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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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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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露出贝齿,又问他:
  “那两个孩子,你怎么打算。”
  东方止想也不想,就说:
  “男孩送回行宫里养着,我让何吕安排两个人,原先伺候在他身边的怕是都不能留了。至于女孩儿,给张云芙吧。不过她不会再是昭仪之身,她毕竟也救了你一命,帮了朕一次,降为慎仪吧。”
  像是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慎仪是从五品,张云芙从从一品的夫人,到正二品的昭仪,再到如今从五品的慎仪;也不知道她是否会觉得分外凄凉。不过她到底是保住了一条命,又凭空得了个孩子,也不算亏。
  “她是个聪明人,也不过是个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从前我在宫里见了太多。”
  虞素低语,声音中有无限怅惘。他知道她是想到了前世的事,她前生活的辛苦,虽都说她奢侈误国,但世间万物尽数不能弥补的空洞,又会是怎样的空寂与落寞。他着实欠她良多。
  “金氏戕害皇嗣,构陷嫔妃,是大错。不得大殓,不入皇陵。”
  一句话轻飘飘的就交代了那个女子的结局,也断送了那个孩子的前程,日后不过是占着皇长子的虚名,蝇营狗苟的存活一世。
  虞素听了,很无所谓地说了一句任凭皇上做主,脸上没什么喜色,也不悲伤。其实说到底,她是个很残忍的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像多数女子那样内心柔软。但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她回宫不久,金华殿如新,如今看来又要空置了。”
  虞素很感慨的说道。
  “即使六宫皆空,只要有你一人,就是完满。”
  她拨头发的手顿住,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
  “我该回去了,今儿闹了大半天,是真乏得很。”
  屋里还有死人,他得收拾残局,正好趁着这时候告辞,好歹不会惹得他说要送她。皇帝见此也不勉强,嬉皮笑脸的说我得亲自见你上轿子,她就打趣他:
  “又不是上花轿,有什么稀奇,还要你亲自相送。”
  说着不知有怎的难过起来。
  东方止尚不察觉,只说: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咱们改天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决计不叫你受半点委屈。”
  这样的豪言壮语,他曾经是几乎不说的。他曾经没有底气,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江湖人,没有家世,也不才雄势厚;她当年高高在上,却等感同身受他心底的那份惶然,那现如今,他是不是也能对自己的那一层疑心感同身受?虞素很想问他,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阿衍,有些事情不是我能不能想明白,而是它是不是合情理。阿衍,咱们是年少的情分,沧海桑田,转眼百年,即使抛却国仇家恨,我都觉得你离我太远。”
  “我都明白。”
  皇帝丝毫不以为忤。
  “我明白你怕什么,也明白你顾虑什么。”
  她双臂环抱,歪着脑袋,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就说:
  “就这样吧,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我得回去了,如果皇上有心,改天让人给我把我房里头铺一层软缎,那地面硬邦邦的,踩得我不舒服。还有,我宫里的厨子不会做月一盘,说是我朝不事奢靡,月一盘是后蜀孟昶朝是所制,意头不好,做法便没再流传下来。皇上哪天有心,替我想想月一盘的做法,我想吃的很,却偏偏又不记得。”
  她笑吟吟,着意要避开话题,东方止也不戳穿,反而很认真的应诺了她。
  虞素上了轿子,里头是备好的手炉,掖庭局新送来的模具,吉祥可人。因得皇帝宠爱,她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不过她是见惯了富贵的人,这些奇技淫巧于她来说不过寻常,新上任的掖庭令一心想走她的门路,却不知道她是顶出名的挑剔难伺候。
  才回凤凰殿,就有人恭恭敬敬的跑过来跟她递消息,这可真是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半点不想让她歇着。
  “过来了?”
  “回娘娘话,说是娘娘您的奶娘。”
  她记得原主的奶娘早离家多年,现如今怎么就冒出了个奶娘出来。虞家的那位大太太跟金夫人有勾结,本来想着她好歹是原主的母亲,至于是不是生母虞素觉得得两说,但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烂在心里也就算了,免得打鼠伤了玉瓶儿,不划算。
  “是谁让送进来的。”
  “回娘娘话,说是奉了虞夫人的令。”
  她如今贵为从一品夫人,家人入宫倒有腰牌,虽说不能常出常入免得惹人闲话,但一年两三次进来两三次却还能够。
  虞素回过头看了拂柳一眼,却嘱咐舒乐:
  “过会儿你备点礼去见张云芙,就说我感激她,让她日后好生抚养小公主,也是一条活路。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让她跟你说就是。”
  “既然是要抚养公主,不如就送些缎子过去,奴婢瞧小公主生的白净,掖庭局之前送过来的蜀锦颜色艳丽,小孩子穿也吉祥。”
  经过一番磨难,舒乐像是一夜间长成,办事利落,口齿也伶俐,月白见了不由妒意横生,心里也渐渐算计开。
  “也好,胭脂水粉,金玉之物都不必送太多,挑些贵重的过去,贵金不贵多,况且日后那些东西在她那儿估摸着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能在主子身边伺候,必定不蠢,自然听出话里的弦外之音,对虞素的敬佩就又多了一层。
  “你跟我来。”
  她指着拂柳,拂柳却有些诧异。幼时她被送进宫前母亲带她算命,算命先生说她命格奇诡,不愿替她多看,母亲还以为她有大富贵,这才执意送她进宫,后来又碰见那先生,几次求证,才知道她只是女生男命,又是一辈子合该与刑狱之事为伍,家里人肠子都悔青,直说不该送她入宫受苦,她却甘之如饴。
  可既说是一辈子,她如今却跟着庄裕夫人,这又是怎么回事?看来命理玄说,也不一定可信。拂柳乖顺的低头,只是她一双眼大且魅,又有许多女子不曾有的胆气,是以即使弓腰低头,也总不温驯。
  月白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总觉得她像谁,但又想不出来,恍恍惚惚,竟也忘了给主子让道。跟她相熟的宫女戳了戳她的手,她这才回过神来,正巧看见虞素的侧脸,突然恍然大悟,这女子……这女子神韵上竟与主子有三分的相似。
  虞素带着拂柳,凤凰殿不算小,那口中的奶娘被人带到后头的暖阁里,大概因为凤凰殿里的人都知道她们主子跟家里并不怎么亲近,尤其是那位虞太太,那位嬷嬷看着又盛气凌人,宫人们怕她惹主子不高兴,心照不宣的把她往凤凰殿最偏僻处引。
  那位嬷嬷,眼风凌厉,不怒自威,怎么看也不像做人乳娘的。她见了虞素,倒还知道自己只是下仆,端着架子给她施了一礼,却趾高气扬的看得人十分不舒服。
  “你说你是我的奶娘?”
  虞素并未在礼节上刁难她,再嚣张也只是个下人,还犯不着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给她穿小鞋。
  那人低头笑了笑,声音桀桀的,有说不出的阴毒之气。
  “想必是下人们讹传了,奴婢并不是娘娘的奶娘,而是大爷的奶娘。”
  她口中的大爷,便是虞素尚未打过照面的,身世堪疑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赶上火车……
  so sad

  ☆、临江仙

  若说是因着旁人而来,或是被旁人指使而来,说不准虞素还不会留着她体面,但这婆子却偏偏是虞璟沅的乳娘,她只要想到虞璟沅那张脸,又想到自己的面容,心里就会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望梅止渴也好,抑或真的是另有隐情也好,虞素也渐渐移了轻慢的心思,带着拂柳走到上首坐下,以倨傲的目光打量着那位自称奶娘的程妈妈。
  “程妈妈此番入宫,可是我弟弟有什么事?”
  “娘娘哪里话,大爷是咱们虞家上下的心肝宝贝,别说是出事,就是稍微磕着碰着,我们这些底下人就是万死都不够的。”
  言语间却是一点尊重都没有。
  虞素不接她的话,也不看她,反而道:
  “拂柳,你可听的仔细些。”
  程妈妈不懂虞素的意思,还以为她话里有深意,不由得多看了她身后站着的婢女几眼,只觉得那姑娘的面相犟得很,看着就不讨喜。程妈妈在院子里作威作福惯了,甫一见拂柳,就先生出一些不欢喜来。
  “娘娘身边的婢女颜色太好,面相太精,可不如昔年的霜降。”
  又是霜降。
  “霜降再好,也并不忠心。昔年本宫含冤被贬,霜降一心顾着找门路,可见半点没把本宫这个旧主放在心上。”
  程妈妈羞赧一笑,继而又道:
  “她后头做下的事虽然糊涂,但曾经的忠心也是天地可鉴的。”
  “她是个家生子,一家人的身契都在母亲手里,她对我忠心,那是应当,若是不忠,就是打了母亲的脸。”
  虞家的下人一个二个似乎都对那位虞太太惟命是从,却又对她阳奉阴违,对于虞太太并非原主生母的念头越发清晰,虞素微微沉吟,不禁开始怀疑起原主跟虞璟沅的身世来。
  程妈妈早听说大小姐如今今非昔比,但她也算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总以为她不过是面上立了起来,骨子里仍旧软弱可欺,此番信誓旦旦的奉了夫人之命入宫,本以为是个容易差事,没成想竟是个烫手山芋。
  程妈妈微微一福,又说:
  “听闻上次太太入宫,娘娘您同夫人闹了好大的不痛快。”
  “程妈妈你言重了,这是不孝的罪名,本宫不敢承担;更何况即使真如你所说,本宫与太太之间的事,哪里是你一个下人可以议论的。”
  还没等程妈妈话说完,虞素就很不客气的截住了她的话。给个下人面子,从前世到今生,虞素都还没开过这样的先河。
  程妈妈浑身一震,又阴桀桀的笑了一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是奴婢僭越了。奴婢这次过来,一是因为大爷给娘娘画了张像,央奴婢去送,二则是因为二小姐日日哭着说挂念娘娘,夫人近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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