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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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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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们都吃饱啦?不是吧,饭量这样小!”何当归左手一推,把余下的三根排叉送到他们那一边,很大方地说,“这顿我请客,你们都多吃些,不用跟我客气!”然后低头喝口汤,见他们还没动筷的意思,不悦地皱眉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点就应该甩开腮帮趁热吃嘛,你们这样子放凉了才吃,是在亏待自己的肚子。”
  “小逸,不如你先向高大人汇报一下那个姑娘的情况再吃?”真静小声地附耳提醒何当归。
  何当归拈起一个春卷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端详着高绝手上的玉扳指,突然低声叫道:“呀,不好了!”
  “怎么了?!”真静和高绝异口同声地问。
  何当归抱歉地看一眼高绝,说:“你的斗篷好像被忘在裁缝店的后堂了,要不你自己辛苦跑一趟,去找掌柜的要回来?”
  高绝劈手夺走何当归的春卷,恶狠狠地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去哪儿了?”
  “抢走就要吃掉,浪费粮食可耻!”何当归遗憾地望一眼被高绝捏变形的春卷,漫不经心地挠挠腮帮说,“说起那位姑娘,她会飞耶,呀呀真是好本事,‘嗖’一下就飞走了。我猜着,她可能是回大宏客栈洗澡去了吧。”
  “大宏客栈?她自己说她住在那里?她还说了什么?”高绝逼视着她的双眼。
  “这个不是她说的,而是我猜的——之前我听她话里两次提到段公子,仿佛是专程来扬州寻他的,而且她虽然找到了兔儿镇上,言语之间却似乎并不清楚你们的具体行踪,也不知道段公子早就离开了。后来,我瞧着她对那家裁缝店熟门熟路的,根本不用我带路,把我单独留下不过是为了查问一些从你口中问不到的答案。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她脚上那双稍有磨损的绣花鞋的花样,跟裁缝店新出的碎花布的花样是一模一样的,极有可能是在那家店里买的,并且已经穿过好几天,这说明她来兔儿镇也有好几天了。因此,我猜她住在大宏客栈。”
  何当归一口气说完,重新拈起一个春卷,笑道:“你是专门查案破案的锦衣卫大将军,肯定不会问出‘为什么是大宏客栈,不是别的客栈’这种蠢问题吧。咱们进了镇逛了几条街,大宏当铺、大宏米铺、大宏酒庄、大宏客栈连成一大片,之前那个杂货铺的伙计也说大宏客栈是本镇最大的客栈。我猜想,既然高大人的小姨子出手阔绰,抬手就赏了我和裁缝店掌柜一人一个银锞子,住店自然也会住最好的。她大概是在客栈里瞧见你正经过,肩上扛了口棺材,身后还跟着一俗一道两个小丫头,因此她悄悄尾随于后,想一探究竟。”
  高绝默默地听她讲完,两道浓眉绞在一起,显示着它们主人浓浓的不悦,最后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掉了。
  “喂,小逸,高大人他是不是生气了?他生谁的气啊?”真静见高绝走远了,连忙问道。
  何当归撇嘴看着那一块被高绝捏扁又丢在桌上的春卷,耸耸肩说:“不管他了,咱们快点儿吃,吃完了好去钱庄存钱。”

☆、42

  更新时间:2013…07…15
  “喵——喵!”假山上突然跳出一只花斑大猫,孙氏不防被吓了一大跳,倒退几步踩上了沾满青苔的鹅卵石道,哧溜一滑就要跌倒。
  罗白前迅疾地飞扑上前,及时在孙氏跌到之前上去扶住她。
  孙氏吓得脸色发白,捂着心口窝微微后怕,愈增娇柔之色,罗白前放开手,关切地询问道:“二婶子没扭到哪里吧?刚刚那畜生可曾抓伤你了?”孙氏微喘,轻轻摇一摇头,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罗白前离她很近,这才注意到孙氏虽然搽了浓浓的脂粉,却掩不住两眼下方的青黑痕迹,秀丽的面容上也有掩饰不住的疲倦。再往下瞧,那一身银纹绣百花裙的衣领下隐约可见一层素白的雪绸领子。罗白前顿时想到,孙氏大概仍然在为她弟弟的死而神伤,不过因为她毕竟已嫁进了罗家,所以即使孙家有了丧事,即使是她的亲弟弟死了,她也不能在罗家公然服孝,故而她就在花衣下面穿了孝服来祭奠她弟弟。
  罗白前忍不住劝说道:“二婶子,孙府的八少爷出了事不光是孙府上下悲痛难当,连我们也都惋惜难过,见了二婶子你虽然想劝说一番,又怕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二婶子你在咱们家执掌中馈,里里外外都不能有一日缺席,还望你想开些,多多珍重自身。”
  孙氏不胜悲戚地摇摇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想不开啊想不开,静哥儿那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竟然说没就没了……上一次我回娘家时他还冲我撒娇要我头上的金簪子,我没有给他,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时,竟然是他的死讯……静哥儿他才九岁啊,是家父最疼爱的幺子,前途一片光明……家父过去常常说,等他长大了,要把孙家在大运河上的商船全都留给他,家母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命根一般……”
  罗白前也不胜唏嘘,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半晌,孙氏舒气道:“抱歉,一时间说着说着就忘情了,前哥儿你行色匆匆的,我却拉住你讲这些有的没的,让你也跟着劳神。”
  罗白前的俊颜漾满温柔之色,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能听听二婶子的忘情之言,小侄荣幸之至。”
  孙氏满面感动:“连你二叔也不肯听我发几句牢骚,前哥儿你倒是个知心的,真是难得。”顿了一下,孙氏状似无意地问起,“听说你家的竹哥儿这两日一直不好,把你媳妇急得吃不下睡不香的,大夫可查出病因来了么?”
  罗白前这几天一门心思的往府外跑,对于自己儿子生病的事也只是依稀听谁讲过一次,哪里答得上来?于是,他含含混混地说:“幼子之病,大多积于外而发于内,未必是真的病了,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外部原因,如果外因消去,幼子的病自然就不药而愈了。”
  听到最后一句,孙氏的双眼一亮,连忙问:“这么说,你也认为你儿子的病是由‘外部原因’造成的?”
  罗白前不解孙氏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兴奋,就点点头告辞道:“小侄还要去见父亲,说说学院里的事,就先告退了。”实际上是怕自己说多了露陷,暴露出自己连儿子染了什么疾都不知道的实情。
  “等一等!”孙氏仰头打量着他的双眼,笑吟吟地问,“前哥儿,你说你现在要去……见你的父亲?”
  “嗯,对啊二婶子!”罗白前被她的目光瞧得很不自在,硬着头皮说,“我要去向父亲汇报我昨夜挑灯夜读的心得,请父亲大人指正。”
  孙氏举起丝帕掩唇一笑,摇头说:“婶子劝你还是不去的为妙,而且连你媳妇也不宜见。”
  “为什么呀?”罗白前有些心虚地问。
  孙氏抿着唇,从腰间解下一个翠毛锦镶玛瑙的香袋,从里面取出一片鸽蛋大的玻璃水镜递给罗白前,似笑非笑地说:“你的颈上有点儿东西,不宜让他们瞧见。”
  罗白前眼皮一跳,慌张地接过镜子照了照,登时尴尬地“呀”了一声。他摸出一块帕子去擦拭,却发现颈上的那个红印上面是唇脂的颜料红,而下面竟是擦也擦不掉的淤红,那是昨晚戚三娘用小口。允。吸而成的……罗白前擦了又擦,把白净的脖颈都擦红了一片,但那个嘴唇形状的印子还是很扎眼地留在那里。于是,他只好把衣领高高拉起,希望可以遮一遮。
  把水镜递还给孙氏,见她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罗白前急了,上前扯住她的衣袖一通摇晃,低声求道:“好婶子,求你疼我这一回吧,切切不可把此事告诉我父亲,否则他一定会打死我的,好婶子好婶子!”
  孙氏挣开自己的袖子,没好气地说:“前哥儿,你也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人了,做事也该知道些分寸。今天幸好是让我看见了,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看见,决计没有替你隐瞒的道理。你媳妇哪里不好?前年她给你生了一对双胞子,今年又给你新添了个雪团儿一般可爱的女儿,羡煞了我们这群旁人。可你倒好,不守着你媳妇好生过日子,却跑去外面偷吃,吃完了也不知把嘴擦干净。”
  罗白前听得孙氏的言辞虽然句句是责备的话,可说话的眼神语气却是带点戏谑之意,当即心下一喜,追问:“好婶子,那你这是愿意替我隐瞒这件事了?”
  “一家子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要是想让你父亲罚你,刚才就不会特特提醒你了。”孙氏似怨似媚地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啊,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算了,我还急着去找老祖宗商量一件事,也不跟你多说那些子大道理了,你赶快去找个没人的房间处理一下吧。”
  罗白前又再三告谢,慌不迭地抄小路跑进其录园,钻进了一间空屋,从妆台上抓起一面铜镜照了半天。
  “好险,幸亏撞上了她,否则我就算说自己去逛青楼,也不能暴露我和戚三娘的关系……”他长舒一口气,想起之前自己跟赶车的小厮雄黄讲了半天的话,对方竟然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红痕,也没出言提醒自己,心头不由得一阵火大。
  罗白前拿起妆台上的白粉和香玉膏,对着自己的脖颈捣鼓了半天,始终不能自然地遮去这道痕迹,反而把整片肌肤都搓得通红一片。
  “算了,不弄了!”罗白前倒卧在床上,气道,“大不了爷今天白天不出去就是了,正好爷困乏得紧,睡上一整天也不解乏。”于是,他连外袍也懒怠去脱,只是把腰间的玲珑嵌宝玉环腰带松开,把脚上的靴子一蹬,扯过被子开始蒙头大睡。这间屋子在其录园的小库房后面,寻常根本不会有人靠近,知道自己经常睡在这里的也只有他的心腹雄黄一人。这样一想,他睡得更踏实了。
  “少爷,少爷……大少爷!”有个声音在他的梦中喊,“快醒醒,老太太那边儿差人来叫你呢!说让你马上过去!”
  罗白前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只见雄黄正一脸焦急地呼唤自己。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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