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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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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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曾接到消息侍卫长他们已经找到没有受伤,他们此刻正朝驿站来。”
  在李信的眼中嬴政不仅是他的主人他的陛下,更是他的恩人。因此在听说出事后他才这样不管不顾的赶路,就为早些把人找到。
  人都找到又没人员受伤嬴政心中这才舒坦了一些,这一路上真可谓风波不断,无论是是去新郑的路上还是回咸阳的路上。
  好在驿馆就是为了方便信使传递文书休息的地方,除了繁华的城镇,一些偏僻的地方也有设立,所以天蒙蒙亮时在李信的护送下嬴政终于带着儿子来到落脚的地方。
  而当嬴政下马,抱着已经睡着的儿子吩咐下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洗去一身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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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日扶苏发现自己充当‘妇女之友’救下的寡妇竟叫‘孟姜女’后这令他的下巴险些惊讶的脱臼。因为孟姜女只是一个捏造的传说,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只不过她的故事越传越邪乎,竟还真有人为她这么个虚构人物修筑了见庙宇。
  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对现代人来说可谓是耳熟能详,小学课本里甚至还有这么一篇课文。老师更是声情并茂的讲解秦始皇的暴政,让学生一遍遍的朗读,让他们记住秦始皇是个大坏蛋,把自己对这人的厌恶一代代的传下去。
  一个谎言被说上一百遍就已经难辨真假,更何况还是说上上千年,于是在今天一个民间故事居然被人当做了历史事实,真正的历史却被淹没。就是不知这究竟算是嬴政的悲哀,还是历史记录者的悲哀,或是道听途说深信不疑者的悲哀。
  历史上真正有记录当街嚎啕大哭还得到嘉许的女人就只有一个叫‘杞梁妻’连名字都没被留下来的女人,而她正是孟姜女的前身。
  秦始皇出生三百年前齐国有个叫杞梁的将军战死疆场,之后在他的灵柩被运回时他的妻子,人称杞梁妻的女人当着齐国齐庄公的面为丈夫哭怨。
  这件事不但《左传》里有记载,《礼记》里有同样有记录。
  秦始皇死后两百年,西汉后期,当时的文学家刘向在自己的书中又提出者杞梁妻不是沿街哭丧,而是扒着齐国的城头嚎啕大哭,甚至还把城墙给哭塌了。
  这一切还是跟嬴政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是极力抹杀嬴政功绩的司马迁都未曾在自己的《史记》里有所记录,如果在嬴政当政期间有哭倒长城这事发生他又怎会放过这大好的声讨机会。
  又过了八百年,这明明怨恨齐庄王的杞梁妻在唐代诗僧贯休的烂诗下转变目标改怨恨上比自己小了三百多岁的秦始皇。
  不过当时哭倒长城的是这杞梁妻,不是孟姜女。之后又过了的几百年杞梁妻这才在某种利益冲突下的成了孟姜女,真实的故事却无人知道了。
  追根究底,嬴政之所以这么衰,什么烂事、破事、丢人事都往他身上扣终其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他因为司马迁的‘焚书坑儒’四个字得罪了天下识字的穷酸读书人。
  读书人自命不凡,特别是写史书的,在那个年代历史不仅仅是掌握在胜利者手里,更是掌握在这些没事闲的又有话语权著书立说,不事生产,酸溜溜的文化人手里。
  不说没人知道‘焚书坑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嬴政真的烧书埋人也是千年前的人和书,又没烧到他们头上。
  可为表现自己的伟大情操和不忘先人的传统美德,这些后世文人兔死狐悲的胡编乱写。
  ……
  当虚构的人物真实出现,可想而知扶苏有多激动和多兴奋。因此把自己的腰牌送给‘大名鼎鼎’的孟姜女,今日却也因这当初的无心之举救了自家爷俩。
  不过这孟姜女也不是个一般女子,当她偷听到婆家人商量报复的事情后她便连夜往城里赶去报信,只可惜当她赶去时晚了一步,嬴政与扶苏早已被人卖掉。于是孟姜女便拿着扶苏留给的令牌沿路找驻军。
  在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吃了多少苦,天见可怜,老天爷终于让她在饥寒交迫下遇到了领兵回咸阳的李信向他告知了一切。
  这才使得嬴政和扶苏重获自由。
  听说是孟姜女救了自己,心情一直处于低潮期的扶苏终于打起精神前去拜谢,顺道与其商量一下承包工地食堂和检测工程质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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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换了件睡袍嬴政搂着自己的‘人形抱枕’上床榻补觉。不过睡前他特意把这‘抱枕’上下其手摸了一遍,亲个够后才老实睡去。
  而在他们睡觉期间侍卫长等人带着孟姜女也赶到驿馆与李信汇合。
  第二日午时,当扶苏起床跑出去后,自己一人躺着略感索然无味的嬴政也从床上起来,并命人传侍卫长和李信过来,他必须处理完陇西这边的事情才能回咸阳。
  借着吃饭的空挡嬴政总结了一下最发生的事情,条条事实证明哪里有他儿子扶苏,哪里就有‘灾难’发生,但他很乐意被儿子‘牵连’和为他处理烂摊子。
  算好时间,估计嬴政此时因该已经用完膳李信与侍卫长并肩走进内室跪在地上给嬴政叩礼。
  “臣有罪,臣护驾不周请陛下降罪。”侍卫长跪在地上说道。
  侍卫长属于内臣而自己则是外臣,因此李信没有插话也没有跪下来为侍卫长求情,他恭敬的退到一侧自然知道此事容不得他插嘴。
  看着跪地不起的侍卫长嬴政没有说重话也没有把人怎样,毕竟这次出事栽在一群乡民手中是因他们所有人都轻敌所致。“罚奉三月,下不为例。”
  在侍卫长听来这样的惩罚根本就等于没罚,所以他依旧跪地不起。“陛下,按照秦律臣失职在先理应……”
  “你跟朕讲秦律?”嬴政不悦的眉头一挑,明显不悦。
  在旁人眼中这明显是秦王亲自给他台阶下,结果他还不领情。
  “臣不敢。”
  “不敢就去给朕办事,跪在这里请死又为何。朕要的是有用的人才不是尸体,要死就去死不用请。”手一挥让侍卫长自行斟酌。
  知道不能再说触犯盛怒的话侍卫长忙说道:“臣知罪。”磕响头谢恩,侍卫长站起身到一旁。
  处理完侍卫长嬴政看向李信问:“那些涉案官员如今何在?”这些动摇国之根本的人不除嬴政寝食难安,他倒要瞧一瞧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令一郡上下官员如此‘一条心’,甚至连巡查的官员都不敢吭声。“郡守何在,失职如此朕倒要瞧瞧他有和说。”
  听见此话李信走上前叩礼道:“启禀陛下臣有话要说。”
  嬴政没说话但示意李信有话便说。
  微微犹豫了一下,李信原不想出这个头,因为要得罪的人不是他能招惹的,到时对方给自己下个绊子他可能就永无翻身。但身为人臣的责任又令李信过不了自己良知这一关,思考再三李信还是决定上前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此郡原郡守曾多次上书朝廷禀报此时不过都迟迟无归,相反还有人对他施以恐吓,试图用钱收买他。这郡守清廉,拒绝贿赂后便要进宫面圣,哪知……”
  “继续说。”
  “哪知当夜就被灭门,如今的郡守之职……悬空。”
  “何时的事情?”
  “一年前。”
  李信的话令嬴政勃然大怒,郡守之职至关重要,连他的奏简都能被扣下可想而知这些人身后的人定时朝中重臣还是能经受奏简的人,而有这样权利的人朝中并不多。“传旨李斯和蒙毅到陇西,不得惊动任何人。”对侍卫长说。
  ……
  晚饭时扶苏还没有回来,驿站距离工地虽不远但也不近,一去一回是要费些时间。嬴政一人靠在床榻上看书,忽然觉得身边少了大嘴巴儿子这周围变得太过安静,还安静的令人难受。
  望着窗外断断续续的细雨嬴政朝门外叫道:“大皇子可回来了?”
  问完等了会儿却不见有人进来回话,于是嬴政很不悦的起身穿鞋。正要出门之际却见被雨水打湿衣衫的侍卫长疾奔而来脸色凝重,“怎么了?”透过没关严的门望去只见远处人影攒动,不是还有马匹嘶鸣声。
  “陛下……”侍卫长抬头看眼嬴政马上垂下头,道:“刚刚工地传来消息说……说……”
  “说什么!”见侍卫长吞吞吐吐嬴政心中顿生不安,觉得这事肯定又和他儿子有关。
  “长城……塌了……”

  第六十八章、嬴政爹的受难日(五)

  嬴政站在原地只觉耳边嗡嗡直响,“你说……长城塌了……苏儿呢!苏儿在哪!”用力抓住侍卫长摇晃问道。
  “陛下!”双膝跪地侍卫长垂下头艰难的开口道:“据传信人说长城崩塌之际大皇子就在……就在现场……”
  身子一颤,嬴政忍不住完后退了一步,脸上已失了血色。“什么时候发生的。”
  “申时初。”(15点左右)
  现在是酉时(17点—19),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也就是说那边一出事就有人赶过来送消息。“还等什么,还不出发!”大吼一声嬴政奔出房间。
  不信天不信地的嬴政首次祈求上苍保佑儿子扶苏平安,千万不要出事。
  ……
  巳时中旬(10点左右)得知孟姜女要见自己,扶苏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赶过去,李信能及时赶到全都靠她及时送消息。一个女子不为艰险,跋山涉水,在前路茫茫不知上哪找人的情况下还能这样坚持,扶苏对她很是钦佩。
  毕竟他们没有什么交情,虽说把她救下但也是自己一厢情愿,说不上谁欠谁。而她能因只是无意中偷听到的消息就能做到如此,说到底她的恩情才大。
  上一次因为赶路扶苏偶并没有和着本应是虚构却突然有了真身的‘孟姜女’说几句话,这次有机会交谈扶苏发现这孟姜女不同于时下的那些守着男人、孩子和炕头过日子的妇人。她何有想法,也很有冲劲,夫家那片小院并没有消磨掉她的独立和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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