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中英美德股市的变动:二战股市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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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中英美德股市的变动:二战股市风云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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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融市场的理性声音(1)
第二次世界大战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为残酷、损害严重的全球性灾难。它对人类物质财富造成了怎样的创痛,正是本书所要研究的主题。本书要集中讨论证券问题,看一看它们是否真能起到财富保值与提高购买力的作用。本书还要论及有钱人究竟需有何种“多样化理财方案”的水平,才能切实保护他们所拥有财富的购买力。
  在探讨上述问题时,我们惊奇地发现证券市场的几个主要竞争者(美国、英国、德国和日本),以出人意表的洞察力,分别揭示了战争中具有里程碑,甚至史诗意义的转折点。
  今天,人们普遍持有这样的看法:一般大众,特别是股票市场中的大众是缺乏理性的动物。但是,如果你学一下历史,研究一下社会心理学,你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大众自有大众的大智慧,证券市场恰恰就是大众智慧的一个缩影,我们对其发出的信息必须认真研究。当大众发出的信息隐含其意愿时,这种研究就尤为重要。
  对所谓“大众疯狂”的贬斥之论可谓汗牛充栋,不一而足。事实上,这种观点已深入人心,蔚然成风。然而,这种观点却遭到了詹姆斯·索罗维基的驳斥。在其创意独到、见解深刻的著作《群众的智慧》一书中,索罗维基指出:我们需要尊重的,恰恰就是这种大众的集体判断力,以及大众直觉。
  查尔斯·麦基有一本名著,题为“非同寻常的大众幻想与群众性癫狂”。每一位投资家都将此书奉为金科玉律。该书最著名的一段语录当然就是这样几句:“人们都说人类是集体思考的动物。我们将会看到,人类一凑到一块儿就会精神错乱,除非他们单独待着,才会一个接一个地慢慢恢复理性。”弗里德里希·尼采也说:“作为个人,罕有精神失常者;作为群体,罕有理智健全者。”
  大众行为学的另一经典著作,当属古斯塔夫·勒庞的《大众心理研究》(出版于1896年)。假如真有“高贵独裁者”这号人的话,勒庞可以算做一个。勒庞相信,大众难免要胡乱决断,鲁莽行事。勒庞这样写道:“群众永远都不会做出需要高智商才能做成的事情。比起独立个体,他们永远逊一筹。”勒庞所谓的大众在本书中是广义的,包括任何可以作出决定的团体。
  对大众理性的轻蔑可谓根深蒂固。有一句查无出处的俗语是这样说的:“一个人还算清醒,人越多越糊涂。”此外,还有那位自称是投资天才的伯纳德·巴鲁克也跟着起哄,引用德国诗人兼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冯·席勒的话说:“不管是谁,只要是独自一人,他就聪明又理智,可是一旦成了群众中的一分子,他立刻变成了一个大笨蛋。”还有,苏格兰历史学家托马斯·卡莱尔也说:“我可不相信无视个性的、所谓的集体智慧。”
  大众一旦变得扰乱秩序、充满暴力、粗鲁狂躁,它就堕落为暴民了。“暴民”一词来源于拉丁语“mobile vulgus”。由此可以作出这样的推断:一群群众,特别是一群暴民,极易为人所利用,转而追求某种危险甚至邪恶的事业。群众或团体得此恶名并非全无根据,但是那些所谓专家却对这样的情况视而不见:当我们要求大众进行独立而理性的判断时,其结果是令人意外的。换句话说,勒庞之流的冷嘲热讽、毁损贬低大多是不正确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章 金融市场的理性声音(2)
在今天的投资领域,只要一提“大众”一词就带上强烈贬义。每个人都不想成为“大众”中的一员,因为大众永远是错的。在基金行业里有一句格言:“绝不要跟风交易。”投资家、策划师、经济师这些专业人士打从心里不相信大众智慧,有时媒体也是这样。
  相反,人们更乐于进行逆市交易,也就是说,大众做什么,我就反着来,因为大众愚不可及,往往作出错误的决定。如果大家都在做多头,那我就要做空头,反之亦然。投资家们殚精竭虑,感情用事,以期达到特立独行的效果。策划师和经济师们经常在其报告的序言中,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的观点如何与众不同,好像只要能标新立异,什么分析不分析就不那么重要了。针对这种日渐流行的逆市交易论,当代世界最棒的投资家之一乔治·索罗斯有一回这样说道:我自己可是个“反逆市交易者”。
  不言而喻,人类总容易模仿他人,总容易受喜怒哀乐的情绪影响。投资家和投机商们贪婪不已,惊惧不安,在股市中蜂拥而上,盲目竞价,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最终会导致价位虚高,产生泡沫。然而,我们随后要在本书中明确地指出,并认真讨论,这种情况并不能否认投资大众具有超于常人的直觉,特别是对于长期投资有过人感知力,因而其判断力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与认同。
  金融市场对战争的预测
  直觉、本能和常识在进行预测时能发挥巨大作用。但是我们可以发现,权威的预测不可信,市场本身的智慧才值得重视,因为那是许多个体独立见解的集合,这样的判断我们才更应关心。早在1940年夏天,伦敦股市就推断出英国不会被征服,虽说那时还未发生不列颠战役,许多英国人感到完全悲观绝望。股票经过长期低迷,在6月初抄底返升,虽然直到10月份形势才明朗,可以肯定德国人在1940年不会入侵。直到18个月之后发生珍珠港事件时,人们才相信英国最终会获胜。
  与此相似,德国股票市场虽然处于“警察国家”的严密监控之中,人们也能理解1941年10月德国的征服已达顶点。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洞察力。要知道当时德国军队看上去是战无不胜的。德国军队从未打过一次败仗,从未被敌人击退过。当时,谁也没有感觉进攻苏联会从胜利走向失败。事实上,12月初一架德国巡航机已经瞥见了莫斯科的屋顶,与此同时,德国控制的欧洲领土已经超过神圣的罗马帝国时代,谁也没想到所有这些最终会化为泡影。
  纽约股市认识到1942年5~6月的珊瑚海与中途岛战役所取得的胜利是太平洋战争的转折点,1942年春天,证券市场正在走出低迷,不过我查阅当时的报刊或军事专家的评论,却没有发现这样的观点。对失败与投降的连篇报道引发人们对战争决策者,以及战地指挥官的激烈批评。聪明的媒体人忙着写他们所谓的新闻,根本没有注意到珊瑚海与中途岛战役的重要性,事实上,那是日本庞大帝国建设及其攻击美国计划的衰落点。
  事实上,美国媒体从战争一开始就接连犯错。《纽约时报》根据美国作战部所提供的资料,在珍珠港事件发生后的几个星期里,大肆夸耀盟军一些微不足道的胜利,而对太平洋舰队的损失则有意少报道。例如,珍珠港事件发生的5天后,即1941年12月12日,该报打出通栏标题:“美国对日全面开战,击沉两艘巡洋舰,重创一艘战列舰”。报道说,被炮击的那三艘舰里有一艘是战列舰。这纯粹是胡编乱造,其实只有一艘小型日本驱逐舰被击沉。

第一章 金融市场的理性声音(3)
金融市场与专家的博弈
  然而,在回到大众理论议题时,经济学与政治哲学家弗里德里克·哈耶克于1945年发表了一篇文章,反驳当时流行的中央计划经济学说。在文章中,他指出中央计划经济无法作为价格杠杆有效地推动经济发展。他认为中央计划者不可能将一个庞大人口所发生的零零碎碎、各不相同的信息资料汇总起来,不管是人还是电脑都无法做到这一点。“好的”经济决策只能由价格杠杆来完成。市场之所以行之有效,就是因为所有相关信息(包括主观偏好)都要通过价格机制来汇总,进入单一市场评价系统,这一系统虽非尽善尽美,但还是比任何人脑或电脑编程出的数字更有作用。
  将信息来源进行分解相当重要,因为它是哈耶克所谓的“隐性知识”——一个决定性的生成因素。隐性知识乃是个人凭直觉所获得的知识,可以在某一特定地点、职业或生活方式中获取。正因为它带有明显的直觉性,因而很不容易对其进行总结,用来交流,事实上具有这种知识的人可能自己还不知道已经掌握了隐性知识。然而,这种知识非常有用,因为它反映了全球各色人物极其深刻的生活经验。
  这种洞察力就是有效市场假说的基础,但它只是一种观察,并非一种结论。正如乔治梅森大学法学院名誉院长亨利·曼尼最近指出的那样,它无法解释这样一种理论:如此之巨的海量信息是怎么有效地归纳,汇为商品与服务价格的。他这样问:“加权平均数是怎么得来的?”他又说:“有效市场假说几乎完全基于经验观察,从未提出过任何理论来解释市场为何如此有效。”曼尼的回答看来可以这么理解:大众智慧的结果。
  索罗维基在其《群众的智慧》一书中令人信服地指出:群体在作出决定时往往要比天才专家更正确。换句话说,“多数比少数要聪明”。他指出,那些专家充满偏见,视觉有盲点,另外专家在进行预测时,其自信度往往带来不可信度。虽然不能保证,但是一组个性特异、观点独立、动机不同的人群可信性要比某一个人,甚至一群专家更大,更能帮你作出最好的决定。还有一些心理学家指出:如果你向一大群人提出问题请其决断,结果你得到的平均答案要远优于一群专家所给出的答案,不管那些专家如何德高望重、认真研究、博闻强记。不管是人群,还是大众,或是市场,都需要具有多样性,广大投资家从自己的经验中获取信息,并在各种环境中进行调整。股票市场提供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汇总系统。这种集合判断系统如果碰到个人怀有某种正确激励时,就最为有效。股票市场中的投资家总和就是社会学者所谓的“复杂适应系统”。正如市场策划师迈克尔·莫布森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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