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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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太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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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儿!”本宫出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早上的事儿本宫不是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本宫这么诚恳的道歉,素儿一听便是慌了,赶忙屈膝跪下,惶惶道,“奴婢明白,奴婢不敢。”

    “恩,那就好。”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丫头,本宫宽慰的点点头,放心的又拍拍她的手背道,“那今天晚上的事儿,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吧。”

    素儿闻言愣了一愣,狐疑的抬头看本宫。

    本宫挺不好意思的抬手指了指手边的烛台,尴尬道,“那个——不好意思,刚刚——本宫又对你下了药了。”

    素儿:“……”

 【第84章】 韩太妃薨

    韩太妃薨,继东西两宫太后之后,本宫这只夜阑皇宫里的最后一只老鸟也终于顺利圆满了。

    不过相对于之前那俩,哥舒远待着本宫还算是不错的了,不仅下旨举国哀悼三天,还给本宫准备了一个堪比婚礼的豪华葬礼,以最大的排场,最奢华的阵容将本宫棺殓送回了他那皇帝老爹的身边长眠,为了给本宫办丧事,更是不惜取消了本来定在第二天举行的封后大典。

    彼时本宫正倒坐在一头南下的小毛驴上悠哉悠哉的赶路,奈何座下这头悟性太高,闻了这个消息一时激动,差点就把本宫从它背上颠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本宫离宫的第二天整个夜阑国的驴子就都知道了韩太妃的死讯,文武百官更是暗暗暗感叹,从此以后这皇宫内院可算是得了安宁了,真是先帝庇佑,天下之福,可喜可贺啊。

    不过本宫这一薨倒是苦了咱们的新皇陛下和准皇后了,事情官方版本是这样的——

    据说因为本宫毒杀丞相大人捅了大篓子,大钰的明成王爷不依了,那老头为了顾全在老友之前的面子,一回国就纠集了十万土匪兵开到了两国边境,不依不饶的非要告慰穆老丞相的在天之灵。

    这边新皇陛下才刚上位这夜阑上下就内忧外患鸡飞狗跳确实不是个好征兆,为了安抚民心,巾帼不让须眉的准皇后娘娘就主动请缨带兵出征,前往大钰边境迎敌。

    新皇陛下与准皇后娘娘伉俪情深,自是不舍,但是为了天下大义还是忍痛颔首,签了一道圣旨亲往广安门送别了准皇后。

    皇后娘娘亮节,皇帝陛下高义,一时间夜阑国内群情激奋,军中更是士气大增,雄纠纠气昂昂的一片生机勃勃。

    明成老头坐镇前线,一看这阵仗贪生怕死的老毛病就犯了,但是为了面子又不能不战而逃,索性就安营扎寨摆好了随时可能开战的阵势在那耗上了,这一耗啊,就是整整五年,直至半月之前大钰皇帝实在看不下去了,亲降了一道圣旨才将他不情不愿的召了回去。

    这不,对方一撤兵,在那个不毛之地苦守了整五载的准皇后也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与皇帝陛下再续前缘了。

    这座淮安小镇离京不过三十里,却是地处南北交通要道,付安阳班师回朝势必要由此经过,这日一早楼下的街道两侧就挤满了人,等着目睹这位巾帼女将的风采。

    “唉,五年啊!”坐在窗口那桌的吴老爹一声长叹,赶忙拿袖子拭了拭眼角,竟然就那么哽咽了,“太——太不容易了,咱们这位皇上和皇后,太——太不容易了。”

    唉,这年头还能见到这么敬业的群众演员,是有够特么的不容易了。

    彼时我正趴在里面雅间的窗口探头往街上看热闹,听闻此言也是心中微动,便招呼外间柜台里的伙计过来,抬手指了指帘子外头的吴老头,“那老头一把年纪了,怪不容易的,你去给他添壶酒,就算咱们店里送的。”

    “掌柜的——”许是头一次见我这么大方,伙计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便是满面春风长长的吆喝一声照我的意思去办了。

    街尾的夹道里忽然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想来是正主到了,我一时好奇又趴回窗前伸长了脖子探头往外看。

    街角处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不多一会儿人群中渐渐让出一条路,一身戎装的付安阳便是跨坐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上驰骋而来,虽是满身的风尘,却丝毫盖不住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飒爽气度,一眼看去别样的光彩夺目。

    因为是在人口密集的街道上,她虽归心似箭却也不敢快行,只是从容的打马一路小跑,眉宇间自始至终似是没什么情绪,目光时而往周遭的人群中扫过,主角气场十足。

    人群中不断爆发出高亢的欢呼声,那场面火爆的就跟当年的四大天王亮相似的,狂热的人群中就差两道“付将军V5”“皇后娘娘荡漾”的大红条幅就能去摆一出现场演唱会了。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修心养性,我好事儿的毛病也改的差不多了,但这样的场面却是千年难得一遇,我一时没控制好就多看了两眼,偏不巧就因为这两眼看出了事儿了——

    付安阳目光毫无落点的扫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竟是突然毫无征兆的挑高了一个角度往这边楼上看来。

    彼时我正为她的风采着迷,等反应过来想避让已是来不及,心里侥幸的想这周围来来往往多少人她也不见得就能一眼看见我,可更不巧的是我还真就他妈让她一眼给认出来了。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目,她抬眸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眼,手掌的阴影下光线一黯,我便见着她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我不是个太没度量的人,怎么说也是过去五年了,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此时见着她再装看不见就未免矫情,于是我便很大方的咧嘴冲她笑了笑。

    付安阳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胶着住,手下就势收住缰绳,片刻之后无数围观群众的目光也跟着陆续扫过来。

    今天果真是要破财了么?我有些尴尬的退回屋里,回头再招呼伙计过来,“楼下的人马在咱们门前停下来了,你去问问他们可是要用了午膳再走,小店请客。”

    “好嘞!”伙计狐疑的越过我探头往楼下看了看,然后耍着花腔一溜烟蹭蹭蹭的奔下楼去。

    好在付安阳也是个相当有深度的人,并没有因为个人恩怨而驳我的面子,她也不声张,很理所应当的受了我的殷勤,带着一众部下进了我的店门。

    楼下的伙计和管事安排这三十几号人楼上楼下的坐了,她却是撇开众人径自找来了楼上我在的这一间。

    没了五年前那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身份,再见面我俩都很淡定。

    我先主动上前一步,本来想跟她热情热烈以及热血沸腾的握个手,以表示我俩已经和平和平以及和好如初,但是想想这个问候方式确实有点超前便压了下去,只客气的笑笑,“明成老头够难缠的吧?这两年你受累了。”

    付安阳先是面无表情的四下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这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也不回我的话,只道,“八方旗下都是你的产业?”

    一半狐疑,另一半笃定。

    我本来还以为这只是场“偶遇”,不曾想她居然事先差人查了我的底。

    八方钱庄以及旗下一众的布庄酒楼都是我一手倒买倒卖骗来的不错,可这年头笑贫不笑娼,这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这一辈子都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哪轮到被人揭老底?

    这种感觉相当的不好!

    “薄有家资而已。”我笑笑,也不是很谦虚的回她,然后重新退回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抿了一口茶。

    付安阳站在原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是想说什么,可又可能是觉得多说无益,张了半天嘴最后还是作罢。

    “算了!”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举步走到我面前,也不落座,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犹豫了一下推到我面前。

    我手里捧着茶碗,诧异的抬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她也不说话,只径自却转身走到一侧的窗前负手而立。

    我等了片刻,见她是真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不得已放下茶碗,狐疑着取过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一张信纸。

    因为年岁久了,那张纸略显陈旧,但上面的字迹和印记都尚清晰,而且凑巧不巧的还偏他妈是哥舒远的字迹。

    我沿着上面苍劲的小字一行一行的看下去,终于淡定不下去,一寸一寸拧紧了眉梢转头看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逼我,你也不用承我的情,之前你以身犯险为他做了那么多,为的不就是这个结果?”付安阳没有回头,声音有点冰凉,一眼看去的那个侧面轮廓却给人一种抽象的高大感,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虽然是自己心心念念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一旦是由它的原主人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时这味儿就变了。

    “成全我?”冷不防的一声冷笑,我把手里那一纸荒唐的休书重新赛信封里甩回桌上,抖开裙子上的褶皱优雅的起身走到她面前“难道你随他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今天为的是这个?”

    话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母体质么?我他妈怎么听着这么上火?

    这个女人阴险太阴险,她这明摆了就是要用她金子般闪闪发光的圣洁灵魂将本宫逼到臭水沟里啊。

    “我知道我要的他都会给,包括这个后位也是一样,”付安阳回头看我,因为得意,她的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转瞬却又闪出点苦意。

    “可是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与爱情无关。”她说。

    她的这句话让我有些意外,我丝丝的抽了口气,下意识的脱口道,“怎么你没爱过他么?”

    “不是不爱,只是没有来得及。”她道,平静的看我一眼便又缓缓将目光移向窗外,神色悠远看天。“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因为朝廷对漠北军权的虎视眈眈,我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他的出现恰恰像是一座神祗将我带离了当时的绝境,他教会我很多,磨练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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