了。 

  我输了。 

  几天后,黄微微从新加坡打电话过来,她说刘小燕,我知道你是明白的。 

  我柔声说,明白,黄微微你没有夺走什么,周星伟不属于我。 

  也许,黄微微的声音听得很遥远。

  黄微微有杨树,可以远走高飞,用一个男人的爱来掩饰另一个男人带来的挫伤。而我,寸步难移,没有退路何来前途? 

  最后一次和周星伟一起是九月份,他在我床上说,刘小燕,我明天去新加坡。 

  仿佛有一枚硬币掉落,掉在心上转了转,停止了。我坐起身来。 

  刘小燕,对不起。 

  半响,我伸手拿过他的衣服,穿上这些,走吧。 

  抱住头,把脸埋在臂弯里,听到门轻轻带上的声音。 

  周星伟不会再回来,他说对不起,我明天去新加坡。 

  在那些疼痛的日子里,我一直用美工刀刻着自己的左腕,血流出来,我任它们滴下来,滴在身上,脚上,地板上。 

  我不会自杀,只是想痛些,再痛些,身体的疼痛如此清晰,而心灵的铬痕如一个巨大的阴影。阴影覆盖着,空间窒息。 

  这把美工刀是周星伟所有,当时我是他的模特,他画我,留下了美工刀……上面有他的指痕,我的指痕,重重叠叠,难分彼此。 

  我到底输给了你?在电话里我对黄微微说。

  黄微微叹口气:小燕你还是放不下…… 

  挂断电话,我把美工刀擦干净,放回抽屉,端详左手腕上纵横的伤疤,泪水滴下来。 我不可以像周星伟一样不动声色,也不可能像黄微微一样釜底抽薪。

  不,我还没有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刘小燕和杨树

  杨树指着墙上的仕女图,问我是谁的手笔。我略一迟疑,出一个久违的名字:周星伟。 

  杨树说画得真好,眉目间……他回头看看我。

  我还他一笑:是的,有点像我。 

  我给周星伟做模特,他到底为我画了我自己。后来他和黄微微好了,我们便分开了,画成了一种记忆,和美工刀一样,让我刻骨铭心。 

  我们相爱,却不曾有结局,他说:对于得到你的身体,我始终觉得是一种奢侈。但他为何不觉得黄微微的身体是一种奢侈呢? 

  黄微微说她哪儿都不去,她说女人到底是要安稳的,错过了杨树也许就没有更好的去向。但她还是黄微微去了新加坡。可她带走的不是杨树,却是周星伟。 

  在黄微微去新加坡的前一晚,我找不到她,打电话给杨树,他说出来喝一杯吧。 

  我们约好在雕刻时光酒吧见面。 

  坐在出租车上,我摇下窗子,风吹乱我的长发,两边的灯红酒绿飞速后退,而前面依然是霓虹,突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 

  我和杨树并没有太多的话要说,之所以答应出来,是因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静默,静默片刻,杨树说我也找不到黄微微。我知道她在撒谎。 

  我的心萎缩了一下,这并不是太大的意外。 

  我们没有再讲黄微微。 

  十二点过后,杨树说,昨天过去了,刘小燕。 

  杨树凝视着我,我靠近他,我们没有接吻,拥抱了一下,然后昨天真的过去了。 

  那天晚上,我也有找不到的人,那就是周星伟。

  江汉和周星伟

  我是江汉。

  我也是周星伟。

  我在美院教书是的名字叫周星伟。

  我到了新加坡以后一直就用我的已经成名的笔名:江汉。

  你明白了吗?

阿桂的婚事
阿桂又要离婚了。

  阿桂离过一次婚的,那是七年前的事了,当时阿桂才24岁,结婚九个月。结婚九个月的阿桂,还沉浸在幸福之中,但是她的同龄丈夫却和另外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走了。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阿桂当时跪在丈夫的面前歇斯底里的问,你爱她什么?又矮又胖?一脸的麻子?你一点都不珍惜我们的爱?

  爱?吃白菜萝卜的爱?丈夫冷笑了一声,我受够了。

  哭了闹了,还是离了,丈夫什么都没要,轻飘飘的跨出门,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他是那样的急不可待,仿佛怕那胖女人走了似的。其实,阿桂知道,他是怕那钱走了。

  短暂的婚姻让阿桂明白了一个道理:婚姻不是以爱为前提的。丈夫之所以坚决的离婚,还不是那女人的钱在起作用?在钱面前,什么爱呀,感情呀,都不重要了。

  从此以后,阿桂对爱死心了,对男人死心了。离婚后三个月,阿桂也从单位辞了职,自己找门路挣钱去了。

  阿桂开了一家餐馆,生意还可以。经过两年的辛辛苦苦的摸爬滚打,钱虽没挣到多少,但自己用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清了所有的外债,买了一套房,银行里还有了几万块钱的存款。阿桂是个中产阶级的单身女人了。

  女人毕竟是女人,当时丈夫无情的跟别的女人走了,阿桂恨死了男人,可是这两年的独身,阿桂又是那样的想男人,不仅仅是生理的需要,更多的是心理是感情的需要。一个女人家多难呀,一个没有男人的离过婚的女人多难呀,谁都想在你跟前占个便宜,想想这,阿桂就要哭。更多的时候是寂寞,累了一天,关上店铺的门以后,员工们也都走了,所有的心酸委屈伤心,阿桂只有对着空空的房子发呆。不要说生病的时候了,自己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想喝一口水都没办法。虽说店里的员工也关心自己的女老板,可谁又知道阿桂的心?要是有一个男人就好了。

  可是好男人又在哪儿?离婚后,阿桂就没正眼瞧过男人。别人倒是给他介绍了几个,她也去见了,也都交往了几天,可最终却一个都没成,不是她不同意,要不就是人家不满意她。这几个男人,有的长的满标致的,可一心瞅的是她的房子和钱。有的虽说老点,还是什么领导,可她就是没感觉,不是嫌自己一过去就当后娘,而是男的根本就冲着她那一点姿色来的,还不让她再开餐馆了,她才不愿意靠男人。男人靠不住。还有一个男人,啥都好,可第一次见面,他就在阿桂的身上乱摸,阿桂气的把他骂走了。

  就在这时,华山出现了。他是来打工的。那时正好是餐馆开业两周年,生意好,要扩大门面,阿桂就贴了一个招人启事,刚贴出去,华山就来了。

  阿桂一见他就在心里决定用他。小伙子标标致致的,穿的衣服虽旧,但干净。一说话,也灵灵醒醒的。阿桂就问他的情况。他说他叫华山,25岁,是邻近一个城市乡下的人,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外打工,去年到这个城市来的,一直在某建筑公司干活,可老板一直不好好开工钱,一气之下就不干了。

  小伙子还没说完,阿桂就说:好,你就在这儿做,一个月500块。你有住处吗?见华山摇头,阿桂说:那这样吧,每天晚上你把餐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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