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王传奇:特警犬王(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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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王传奇:特警犬王(大结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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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桀骜”被医护人员清洁得干干净净,它穿着一件崭新的带国徽的警犬马夹,身上披着五星红旗,静静地躺在棺木中。
  并不是每只警犬死后都能葬进这块墓地立碑。每只警犬死后会按“功勋”论功考虑是否葬进英雄犬墓地立碑。葬进这块墓地的警犬必须建功卓绝,成绩优秀,或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牺牲才能葬进墓地并立碑。
  暮色中,两名武警战士将新土填进一个一米多深的坟穴之中,坟前的石碑上镶嵌着“桀骜”的照片,旁边用大号宋体清晰地刻着“英雄犬‘桀骜’之墓”,碑的下方刻着‘桀骜’的生平事迹。几名身穿橄榄绿军装的武警警官拥着一位坐着轮椅的警官站在坟前。
  最后一锹黄土盖在了“桀骜”的坟前。
  突然撕心裂肺般的一声大喊,坐在轮椅上的上尉警官“扑通”一声,从轮椅上栽下,跪倒在墓碑前。
  长歌当哭,泪雨磅礴。
  邱鹰哭得浑身发抖,他说不出一句话,一只手抚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只手深深插入黄土,军装上的“特警”臂章不停摇晃。
  韩雪狠狠咬着嘴唇,刚刚弯下的腰又直起。两名战士伸出手想扶起邱鹰,韩雪拦住他们,说道,
  “让他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参谋带两名战士离开后,韩雪飞快地用手心接住滚落的一大滴泪。
  白歌和陆芳菲站在后面,小野狗在一旁东张西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芳菲的眼圈红了,她轻轻揽住白歌的手臂,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白歌不敢凝视眼前的场景,他转过头,望着远方,努力收回眼中的泪水。
  训犬人的心灵是相通的,哀莫大于犬死。
  邱鹰跪在地上,他哭成了泪人,一只受伤的腿斜斜伸长。从他口中发出的哭声,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每个人的胸口。
  邱鹰哭得嗓子都哑了,哭得腰都疼了,他一边抽泣一边嘶哑地自言自语:
  “你才6个月大时多瘦啊,还得了皮肤病,我带你去北京看病,每天给你三次涂抹药膏,晚上和你睡在一个被窝里,我每天多掏一元钱,让食堂给你加两个鸡蛋……”
  “遇到高难度板墙跳,别的警犬有时吆喝拉着也不跳,可你从来不用我叫,你自己就会跑到板墙前,给别的警犬做表率。每次你在训练场上的突出表现,都让我感到骄傲。别的警犬只能对50米以内发出的指令进行服从,但是你在百米远的距离也一样听我的话……”
  “去年6月在警犬基地时,每天咱们从早上8点训练到12点。训练完后,我累得一点都不想动了,就坐在草地上休息。你多懂事啊!你不和别的警犬一起玩,却走到我面前,把头放在我腿上,躺在我身边陪我一起休息。看着你眼皮搭拉着的样子,摸着你脖子上的毛,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你牺牲后咱们中队来人来看我,送了很多营养品,我特意叮嘱一班长给你带回去一些,后来在一班长提醒下我才反映过来,你已经吃不上我开的小灶了。我不相信你已经走了,甚至我都不敢去看你的宿舍……”
  韩雪、白歌和陆芳菲无不被邱鹰的话所感动。
  韩雪蹲下,柔声对邱鹰说,“你的腿还没好,别弄坏了伤口,起来吧。”
  白歌忙上前,两人搀扶着邱鹰坐到轮椅上。
  白歌望着长长一排的英雄犬墓地,默默地说,“犬死了,它的魂还在。”
  陆芳菲站在后面,她看到邱鹰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小野狗似乎受到了悲伤气氛的感染,趴在新坟前,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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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犬王 26
小野狗将头伸进消毒食桶里大口大口地舔着牛奶、微生物B1、钙片、鱼肝油和骨粉等营养品混合成稀粥,啧啧有声。
  白正林父子和姜天宇教授蹲在旁边专注地看着小野狗,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
  “越看越像夜歌小时候……”白正林从军装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他打开本子中的一页,里面夹着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儿子,记得这张照片吗?这是我和夜歌在阵地上照的,也是我和它唯一的一张合影。”白正林的声音颤抖,“照片送给你,希望你能把它训练得和夜歌一样,不,要超过夜歌!”
  白正林说完后扭过头去,用手背擦掉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这个老白,该高兴才对!”姜天宇笑呵呵地说,“这小家伙底子不错,身体检测结果显示很健康,就是有点瘦,得好好补补!”
  白歌接过照片,看到黑白的相片上,年轻的父亲穿着军装站在一片黏土掩体旁,身边是一只威武矫健的成年昆明犬,吐着舌头,怒目圆睁,额头前的一缕银毛飘在风中。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经常看着照片流泪,父亲曾指着夜歌对他说,这是咱家的救命恩人!
  白歌把照片揣进怀里,说,“爸,给它起个名字吧,总不能叫它‘小家伙’吧。”
  “一般来讲,警犬都用它母亲名字最后的一个字当作姓,咱又不知道小家伙的母亲叫什么。。。。。。”姜天宇说,“老白,夜歌的名字是也你起的,你想想吧!”
  “它是夜歌的后代,应该和夜歌有相近之处。”白正林站起身,走到窗前,背手望着远方。
  窗外,一群新战士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走过,他们一边走一边高声唱着战斗的歌曲: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白正林眼睛一亮,转身说,“‘战歌’这个名字怎么样?”
  “战歌!”白歌叫起来,“好名字!战斗的歌声!它会像战场上的歌曲激动人心!”
  “恩,战歌,不错!”姜天宇说,“白歌和战歌,特警和警犬,有意思!”
  白歌轻轻拍了拍小野狗的脑袋,它直起腰板,用舌头飞快地舔着嘴边的残粥,看着三人。
  “以后你就叫战歌了!听见清楚没有?战歌!”白歌捧起它的小脑袋,笑吟吟地说。
  小警犬战歌用一双清澈干净的黄眼睛望着他。
  白歌发现它的眸子像黄水晶一般纯净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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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犬王 27(1)
云南一年四季如春,即使是初冬,依然会下雨。
  白歌回到麻粟坡中队时天正好下雨。今天恰巧是老兵退伍的第二天,大部分老兵在第一天已经离队了。
  阴雨连绵,给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悲怆之感。
  中队门口,警犬班的三个老兵已经登上了解放运兵车,他们穿着摘去帽徽和领花的军装,挥手和朝夕相处的战友们告别。
  毕业才半年的白歌对这三个老兵并不熟悉,由于不在一个排,平时见面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没有过多的接触,可此时他也被这种气氛吸引,自觉地停下脚步,站到送行的人群中,对老兵们挥手。
  老兵们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中队长段辉和指导员徐跃国站在人群的前面。
  “回去好好干!”、“别给部队丢脸!”、“找个漂亮嫂子,给爸妈问好!”人群中响起各种各样的祝福声。
  忽然,后面的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白歌抱着装战歌的盒子,被其他战士们挤了一下,他踮着脚尖,用力向前面看去。
  段辉和徐跃国同时转身向后看去。两人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路。
  三只飞奔的黑影穿过层层人群,跑到距离解放车三米的地方,猛地腾空跃起。
  白歌终于看清楚了,在空中飞行的,是三只眼含热泪、口带鲜血的警犬。
  白歌想起来了,这三只警犬是被三个警犬班的老兵一手带大的。正在值班的莫少华带着几名训导员从后面匆匆赶来了。
  “中队长,指导员,几条犬互相咬断了铁链子,把它们的牙都崩断了。。。。。。”莫少华气喘吁吁地报告,手里握着两枚长长的断齿,“它们跑得像疯了一样,怎么叫也不听。”
  段辉头都没回,徐跃国摆摆手,示意莫少华保持安静。
  “扑通”、“扑通”、“扑通”三声。车厢上,三位老兵几乎是同时跪下了。
  刚才他们流泪,只是默默的哭泣;而现在,三个人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眼泪汹涌而出。
  三个汉子紧紧拉着三只犬的前肢,大哭,哭得车厢嗡嗡作响。
  三只犬玩命地扒住车厢的铁护栏,爪子在生铁上挠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血沫从它们的口边冒出,蹭在老兵们的手上和胳膊上。
  一个老兵终于忍不住了。纵身跳下已经缓缓启动的汽车,跪在地上,和自己的爱犬紧紧抱在一起。
  解放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剩下的两只警犬猛蹬后腿,窜上了车,哀鸣着扑到自己主人的怀里。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官兵们个个眼含热泪,有的已经开始小声抽泣。
  开车的司机跳下车来,前一刻他还想帮老兵们轰走警犬。可当他看到这副场景,自己差点掉下了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烟分给在场的老兵,又躲回了驾驶室。
  “几点走听你们的!我随时听命!”司机甩下一句话。
  这句话刚说完,又是一片哭声。白歌知道退伍的时候越哭越难受,他忍着即将落下来的眼泪,抱着装战歌的纸箱子,一路小跑钻进中队队部。他想起战歌大半天还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队长段辉和指导员徐跃国红着眼睛回来了。
  “白排回来了!”段辉扯着大嗓门喊,“日他奶奶的,晚上多加几个菜,跟老哥几个聚聚!”
  徐跃国给白歌倒了一杯水,“快喝水,路上辛苦了。”
  白歌应了一声,把箱子放在地上,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这次去警犬基地有什么收获?这小家伙怎么样了?”段辉用脚碰碰纸箱子,“检测结果呢?”
  “老段。”徐跃国说,“白歌刚回来一会儿,你就让他先歇歇。”
  段辉拍拍脑袋,“对,对,我忘了这茬了,唉,每年退伍哭得心里真不是滋味,人都哭傻了。”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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