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美国寻梦者的成长历程:黑石的起点,我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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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美国寻梦者的成长历程:黑石的起点,我的顶点-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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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缓缓东驶(3)
返回卧铺车厢后,我面临着另一个财政抉择:该付多少小费给那个搬运工。我感觉这是我欠他的。以前在中央咖啡厅当服务生的时候,我收到的最大的一笔小费是10美分,而在科尼乡间俱乐部,当我在18洞的高尔夫球场为4人组的高尔夫填平草坪的时候,我得到的小费也是10美分。这样权衡后,我想给这搬运工20美分应该够了。我给了他两个10美分硬币,他把钱放在手掌上打量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我。“孩子,”他把硬币塞入我的手中,轻声说道,“这钱你留着。我能感觉到你比我更需要这钱。”
  这时,火车已经驶入了芝加哥市郊。我的视线转到了窗外,映入眼帘的是废车场、存放废弃轮胎的仓库、数排小商店群、木屋,然后是更大的房子:仓库和小工厂。再后来,灰白的城市建筑耸现在我的视野,我已经来到了中西部的中心城市。在这里,联合太平洋的火车站与科尼那个完全不一样。车站的人比科尼的全部居民还要多。这使我第一次感到大城市的孤独和冷漠。在科尼,大部分居民我都认识,也在咖啡厅服务过其中的许多人。而在芝加哥,我谁都不认识。在这里,早上交通高峰期,街上的人都很匆忙。商人穿着工作服,打着领带,戴着帽子,腋下还夹着报纸。他们大步穿梭在人群之中,女商人也是如此。与男性一样,她们携带公文包。在科尼,只有律师——都是男的,才带着公文包,街上也很少这么拥挤,人们的步伐也没这么快。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不同的生活方式和节奏。穿着卡其裤的士兵簇拥在一起。他们吸着烟,满心欢喜地等待返乡的火车,也有些是阴郁地等待重回军事基地,或者是意大利战场,或者是太平洋战场。拖着行李箱,我为钱包能重新回到后边的口袋而感到欣慰。在火车站,我找到一家餐厅。那里,咖啡的售价是15美分,再花50美分还能享用鸡蛋、土豆和烤面包这一早餐组合。在科尼,65美分的一餐都比这里要好得多,但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我已经不在科尼了。
  旅程中舒适的日子结束了。父亲让我在乘坐卧铺到达芝加哥后,换乘硬座车厢到达目的地。于是,我走到波士顿方向的硬座车厢区域。在那里,我看到车厢里挤满了乘客和旅行袋。一些旅客或是在走道上占一块地方或是在两车厢间的通过台占用一片空间,其他乘客则无法享用这种奢华,只能站着。我在叠高的行李堆和车厢尽头通过台的窗门间找到一丝空隙挤了进去。一旁,一群军人围成一圈,正玩着纸牌和骰子游戏,还互相传着啤酒。车上弥漫着很重的烟味。
  火车经过克利夫兰后,我的喉咙变得疼痛,吞咽口水都开始困难了。我以为这是烟味造成的,于是走到一个敞开的窗户旁呼吸新鲜空气,但疼痛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当火车穿过宾夕法尼亚州进入纽约州时,我发烧了。这一情况继续恶化着,我几乎要昏倒在走道上。当火车抵达马萨诸塞州西部的时候,我终于在走道上找到了一个位置。我盘腿坐下,等待旅程的最后一站。几个小时后,波士顿到了,我踉踉跄跄地走下火车。两天前我刚离开科尼,渴望更广阔的天地,而现在可怜的我几乎只剩下残骸。
  那个年代,总有年长点的接待人员来迎接入学新生,起码受邀加入兄弟会的人都是有这种待遇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在确认我是彼得·彼得森后,他(来自我所在的西塔西兄弟会)仔细地打量着我,然后说道:“我们必须带你去医院。”来到这片新天地才几个小时,我就要接受紧急扁桃体切除手术。唉,这就是我来到向往的新世界的开端!

火车缓缓东驶(4)
麻省理工学院,我来了!
  扁桃体切除手术后的几天,我在兄弟会的一处地方住下。这时,我的接待克里斯来到我这里,说是要看看我的衣橱。我打开小衣橱,向他展示了我的衣服:几件衬衫、毛衣、裤子和一双鞋子。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分钟后,他告诉我说:“知道吗,彼得,你需要一套新衣服。可以买那种既可以当夹克衫穿,又可以充当运动衫的衣服。这样,一件衣服就可以做两件用了。”口头上的花钱比真正掏出钱要容易多了,毕竟我身上就那么点儿钱,好在我买到了一件只要不到50美元并且还能四季穿的深蓝色衣服。另外,我还花几美元买了两条领带,这也是克里斯建议的。往后的日子里,每当遇到一些需要正式服装或是运动衫的时候,我就很欣慰不用再为这个发愁了。
  不过克里斯没能说服他的兄弟会伙伴们接纳我,把我从一个内布拉斯加乡下人变成一个新英格兰老手。根据西塔西兄弟会的规章,我是不能入选的。一个名为菲谬三角洲的兄弟会接纳了我。这些新兄弟们开始对我进行一段时间的教育。短期来看,他们的课程令人痛苦,但长远地说,这些是极其实用的。他们告诉我,很多时候口才决定着成败。
  任何一个入过大学兄弟会的人,尤其在那个年代,都知道要想成为正式成员,就必须经历一段羞辱的岁月。为了让会中兄弟知道他是配得上他们那个圈子的,申请入会者,或者叫宣誓入会者,必须承受一段考验期。考验期内,宣誓入会者要完成各种低贱的任务,要忍受会中兄弟的辱骂和肉体惩罚。如果一个宣誓入会者没能快速端上咖啡,那他会接到一个“摆好姿势”的命令。这就意味着他要脱掉裤子,弯下腰,然后会中成员会用戒尺打他。这种戒尺一般都是有洞孔的,那样疼痛就会更剧烈。但是与更有创意的羞辱方式相比,这些还不算什么。正是因为接受这些有创意的羞辱,我才遇上了萨莉·凯斯(Sally Keith)。
  “流苏摇摆女王”
  萨莉·凯斯是波士顿最有名的脱衣舞女。她的绰号是“流苏摇摆女王”。这个绰号对她再合适不过了。她能用硕大的乳房夹着挂有流苏的馅饼,并使两边的流苏朝反方向摇摆。这项通过肌肉系统表演的绝活为她赢得了许多观众。已婚的夫妇和大学生纷纷前往波士顿的斯科雷广场。因为酒吧和滑稽娱乐场所就在那里。萨莉·凯斯在著名的克劳福德剧场表演。娱乐城内有一个夜总会,提供“每夜三场炫丽表演秀”。据说,在两场表演间的休息时间,那些已婚妇女会在女厕所里模仿萨莉·凯斯的表演——但无一成功。一天晚上,兄弟会让我去那里,完成一个极其困难的任务:带回萨莉·凯斯的遮羞布。
  为了让这个任务变得更加有趣,兄弟会的兄弟们不让我带一分钱。在去剧场的路上,我搭到了一辆车,但它没把我带到目的地,剩余的路程就只能步行了。到那儿之后,我告诉后台入口的保安,我要向萨莉·凯斯讨要一条遮羞布。他摇了摇头,好像以前听过这些说辞一样。“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孩子,难道是一个堕落的人吗?”他低声咆哮道。
  我向他述说了自己的窘境,并透露如果拿不到她的遮羞布,那么我的背部将会有更多戒尺惩罚后的血印。“他们会打我的,来,我让你看看。”说着,我开始笨拙地解开腰带。

火车缓缓东驶(5)
“停,别再解了。”他说。然后他放行了,警告说如果我10分钟内不出来,他会亲自轰我出来。
  这个老剧场的后台区域像迷宫一般,走道纵横,到处是小房间。天花板上悬吊着许多幕布和绳索。我找到一间标有“凯斯小姐”的房间,轻轻敲了下门。“进来。”里面传来一声带有波士顿味儿的声音。我推开房门,羞怯怯地走了进去。这时,我发现自己正面对着铂金发的滑稽表演女王。这个小更衣室到处都是服装——睡袍、绣花的绸缎短裤、剪短的上衣、插有羽毛的高顶帽、靴子和许多双高跟鞋。当时,她肩上披着一件鲜艳的丝质长袍,薄薄的乳罩使她那巨大的乳沟清晰可见。我挣扎着把视线从她的乳沟上移开。她化着浓妆,看起来比广告上要老些——广告上的她看起来不到30岁。尽管如此,她看起来很热情,富有同情心,也很奔放。记得我曾看过一篇关于她前往荣民医院看望受伤老兵的报道。当我向她解释我的困境时,她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一条遮羞布。“给你。”她若无其事地说,伸手把一块织物递给我。我结结巴巴地表达了谢意,转身就要离去。这时,她补充说:“来看我的表演吧,带上你的朋友们。每次来的都是已婚男子和哈佛男孩儿,我想看到一些工程师。”这个邀请我们哪里会拒绝。在朋友们看来,认识萨莉·凯斯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尽管诸如此类的娱乐让我眼花缭乱,我还是会想父亲会怎么看待这些与希腊传统不一致、与科尼生活方式相悖的娱乐。相信当父亲送我去接受“钱能买到的最好的教育”时,肯定不会想到这些。
  如果说拿到萨莉·凯斯的遮羞布算是一次美妙经历的话,那么我的下一个任务则与美妙二字相去甚远:我要偷到波士顿喜来登酒店总服务台的电话机,然后在一小时内把它带回兄弟会会堂。一方面,这涉及偷窃和破坏公物;但从另外一方面看,我又必须这么做,因为如果做不到的话,我要接受25次的“摆好姿势”惩罚,那么几天之内,我的屁股就别想碰凳子了。同样,这次我也要身无分文地出发。我设法在当地的一家修理店借到一把锉刀。之后,我进入酒店,并和总服务台的职员聊了起来。我对他说,我的大家庭要来波士顿,我想知道酒店有哪些住宿可供选择。接着,我让他帮我去做许多事情,如重新把图画挂在酒店房间内。每次他离开,我都会用锉刀在电话线上挫几下。当时如果有专门切线的钳子事情就会好办得多,但是由于机械智商低,我不知道该怎么用钳子。大厅的另一边传来了清晰的哼笑声。转过身来,我看到两个兄弟正坐在太空椅上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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