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些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童年那些事-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时,银子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原来,我们前面不远的那丛芒萁就是她,头上、背上、鞋上都插满了芒萁,她趴在哪里时,这些芒萁就像生长在草地上似的。难怪都没人看得出来。

  从这后,再也没有人想拿走她的雕花手枪了。
  作者题外话:好像这里的读者不怎么喜欢回忆童年;都不想继续更新了;下个月到起点看看吧

第九章:养鹅的日子
在养鹅的日子里,我们还经常玩的就是建草棚。那时已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了,站在田野里,北风呼呼地刮着脸,冻得直打啰嗦。当时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说要建一座草棚来避寒。于是我们召集所有养鹅的小孩子一起,先是选好了位置,然后从山坡上搬来木薯的枝杆,用野藤将木薯枝绑在一起,将墙壁绑好,再绑房顶,还分成三间,左边的是女孩子的,中间那间是给大家一起打牌或看书用的,右边的那间是男孩子的。当我们将支架绑好后,再搬来稻草,将可以通风的地方盖得严严实实的。我们躲在自己建的稻草棚里,觉得特别的温暖,特别的满足。有些时候,外面飘着毛毛雨的进候,一些到野外放牛的大伯大婶也会钻进我们的稻草棚里来避寒。

  常大佰就是我们小屋的常客。常大爷是村里的五保户,一年四季与牛相依为命。每三年卖两头小牛,所有的生活费都来自于卖小牛的钱。尽管他的生活过得很清苦,但他应属于乐天派,无欲无求,整天乐呵呵地过着日子,如果哪天听到山坡上偶尔传来一阵阵的歌声,那准是他唱的。他最爱唱雷剧,扮小生,还会舞枪弄刀,听说以前还学过戏呢。我们还知道,他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后来回村就开始养牛,一养就是一辈子。常大佰有满肚子说不完的故事。每当我们看见常大佰也过来放牛时,总会拉他到我们的稻草棚里来,缠着他讲故事。他也很爽快,一钻进我们的稻草棚,找个位置坐好后,呼唤我们围着他,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他那个用海螺壳制作的烟斗,装烟、点烟,不慢不紧地抽上一口后,接着就在这烟雾弥漫的小屋里开始讲他那永远讲不完的故事。

  有常大佰在一起的日子特别的好玩,哪怕是他不讲故事的时候也是如此。他给我印象最深的,除了讲故事外,就是和我们一起打蕃薯瓮。在那个又寒又饥的寒假里,山坡上的甘蔗早已砍完,偶尔有几节藏在蔗叶下的甘庶也被饥饿的老鼠吃个精光了。野外的山坡上已经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只有在田野里那一垄垄的蕃薯让你感受不到冬的凄惨。在这种环境下,打蕃薯瓮也就成了我们的乐趣之一。

  常大爷常常从他的田里挖来一些蕃薯,然后开始在选好的地方垒瓮,我们小孩子有的负责帮常大爷看牛,有的负责拾干柴,有的负责找泥块……在常大爷的安排下,我们分工合作。只见常大爷先在一块平整的土上挖了一个深10厘米宽20厘米的坑,并将上面整得圆圆的,然后拿着大土块开始垒瓮门,瓮门一搬是垒成拱形,要控制好力度,在接口处更要保持两边的平衡,否则一定会塌下去的。将瓮门垒好后就开始垒后面的主体部分,先是用大的土块围一圈,垒第二层时,圈子缩小一点,土块也用小一点的,然后一层层的缩小,直到收口即告完成。

  接下来就开始烧火啦,常大叔将树叶引着火后就推到瓮底的坑里烧,直到将上方的土块烧黑,再烧红。当上方的土块由红开始泛白时,才可以停火。这时候,常大爷会叫我们将蕃薯都拿过来,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将坑底的灰排出,然后用小棒在瓮的上方捅几个土块掉下去,在捅的时候要轻,如果用力过重,可能整个瓮都会塌下去的,那就全功尽费了。当瓮的上方可以放下蕃薯时,常大爷停了下来,然后示意我们将蕃薯递给他。只见他将蕃薯一个个地往下放,每放下四五个时,又用小棒推下几块小土块,直到将蕃薯全部放完时,他才用锄头将瓮边的土块全部推倒,然后用力地将土块压碎,当他将所有的土块压碎后,就在瓮上撒上一层细细的干沙,在上面摆上些干柴后就点火,然后我们就围着火堆烤火取暖。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就将上面的火堆撤了,开始沿着瓮门口往里小心地挖,随着一阵阵香喷喷的烤薯味传来,一个个已经成熟的蕃薯就挖出来了。常大爷将烤熟的蕃薯分给我们时,他总爱眯着眼笑,眼神总是那么的慈祥。在常大爷手把手的带教下,我们几个都很快就学会了垒瓮。

  在那些日子里,北风啸啸地在大地上横扫着,很多的土地都被风干了,一些小池塘也干了,塘泥裂成一块块的龟纹,无处可去的泥鳅一条条地藏在泥块下面的湿沙里,我们最爱将这些干裂的泥块翻过来捉泥鳅。有时翻过一块时,四五条受惊的泥鳅四处蹦蹦,尽管它们怎么样的挣扎,还是被我们一条条地捉到桶里。当我们满身污泥,提着半桶的泥鳅回家时,爸妈看到被冻得脸紫鼻红的我们时,得到的不是夸奖而是挨骂,遇上爸妈心情不好时,还会挨上几棍子呢。但打归打,骂归骂,晚饭时总会有煎好的泥鳅吃的。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池塘里的泥鳅捉完了,我们就开始将红色的塘泥拿来捏泥人、泥鸭、泥苹果……想到什么就捏什么。有一次,我们几个人一起合作,捏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风灶,风灶的前同有一块用来掏灰的,其它的三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风孔。还没来得及待干透,我们就抬出来用了。我们先在灶底生些火,又在柴火上方放上枯干的木麻黄球果,或是放上干透的牛粪。然后将风灶放在高处有风的位置,北风呼呼地穿过灶心时,不一会就将灶内的火带旺了。我们就在上方放一个从垃圾堆里拾来的破陶罐,并装满了水,一切完毕后,我们就跑到田野里去玩了,过了几个小时再回来时,破陶罐里的水早就烧开了,我们就用这些水来温暖温暖早已冻僵了的小手。有时不烧水,就用风灶里的火将我们捏的泥人烤干。

第十章:到山上去玩
待池塘里的泥块干透的时候,我们就跑到山上去玩。在山上,我们可以一起去摘野果吃,有一种叫老鼠牙的果子正逢冬季成熟的,一个个稻谷般大的紫色老鼠牙果密密麻麻地挂枝上。我们将它一个个地摘下来,然后一把把地将它倒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特享受。但是老鼠牙果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吃过之后,果汁会将你的嘴巴染得紫紫的,特别的难看,我们那帮男娃倒不在乎,但银子这时往往显得很难决择,既想吃又怕沾嘴。但是,面对着嘻嘻哈哈地吃着果子的我们时,她也不管什么丑不丑了,最终还是加入我们的队伍,跟我们争起果子来。

  果子吃腻了的时候,我们就寻找一种叫红豆的果子玩。红豆又叫相思子,椭圆形,上部2/3鲜红色,下部1/3为黑色。据《古今诗话》载说:昔日,有一位男子被征往边塞打仗,战死沙场。他的妻子思念他,常在红豆树下哭泣,后竟哭至死。于是,红豆也就叫相思子。那圆而红的小豆子,很像是思妇的相思血泪。

  不过这是后来才从书上了解到的,当时并不懂,当时只是听过大人说过,如果将这些果子拿回家里,泡在灯油里的话,灯就特别的省油,可是我们不知道这是一个谎言,待我们将这些红豆拿回家装入柴油灯里,傻傻地等待妈妈的表扬时,没想到只能招来爸妈的笑话。那时被爸妈笑话之后很不甘心,于是又教比我们小的这样做,也许我们那时候的这个谎言就是这样一代代地传下来的。

  除此之外,我们还会将相思子收集起来送人,那些红艳艳的豆子特显眼,放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看起来特漂亮。我发现银子最爱将红豆收集好,回家后就找来针线,把红豆一个个地起来,串成一条手链或项链带着。我觉得好看,也跟着她学了起来,可是学了好几次都没弄好一条链,总觉得手太笨了,握着圆溜溜的红豆儿怎么也穿不进去。后来银子干脆送了一条给我,似乎她觉得要教会我比帮我制作一条还省事吧。

  在山上有一条小山沟是我们常去的地方。山沟是流水长期冲刷而形成的,宽有四五米,深约三四米,沟底长满了斜斜歪歪的杂树,树冠上漫满了各种各样的山藤,有倒地铃、古羊藤、鸡血藤、菟丝、土茯苓、葛藤等等,更多的是点不出名的藤。藤与藤之间相互缠绕,将树冠裹得严严实实的,把整条山沟上的树连成了一个整体。我们踩着藤,沿着树冠从这棵走向另一棵,直至沿着树冠走向山沟的尽头。

  可能是走得多了,在树冠上的藤间终于有了一条约隐约显的藤路。后来读到鲁讯先生所说的“世界本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句话时印象特别的深刻,眼前老是出现树冠上的那条路。

  爬在藤路上时也是很好玩的。有时我们站在树冠上用力地晃动着,有时躺在上面摇晃着,有时还会站在藤上冲着不敢上来的那些小女孩子们扭着屁股,跚跳着,盼着鬼脸,根本就不必担心会掉到沟底去。但这种快乐只有我们几个胆子大的孩子体会得到,就连银子也不敢上来,她倒不是怕掉下阴暗的沟底去,而是怕藏在树叶里的毛毛虫。银子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在树叶里确实有虫子的,有一次我从沟的北面一直穿南面出来时,身上真的就爬了两条不同颜色的虫子呢。

  还有一件事,是我和铁蛋经历的,没跟其它伙伴说起。

  那一次正是中午时分,其它人都回家吃饭了,仅留下我和铁蛋两人看鹅。田野里已经开始干涸了,鸟儿已不知何去,就连平时藏在草丛间的青蛙也藏进洞穴开始冬眠了。我们俩在光秃秃的田野里转来转去了,觉得特无聊,两人商量了一下就跑到山沟去玩。当我们两个在青藤上一边唱歌一边摇晃着树冠行走着时,“妈妈呀——”只听见铁蛋一声惊叫赶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