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离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
如果他现在是夜凰。。。
如果他再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和他，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季末离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她倒在了他的怀中，伸手捶打着他胸口，哽咽道，“可恶，你可恶。。。”
夜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慌得跟什么似的。
赶紧去用衣袖去给季末离擦眼泪。。。
“娘子你怎么了？”
他皱着眉头，满脸的心疼之色。。。
季末离没有出声。。。
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踮起脚，就在他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唔。。。”
夜凰痛的呲牙咧齿。。。
细细长长的眼里立刻便盈上了水雾。。。
“呜。。娘子，你为什么要咬月眠。。。”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神情好不委屈。。。
红红的唇翘了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的。
季末离这一口的力道可不轻。。。
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才松开了口。
夜凰虽然觉得很痛很痛，不过他并没有推开季末离。。。
让我看看你，好吗？
夜凰虽然觉得很痛很痛，不过他并没有推开季末离。。。
娘子咬他，一定是有道理的。。。
所以，他再怎么痛，也必须得让她咬。。。
只要娘子可以不走，只要娘子可以待在他的身边。。。
她想对他怎么样都可以。。。
来的时候，玉镯便已经对他说过了。。。
只要他乖乖的，什么都听娘子的，娘子就会跟他在一起了。
他现在好乖好乖的。。。。
就算是眼中的泪水在不停的打着转，他也咬着唇皱眉忍耐着。
“这是你欠我的。。。”
季末离终于松开了唇。。。
她伸手擦去了唇角的血丝，手指在她刚刚咬下的那个齿痕上轻轻的抚摸着。
夜凰满眼疑惑的表情。。。
“娘子，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月眠了。。。”
“我。。。”
“娘子，月眠很乖的。。。”
刚刚她咬他，他都一直没有出声哦。。。
其实，她咬的他好痛好痛哦。。。
他都好想哭。。。
可是又怕哭出来的话，她会不高兴。
季末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月眠，你真的很乖很听话吗？”
夜凰使劲的点着头，“嗯，嗯，娘子，月眠会做饭哦，月眠还会暖被窝。。。”
囧。。。他能不能别老是提这件事情。。。
就他这样的，还会暖被窝？
身体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冷冷的，让他去暖被窝，只怕那被窝会越来越冷。
“那，你现在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好吗？”
她对他面具下的那张脸，已经好奇很久很久了。
夜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金色面具。。。
“月眠给娘子看了，娘子就会留下来吗？”
哟，也不像是她想的那么傻嘛，还知道跟她谈条件了。。。
季末离笑了笑，轻声说道，“如果你给我看了，我就会考虑留下来的事情。。。”
一定会很乖很听话的
季末离笑了笑，轻声说道，“如果你给我看了，我就会考虑留下来的事情。。。”
夜凰咬着唇角，眨巴着细长的眼看着她。
“娘子留下来，月眠就给你看。。。”
季末离皱了皱眉头。。。
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就算是想看他的脸，也不一定要经过他的同意。
她假装着在考虑的样子，忽然就伸出手朝着他的脸上摸去。
谁知道夜凰虽然心智变小了，可是反应依旧是十分的灵敏。
季末离的手还没有伸到他脸上去的时候，他的身子便已经闪到了另一侧。
那动作。。。快的跟闪电一般。。。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娘子留下来，月眠就给你看哦。。。”
夜凰像是知道了季末离对他面具下的那张脸很感兴趣。。
所以一手紧紧的捂着被面具遮住的地方，满眼警惕的看着季末离。
季末离气的不得了。。。
想着自己一个正常的人，居然还奈何不了一个孩子似的人。
“你，你给我过来。。”
夜凰咬着唇角，“娘子留下来，月眠就给你看。。”
“你。。。”
“娘子，你留下来好不好。。。”
“玉镯说，月眠以前做错了事情，惹娘子生气了，所以娘子才会离开月眠。。。”
他的眼睛红红的，水水的，嘴唇也是红红的。
“月眠以后再也不惹娘子生气了。。。”
“月眠一定会很乖很听话的，娘子，你不在，月眠都睡不着。。。”
他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
再配上那种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季末离的心有些心疼。。。
现在，他是北宫月，不是夜凰。。
她再怎么生他的气，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的眼睛下面，有一圈很明显的暗黑色。。。
如此的单纯
听玉镯说他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吃好睡好了。。。
他的身子本来就单薄。。。
为了练功，现在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季末离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月眠，为什么你会睡不着呢？”
夜凰眨了眨眼，轻轻的说道，“因为月眠好想好想娘子的。。。”
“没有娘子陪着月眠睡，月眠不想睡。。。”
她对他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不可否认的是，她心中是怨恨夜凰的。。。
然而，她的心里却是心疼月眠的。。。
对着月眠，她恨不起来。。。
有着的，只是心疼。。。
夜凰是一个阴晴不定，心思多变的人。。。
他会让你觉得这一辈子，也猜不透他。。。
可是月眠却是如此的单纯。。。
如孩童一般，让人一眼便可以看穿他。
“你过来。。。”
她朝着他轻轻的找了招手，声音放柔了一些，“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夜凰眨巴着眼睛，水亮的眸子里带着期待和渴望，“那娘子要留下来吗？”
季末离想了想，轻轻说道，“你先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娘子。。。”
“月眠，乖，过来，我想看看你。。。”
夜凰唇角一下子就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意。
像是凤殇宫池中的红莲绽开，美丽的炫目。
他喜笑颜开的朝着季末离跑去。。。
黑亮的发丝在风中轻扬着。。。
季末离急忙伸出手挡住了他的热情，“不许扑到我怀里来。。。”
夜凰皱着好看的眉，被挡在她的怀抱之外。。。
“娘子。。。”
他拖长声音，可怜巴巴的叫着她。
季末离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别总是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小可怜样。。。”
夜凰咬着唇角，吸了吸鼻子，翘着红嫩嫩的唇，“人家没有啊。。。”
我说你白痴
她顿时感觉一阵恶寒传来。。。
听着一个快三十岁的男子自称人家。。。
还真是让人浑身都止不住的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睡过了。。。”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发黑的眼圈，有些心疼的问道。
夜凰又将一根手指伸到了唇边，正要一口咬下，就被季末离伸手拍开了。
“不许咬手指。。。”
夜凰乖乖的点点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喔，娘子，月眠很听话的，月眠不咬手指了。。。”
果然，他将那根手指头放了下去。。。
然后笑盈盈的看着季末离。
“回答我的问题。。。”
“喔，娘子走了之后，人家就一直睡不着啊。。。”
季末离对着他的脑门就敲了一下，“你这个疯子。。。”
“那你多久没有吃饭了。。。？”
夜凰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唔。。。娘子走了之后，月眠就不想吃饭了。。。”
“你。。。”
“那你现在听我的话？”
夜凰赶紧点点头，“听话，听话，月眠什么都听娘子的。。。”
季末离牵着他的手走到了桌边，对着他凶巴巴的吼道，“现在乖乖的坐着给我吃饭，吃完后，再乖乖的去睡觉，听明白了没有？”
夜凰低头看了看和季末离牵在一起的手，唇角扬了起来，笑容格外的甜蜜，“喔，月眠知道了。。。”
“白痴。。。”
“喔。。。”
“我说你白痴。。。”
“喔。。。”
“。。。”
“夫人。。。”
“让人弄一些吃的来。。。”
玉镯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夫人你。。要留下来了吗？”
夜凰本来正在玩着自己的手指的。。。
听到玉镯这话，立刻便抬起头去看季末离。
整个凤殇宫都需要你
听到玉镯这话，立刻便抬起头去看季末离。
季末离轻轻的咳了一声，“此事，我还在考虑。。。”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不想再跟夜凰扯上什么关系。
如果她答应了他回到他身边。。。
若是有朝一日他恢复了正常，他们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况且，她若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又该如何面对夙月和陆少离。
他们丢下一切陪在她身边。。。
她说什么要开始新的生活。。。
夜凰一来，她就要改变主意吗？
她不相信夜凰失了心智就会变得很弱。
事实上，他没有她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若是他不愿意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他。
就像刚刚她想揭开他的面具一样。
他一下子就躲了过去，动作那么的迅速。。。
就算是六大门派攻上了凤殇宫。。。
夜凰就算是失去了心智，他也不能是那种什么也不做，就任由着别人来欺负自己的人。。。
玉镯愣了愣，“夫人，宫主需要你，整个凤殇宫都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