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床上。
“把最好得医师找过来,把宫里最珍贵得丹药都给他。一定要给我治好他!”玄离厉声命令道。
“是!”医师毫不怠慢的忙活起来。
镇妖塔中的魔怪怎么杀也杀不完,可惜她不是机器人。
眼下莫名煞气浓重许多。一波一波的魔兽实力大增。莫非boss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一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男子扛着斧头赫然矗立在眼前,由远而进。
当他看到白溪雨时停顿了一下,忽而青筋明显,张牙舞爪的挥着斧子向她砍来。
在白溪雨眼里,这一幕太疯狂了。这男人估计关的太久,灵魂早已沦陷,只剩下一具会动的躯体。活脱脱的战斗机器。打斗起来非常吃力。即使被白溪雨弄掉一只胳膊也能不受影响的战斗。
白溪雨凝聚一个硕大的光球欲给他最后一击。在蓝光中弱小的魔怪全部化作灰烬。爆炸声里残体纵横。疏忽间男人的头颅顶着猩红的眼珠张着血盆大口从烟雾中扑面而来。
白溪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近在咫尺。谢天谢地一道金光划过将头颅击得粉碎。
“你没事吧?”
为什么这个声音那么熟悉。扭头见白溪雨看到一个可以与兽书颜值媲美的男子。有一头金黄的头发,虚空立在离地两尺的位置浑身的金光让周围魔怪不敢靠近。
“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悲兮悲兮花恋蝶(七)
“你是谁?”
“我是你大叔!”
“大叔!”白溪雨感到差异,“别和我套近乎,我不认识你。”
“柯栉你忘了吗?”男子询问道。
白溪雨恍然大悟,激动的不敢相信,“你是柯栉,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也被关在了镇妖塔?”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还有我不是被关在镇妖塔,这里是我的家!”
这时,白溪雨更彻底的大悟,“原来你是镇妖塔的器灵啊。真是太好了。快把我送出这个破地方吧。”
“既然来了就参观一下吧!”
不等白溪雨同意,柯栉手一挥,就换了一个地,镇妖塔共五层,下面四层绝对不是一个有意识的人能待的地方。顶层却出乎白溪雨的预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有一些神和未成神的妖魔鬼怪聚在一起谈笑风声。这该是多么一个神奇的地方。
“大人,五百年终于又可以看到新人了。这几张老脸天天看都麻木了。哥哥叫木兮。小姑娘你叫什么?”
“呵呵……”
“我叫白溪雨!”
“哦!比那个恶婆娘名字好听千千倍,人也长得神也垂涎。”
木兮所说的恶婆娘是一头白虎,性格直率,人长得也不错。她闻言一把揪住木兮的耳朵拖得老远,随即被训斥了一顿。
若不是看在有客人,非打的他几百年不敢动弹。
“柯栉,能不能先把我送出去,得空了我在找你们玩……”
柯栉妥协得答应下来,“不过你得留下一样东西。”
只要能出去就好,“是什么东西?”
柯栉施法抬起她得手,中指溢出一滴血液与地面融为一体。整个镇妖塔金光闪烁。
镇妖塔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玄离匪夷所思的站在塔前。几千年来从未见过镇妖塔如此异常,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光越来越强烈,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当他在睁眼的时候却看见白溪雨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玄离不可思议的走过去,“你是白溪雨?”
白溪雨笑了笑,反问他:“我不是白溪雨难道是她的鬼魂吗?”
“那就好!那就好!”
白溪雨看到他笑了,是真的笑了。讥笑道:“我逃出来了,你不觉得你所做的功亏一篑吗?怎么可以笑得比夏花还灿烂?”
“我……”
他要解释什么,却被白溪雨止住,“我这会会走得很彻底,永远都不要见到你。如此践踏我的善良。就让兽人王城顺从天意葬送在你的手中。”
白溪雨摆袖走得干脆,窗前风铃叮铃作响。
“你被人抓走,是玄风把你抢回来的。他受了重伤,能去看看他吗?”
“玄风!他受伤了?在哪里?”
白溪雨听到玄风受伤了,心里很担心。
“在帝仙宫。”
玄离望着白溪雨离去的身影,眼神莫名其妙变得暗淡。
帝仙宫里散发着浓浓的药草味,推门就看到瓶瓶罐罐和一堆堆的药草。玄风面容苍白的沉睡着,气息非常薄弱,完全是吊着一口气。
“你们都是废物吗?”
白溪雨气愤的拧起一个医师的衣领。其余医师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宫主饶命,宫主饶命,我们尽力了!”
白溪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月宫宫主,她的事迹震撼每个兽人王城的人。听闻被镇妖塔收了,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她。于他们而言实是出门没烧香。心头苦不堪言。只盼她能网开一面。
白溪雨并不打算迁怒于他们,“你们出去!”
“是!是!”
医师逃难般离开帝仙宫。
“血脉也断了,五脏六腑移位的移位,碎裂的碎裂,还被施了咒术。在吊下去非死不可。都是我害你这样的,玄风呀,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你。”
白溪雨现在是满心的愧疚,整整十八天没出帝仙宫,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白溪雨?”
“白溪雨!”
帝仙宫里良久没发出丁点声响。玄离心急如焚的闯进宫内。朱帘下白溪雨晕倒在床沿,面色苍白。而玄风奇迹般的面色红润起来。
玄离轻轻抱起她返回自己的寝宫。他担忧会有人乘虚而入。有他在身边至少会安全一些。
睡梦中,白溪雨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丫头,谢谢你!也对不起!”
不久她醒了,起来的第一句话是,“玄风,醒了吗?”
玄离就守在她的旁边,却没有立即回复她,因为他愣住了。
白溪雨把眸子对着他,大声吼道:“我问你玄风醒了吗?”
他突如的变得沉默,却忍不住问她,“为什么那么关心他?”
这是什么问题?他问起来非常可笑。
“难道我以往对你不好?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
白溪雨甩下他一个人跑去帝仙宫,既然他不说,难道她不会自己去看吗?
帝仙宫少了浓重的药味,一如往日散发着清香,沁人心脾。床塌上的玄风也恢复的不错,应该快醒了。
“玄风,你快醒醒,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
玄离抓了她,玄风因为夺取镇妖塔才受的伤,这期间究竟是怎么会事?
当白溪雨猜测玄离是不是就此借机除掉玄风。她心里五味杂陈,是这样吗?
九子夺嫡般的各种,她再熟悉不过。玄风不该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特别是有玄离的地方。
寂静无人的帝仙宫,仅剩玄离孤身一人,他纵然心酸也欣喜。
没想到在她的眼里他会是一格轼兄的人。好在有个很爱玄风的人,旋风也很爱他。
玄离缄默了一下,扭头对老头说:“他们会快乐是吧?”
“啊哦!”老头摊摊手,“我可不是姻缘神。不过要恭喜小玄风咯!”
“呵呵……”玄离笑得很牵强,心拔凉拔凉的,“就算不乐意,也得恭喜。”
老头闻言轻叹一声,“现在才醒悟,可惜迟了!”
出了兽人王城,白溪雨便不知道该何去和从。只好顺着某个方向一直走,路途上遇到一个提灯老者,他的修为颇高,客气的指着某个方向说:“一直往那边走就可以走出森林。”
白溪雨向他轻声致谢,匆匆离去。
几日后当真走出了森林,现在她所处的地方正是森林边界。这里人烟稀少,遥遥才有一家一户。白溪雨便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建起一个竹屋。临屋是万倾竹林,绕过一条蜿蜒溪流。景色宜人,非常适合安居乐业。
几日后玄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揉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顶着一身粗布衣的白溪雨。
白溪雨倒过一竹杯水,关切的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此时的白溪雨像极了平凡女子。淡淡的笑颜分外让人明朗。让他恍然失神。
“溪雨,我们是在哪里?我不会死了吧?”
白溪雨忍不住笑出了声,“大白天还在做白日梦?我们都活着,活得好好的。”
玄风松下一口气,舒舒胸脯,“活着真好。”
他看了看四周,忽然脸色阴沉的吓人,语气严肃的说:“我们是不是在森林边界的一片万顷竹林?”
“是啊?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我的姑奶奶!这可是万万不能来的地方!”
玄风紧张的满头汗,白溪雨漫不经心的说:“这不挺好的。风景宜人,鸟语花香的。”
“传说这里有魔种现世,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魔种!这两个字多么的刻骨铭心。几千年的回忆历历在目。并且触目惊心。不经意间就轻吟出记忆里的名字,“夏铭,兰蔻……”
玄风满目好奇的问她:“夏铭,兰蔻是谁?”
“啊!”白溪雨被玄风的疑问拉回思绪,淡淡的回他一句,“是几千年前的一些朋友。”
“可是,你不是人类吗?”
“曾经是人类,现在不是了……”白溪雨抿嘴一笑。她好好一个人变成了一个魔兽,于她而言是换了一个美妙的身份。
不是人类?那她是什么?
白溪雨看他还是一脸疑惑,又说道:“我现在是植物系的魔兽。”
“植物系魔兽!还修炼到如此地步!”他感觉世界都在颤抖,不停的晃动。真的太震撼了。“你不在兽族为什么会来兽人王城?”
“我从一个神秘的地方来到这里就到了兽人王城就遇到你哥,等进宫了才发现你哥的真面目。怪不得说人生若如初见,可惜他不是最开始的他了!”
玄风听完后微微苦笑,因为她提到了玄离。如果是他先遇到她,她会不会爱上自己。
“你说有魔种,那我们该去哪里?我是绝对不会带着你回兽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