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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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兄弟-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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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扇子宋清》
《铁扇子宋清》

  (铁扇子宋清:第76条好汉。征方腊后回乡务农)

  宋清抬头看时,见前面老高一个城门,正对城门口有一木桥,桥下是宽约三丈,深约两丈的护城河。城门有两队士兵看守着,百姓进出有序,有出城踏青者,有进城贩卖者,门楼上两个大字:东京。宋清道:“这里就是东京?真个气派!”戴宗放慢了脚步,低声说道:“一会进了城,休把那眼四处乱瞟。”宋清点头答应,整了整头巾,跺了跺脚上灰尘,两个走进城来。

  一进城门,各种叫卖之声彼此起伏直往宋清耳朵里钻进来:“喝故衣”的,卖浆水的,剃头的,卖小儿玩具的,卖糕饼的摊子,四时鲜果,鞋帽铺子,茶楼酒肆鳞次栉比,把个宋清眼睛都花了。正四处乱瞅着,忽见前面走来几个金发碧眼服饰怪异的大汉。戴宗道:“那些人是从西方来的外国商人,说的话叽里咕噜听不懂,他们看见什么都觉新奇,看见妇人的小脚也哇哇大叫,你骂他一句,他也会学了你的样子骂你,但他那舌头是在嘴里卷着的,伸不直,哈哈。”当那几个汉子从身旁走过时,宋清闻到一股浓浓的膻腥味儿,忍不住说道:“老骚羊。”其中一个外国人见宋清和他说话,摘下头上的帽子放在胸前,对宋清说道:“泥好,米死特,牢,骚,样。”宋清没想到那人会和自己说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楞在了那里。戴宗拉了他手,对那外国人说道:“米死特,狗的阿婆。”戴宗用手指了指那人走远的同伴。那人躬身连连,边走边用手指着宋清头上的方巾说道:“比油特服,比油特服。”戴宗对宋清道:“他在说你的头巾好看呢。”宋清道:“你说他‘狗的阿婆’是什么意思?”戴宗道:“我叫他赶快跟上他的同伴。”宋清道:“你怎么会说这‘老骚羊’的话?”戴宗道:“我有个专和他们做生意的朋友,和他学了几句,只能打个招呼,不过打了招呼得赶紧走,不然下面就接不上话儿了。”二人笑了一会儿,继续在街上闲逛。

  这东京城的街道很宽阔,全是由大块的青砖铺就,平坦光滑,路旁留有水槽,下雨时路面不会存留积水。路两旁店铺林立。戴宗指着前面一个招牌说道:“那个铺子叫做‘潘谷墨’,所售墨丸价格不菲,你若给萧让带几丸回去,比给他金珠银蛋还高兴。”戴宗一路上给宋清说着这东京城里的风土事物,宋清连连点头。

  在一家叫做‘孔家头巾铺’前,宋清停下来买了几方头巾。戴宗在‘香家云梯丝鞋铺’买了两双无耳云丝皂色矮腰短靴。两个换上新鞋在铺子里走了几圈,很合脚,样式也新,宋清满心欢喜,让伙计把他脱下的旧鞋包好。戴宗道:“我那旧的不要了。”宋清道:“我那鞋还好好的呢,我要。”出了鞋铺,戴宗又在‘徐茂之家扇子铺’买了两把折扇,在‘凌家刷牙铺’,买了些牙线牙粉。宋清问:“这个干嘛用?”戴宗道:“刷牙的,你也来点儿?”宋清笑道:“我不用,把牙齿弄那白作甚?黑就黑呗,嘿嘿。”

  两个走到一家叫做‘三不欺’的药铺里,准备在这里买一批药运回山寨,那伙计一听要货量大,说店主去保定府采购药材未归,不敢私自做主。二人走出药铺,见前面有家‘孙好手馒头店’,门前牌儿上写着:“本行孙家上等馒头点心。”一胖一瘦两个妇女腰里头勒着条手巾立在门口,冲来往的客人大声叫道:“客长,入里面吃馒头点心去,还有个三人的台子空着嘞!”宋清这时才觉肚子饿了,对戴宗道:“哥哥,不如胡乱吃几个馒头再逛。”戴宗手指前面一座宏伟气派的楼宇说道:“那个便是东京最有名气的‘樊楼’,楼上有六十个阁儿,眼界开阔,可观赏风景,岂不解乏?”宋清道:“就依哥哥。”两个来到樊楼,宋清见楼下散铺着七八十副桌凳,早已坐满了人。店伙计见他二人不俗,忙扯了喉咙喊:“贵客两位,楼上请,当心楼梯!”

  二人捡了张临街的桌子坐下,宋清用手推了推桌子,那桌子没动,细看,桌子是用上好的红木打制。宋清道:“我说怎恁的沉重。”戴宗点了“爆炒三样”、“假河豚”、“辣杂河粉”三个素菜,一客“花椒盐蒸饼”,外加一碗酸甜豆汁儿。宋清点了“肉醋托胎衬肠”、“五味炙小鸡”、“炸猪血糕”三道荤菜,外加两个“猪羊阉生面”和一盘羊肉馅包子,两角酒。伙计先给他二人倒了两杯加了玫瑰和糖的酸梅汤,又端来四样不收钱的小点心:“糖耳朵”、“蜂糕儿”、“蜜饯儿”、“杏茶儿”。戴宗喝了口酸梅汤,取出新买的折扇把玩着,随口问道:“兄弟,我用两把换你那一把铁的如何?”宋清笑道:“哥哥不信,我真没铁扇子。”戴宗道:“你休瞒我,今日哥哥定要一见。”宋清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忽然抬右手照桌子角用力一劈,那桌角齐刷刷掉了下来,被宋清接住,藏在了袖筒里。戴宗楞了一下,低声笑起来,说道:“原来兄弟有这本事,你如何练成这手功夫的?这‘铁扇子’又从何说起?”宋清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说与哥哥,但哥哥不可说与第二个人知道。”戴宗道:“放心,我不说。”宋清把两只手摊开在桌上,道:“我这右手比左手大出许多,”戴宗一见,果真。宋清道:“小时候和三哥打架 ,被我一巴掌打落了他两颗牙齿,以后就得了‘铁扇子’这仨字。”戴宗笑道:“原来如此,我回去不说便了。”

  吃罢饭,戴宗领宋清来到一家剃头铺子,两个剃了散发,篦了头,掏了耳垢,剪了鼻毛,修了胡须,剔了指甲,捏了肩,捶了腿,伙计端了两碗“三炮台”来。宋清道:“我刚才睡着了么?”戴宗笑道:“你的鼾声把屋顶的瓦都掀了!”一个匠人拿着绞线要给宋清绞面,宋清道:“我一个男子汉,绞面做什么?”戴宗道:“东京男子多兴绞面,更有甚者,连小便处的毛也常常修剪。”宋清道:“弄得那样精致,都不像个男人了,光溜溜倒像是个女娘了,哈哈!”

  出了剃头铺子,戴宗领宋清来到东京界身北巷口的“宋家生药铺”。铺子两壁的墙上挂了四副李成所画的山水,墨法精绝,气韵洒脱。戴宗向伙计说明来意,店主亲自接待两位到后面看货定价,先交了一半定钱,待明日店家负责将货物送至北门外,再结清余下的货款。伙计上了茶,二人也不喝,拱手出了药铺。

  二人穿街走巷,来到一个去处,宋清看时,是一家浴池,大门旁一副对联:净水洗去身心污垢,热汤散尽里外疲劳。进了门,由伙计伺候着脱了衣服鞋袜,存了柜,领了两条干净手巾,掀开一个布帘,是间热气腾腾的大屋,有两个大木池,一个香池,另一个是药池,许多人在池里坐着泡澡。戴宗道:“引我二人去小池淋浴。”伙计答应着前面引路,领二人来到一个小室,将两个木桶注满热汤,自去了。

  两个坐在木桶里泡着,一边聊着闲话。宋清道:“哥哥对这里很熟络,要我独个儿来的话,说不得要摸进女池里去了,嘿嘿嘿。”戴宗笑道:“怕什么,你一双铁掌还怕杀不出去,呵呵!”宋清道:“我对女子下不去手,准完蛋。”两个说说笑笑,不觉汤已冷了,戴宗伸手拽一根垂下来的绳索,外间铃声响动,跑进来一个伙计。戴宗道:“热汤淋浴。”伙计高声应道:“客官稍侯,马上就好。”言罢,伙计登上靠墙一只木梯,拨动一个开关,霎时传来隆隆水声,宋清抬头去看,才发现头顶悬着一个木制的贮水池子。伙计抽去一个挡板,有热汤从密密麻麻的小孔流出,浇在二人头上,吓了宋清一跳。伙计道:“客官头一次来?”宋清道:“吃你一吓,结账时只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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