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澜谈倪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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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澜谈倪匡-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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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他团团乱转。
  好歹找到一家,还要会讲中国话的,安装后可以向倪匡说明用途,如果叫倪匡看说明书,他死都不肯。
  洗碟机送到,倪匡老怀欢慰。
  “阿仔,你这次来美国,总算做了一件大事。”倪匡说。
  倪震高兴之余,忽然觉得有点不妥。
  “那么老远跑来,好像只是做一件大事,不太够,你说是不是?”倪匡问。
  倪震吞了一口口水:“再……再买……一架……一架传真机吧?”
  倪匡才满足地笑了。
  “传真机,他会用吗?”我问。
  倪匡是机器盲,要不然,像他这么一位作家,家里没有传真机,真说不过去。
  “学会了。”倪震说,“他对任何没有买到手的机器,都有抗拒,拚命批评,但一拥有,像那部能发音写字的电脑,就不骂了。”
  “你妈妈和你阿姨感情好,常通信,如果家里有一部传真机,那么不是又要买一部给阿姨了吗?”
  “对呀。”倪震有点后悔那么孝顺。
  “不过倪匡用了传真机,是件好事。”我说,“从来就没有看过一个那么不懂科技的科幻小说家。”
   。。

九缸居士
黄毓民带了一家大小到三藩市度假,顺道去探倪匡。毓民喜欢骂人,正合倪匡意,两公大八一番,甚乐。
  “他最近玩些什么?”我问。
  “养鱼。”毓民回答。
  “从前养过,但是他一向绝情,玩完的东西不回头的。”我奇怪。
  在旁边的倪震插嘴:“不同。在美国的屋子大,可玩大缸。”
  “现在的鱼缸有多大?”
  “三乘六。”
  “长度没问题。”我观察,“阔度现在减肥了,也装得下。”
  “哪有那么大的鱼?”毓民说,“不会是养海豚吧?”
  倪震说:“蔡叔叔是讲当棺材用。爸爸也那么说。你们知道啦,爸爸现在连零用钱也得向妈妈要。买金鱼缸嘛,那么大的一个,不便宜。爸爸就向妈妈说:我死了之后你都要买个棺材给我吧?不如现在借来用,先买个同样大小的养养鱼,百年之后又能当棺材,何乐不为吗?”
  毓民和我都笑得倒地。
  忙问倪震:“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妈妈当然拗不过他,买了一个。但是骂爸爸说大吉利是,金鱼缸就金鱼缸,说什么棺材?”倪震讲笑话自己也不笑:“爸爸说:好,当它是金鱼缸,那么你可以再借我钱买一个棺材!”
  “都得?”我们瞪大了眼。
  “爸爸有什么话说不出的?”倪震轻描淡写:“这么一个个地要求,现在已买了三个。爸从前养鱼的时代自称为九缸居士,有过九个金鱼缸,看这次不买够九个,他是不会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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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名
在书展上为读者签名,不管是不是签到手软,卖的书始终有限。
  被人索取签名,第一次的体验当然是愉快的。多了之后,这种感觉便消失。但是不会因为多了而生烦,因为要求签名的人,都是你的米饭班主。
  看不惯随便乱签个名敷衍的人。成龙说得好:“要就不签,要签的话,好好地服务,签个让人欢喜的名字。
  有些还未成名的人,签的名字好像画符,这些人注定是失败者,对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信心而故作玄虚,怎会成功?
  “金宝泰国餐厅“有个贵宾房,签满了名人的字,多数看不出是谁。建议老板吴先生在八卦杂志上剪下他们的大头,贴在旁边。不然的话,签了等于没有签。
  少女歌星签名时喜欢画个公仔、几颗心,或者两点加个曲线当笑容的样子,都很可爱,但是到了三十岁,还那么可爱的话,就不可爱了。
  找金庸先生签名,最难得。他老人家很用心,除了对方和自己的名字和日期之外,常把来者的名字拆开作了一个对字,这不是每一个名人都拥有的学问。
  找倪匡兄签名,他也很乐意,很少拒绝别人。他老兄写稿时的字很潦草,没有多少人认得出,但是为读者签名,至少他本人的名字还算清楚。
  倪匡兄在三藩市还很吃得开,走到新华埠去买报纸,来索签名的人不少。
  “有一次在香港,被一团女学生围着,她们要求一签就连签几张。”他说。
  “是不是为她们的同学签的?”我问。
  “不。”倪匡兄懒洋洋地,“签完后我听到她们说:五个倪匡的,可以换一张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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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根刺身
哈哈。外电消息,泰国又有个女子发明了新招,把风流丈夫那话儿切下后,挂在一汽球上升空,让老公追也追不到,永无机会动手术物归原主。
  泰国女人真绝,多数是冲进马桶,上回的妙技是放入搅拌机内,搅成肉碎,喂猪去也。
  把种种方法集大成,写出一本《断根一〇〇一招》,必能登上畅销榜。
  相煎何太急。一时错误,原谅男人算了,不肯的话,割了下来放入冰箱,等物主收拾残局,已为严重警告了。
  不过,女人说,男人死性不改。君不见意大利男子被妻断根后,又接上了,因此名声大噪,拍小电影去吗?还是断其后路好一点。
  唉,既然如此,惟有废物利用。吾好奇心极重,在广州逛街,见路旁有人卖狗肺,给女人骂得多,想试此味,吃了之后,发现味道不错。人类子孙根至今尚未吃过,若有机会品尝,怎能放弃?
  像牛鞭的做法太过普通,而食之,也嫌味道不足。
  最好是以猪皮、金华火腿来煨,慢火煮个一两小时,必成佳品。可惜一般男人皆不伟大,制成品只够吃个一两口。
  要不然,回归自然,烤之,撒上盐花,想也必弹牙可口罢。
  泰国女人碎之喂猪,暴殄天物,拿来当肉饼,加入田鸡肉和梅菜,混少许马蹄,上面铺夜香花,也不错。
  别觉得恶心,洗得干净,是上等材料,尤其是友人之物,更是有感情,亦为天下美味。倪匡风流时,倪太欲以此道对付。金庸先生和我们几个好友,都说最好薄切刺身,配壶底酱油和娃沙比生吃,不逊河豚,至少,还不含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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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动
倪匡、黄和我常聚,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倪匡跑去三藩市,三人在一起的节目做不成,大家有点遗憾。
  “出飞机票把他请来呀!”有些人说。
  他们真不了解倪匡的个性,此人真的能做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地步。他讲过不回来,就不回来。而且,除了买菜买报纸,一门不出。金门桥都没看过。
  “好。”我说:“和尚不到庙来,我们把庙搬到和尚处。”
  决定明天启程。无线电视派出外景队,我们将到三藩市去,还约了吴宇森做嘉宾,他将由洛杉矶专程而来,住一个晚上就走。
  传真中,吴宇森说:“做不做节目倒不要紧,老友聊天,才是乐事。”
  “倪匡兄最近是怎么一个样子?”问倪太。她人在香港,又经常来,是受不了倪匡的纠缠。倪匡每天玩,家事还是要她做的。
  “又在减肥。”她说,“本来好好地减到一百二十磅,后来乱吃东西,打回原形,变一百五十多磅,他说带着三十磅肥肉到处走,很伤劳力,现在又在减了。”
  “这么一肥一瘦又一肥又一瘦,不是好办法。”我说。
  “可不是吗?”倪太感叹,“有一阵子还洋洋得意,说已经完成一件最伟大的事。”
  “那是什么?”我好奇。
  “他说他减肥减到比我还瘦。”倪太说。
  哈哈哈哈,我大笑:“目前在玩什么?”
  “玩回金鱼,已经养了三大缸,已经放弃的乐趣,又重新再来。”倪太说。
  “会不会回到收集女朋友的时代?”我担心。
  倪太懒洋洋地:“只有这一样,看死他怎么玩也玩不动。”
  

比赛
到三藩市去,太多东西好玩了,缆车、海边、餐厅、歌舞剧、联合广场的百货商场和各处的许多博物馆、金门大桥、红木森林,还有那条令汽车飞跃起来的凸路。
  但是,倪匡兄是不出门的。在短短的三两天内,黄与我会一直在他家里聊天,出去干什么呢?
  肚子饿了,便跟着他到超级市场去。当然,他骑他的残废人士电单车,我们两人跟着他的后面。这也好,至少买了的东西,可以放在他车后的笼里,不必自己提。
  他们两人已经不喝酒了。倪匡说他的人生喝酒配额已满,啤酒一杯下肚,已晕头脑胀。不可以勉强他。
  黄呢?他患有痛风症,喝了酒后便会脚肿,走不动。我想无论如何,也灌他几杯,最多叫倪匡把残废人士电单车借他用用。
  一到超级市场,三人必定疯狂购物。倪匡买东西喜欢一打打一箱箱地。黄每次都想把所有的都买下送给好太太云妮。我则东买一样西买一样,非常花心。到后来,也要抱着一大堆回家才甘愿。
  主要的还是买吃的,美国的鸡肥大,一只当我们这里两只,黄油油地充满肥膏。蔬菜种类也丰富,水果更是便宜得不能置信。
  我没有预备要烧些什么,反正看到会对我笑的新鲜材料就买,一边购入一边设计配搭,兵来将挡,时到时当。
  倪匡兄大概会蒸鱼吧。在三藩市可买到一种很像大条鲈鱼的,肉鲜美,但多刺。他常让肚子的部分给我吃,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挑骨。
  不知道黄怎么炮制,从来没吃过他煮的东西。此君真人不露相,经常会抖出几手绝招。最怕此类人物,到时三人比赛烹调,只有他能烧出一桌十八道菜来也说不定。
  

教养
因为暑假,飞机爆满,从香港到三藩市的座位,借大陆人语:非常紧张。
  我还好,虽没直航,只在东京转机,先抵步。黄就惨了,先到大阪,抵洛杉矶,再搭多一程才能来到三藩市。
  按门铃,倪匡兄来迎,互相拥抱,一齐哈哈哈大笑之声。
  坐了下来电话响个不停,有些是老远由香港打来要求做访问的。倪匡兄则笑向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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