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3(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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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3(全本)-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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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期的合作,纪东翔深知金伟民的性格,宝刀不锋,宁愿折断,他摇着头说:“伟民,你别忘了欧华汽车是基金会名下的企业,你在《代理声明》中明确表明:你是受省国有资产管理局的委托,以代理人的身份持有欧华汽车控股有限公司百分之百的股份,这就是说欧华汽车控股有限公司真正的所有人是省国资局。” 
    冯保春接过话茬说:“伟民,你看看这份函就全清楚了。”说着从皮包里拿出那份省国资局下发的《关于委托中国汽车教育基金会投资的函》。     
接过函一看,金伟民心口顿时不适起来,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冯保春和纪东翔,探明了金伟民的真实想法后,两向市长吴东明汇报,商议对策。吴东明听取了冯保春和纪东翔的汇报以后,觉得事态严重,金伟民随时都有携款潜逃的可能,傍晚特意将省长助理、省国资产局局长陈红旗请到了草河口迎宾馆十五号楼,两个人一同商议对策。 
    
陈红旗毫不犹豫地建议说:“建议立即成立清江省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改选董事长和总经理,全面接手包括欧华汽车控股有限公司在内的东汽集团,严防国有资产流失。”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天晚上,吴东明就命令冯保春给赵长征起草《关于成立清江省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的报告》。 
    
第二天一大早,吴东明就驱车去了省政府,赵长征看了报告以后,立即批示:同意。当天下午,在东汽大厦十八楼召开了董事会,在董事长金伟民缺席的情况下,通过董事会决议,做出了集团高层人员的委任变动,由冯保春接任董事长,纪东翔任总裁,副总裁、行政总监、财务总监也都易人。紧接着吴东明调集公安、审计、税务等大批人马,进驻东汽集团,展开了对金伟民的全面调查。 
    
丁能通得知消息后十分震惊,他没想到省里也会插手这件事,他内心极度悲凉,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要给金伟民牵线搭桥,引见到东汽集团,实指望金伟民和东汽集团获得双赢,结果却是个大败局。 
    
李欣汝预感到金伟民与东汽集团的缘分已尽,三十六计走为上。但是怕金伟民舍不得自己尚未成功的汽车革命,他又是个宝刀不锋、宁愿折断的性格,搞不好怕连命都不保。“民哥,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从古到今商不与官斗,眼下看我们怎么做都无力回天了,民哥,你这个东汽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不如还给东州。” 
    
金伟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这个工作组的规格会这么高,好在在丁能通的提醒下,对手中的百亿元财富产权可能失落或重新被界定早有察觉和警醒,曾就此做出了一些调整、移动和弥补。 
    
但是百亿元财产即将被划走,金伟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他果断地说:“欣汝,不能再等了,你现在就走,先回香港,按我说的办,等资产处理完后,你再回来接我,到时候我们再定去留。” 
    
陈红旗在两位随行人员的陪同下,来到金伟民的病房。本来陈红旗想客气几句,见金伟民如此冷淡,便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金先生,你的气色不错,看来身体恢复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向你传达:经省政府批准,省国资局将东汽集团包括欧华汽车控股有限公司下属所有企业一并划转东州市人民政府,所有债务一并划转,这是省长令,你看一看吧。” 
    
金伟民根本没接陈红旗递过来的文件,望着陈红旗胖乎乎的脸,金伟民目光悲凉地质问道:“陈助理,我创造的百亿资产,不是土豪劣绅剥削农民的不义之财,要把欧华拿过去,总得平等协商吧,总得尊重创业,承认经营,肯定业绩吧?你们别忘了,基金会没有向欧华汽车投入一分钱,无论清江省政府还是东州市政府都没有和我签订任何股权转让的法律文件。按照《公司法》,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我拥有基金会的绝对股权。” 
    陈红旗冷冷地笑了笑,“金先生,你只是国有资产的经营者,欧华是国家的,《代理声明》是你亲自签的,至于基金会,你看看这份函,你就清楚了。”

    金伟民一把接过函件仔细看了起来,不看则已,一看他从嘴里挤出六个字:“你们这是暗算!”然后重重地将函件扔在地上。     
周永年和林大可得知省里成立了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后,都觉得这么做不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来到夏闻天的办公室,想听听夏闻天对这件事的看法。一进门林大可就嚷嚷道:“东州的招商什么时候变成招‘伤’了?投资改成让人家投‘降’了?” 
    周永年也添油加醋地说:“闻天,只允许骨髓捐献者给一个白血病人捐骨髓,不允许给其他白血病人捐骨髓,是不是太霸道了?”     
夏闻天无奈地说:“在东州的经济发展上,我们谁也摆脱不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干系,‘萧何’是什么?就是以阾为壑的地方保护主义。欧华汽车配套只能在清江省内,不允许到外省市去配套发展,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这种走回头路的配套模式,怎么能让一个企业的产品质量有提升?这不是进步,是倒退!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执政者不仅需要海纳百川的胸怀,更需要以人为本的自信啊!” 
    
周永年很理解夏闻天话里话外的深意,只是觉得公仆和政治家既有联系也有区别,政治家面对人民是公仆,面对对手时就应该是王者,如果在第一回合击倒对手,何必要等到第九回合呢?夏闻天脑海里“福为民开”的公仆意识太浓,这对一个政治家来说既是一个优势,也是一个弱点,因为政治永远都是权力的夺取与运用。 
    
蒋春杰最近听到不少关于姐夫的闲话,为此,蒋春杰没少跟踪辛翠莲,甚至窃听了吴东明和辛翠莲的谈话,一听才知道辛翠莲已经为吴东明生了孩子,那小骚逼竟然想逼姐夫和姐姐离婚,她好取而代之。从窃听中,蒋春杰发现吴东明已经被辛翠莲逼得快走投无路了,那小娘们一直扬言要抱着孩子去中纪委,蒋春杰从为姐姐的婚姻担心,开始转向为姐夫的前程担心,他觉得有必要和姐夫谈谈了。 
    
吴东明一直想找小舅子商量商量怎么办,蒋春杰竟主动找上门来了,吴东明心中有数,小舅子找自己无非是又看上什么位置了,这正是商量解决辛翠莲这件事的好机会。对付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自己的小舅子最有经验。两个人密谋着一个不告人的计划…… 
    李欣汝通过习涛得知自己回香港抛股票套现的事,令吴东明非常震怒,省里认为这是侵吞国有资产,省公安厅怕是要对金伟民采取强制措施。     
丁能通得知省里要对金伟民采取强制措施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马上送金伟民出境。丁能通几乎与李欣汝同时到达北京医院。李欣汝在住院部走廊看见丁能通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她知道眼下能救金伟民的只有丁能通了。 
    
此时的金伟民已经预感到山雨欲来,他穿着住院服,伫立在窗前,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自己纵横商海的艰辛,近二十年的商海打拼,最让他得意的还是成功运作濒临倒闭的东汽集团在纽约上市,每当他想起五星红旗在曼哈顿金融街的摩天大楼间高高飘扬时,他的心情就激动不已,如今他却不得不直面一场资产丕变,内心深处不仅有大漠孤烟直的孤独,更有大江东去的悲凉。 
    李欣汝从未见过金伟民如此沮丧过,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平静地说:“民哥,丁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马上出境,否则我们会有危险。”     
丁能通建议金伟民先去加拿大然后再回美国,他感慨地说:“其实,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啊!”     
深秋的北京突显出古气磅礴的景象,丁能通觉得自己的心不再是心,而是被秋风扫过的城墙、坛庙、街道和落叶,他觉得自己承受的太多了,太沉重了,特别是姐夫的出逃和金伟民的出走,自己都逃脱不了干系。命运弄人,丁能通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无法原谅的愧疚。送走了金伟民,习涛看得出丁能通内心的痛苦说:“头儿,我时常想,即使你出污泥而不染,你的根不还是扎在污泥里吗?我曾经梦想寻找一块净土,却发现理想出自污泥,爱情也出自污泥,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是出自污泥呢?人到这个世界上其实就是来受苦的,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值得怀疑。”
丁能通听了习涛这番感慨,深知他内心也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痛苦,只是不便说出来罢了,为了安慰习涛,丁能通想起了傅雷在《约翰。克里斯多夫》译者献辞中的两句话,“习涛,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兄弟,有时委屈不是为了求全,而是为了求真,求净,求善啊!” 
    
习涛听罢眼睛一亮,“头儿,你要有个心里准备,辛翠莲住的别墅、开的保时捷,可都是你姐夫送的。你姐夫在外面这么躲着非常危险,投案自首是他最好的出路,说不定还可能将功赎罪,反正蝎神集团已经定性为因经营不善而破产,大不了坐几年牢,可是藏起来不露面怕不是长久之计。头儿,白丽娜和你姐夫关系不一般,你这么精明的人不会没有察觉,白丽娜准知道你姐夫的下落,但有一点,自首只能找石存山,千万别落在蒋春杰手中。” 
    
“蒋春杰”三个字一出口,丁能通恍然大悟,他一下子知道了习涛说的“别人”指的是谁,他原以为姐夫只是为了逃债而逃走的,想不到竟是怕人家谋害自己而逃走的,丁能通越想越为姐夫担心,点烟时竟把烟拿倒了,点着了过滤嘴…… 
    
辛翠莲这几天颇为得意,吴东明在自己的威胁之下明显服软,同意在适当的时候提出和蒋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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