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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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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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
  她瞧这皇帝与梦里那故人八分相似的面容,又兼之一双温柔慈悲眼,竟是偏过头不忍看,也免得触动情肠。
  皇帝与她是一样的心思,只是皇帝知道眼前人便是自己念着的那个,想的又更深一些。他往后退了两步,负手而立,面上却丝毫不见倨傲。
  “用过膳便要去宣德门。”
  宣德门是后宫的西北角,历来后妃入宫都打此而入,即使尊贵如和妃,也得老老实实打宣德门入,走不得正门。不过,金夫人此番是带着皇子皇女回宫,意味不比寻常,是以皇上太后都要亲自相迎,她必定是为皇家诞育子嗣,又是皇长子皇长女生母,这样抬举倒也说得过去。
  虞素颌首,却又侧了侧身子,是要皇帝先走的意思。东方衍在心底微微叹一口气,也不与她相争,只说:
  “等你收拾妥当便让宫女过来知会一声,朕让人上膳。今儿御膳房做了鱼片粥,朕记得你还吃鱼,朕上回尝过一次,膳房的厨子手艺好,做出来竟是没半点腥气,今儿你尝了要是喜欢,朕就再打赏他一次。”
  东方衍本要走,却又舍不得,絮絮地说了许多,见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当下也不恼,只是默默地出去了。
  这样的场景舒乐近日来见得惯了,也不觉得什么,倒是那些御前的宫女开了眼界,不免对她更加巴结奉承起来。
  虞素听她们你来我往,她自幼见多了奉承,又挨过许多软刀子,对云或泥都不像旁人那样在意。她连应也懒得应,只给自己画了个淡淡的妆,拖着舒乐的手便出去了。
  二人用罢了饭,各自上了轿辇,雪下得一点也不磅礴,琐碎缓慢,就像裹了脚的小媳妇;自个儿不舒畅,别人瞧了,更不舒畅。
  虞素打帘子看了会儿风景,后来天渐渐阴了下来,风也跟着刮,很有点凛冽意味,虞素再又瞧了眼满天风景,便兀自将它放了下来。
  宣德门前修了间小屋,因考量着会有贵人下降,屋子便修的十分堂皇。皇帝同她将将落了脚,皇太后便一行便浩浩荡荡地过来了。和妃才进来便看见虞素与自己的心上人并肩而立,一时间妒意横生,不尤出言讥讽她:
  “今天是金夫人回宫,贵嫔盛装而来,如此喧宾夺主,不知道的还以为贵嫔余恨未消。”
  金夫人从前是原主身边的女官并不是什么隐秘,只是宫中女子,说起话来总明白面上要留三分情,暗里当往死里戳,和妃当着皇帝的面儿仍是这般肆无忌惮,可知是气的很了。
  是以虞素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此时却并不恼;她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看热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动怒。
  她淡淡瞧她一眼,正要回击,就见有宫女打帘子迎了人进来。
  “臣妾来晚了呢。”
  一句话说的脆生生,张云芙今日瞧着也明丽非常,她本来好看,前段日子因失了帝心十分萎靡,如今故人相逢,难免不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只是她只顾着自己张扬,却难免委屈了公孙展颜,显得顾此失彼。
  太后给叶嬷嬷使了个眼色,叶嬷嬷人精一样的人,不露痕迹地便将和妃同虞素隔开,又反握了一下和妃的手,兀自给张云芙问了安。
  张云芙哪里敢拿大,不免也跟着客气几句,和妃发作不得,板了脸不说话,先后受了张云芙与虞素的礼,却仍旧高兴不起来。
  太后微微一笑,却是对皇帝道:
  “你表妹少年心性,也是家里人惯得太厉害了些,不过她赤子之心,这份恪纯不比旁人。”
  说着竟是要一手把公孙展颜揽在怀。
  皇帝勾了勾唇,袖口的金龙熠熠生辉,和妃一时间看得又有些痴,又因着太后夸她,不免郝然。
  “母后说的是,只是到底是掌管六宫的人了,又是大皇子庶母,学得稳重些也是好的。不过和妃确实是好心性,虽说毛躁了些,却从不曾见她与谁红过脸。”
  一张大帽子扣下来,却偏偏又让人觉得这是真心的赞赏与好心的提点,是以纵然老练如太后,竟也一时语塞,半点挑不出他话里的错处。
  而和妃此时更是如春风拂过的女儿面,不胜天真娇娆。
  “皇上,太后娘娘,金夫人已过了太和门,正往这边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做好了日更准备的仍旧奔忙的作者~~这几天依旧忙的没有时间回复评论~
  但看到评论的我的心~~好激动!
  话说黄桑今生叫东方止,前生叫东方衍,反正现在黄桑的身份已经明了了,大家来投个票,是接着叫黄桑东方止还是叫黄桑东方衍 TAT

  ☆、金缕衣

  内庭里瞬间便寂静下来。若内心平静,旁人的呼吸声也隐约可闻,太后点点头,这样的天光,天地间到处白蒙蒙,摆明黄的仪仗,两两相衬,必定别有风味。
  皇帝与太后走在最前面,和妃与张云芙并肩,两人十分默契的将虞素甩在后头。这样的孤立气不着她,前世今生她都是孤桀的人,倒是舒乐的脸上写着不平,她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在乎。远远地,便看见有女子,看见她走一路的袅袅婷婷,算不上惊才艳绝,却是那种瞧上第二眼的时候,怎么都挪不开的美人。
  这宫里有许多美人,就连昔年她府上的歌女,有许多都有倾城之貌,但她却从未见过像金夫人这般面貌的女子。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说着又见她抬起头,眉目含悲,又脉脉含情。敢攀咬主子爬上龙床,又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保住这一对龙凤双胞;你说她不得帝心幽居别宫,虞素只看见她声势浩大,带着一双儿女,重回宫禁,这都是旁人怎么学也学不来的本事。
  东方止对这一双儿女并没什么感情,毕竟他不过魂居于此,后宫里的事尚能快刀斩乱麻,前朝用些手段,徐徐图之,也不为过;只是对这一双儿女,又有些不同。到底骨子里流着他的血,他不把自己当父亲,却总会把这两个孩子当成自己与血缘相亲的小辈。
  金夫人见皇上眉心微动,忙将那粉团似的孩子往前推了一把。
  “这是鲲鹏,这是娇蕊;快叫父皇。”
  孩子露出怯生生的眉眼,到底是天家金枝,再不得宠也被养的粉雕玉琢,很是可人。男子尚有夺嫡夺位的嫌疑,女子却不同。是以东方止还是偏过头瞧了娇蕊一眼,又抱了一抱。古人讲究抱孙不抱子,但这样的当口,谁又敢劝。
  金夫人见皇帝只抱了娇蕊,却对鲲鹏罔若未闻,心里不免有些踌躇。但两个孩子,总有一个能得皇上喜欢也是好的;便忙笑:
  “娇蕊,快叫父皇。”
  “父皇。”
  小孩子的声音,自然又小又软,纵是如太后一般并不欢喜,如今听了也难免心头一软。然皇帝却倏地将孩子放下来,面上虽然不显,但狡诈如金夫人,仍是看清了皇帝眼里淡淡的不喜。
  还是张云芙上来圆了场面,几句话糊弄过去了,由宫人引着,浩浩荡荡地去了和妃的长宁殿。贵人们各自乘着辇,谁也瞧不见谁。但金夫人到底耐不住寂寞,一路上打了几次帘子,可终归是一无所获。
  和妃喜欢亮如白昼的光景,今日虽说下了雪,天色却暗,是以青天白日里仍旧点着许多六角宫灯,几个人前前后后进去了,只觉得满室辉煌。
  “今儿不该来长宁殿呢。”
  几个人才落了座,张云芙便发难道。
  和妃有些怨憎地瞧着她,太后的目光有些许探寻,金夫人是玩味。而虞素与皇帝,根本没往她这儿瞧!她素来稳得住,就连上回在皇上面前做下那样的事,心里虽说也窘得很,但仍旧拿得住;兼之皇上如今在暗里地对张家多有提拔,张云芙也不过是明面上向着太后和妃。但话转回来,再怎么聪明识大体,她也是个女人,更遑论她还是个与皇帝有过少年情分的女人。
  张云芙自知失言,但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就跟中了邪似的,一时间难顾全体面,语调也显得尖酸刻薄。
  “听说虞贵嫔才从冷宫里挪出来,皇上就赏了好些夜明珠,个个都可与日月争辉。今儿天色不好,合该去明福宫才是,只摆几颗珠子在大殿里,保准亮如白昼。”
  太后听罢便十分不虞。
  “贵嫔娘娘还是一如既往得皇上喜欢,这般境遇,我修十辈子的福怕也修不来。”
  金夫人端着粉定海棠描金的盖碗,轻轻将盖子揭起来,一手艳色蔻丹,于细微处彰显她的华贵明丽。虞素知她是敌非友,并不急着说话,而是同她一样端起了手边同色的粉定盖碗。
  三沸的泉水,顶好的信阳毛尖;即使不得帝心,有皇太后在,谁也不敢怠慢公孙展颜分毫。是以又有什么好争,被好吃好喝供着,坐着万人敬仰的位置,安心做个闲人,这才是给她们公孙家积福呢。只可惜公孙家的女人不会懂这个道理,纵是看上去清心寡欲如修行的居士,骨子里还是小家子气,穷尽毕生也只知道争一时的长短!
  她难自控地露出淡漠嘲讽的笑容,金夫人眼观八方,见她从容,一时间竟觉得眼前这人并不像她。金夫人佯喝了口茶,又说:
  “初见和妃娘娘,行宫偏远,虽说是我在当家,却也淘不出什么好物件;不过回宫之前我倒偶得了一对小铜鹤。不比金玉价值连城,也不是上古之物,不过那工匠手艺极好,一对仙鹤做的栩栩如生,我想着这是吉物,不敢自专,又因从未见过娘娘,不知道娘娘喜欢什么忌讳什么,便借花献佛,权当是我给娘娘的见面礼了。”
  金云绸不过一个从一品夫人,却嚷嚷着给这位位同副后的和妃娘娘送见面礼,这般的藐视宫规,又不给太后体面,真真是难缠。
  和妃见金夫人跋扈,本来八分的不喜也变作了十分,但在心上人面前却不敢露了小气,一张脸笑吟吟地,仿佛是多日不见的姐妹,仔细论起来仿佛可以融化初雪。
  张云芙见没人理她,心里更恨,正要再搭腔,却拿余光瞟见皇帝那张冷淡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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