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动行为和羞怯的表情截然不同,他的体温引起她的渴望,抬起腿勾住他的腰,她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也不需要分清,此刻的她只想除去体内的热焰。
情|欲之火倾泻,她与他仿佛置身幻境中的花海,覆雨翻云,勾缠难解。
下身的疼痛唤起了她一丝的清明,不知是怕她恢复神智,还是心疼她,他的动作愈加温柔,要把她溶化揉进自己的身体。
—
胸口的朱色印迹消失了,他满意的穿戴整齐衣衫,对娇憨甜睡的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起身出了溢满情|欲气息的偏殿。
银月薄薄一片,挂在天际。原来不知不觉和她痴缠了这么久,天都要亮了。
瑞涵撕下人皮面具,露出本来容颜,迎接数年来第一个新月之后的清晨。
正文 误认红杏出了墙(三)
1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皮,脑子犹带着一丝晕眩,微动了下身子,酸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而且腿一动,一股滑腻的液体缓缓流出,她强坐起来,抹了下腿间,白色的液体瞬时让她想起发生了什么。
“天啊……不……”她没控制住该死笛音的诱|惑,和陆霜白在这里……
婚外一夜|情不说,竟然还是在亲夫的王府中。脸色登时苍白,身体也抖个不停,她咬住下唇,直到尝了血腥味,才压住眼泪,空荡荡的偏殿,她**横陈,莫大的羞耻感几乎扯碎了她。
她贪财胡闹,却从没想过自己人品会出问题,不,这还不单纯是人品问题,这是掉脑袋的大事,如果被齐瑞涵发现自己和别人偷|情……
她和整个家族,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门吱嘎的一声推开,正是身穿白锦蟒服的齐瑞涵站在门外。他见到她,佯装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柳笛彻底傻了,亲夫撞到偷情过后的现场,不幸中的万幸是奸|夫不在;陆霜白只有这点好,反应快。
“我……我……”
“不是在等我吧。”他微微挑眉,“找了你两个晚上,你都不来见我,没想到却主动在这里等我……”他视线游描绘她曼妙玲珑的曲线,虽然早些时候不仅看过,还……
“不是等你。”她拽过衣衫遮住身体,“我只是还没起床。”
他心中笑,继续逗她,“不穿衣服?”
“裸睡健康。”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可以起床?”
“你出去的时候。”敌视。
他轻轻哀叹,“何必对我如此冷漠,我虽贵为皇族,但你我毕竟是夫妻……”
是啊,他们是夫妻,那么她做了什么,把自己交给了别的男人。柳笛满腹愧疚,“……对不起,对不起。”
他舒眉淡笑,“我没想要你的道歉……反正也带不进寝陵中。”
听他又重提死字,柳笛愈加难过自责,“……其实我……”不如坦白……
“我本来今日是要回去继续闭关的,但上祖召我入宫,说找到了治我病症的药方……”他道:“可能要留在宫中数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看你,不过兴许更合你的心意吧。”
他心中唯一芥蒂一件事,就是虽然用了媚香,但毕竟柳笛是和‘陆霜白’身份行了夫妻之实。她一定对他多少有好感吧,否则也不会同意。
哼,柳笛,偏不吃说穿,先让你恐惧自责几天。
她松了口气,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穿帮了。
“我走了,不送送我吗?”他笑,“是啊,你这样子也没法送。”他走到门口,驻足道:“对了,忘了告诉你,瑞庸跟他父亲回北疆了。”
柳笛一怔,鼻子酸涩,哽咽道:“怎么会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
瑞涵沉默,走人关门。
门合上的瞬间,柳笛便哭了出来,不知是自责还是想念瑞庸,或许两者皆有。
正文 在错误的道路上前进
1上祖的寝殿内,薄雾缭绕,和瑞涵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
“你长的很像你父皇。”白发男子勾着唇角,扯出的笑意更像是嘲讽,“不过你比他要强,至少你没有龙阳之癖,否则你也恢复不了真身。”
瑞涵冷声道:“谢谢你帮了我。”
上祖趴在床榻上,打了个哈欠,示意给他梳头的侍女停手,才道:“毕竟,我用了你的命,总该为你做点什么。”
瑞涵端坐在殿下,听闻此言,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上祖迎着他笑道:“你气也没用,什么都改变不了。”
瑞涵尽量平静的问:“你拿了我多少年寿命?”
“三十?五十?记不清了,反正你和皇上加起来是一百年。”
原本的寿命减去五十年,还能剩多少天?七十古来稀,减去五十,即是说,他可能随时毙命。
“皇兄知道吗?”
“我只透漏了点零星信息给他,他好像也察觉了。据说很努力的宠幸六宫,可能想在死前,立下储君吧。”上祖道:“你也要努力啊,柳笛精力十足,像活泼的小羚羊,极适合产育后代。”
说人类,像说动物一样。“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们的寿命,我已经使用了,拿不回了。”
瑞涵眸底寒光一闪,“杀了你呢?”
“呵呵,这你倒可以试试。”上祖捻起自己一缕银白发丝,绕在指间把玩,“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只要你像我一样……使用子孙的寿命。”
“我不会那么做。”
“真的吗?你甘心贵为皇族,却什么都没享受过便匆匆离世?”眼神凌厉,似能洞穿一切,“……还有,你总有想要陪伴的人吧,舍得和她天人永隔吗?”
静。
上祖又笑,“太后和皇上这么多年没见你,怕要留你在宫中住段时日,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想好了,给我答案。”
—
两个月后,一处僻静的医馆。
身穿藏蓝色斗篷的小妇人,将头低低埋在胸前,“大夫……怎么样?”
“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咣!女子粉拳紧握,重重捶在桌上,将笔洗震的几要倾斜。
大夫立即换了语气,无比悲痛的说:“非常不幸,您有了。”
女子伏桌痛苦的咒骂,“哪有这么倒霉的,一次就中招!”
“夫人莫怕,我们这里有落子汤,包您……”
不等大夫推销完堕胎汤药,女子甩出一锭银子砸到桌上,起身离去。
竟然怀孕了,最可怕的是,还是和陆霜白419之后怀的。怎么办,去找孩子的父亲,他这会应该在锦衣卫卫所吧,不行,他一定会让她把孩子流掉。
她说过,只有钱和孩子是自己的,男人么,都是浮云。
此刻柳笛仍这么认为,她是孩子的母亲,男人根本无权决定孩子的生死,况且陆霜白只当是一次艳遇,而她呢,也只是消解新月之夜的欲|火;根本没什么感情。
这个孩子……究竟该怎么办?
————
【瑞涵把柳笛吃了,不过是易容成陆霜白的样子,现在瑞涵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柳笛以为孩子是陆霜白的,而陆霜白更是一无所知。
【瑞涵的寿命减少了五十年,他会学上祖,夺去子孙的寿命自己享用吗,如果不,他还能活几年?如果夺了,柳笛会作何反应?】
正文 想让你安分点
1柳笛刚回到府中,便被早就守候在门口的元海迎下马车,“王爷回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唔了一声,迎着小雪,硬着头皮去见他。柳笛在书房门口,经过一番权衡,决定死也要‘微笑’尽量态度‘淡然’的面对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的‘软暴力’下妥协。
但一进门,她就傻了,这个书房堆了两垛一人高的竹简,而他则握着一卷竹简,展卷阅读,听到她的脚步声,回眸露出恰到好处的温暖笑容,“你回来了。”
“……是。”
他将竹简放下,拂去她的鬓发染上的飞雪,“出去也不知道多穿点。”自然无比,好像他们两人原本是一对情深夫妻。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柳笛一肚子的疑问,先问朝竹简努嘴,“这是什么?”
“啊,是《女四书》,我特意给你收集的,要好好看啊。”
“我看过了。再说,也不用特意找竹简来吧,又占地方又不实用。”
“我听瑞庸说你读过《女戒》,但我看你的举止,似乎不像是读过的。大概是你读的版本有误吧,所以我就寻了竹简版的给你,应该能保证内容的正确性,你放心读吧。”
“麻烦您了,如此大费周折的挖苦我。”直接说她无妇德操守就得了。
他神情灰暗,“我是好心啊……”非常委屈,间接指控柳笛践踏他一片好意。
明知道对方是恶意,却无法发脾气,柳笛挤笑,“王爷对臣妾真好呢。”
“你知道就好。”瑞涵亦笑,温润而儒雅,“做一个贤淑的王妃,你我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
怎么听着像威胁呢。“尽量吧。”
什么叫尽量吧?!他道:“虽然我让你看女四书,但更多是让太后满意你。至于我本人,除了不贞,我什么都能够忍受。”
不贞——她的死穴,柳笛脸色灰败,苦撑着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臣妾知道。”
这女人油盐不进,希望能让她借着‘假出轨’这件事,好好反思,本来打算今天打算说出真相,给她心灵豁免的。结果她给他一个‘尽量吧’的答案,这样看来,还得让她忏悔几天。
“能让我抱抱你吗?”
“哎?”柳笛瞪大眼睛,随即僵硬的点了点头。
他轻轻将她揽进怀中,“我不会再点住你的穴道,我会耐心等到你心甘情愿给我那天……”
你怕是等不到了。她硬笑,“哦。”
瑞涵不满意一个‘哦’字,“我的病症可能有得医了,不过还需要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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