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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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太妃-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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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个话说的?我冷声一笑,拿眼角的余光回头扫他一眼,讽刺道,“这五年宫里选秀三回,对不起我的事儿你该是没少做吧?”

    “呵——”哥舒远闻言,又是忍不住一声轻笑。

    听他这意思便是心虚默认了,我心里一闷便闭了嘴往床边挪了挪,不再说话。

    哥舒远凑过来,想要再拉我入怀,我冷着脸没给他好气,奈何人家体力上占优势,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强行将我箍了胸前。

    两个人肌肤相抵,是一种滑腻的触感,我心里轻飘飘的有点难受,就象征性的试着挣脱了一下。

    “没有!”见我是铁了心的不让他好过,哥舒远也颇无奈,吻着我的脸颊低低的呼出一口气。

    “一次都没有。”他说。

    他此时的声音压的很低沉,没有什么气势,甚至有些疲惫的沙哑,我听着心头却是剧烈一颤,讶然的回头看他。

    哥舒远唇边轻轻的扯出一丝平和的笑容,拥着我,低头在我额上吻了吻。

    “有时候想想,其实上天还是公平的。当年我没有容得下穆君清的孩子出世,冥冥之中他可能就是安排了我现在要以这种方式偿还。”他轻轻的叹息,随即莞尔一笑,目色深深地望进我的眼眸,笑道,“好在我还有你,不是么?”

    我心里有点泛酸,为了掩藏情绪便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拿手指在他胸前漫无目的的画圈,终还是把心里最不愿意说的话说出口,“付安阳呢?”

    哥舒远的神色一滞,沉默片刻,坦言道,“她要回漠北了。”

    我自私的不想再追问他到底爱不爱她,只是提到这个话题,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冷了场。

    可能是为了调动气氛,静默片刻,哥舒远忽而一笑,也问,“穆君清呢?”

    这个问题始料未及又似是在意料之中,好吧,我们俩扯平了。

    “谁知道!”我怔了一怔,终于敞开心扉哑然失笑,想了想又是不由的庄重了神色,“我从没要求过你要为我废六宫,流云毕竟不是你的孩子——”

    “可是拿得起整个天下做嫁妆的的皇后,天下仅你一人。”哥舒远轻笑着打断我的话,调侃道,“你给我整个天下,我却只能许你一个我,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亏了?”

    这是个**的时候,却不适合调笑。

    我趴在他胸前,心情有点复杂难辨,“你决定了?我若当了真,日后便容不得你反悔了。”

    “五年前你离宫出走为的不就是筹备这一天?”哥舒远反问,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不甚在意的道,“这几年为了储位空置的事儿朝中那些老家伙没少倚老卖老,也扰的我不胜其烦。如今正好,过两日回宫我便拟一道诏书,定了他们的心也封了他们的口,也落得耳根清净。”

    他说着顿了一下,低头看我一眼,眼眸深处散出淡淡的笑意,又道,“立后的圣旨在启天殿里放了整整五年,来前我特意差人去看过,墨迹和宝印都尚清晰,那份诏书就不用重写了。”

    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哥舒远也是这么健谈的一个人,我怔怔的看着他,虽然他这话字字句句对我而言都蛮感人的,可你说说,这像是一个做皇帝的该说的话吗?

    “你倒是想得开!”我从他怀里滑出来,重新仰面躺到床上。

    即便是资深影帝,情圣这个角色想要扮演到深入人心的地步也是不容易,我想想一时觉得好笑就直接明目张胆的笑了出来,“混淆皇室血统可是大罪,我不逼你,你这么做可要考虑清楚,据说当年你们家先祖皇帝打下这片江山也是不易,省的他日午夜梦回的时候他跳出来卡你的脖子。”

    “先祖皇帝?只怕这世上先祖皇帝才是最不在乎这件事的人。”哥舒远无所谓的轻笑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也学了我的样子仰躺下去闭目养神。

    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我一时好奇就撑着胳膊半探起身子,推了他一下,“喂!”

    哥舒远睁开眼侧目看我,眼眸渐渐染笑,突然猝不及防的伸手一拽就将我拉倒在他身上,然后紧接着一个翻身便将我按下了。

    他的唇落下来,我赶忙以手挡开,防备道,“你又干嘛?”

    他的鼻尖抵着的我的,眼眸中那种很浓厚的笑意一直没有退去,不知道什么,这一次再见之后我便越发习惯他的笑。

    “我等了你五年!”他说,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的沙哑,缓缓吻过我的手心。

    这话说的,就好像谁没有跟着他一块儿旱了五年似的。

    “你是活该!”我死死的瞪着他,死活不肯妥协。

    默默的对望片刻,哥舒远还是不得已淡淡的出一口气,把脸孔伏在我的肩窝里缓声道,“当年先祖皇帝征战沙场十二载才打下了这座江山,却也为此阴错阳差的牺牲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虽然一朝为帝之后他有后宫佳丽三千,可是你一定不知道,自那以后他就再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女人,所以皇家玉碟上他所有的子嗣与他都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从我夜阑开国的那一天起,这片天下姓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从不曾想夜阑的开国皇帝还是个为情所苦的痴情种,我愣了一愣,旋即便是笑了,“先祖皇帝那么情深意重,怪不得你们都不肖他,原来竟是因为这般。”

    “那是他一生的遗憾,”哥舒远叹一口气,重新侧目向我看来,神色庄重的一字一顿道,“我不像他,所以我这一生不会留有那样的遗憾。”

    两个人,四目相对,我静静的看着他眼中幽深的亮黑色,唇边缓缓牵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倾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全书完——

 【番外一】 美人丞相篇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辆南行的马车上,那是一辆很华贵,很舒适的马车。

    车厢很宽敞,里面铺着厚厚的暖暖的兽皮,摆着做工考究的桌柜家具,窗棂上面还雕着古朴的木花,明黄锦缎制成的帘子随着车辙底下的颠簸一晃一晃的,透进来外面丝丝缕缕刺眼的阳光。

    车子里面熏着淡淡的松木香,深深一吸,盈入鼻息的还有外面山野间清新的空气味道。

    睁开眼的时候我正躺在那张靠边摆放的软榻上,身上搭一条缎子的棉被,里面蓬松的棉花松松软软的很舒服。

    我发现自己受了伤,心口的位置裹着厚厚的绷带,稍一牵动便是狠狠的疼痛。

    彼时正对着软榻的矮桌后面正坐了一个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者在含笑看着我,他的眼睛不大,笑起来的时候微微眯缝着,但里面散出来的光芒很盛,睿智深沉,深不可测。

    “醒了?”见着我醒,他似是很高兴,赶忙丢了手里的茶杯裹着身上夸张的华贵裘袍几乎是小跑着蹲到我睡着的榻边,仍是笑的一脸慈爱的看着我,“你这一觉睡了可有五天了,我老人家还差一点就要以为你是不准备醒了。”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熟悉,可是这张脸却是完全陌生的,我不禁蹙了蹙眉,沙哑着干涩的喉头道,“你是谁?”

    他的神色间明显有些错愕,愣了片刻,眉头竟是拧的比我还要深沉,“你——不记得我老人家了?”

    他用了“记得”这个词,难道——

    我认识他?

    可是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样的一个人,甚至于我也突然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因为我不仅想不起他来,我甚至于对这样的一个自己都一无所知。

    我想不起他来,那老者似是很伤心,他激动的抓着我的手,几乎是用吼的,“你想想,你再好好想想,我!夏侯明裕!大钰的明成王爷!你小时候你爹不是常跟你说的吗?”

    他是谁?我是谁?我爹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怎么受的伤?是谁伤了我?

    我很努力的想了想,可是我的记忆里竟然是一片不可思议的空白。

    对于我的忘却,这个自称为大钰明成王爷的老者似乎是很不愿意接受,那整个下午他都暴躁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一定要我去回忆,但可笑的是任凭我怎么努力,我仍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于是晚饭之前,他也由衷的放弃了。

    这位明成王爷是个很有趣的人,他的情绪转换很快,说了放弃之后便很欣然的告诉我,他说,“小子,你姓君,你爹给你取的名字叫承瑞。你可千万记好了,莫要再忘。”

    “君承瑞?”他对我的记忆力很不放心,我在心里默默的记下这三个字,可是对于有关这三个字的一切还是一无所知。

    “我记下了。”我笑,心里却是苦涩。

    晚膳过后,随行的大夫过来给我换药,看着胸前那个深深的伤口,我不由又是皱眉,“我是怎么受的伤?”

    提到我的伤,明成王爷的眼神黯了一黯,有些闪躲,随即咧着嘴讨好的笑了。

    我受的是刀伤,他却说是他的手下练靶的时候不小心射伤了我,等我再要追问他便恼了,声色俱厉的冲我嚷嚷,“什么刀伤箭伤,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知道什么?本王说你是受的箭伤你受的就是箭伤,休要啰嗦。”

    其实我也奇怪,自己怎么就能一眼分辨出身上的伤口是刀伤而非箭伤,我不是个文弱无用的书生么?

    看他这意思也是不准备再让我多明白一些,我索性也便不再追问。

    一队人马一路往北,一直走了半个月才回到大钰的帝都,那是一座十分繁华也十分古老的城市,有着南国天生灵秀的气质,也蕴涵着悠久沧桑的文化气息,城里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昌盛。

    明成王爷将我安置在他的府邸暂住,之后他便匆匆进了一趟皇宫,回来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次日便要带兵出征了。

    这一场战争来的几乎是毫无征兆的,我很诧异。

    那天晚上他拉着我跟我说了很多的话,却再没有一句是和我的过去我的身世有关,最后喝高了的时候他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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