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袁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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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袁三公子-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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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干脆将那信往桌上书页里一塞,转身上床睡了。

睡的却不是那么安稳,半梦半醒起起伏伏,却总觉那人伏到他身边,手里抓着狼毫毛笔,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混账话,就连身体都不受控制,轻飘飘的任着他厚颜无耻的折腾,待好不容易疲软下来,全身却是那般舒坦。

……

待的早晨晨光照进房间,袁知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觉得全身疲乏却又舒服,忍不住动了动,身下却碰到一抹异常的冰凉,伸手一摸,已干的黏腻让他脸上登时有些热了,脑子一清,昨夜的火热梦境一一浮现在眼前,虽只记得个大概,但也足以让人面红心跳。

袁知陌握着被子,简直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遇着了容浔这个灾星,两人平素相处时他也算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毕竟这种事情到底势必是有人退让的,可怎么连做梦他都做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他真的只能一辈子做下面那人,他又不是女人!

简直岂有此理!

越想越怒,他干脆掀了被子,到桌案前飞快下笔,笔下如有神助,洋洋洒洒竟然是一大篇锦绣文章。

容浔收到信时已经是七天之后,就算有定熙隐卫们的快马加鞭,毕竟定熙与京都距离遥远,七天能到已经是很了得的事情了。

彼时容浔正伏在案前头疼,虽然定熙老王的封号还在,但轮到他这一代也就算是完了,少了皇家荣威,自然也少了许多进账的营生,所以虽然自己家老爹还能活上个十几二十年,但许多事情还是得打理起来。他身为长子,这些责任总是跑不了的。

可惜容少爷灭得了东越治得了定熙,画得了菊花攻得下情郎,于算账安家招财进宝的行当实在不是那么灵通,那些数字账目来往明细直看的他头昏脑涨一头雾水,恨不得拿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正在思考着是用豆腐撞死还是面条吊死,正好远方鸿雁来信,他提起兴致打开一看,看那一篇锦绣文章风流词句,凤眸微微睐起,旋即骤然一亮!

容少爷一拍桌案,连门都来不及出了,一跃身直接从窗子前跳了出去,直奔定熙老王容庆渊的房门,啪的一脚踹开!

“爹!”

……

容庆渊彼此正在看书,一听自家长子兼嫡子的来意,登时气的不打一处,抓起书劈头盖脸的砸过去,“再敢提这话,我就阉了你!”

容少爷被自家老爹的书本暗器揍的一个踉跄,摸着脑袋悻悻回转,不到三日后他又转了回来,顺便还拽了自己两个异母弟弟。

自家亲弟那是完全指望不上了,自从慕容丹青听说了上辈子他们两个人的惨烈下场,惧意大生,生拉硬拽的抓着容悦不给下山,并放下话来,逢年过节回来一趟尽尽孝道,这两人虽然还不曾过了明路,但所有人都知道大概是那码事情。

容少爷慷慨陈词,“爹,儿子知道前阵子当真是糊涂,做事不够细致,让爹操心了。”

容庆渊摸着胡子笑的欣慰,“你若有这等孝心也算是老天成全,也不枉费你娘在天之灵。”

容少爷一双凤眸清粼粼的弯起,笑的那叫一个淡然脱俗,“所以我决定了,我要……”

容庆渊不抽书了,他直接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子直接甩过去,咆哮出声,“看我揍不死你这个小畜生!”

定熙王府鸡飞狗跳,京都里的袁家却是安安静静的一派淡然,袁知陌早就忘了自己写过那么一封信,倒不是忘了,只不过他当时不过是一时激愤,纯粹是激愤之言,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事情荒唐,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丝毫不明白自己激愤之言惹的定熙几乎翻了锅。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考虑。

新帝登基,大开恩科取才,秋试转眼就要来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水平,虽然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会高中三甲,但榜上有名还是做得到的。若是考中,自然是为袁家门楣争光,如今袁家诸事不顺,倒也真的需要一桩喜事来添添喜气,也算是尽了自己当年幼时为国尽忠的誓言,但想起朝廷上暗流汹涌诸事繁琐,他真的不想去掺和那一趟子浑水。况且那顶上坐着的是容隽,容隽怕也是不太乐意他整日在他面前晃荡吧。可若是外放出京,他回京本来就是为了孝顺爹娘,也就失了他的本意了。

袁太傅闻听完他的想法,沉默半晌,才缓缓低道,“考吧。”

袁知陌一愣,“爹?”

“爹从小教你诗书礼仪行事准则,若是这些东西不能为你所用,爹也就算白教你了。既然如今有这个机会,自然是不能放弃的。”袁太傅顿了顿,自从知道袁知沣死后,他整个人都仿佛苍老的十岁,华发已白,愈发显得憔悴,“况且就算不为了大雍,你也该为你的姐姐妹妹们寻个退路,这世道总是这样,重仕轻商,有了为官的兄长,总是不会吃亏太多的。你大哥肯定是指望不上,待我去后,她们也就只能靠你了。”

“可是……”袁知陌默默称是,仍然有些迟疑。

袁太傅洞若观火,“到时候寻个机会外放出去就是了,总免得两人见面为难。”

“那您跟二娘、三娘……”

“我总是还能再活上十来年的,待我真的动不了时,自然有你大哥照顾,你大哥虽然做事糊涂,又好烟花之地,但他秉性还是善的。”他轻轻拍了拍袁知陌的肩膀,眼底全是慈爱,“况且就算你不在京都,只要你在外面风生水起,他也不敢胡来。你若是强不了,就算你在府里侍奉,一辈子碌碌无为,他自然会欺压你,你又是温吞忍耐的性子,到时候到真的难过了。”

袁知陌定定看着眼前的老父,的这一席话当真是字字珠玑,俱是人生之真谛,他心中一动,忽而想起年少时那些顽皮时光,每每怨恼父亲严厉,经历了两世人生,如今恍然惊悟如山父爱。

眼眶忽的一热,他双膝及地,声音里不由自主带了哽咽之音,“爹,我怕是传承不了袁家血脉了,求您体谅!”

袁太傅缓缓闭上眼,虽然早已了然,但当真听到,身体依旧微微晃了晃。

半晌,他才低道,“他当真有那般好?”

“……他不够好,可偏偏,我欢喜。”

“那就……这样吧。”

一个月后,袁知陌初试得了乡试第一,又一个月,入举,再半个月,殿前应试。

他坦然站在十人之中,恭恭敬敬的垂着眼,如同所有人一般不敢直视九五之尊的模样,不算短的一段距离仿佛天渊之别,将往日情谊岁月纠葛全部葬在那道不算短的距离里,再也回不去往日流光。

君臣之间,陌路之遥。

堂皇殿试,他取中第三,得了探花之名。

出入应对,叩恩谢赏,候缺补差,等差事临头,拜别了爹娘,叩拜了祖宗牌位,嘱咐了兄弟姐妹,繁琐诸事一一完毕,他已经坐在轿子之中奔向央州城,他虽然是探花,就算做官也是要从小做起,所以不过只是央州的一个织造之职,五品的小官而已,但胜在掌管着采买税收之职,若是存心想贪的人,这实打实的是个肥缺。

袁知陌简直哭笑不得,他上辈子成日就跟算盘银钱打交道,没想到这辈子做了官,还是脱不了这些账目,仔细一想,倒也是可以安慰自己扬长避短,总比让他去督造那些水利工程来的强些,若是那样,他就是忙的晨昏颠倒也忙不出什么名堂来。

就算是这样,他也忙了一个月才整理完前任丢下的烂账,好不容易抽了空,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忙忘记了一件事。

他忘了通知容浔他到这边了。

前阵子他怕容浔吵闹,特地嘱咐了柏渊他们不准泄露他科考的事情,如今诸事已毕,赫然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年关已近,明日便是二十九了。

做官当然是没有什么节日可言的,外放官员无旨意更是不得进京的,就算如今通知容浔,他也注定是一个人要独自在这里度过了。

放了府衙里衙役属官的假,又让隐卫赶紧回定熙去,谁都没有个牵念惦记的人,他是回不去了,总不好意思连累的人家也在这里陪着他冷冷清清的过春节。转眼间已经到了大年三十,一大清早,磨磨蹭蹭一直不肯走的几个隐卫一反常态,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飞快。等袁知陌起床时,看见的赫然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府衙。

真真的空空荡荡,连只猫狗都没有。

袁知陌愕然呆看了半晌,一直强撑的心里突然有那么些不是滋味,心里像是长满了野草,肆无忌惮的长的茂密,扎的他心口阵阵的酸涩,一时间站不住,干脆卷了袖子开始大肆打扫,扫着扫着又觉得心酸,扫帚一丢,干脆往门廊上一坐,任着思念将自己淹没殆尽。

他想容浔了。

可是那人一定还在定熙陪着一家老小过着团圆年,好不容易一家团圆,他也不好意思去信将他叫过来。

双手抱膝,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热,虽然心里不是滋味的很,但耐不住阳光明媚温暖,他头歪了歪,到底还是睡着了。

半梦半醒,似乎有人推他,他迷迷糊糊的抬眼,发现那人凤眸弯眉,他当还是在梦中,仗着是自己的梦,难得的耍起脾气,含含糊糊的推他,“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倒想着来了,我不要你了!”

“怎么可能不要我,你不是要娶我么?难不成你还得写休书?”梦里容浔好声好气的哄,声音温柔的紧。手上力道却不松,温柔的抱着他往屋内走。

袁知陌闻言噗嗤一笑,“我倒想娶,你倒是肯嫁么?”

“我这不是来嫁你了么,我可是自带嫁妆去了京都,谁知道你偷偷摸摸的跑这儿来了。”容浔声音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为了这个差点跟我爹断绝关系改了我娘的姓,也不知挨了我爹多少巴掌,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来,张开胳膊。”

摊摊手,配合着他将身上的官服褪去,胸口微微一凉,旋即又一热,有些沉沦的感受胸前一点殷红被啃噬添咬的快、感,却又觉得另一边备受冷落,有些急不可耐的扭着身子,简直想要发怒,“这是我的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身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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