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A·斯普特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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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A·斯普特尼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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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特尼克
“斯普特尼克”【SPUTNIK】是苏联在世界上发射的第一颗人造卫星。正式开启了人类的“太空时代”。 日本著名畅销书作家村上春树曾特别以此为题材写了小说《斯普特尼克恋人》,但在本书中,“斯普特尼克”不只是说“人造卫星”或旅伴,除了一种疏离,它更是一个混杂了各种复杂情感的古怪物体。我们可以把“斯普特尼克”理解为这样一种关系,它就像“y=1/x”的函数图,可以跟X轴以及Y轴无限靠近,但是永远无法触碰到彼此——就像80年代后独自成长起来的年轻人。
  简单的说,斯普特尼克就是怀旧、颓废、忧伤与自我的混合物,是对当代年轻人生活状态与心理状态的一个绝妙比喻:他们坚强、敏感、怀揣梦想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有一点忧伤,跟主流有一定的距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自娱自乐、自伤自怜地生活着。
  我们决定把这一期的《nova》命名为“斯普特尼克”,是因为我们确定它已经被人忘记了,并且能够揣摩出当这几个字被看到时所引起的陌生、疑惑,和不知所云。
  把眼睛闭上再张开,总有些事物是你无法看见的,他们是你身边走过的某个陌生人,隐匿在被遗忘的城市中过自己的小生活,他们是那些捡破烂的孩子,憧憬着过去的诗人,听老婆话的居家男人,对学院教育无比绝望的“五没少女”,在公园里晒太阳的老人们,我们出生的小镇某一条消失了的街道——这些事物,也许从不曾被看见,谁能知道他们丰富的内心呢?我们把他们从一个个被遗忘的角落收集起来,穿缀成一条或许暗淡却无比真实的珠链,奉献给也曾孤独与彷徨的同类。
  “斯普特尼克”是一个符号,提醒我们要像读小说一样趣味盎然的关心身边的事情。让记忆再持久一些!
  

关于NOVA
“NOVA”是一个书系,双月刊,16开。它风格文艺、清新,倡导贴近现实, 它由80后最具文学实力的人气作家颜歌主编,每期以一定主题统筹全书,以小说为主,集文艺专题、生活散文等内容为一体,涉及时下流行的摄影,设计,电影、音乐等多个领域,图文并茂,彰显出浓厚的文艺气息。是一本内容丰富、设计潮流、话题热辣、有一定深度和文学美感的主题读本,功能上,它是有个性、有想法的年轻一代表达自己的平台,是青春文学偶像的孵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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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迷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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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闹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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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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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习不太用功
  但总能考高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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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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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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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米勒饱满的元气
  纳博科夫病态的优雅
  已慢慢看不见
  或者我应该死去吧
  总好过变得更差
  没有金庸没有亦舒
  没有武功没有爱情
  这一点也不酷
  为何人大了就要成为
  工作的奴隶
  承受这莫名其妙的“轻与重”
  我想我的世界只剩下卡佛
  笔下那些瘦骨嶙峋的人物
  这一点也不酷
  而现实就是这样,可怕
  我就是我,
  我有我自己的高分数
  不需要任何改变
  偶尔无聊
  发一场白日梦吧
  小说迷的白日梦
  没有人懂
  不求有人懂
  ……
   。 想看书来

Sputnik(1)
文 / 《Nova!》编辑部
  1957年,苏联发射了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卫星“斯普特尼克一号”,自彼时起,人类开始学习怎么从另一个角度看地球。斯普特尼克是一个时代的开始,伴随着的是冷战铁幕铮铮作响——而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我们只在父辈们青年时代的黑白相片中看到过那样一种自信,骄傲,神采飞扬乃至盲目,然后他们都过去了,苏联成为了历史书上的名字,第一次听到“斯普特尼克”恐怕也是从村上春树的小说《斯普特尼克恋人》当中,在小说里,村上告诉我们,斯普特尼克的意思就是旅伴,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把“斯普特尼克”理解为这样一种关系,它就像“y=1/x”的函数图,可以跟X轴以及Y轴无限靠近,但是永远无法触碰到彼此——就像我们这些独自成长起来的人。
  在此,“斯普特尼克”不只是说“人造卫星”,除了一种疏离,它更是一个混杂了各种复杂情感的古怪物体。斯普特尼克在轨道上运行了三个月,然后落入大气层消失,曾经属于它的荣光和辉煌都成为幻灭,它所承载的骄傲更多地成为一种伤感,乃至虚无。斯普特尼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在那时候,世界另一头的美国,年轻人们以“sputnik”自讽,把自己称为“beatnik”,他们吟诗,*,歌唱,远游,在袅袅烟雾中散去自己的青春——金斯堡和凯鲁亚克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
  我们在说的那一种生活方式,它融合了以上这些复杂的情绪,并且带着某种对旧日事物的怀念融入了新的轻*,目的不明且方式奇特地与世界上的大多数保持距离,甚至提供给那些大多数一种猎奇:你可以成为一个彻底的宅女,或者骑着摩托穿越大半个中国,或者在家里摆弄布娃娃,当一个永远的少女,还有空着大床,睡在地板上,吸烟,绘画,硬要说自己是个嬉皮士的包工头——爸爸妈妈会说我们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爸爸妈妈说我们是泡在蜜糖里长大的孩子——是的,爸爸妈妈,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可以无所事事,发呆走神,格格不入,浪迹天涯,因为我们有糖的滋养——我们的意思是,在21世纪的现在,一个人真的很难被活活饿死,所以,我们可以是那样的任性,肆意,大逆不道,特立独行,我们也可以是那样的颓废,天真,勇往直前,标新立异——而不是其他任何一种泯然众人的品质。
  苏联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虽然它以一种朴拙和天真让我们开始怀念,但没有人会再像保尔?柯察金一样害怕度过碌碌无为的一生了,用“有为”和“无为”来对自己的生命定义似乎已经过时——既然早有人证明人类完全可以只在电脑前存活,而我们所要度过的,不过只是自己的一生,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都可以没有关系。也许有一天,我们都可以成为金斯堡、凯鲁亚克、斯普特尼克,在遥远的外太空看着你的秘密恋人,孤单星球上的小王子,我们在各自的星星上种花啊,画画啊,既不上班,也不打卡,每天每天地吟唱诗歌,饮酒作乐,怀念古人,一整个冬天就这样过去了,日月如梭,逝者如斯,看上去真是美极了。
  The tiny old things
  文 /  颜歌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事物因为它的远去而变得微小,变得无关紧要,甚至变得终于像没有存在过那样了。

Sputnik(2)
有一天,举国上下的人都在抬头看神舟六号,没有谁记得斯普特尼克了。我们决定把这一期摩客叫做斯普特尼克,是因为我们确定它已经被人忘记了,并且能够揣摩出当这几个字被看到时所引发出的陌生,疑惑,不知所云——甚至,它根本就不会被看到。
  它不会被你看到了,因为它消失得太久,无论它曾经的辉煌,壮烈,举世瞩目,这些都不再存在了。
  把眼睛闭上再张开,总有些事物是你无法看见的,他们是你身边走过的某个陌生人,隐匿在城市中过自己的小生活,他们是那些捡破烂的孩子,憧憬着过去的诗人,在公园里晒太阳的老人们,我们出生的小镇某一条消失了的街道——这些事物,根本不曾被看见的,谁能知道他们的内心呢?
  谁能知道斯普特尼克的内心呢,与此相对的,我们在一张照片中看见,俄国的第一个宇航员,一只面容模糊的猩猩,并有一些小狗,小猫,那张地球人传递给外星人的名片——他们都在我们之外的鸿蒙了,可抬头的时候,谁能看见?
  从电视剧的桥段中,我们可能想到,忍辱负重是为了一鸣惊人,沉默之后必然是热烈的掌声,战胜了挫折就会迎来奇迹般的逆转胜利——但是实际上,这些事情可能并不会发生,我们就像那些被放逐入外太空的卫星、猴子、狗、或孤独的花朵,整个旅途是一条直线,有些许徘徊吧,终点就是消失——
  ——我们要花很多年很多年,才可以明白人生是这样的,消失的小事物终于不见了,日复一日的日子终于归于沉默,有一天,巷子口的油条老板就那样成为了我们一生的朋友,就像那天早上,我醒来,发现我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我出生的城市,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说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它的建筑物和街道因为充满了各种回忆而变得拥挤不堪:
  那条满是梧桐的街道是初恋的男孩带我走的,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搞清楚这所大学的道路。有一路公共汽车是我和朋友常常坐的,现在她去了英国,好久都没有消息。理发店的门面没有变过,里面那个熟悉的理发师也还在,只是我因在那痛哭过太多次没办法再去。而顺着一环路一直往西走,远远就可以看见母亲去世的那栋住院大楼——随着故事们的发生和结束,城市中越来越多的区域变成了不可触碰的,所以日渐局促,足不出户,乃至无路可逃。
  还有更加无法逃避的气味们:夏末时候焚烧麦秆的味道,春天来临时伴着尘土的栀子花香,而站在父亲新居的阳台上深呼吸时,我居然闻到了高中晚自习放学才会有的我们小镇的味道。
  于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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