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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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无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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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我尽量表现的平和一些,抽了口烟。

  “你还爱我吗?”

  “你没必要问,现在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有什么是快说。”语气有些急促,我哪能不在乎?我曾经自以为是,放弃了高考,也许就会随她的梦想漂流远方。事实证明,我错了。一次又一次的摆脱困苦,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更深的困苦,像是地狱中的恐惧背叛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万劫。

  “上次那个人,你应该也看到了吧,我什么都给了他,现在有了他的孩子,我不知道该……”她还没说完,却哭了。

  “你傻啊!这么轻易被人耍?我还怎么说你?”我故意用生气掩盖我的愤怒。比我更为愤怒的是门口偷听的任兄,这厮大喝一声“我要剁了丫的!”冲进了厨房,提了菜刀冲出了门,下楼跑到一半,又跑回来问:“那孙子住哪?”

  “他现去了加拿大。”任兄听颖这样一说,扔了刀,坐在我旁边,准备从长计议,木头和狐狸像是听懂了什么,也进来双双坐在衣柜前面凑热闹。

  “我想把孩子打掉,谁也不敢找,只能再麻烦你一次。”她的哭声,渐渐的平息到抽泣。

  5

  那天夜晚,风停了,雨住了。我让颖住在我房间。我和任兄在阳台上愁着闷烟,木头和狐狸似乎在小姐的闺房门前巡逻。

  “任兄,明天跟我和颖去医院。”我吐了口烟。

  “我跟你们去干什么?你们的事儿,我管不了,再说了,两个大老爷们陪一个女生去?”

  “这可不是我的事儿,我也得去,你要是我兄弟就陪我去一趟。”

  “我去,我去。说实话,我真不想让她打掉孩子,要了算了。”

  “得了吧您内,你丫也真想的出来,孩子降生,就没了爹,多造孽?”

  “你可以当他爹啊”任兄指了指我。

  “你丫说什么,我可以有主的人那!”

  “你不当,我还想当呢,就怕她不让。”

  我无语。

  次日,任兄在我们的胁迫下来到医院,刚进大门我就有些手足无措,问任兄:“进来先干什么?”任兄说:“好像是先挂号。”我们挂完号,办理了该办理的事情,支付了该支付的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周围都是女士,我和任兄作为临时家属略显尴尬。此时,走来一位年轻漂亮的护士,念出颖的名字,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只是点了点头,这时候我也没有过类似经验,只点了点头,她转身跟护士进了屋。话说回来,生活的美好永远是属于会观察生活的人,我观察后发现,每个锃光瓦亮的医院,都有几个锃光瓦亮的护士。

倚楼听雨 第六页
大约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门开了一个小缝,闪出一个护士,还是刚才那个:“你们谁是她家属?”我看了看任兄并没有挺身而出的意思,任兄说:“你去吧。”我起身,在护士给的一个单字上签了字,护士埋怨我说:“怎么那么不小心?”我边签字边想,你丫管得着吗?这倒霉医院的护士一点儿都不漂亮。

  护士递给我一张票据,我看都没看就塞进了钱包里。回家的路上,任兄大包小包地给颖买了很多东西,大部分是补品。我问颖什么时候回家,任兄义正严词的切断道:“你丫有点公德心成吗?好歹让人家姑娘家身体恢复一些。”颖说:“我不回,肯定连累你们吧,身体好了我就走。”

  她定居以后的日子,我生活的节奏跟猫头鹰似的,白天睡觉,晚上活动。颖霸占了任兄的床,任兄霸占了我的床,之前我一再表决,跟任兄挤一张床。任兄坚决不同意,我说:“你丫不同意,我睡哪?睡地板可不行,狐狸和木头那我也不去”任兄说:“你和她去睡吧,怕什么。”我瞪了任兄一眼,任兄又说:“你看这样成吗?我和她一起,你还回你床。”我看这厮如此的没心没肺,生气道:“你丫,真是不可理喻!”

  任兄睡着后,我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上网消磨时间,不久后,任兄良心发现,给我买了一包鸟窝咖啡,再到夜晚我就指望咖啡提神。直到早上七点他们起床,我才像泥巴一样瘫在电脑桌前,颖过来推我,我才知道天亮了,于是乎一个猛子扎在任兄的床上,常卧不起。如此反复了将近一星期,濒临弹尽粮绝,鸟窝咖啡快喝完了。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想起一首歌里是这样唱的:“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是怎么死的我也忘了,昨天晚上我忘了活了怎么是活着我也忘了,什么能证明我活着,什么能证明我死了,天空中飘过的云朵,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我也没有尸体,也没有呼吸,天象坟墓一样压抑着我,谁拯救我?谁拯救我?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我也忘了……”颖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是在不行就表示和她凑合凑合,毕竟身正不怕影邪。我表示还是算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好在媛这一阵没来,可能是她大学课程安排紧,或者考试。万一她来了肯定上演两个女人一台戏,其结局一定是我跳进北海洗不清。心跳乱节奏,梦也不自由,这些天,我做梦都在琢磨,怎么像媛解释。她可是京城有名的醋坛子,好在她心眼好,待人真诚,这可能是我喜欢她的原因。

  由于睡眠不足,午饭经常错过,晚饭都是任兄和颖组团来叫我很多次,我才恋恋不舍的睁眼。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现一件不寻常的事情,每次吃饭的时候,任兄给颖夹菜的频率愈发甚多,因为我虽然人醒着,其感觉仍在睡觉,所以没太多想。见他俩有说有笑的吃饭,好像旁边的没我这个人。饭后,我逐渐清醒,发觉他俩现在好像是挺般配的。

  6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不知不觉,不知不觉,中秋佳节来临,任兄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节约成本,同时整一个像样中秋出来。任兄把搬家时候的箱子、还有一些饮料的瓶子堆积到一起,托运到楼下,并指派我找收废品的卖掉。这里很少有蹬三轮的来收废品,今天运气不错,一个收废品的被我逮了个正着。

  那人接过我递来的东西分类称了称,又算了算:“一共25快3,给您凑个整儿,25成不?”

  我伸手接他递过来的钱,觉得不愿意:“25块3,给我25可不行。”

  “一两毛钱,您还当钱啊。”收废品的说。

  “我这里没零的,最小的这张还是个5毛。”

  “那您把这张给我得了呗。”

  “那可不行,这样我就赔啦!”

  “一两毛钱,您还当钱啊。”我现在是模仿这他的语气说道。

  “我们这行本来就不挣钱。”他嚷嚷到,声音有些高抗。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任兄下的楼,左手提着一把菜刀,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广荣,有火吗?”估计收废品的那哥们吓傻了,清楚的意识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丢下5毛纸币,步步紧退。我转头问任兄:“今天吃什么?”任兄回之:“吃茄子。”我又问:“茄子呢”任兄忽然发现,刚才由于自己冲锋过猛,茄子不慎遗失在经过的路途中。我很佩服任兄,在广大文人界,配备菜刀的估计只有他一个。

  今天挣了个冰棍钱,还是五毛的那种。

  中秋节晚上,任兄和颖置办了一桌子酒菜,媛偷了我老丈人家里的一瓶葡萄酒,至于八几年的确实难说。当然,我的责任也很重大,我负责吃。不过我的心里压力很大,不和谐的局面随时可以发生。媛看到颖和任兄在厨房里忙和,任兄没等媛问这是谁,抢先到:“这位,我媳妇。”然后“嗷”了一嗓子,却是被颖踩了一脚,更像是在打情骂俏。我的忧虑瞬间消失。

  两个女生互相点头示意后都觉得对方与自己哪里有些相像,双方都很诧异,我的忧虑值瞬间急剧回升。

  任兄特意将,桌子搬到阳台上,又像模像样的整了几根蜡烛。天公今天很任兄给面子,外面微微有风,及其凉爽,唯有一片朗月高高挂起。媛在此刻突然提议,此刻此景,任兄何不题诗一首?任兄接到指令后,抱拳拱手,我在一边看这厮德行怎么看怎么像卖艺的:“今儿是中秋月圆之夜,我先吟诗一首,抛砖引玉,主要还是后期看广荣兄的,那鄙人就献丑了……别打岔我刚迈进主题……”

倚楼听雨 第七页
“死任,没完了是吧?快点说正文”媛又再次化身地主婆,任兄和颖,显然不太习惯这些举止,不禁毛骨悚然。

  “啊!啊!”任兄象征性的模仿电视里的某些朗诵节目“啊”了几嗓子,却什么都没阿出来,甚是心急,又埋怨道:“我好不容易有点诗意,全被你家地主婆搅和完了!”和任兄搬到一起的这些时日,我方才了解,任兄属于灵感性跟依赖的写手,没有灵感的时候什么作品也拿不出。

  我挖苦道:“任兄,你呀还写书那,别玷污文学了成吗?”

  颖在一旁为任兄解围:“我来创作一首诗吧。”

  “你会写诗”任兄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颖,很疑惑,很纯洁。

  颖顽皮地笑笑:“嘻,危楼高百尺,小任脸吓紫,唯恐掉下去,摔个狗吃屎。”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猪者吃,近任兄者都会篡改歪诗。我和媛没好气的像任兄边笑边做鬼脸,任很纯洁的面容,顿时羞愧难当:“今天我就还不信了,咱整首文学性强的”任兄作举杯邀明月势,饮尽:“仰苍把酒中秋至,灯火不夜石景山,琴瑟琵琶心旧乱,好似萧郎离人间。”不知道任兄这首诗的意境所在,可以肯定两点,其一,表面上看挺押韵像那么回事。再者,我的心也挺旧乱,不由得产生共鸣。

  任兄酒劲大兴,显得有些得寸进尺:“我要的不多,30秒的掌声。”这个语调我仿佛在哪个晚会里听过,任兄又说:“下面掌声有请伟大的象征派主义诗人,伍广荣同志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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