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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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兄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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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沮丧:你如早点答应把女儿许配与我,何致今日?我董平哪里配不上你女儿?董平往后退了两步,早有几个心腹走上来,对着程太守一阵乱戳乱剁,董平心里只想着那小美娘,迈步走入后面来。

  那程素衣年纪虽小,但心里却有主意,听到外面变故,知道免不了被玷污了身子,怕虽怕,还是一咬牙,拿了把剪刀,自己把下面绞烂了,然后把剪刀一抛,坐在那里等着。董平一脚踹开房门,见程素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不哭也不笑,只是浑身打颤,以为她是吓坏了,走过去说道:“小姐不用害怕,我来了。”说完转身掩了房门,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去摸她脸蛋。程素衣任由他摸,对董平笑了笑,说道:“将军想要小女子的身子只管拿去好了,为何要杀我全家?”董平缩回了手,低了头不说话。程素衣道:“将军武功盖世,人又潇洒,知道爹爹为何不答允这门亲事吗?”董平还真不明白,程太守一直推三阻四不答应到底为何,听程素衣说起此事,忙坐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听着,程素衣接着说道:“我爹爹手无缚鸡之力,早先差点就答允了,是我不情愿。”董平疑惑起来,不知何事惹得程小姐厌烦自己,急道:“为何?”程素衣又笑了笑,缓缓说道:“将军还记得去年中秋来我家后院赏月吗?将军当时吃醉了酒,骂我爹爹什么来?”董平低下头去想,但实在想不起自己说过什么话,拉起程小姐双手,道:“董平是个粗人,说过的酒话都忘记了。”程素衣道:“你说完倒是轻快了,可我爹爹那晚一个人躲在书房啜泣,恰巧被我听到了,爹爹自语道:‘我也是个堂堂男子汉,却被董平那厮欺侮,他仗着自己会些武艺,竟然如此羞辱我,全不把我当人看待,打又打不过他,这口恶气如何出得?’,爹爹是个软弱的人,自从与你一处打理这东平府,经常受你呵斥辱骂,全没了尊严!你现在可心了?”程素衣边说着,眼泪在眼圈里转着,强忍着不让它掉落。董平在她耳边说着些软言蜜语,伸手去摸她下面,突然吓得把手抽了回来,跳起来看自己的手,见满手鲜血,程素衣尖声笑起来,头发散乱着,脂粉和着眼泪,模样在飘忽的灯影下显得异常恐怖,董平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被冲散得七零八落,他在战袍上擦净了手上的血,嘴里骂了一句,摔门而去。程素衣那尖利的笑声一直追在他后面。

  董平带程素衣上了梁山,兄弟们都羡慕他有一个倾城娇妻。一日,矮脚虎王英来董平处,程素衣出来与他相见,王英道:“哥哥娶得这般美貌的嫂嫂,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董平是个要脸面的,心里的苦也不便说与王英知道,只哈哈笑了笑掩饰尴尬。王英走后,程素衣走到后面,脱了衣裳,见下面的伤口刚刚结了新疤,一咬牙,用手撕破了,鲜血直流,董平走过来见了,摇了摇头,走到自己房里,和衣睡了。

  睡梦里,那晚程素衣令人恐怖的表情和尖利的笑声,一直追在他后面,深深地禁锢在董平的身体里面。这场景在他脑海里久不散去,直到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走上了独松关,被张韬拦腰一刀,才随着他的身体一起被挥做了两段。

  程素衣伤口腐烂,已先董平身死,草草葬了,没有立碑。董平死后,尸首就葬在独松关上,两个人之间相隔千里,就像从来都不曾相识过一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清道人》
《一清道人》

  (一清道人:入云龙公孙胜,梁山第四把交椅,八字眉,四方口,络腮胡,极有远见,是招安后第一个离开梁山的人。)

  宋江全伙受了招安,屯扎于陈桥驿。公孙胜预见到了宋江必定要请愿去攻打方腊。既然无力阻挡,不如就此离去。择日,公孙胜别了众人,骑了马去了。众人伤感,依依不舍。

  这日,行到了苏州地界,公孙胜对随行的童子说道:“天色晚了,找一家僻静的客栈歇了,明日赶路。”童子乖觉,不用多话,自去寻了苏州城最有名气的店子“来去缘”,两个吃了些素菜素饭,洗了脚安歇了,一晚无话。

  次日,道童起身,却不见了公孙胜,正自焦躁,公孙胜已从大堂前面走了回来,吩咐他收拾东西赶路,道童不敢多问,收拾了东西上路。

  路上枯燥,道童昏昏欲睡。公孙胜逗弄他道:“路上放精神些,莫让歹人掠了你去卖钱。”道童骑着匹劣马,神情俨然是个小小公子模样,也不管高低深浅,睡眼惺忪说道:“谁个不长眼睛,没见少爷是个道童?”公孙胜道:“你这孩子不知江湖险恶,又没两三下功夫,以后师傅不在身边,自有你苦处!”道童听了,不敢多言,低下头来,不时偷眼看师傅脸色。

  正行着,前面走来两个人,一老一少,看着是个卖唱的。在错身而过的当口,那老者忽地开口唱道:“看官家秋霜满面,愁肠千秋,心似铁”,那女孩儿续道:“想奴家似水含春,怨郎百回,夜无依”。公孙胜听了,令道童叫住那老少二人,对他说道:“你两个为何在此,要到哪里去?”那老儿说道:“旅途无伴,愿与先生搭伴而行,不知先生嫌弃否?”公孙胜道:“我也不急着赶路,如不避嫌,你我同乘一匹,我的童儿与你女儿乘一匹,就看你老人家心思。”那老儿道:“我是四海漂泊的人,没那多的礼数,这样最好,劳先生照管我父女二人,多多感谢!”公孙胜道:“既是如此,一路说些江湖春秋也免了旅途寂寞!”

  四人结伴而行,一路说说笑笑,很是开心。远远见前面一个酒楼,那老儿执意要请公孙胜饮酒,公孙胜道:“老丈,你银钱不多,心意我知,银子我来出,你不必勉力而为。”老儿就势道:“最好,先生爽快,我老儿就依了先生。”四个找了个清净的位子坐下,小二上了菜,筛了酒,公孙胜道:“相逢有缘,你我年龄相差的多,都是江湖汉子,也就不说辈分,来,干一杯!”那老儿是个会饮酒的,这时也不推让,把酒一口干了。那女儿是个见惯了风月的,这时不免拿酒去劝那道童,道童是个刚开窍儿的少年人,又想在那女孩儿面前装老成,只管一路喝去,也顾不得仨多俩少,先自醉了。酒过三巡,那老儿道:“恕我直言,先生如不嫌弃,就把我这女儿与你做个妻子,她下半生也好有个依靠。”公孙胜道:“谢谢老丈高看,这个万万使不得。”那老儿道:“我闯荡了一辈子,看人不会走了眼,先生不是一般的人,小女如得先生垂爱,也省了老儿下世的担忧!”老儿说完,单腿跪在地上,手里捧了杯酒。公孙胜慌忙站起,扶起老儿道:“老丈休要如此,此事万万不可。”公孙胜说完,用眼示意道童,道童打开包袱,取出二佰两纹银,公孙胜道:“请老丈收下,权当送与小妹的婚嫁之礼。”老丈见他一意不肯,爬起来,用衣袖抹了眼泪站起来,给公孙胜添了酒,双手捧了,道:“先生大恩无以回报,此杯水酒以表感谢!”公孙胜接过酒来喝了,又让老儿多吃些菜。老儿感激不尽,伸箸夹了块“北京茯苓膏”放在嘴里,虽没得了这个快婿,却也得了些银两,足够他父女两个过活一阵子了,老丈心情舒爽,又饮了一杯。

  此时,楼下突然喧闹起来,乱哄哄不知所以。公孙胜令道童下去看视,过了一会儿,道童回来禀道:“先生,他们为了几贯钱财打打闹闹,我说了,楼上有梁山公孙胜在,你等尽早散开,休在这里胡闹!他们见说,都哄跑散了,饭钱也不结算。”公孙胜笑道:“以后休要拿我名号唬人,让小二哥都算在我这桌吧,哈哈!”

  那父女两个听得面前这人就是梁山好汉公孙胜,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珠子差点掉在了地上。这时,楼下走上来两个人,衣着打扮是个江湖中人。两个坐下,年纪轻的那个对那年老的说道:“昨天夜里那桩灭门案不知是何人所为,那恶霸平日里欺压百姓,真是罪有应得!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阮小七》
《阮小七》

  (阮小七:第31条好汉,脸生怪肉,玲珑眼突,长短淡黄须

  征方腊后辞官回乡为民)

  石碣村已遥遥在目,那只小船像是一个离家很久的回乡游子般变得兴奋起来,连空气都一下子变得甜了。

  起风了,几片落叶飘进了船舱里。船头立了个汉子,一对暴突着的眼珠淡定地看着渐近的村庄,看着这片熟悉的水洼。他此时十分希望二哥或是五哥突然从船头前面的水里窜出来,哪怕只是看到他们当中的一个人也好,但他知道,二哥和五哥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他身后是两个穿着百姓衣服的士兵,两个士兵划着浆,刚才还是说说笑笑的,这时好像感觉到了那汉子心头的沉重,早把口闭了,只一个劲地划桨。他两个跟随了这汉子多年,对他再熟悉不过,这次随他回乡,就打算长久住在这里了,这,就叫做兄弟。

  汉子转过头去对其中一个偏瘦一点的汉子说道:“老六,一会到了家,你两个休把话说漏了。”老六道:“知道了七哥。”

  船尚未靠岸,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早跳上船来,急火火说道:“七叔,我老早就瞧见你的船了,我爹和五叔呢?”被唤做七叔的汉子脚上加力,身体左右摇晃,船便大幅度摇摆起来,差点把老六晃下水里去,那少年双脚却像是牢牢钉在船板上一般。少年笑道:“七叔,你教我的功夫我可是一天也没敢偷懒,咯咯咯!”七叔道:“你娘与我娘都好吧?”少年笑道:“都好都好,只是你娘她,,,”七叔急道:“我娘她怎样了?”少年吞吞吐吐说道:“我娘不让说。”七叔道:“快说我娘怎样了!”少年道:“她每日里总念叨你兄弟三个,把眼睛都哭瞎了!”七叔听了少年的话,回过身对老六说道:“把船划到那旁芦苇深处去。”老六也不多言,把船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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