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重叶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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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叶更红-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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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我昨夜办法,越墙而去,西墙外是个小背巷,少有人来往,虽没树借助,有梯子,咱两一块登去,再把梯子提上,放到外墙,便可逃身。”

  卫华想,两人在墙头折腾,招风惹眼,一旦路上看见,反为不妙。墙虽高,凭在警校练就一身硬功夫,登梯上到墙头,外面冷清清无人,轻轻说了声姐姐保重。一跃而下。

  养狗的人,最能识透狗肚啥病。

  芳芳分析无误。

  郭金龙阴谋未逞,总觉得今天有些反常,尤其上阁楼一事,一向温顺得象只猫,何以面色有异,大动肝火,力主下楼?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阁楼上有人藏匿?情夫,另有他人?没上去一窥,追悔莫及。

  到远远停车处,偷望了阵,见大门紧闭,仍放心不下,把大牛电话邀来,交待他有无人进出,啥人进出,一旦发现可疑,紧盯不放,追踪到底,必要时,宁可灭口,决不能泄露“天机。”

  大牛守候到深夜,见胡为离老远下车,开门进院,方去向郭金龙交差。

  卫华翻墙跳下,摔了一跤,好在毫发未损,急转几道街,到个无人处,与田光要通电话。

  田光一行久等不归,只怕横生枝节,要她速到当年那个背巷小旅馆。

  卫华进屋,见张伟、彭剑都在,把整个情况及昨晚经过讲了后,卫华说:“当然,她也谈到,在郭金龙淫威下,无路可退,只得屈从,拉胡为下水,确扮演了助纣为虐角色。当弄清郭金龙一手导演的阴谋,终知耻近乎勇。与胡为更从骨子里情断义绝,决心报仇雪耻。”

  三人深沉点了下头。

  田光说:“在那儿停这么长时间,是非之地,不怕出意外?”

  卫华几分无奈:“被郭金龙绊住了。”

  遂把险情说了下。

  三人听到要紧处,连久经沙场的田光脸上都津出汗水:“看来,郭金龙锁定芳芳,难得这个有心计女孩,真要从大门走出,暴露无疑,整个计划不仅落空,乃至与芳芳有性命之忧。”

  张伟说:“现在看来那个神秘大牛是关键人物,怕是郭金龙唯一铁杆和得力干将,凡重大举措,都由他操办,这正是郭金龙狡诈之处,多年深藏不露主因,此人不擒,要抓郭金龙还真棘手。”

  彭剑没说话,一直在沉思。

  屋里一时静下来。

  半天,开口说:“有个设想,主动出击,引蛇出洞,但非卫华侄女莫属,给你创造‘立功’机会。不,立大功,彻底取信郭金龙。”

  张伟不解地:“讲具体点。”

  其实,彭剑想法与田光不谋而合。

  田光说:“面对那两个小姐证言和初步掌握,从毕业生分配上‘放血’,卖官受贿,疯狂敛财,史茂在铁证面前精神终垮下来,交待出勒索受贿近百万,郭金龙起步不久,两人就狼狈为奸,当年公路段长车毁人亡一案,郭金龙在一次酒后失言,为堵其口,先后塞给他二百万,许诺歌厅、酒店小姐,免费对他‘供应’,为此,在机关替他牵线钓到五个落水者,充当耳目。听看管人员说,郭金龙几次借口想接近未果,得不到史茂片纸只字,怕一旦把他卖了,无异是致命突破口,急于想弄清交待实情,以修补和反侦查。我们可缓些时日移交司法机关,让卫华假以对他‘通风报信’。”接着,谈出全盘计划。

  众人一听,确是招妙棋。

  彭剑说:“在卫华彻底‘取信’郭金龙,可能会钓出凶犯大牛,他不是担心一人去深圳吃力?也许会给更重要‘使命’。”

  田光几分不忍:“卫华侄女怕得担更大风险。”

  卫华沉痛地:“你们没见,芳芳是多有才华姑娘,郭金龙设下圈套使她破产,让胡为玩弄几年,不是亲耳所闻,芳芳用计吓阻他的纠缠,早被糟蹋。为救出芳芳姐跳出火海,一网打尽汇江蛀虫和*分子,敢与魔鬼一决高下。”

  三人听了,无不感动。

  彭剑疼爱地:“卫华侄女,凡事谋后而动,定要把你爷爷未竟事业完成,并延续下去,对起老人在天之灵。”

  一提到爷爷惨死,卫华泉涌般满脸淌泪:“请伯伯放心,几年历练,已学会与魔鬼打交道。”说着,昂起坚毅的脸:“背后靠的是法律、国家和组织。他依仗的是金钱、罪恶,即使遇到不测,也是烈士,他死了,却是罪犯,定不辱使命。”

  三人既信任又怜爱点头称颂。田光深情地:“放心,会设法保护你人身安全和从外部创造条件,决不让对方得逞,也不会得逞。”

二十七:巧布八卦  神秘人浮出水面 登堂入室  为硕鼠敲响丧钟 86
卫华赶回办公室,郭金龙不知去向。按田光布下棋局,主动出击,以博取郭金龙“信任”。急急要去电话:“郭总在哪儿,有要事汇报。”

  史茂是他最大一块心病,从出任殷城区委书记起,两人依权势,凭财力,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尤其当年原公路段长一案,又略知内情,真要抖出,人命关天。再顾不上纠缠重型厂一事,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放心不下,安排大牛监视芳芳后,假找人之名,开车又去了趟隔离审查史茂关押地。一个也不认识,电邀贾正到个僻静处,两人在车上谈了半天。

  贾正为难地:“都是几个年轻人,平时少有交往,试探过几次,均守口如瓶……”

  郭金龙不满地:“在机关也算个内当家,不能摸清到底交待了些啥 ?”

  贾正愧疚地:“我负责行政事务,全是纪委线上人,很难插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娘的废物一个。

  郭金龙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待要发作,接到卫华电话,就有几分火药味:“啥事,很急吗?”

  卫华显得十分为难,吞吞吐吐:“电话上不便谈,也说不清。”

  郭金龙一惊,卫华性格,没要事从不打扰他。凭直觉,决非业务事儿。得不到史茂任何信息,已成惊弓之鸟,轻易不主动要电话的卫华,听口气又十分神密,似有隐情:难道那儿又横插一杠,是福是祸?说了声:“我马上回去。”支走贾正,急驶而至。

  卫华见进屋,很少主动碰门的她忙把门关死:“洗澡出来,不意遇到当年一同学,言谈中,问他现在忙啥,支吾了阵,躲躲闪闪说负责审查史茂。我想,他是从咱旗下酒楼抓获,不清楚与公司有无瓜葛,没敢问,想先请示下您的意见,如没有必要,至于嫖娼,那是他个人行为,与公司无碍。若有啥往来,设法通过他弄清虚实。郭总作为公众人物,不会、也不可能不招风惹眼,受个别人妒忌,心中有数,超前补洞,免生不测。”

  郭金龙一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天无绝人之路。日日担心、寝食难安史茂这个洞,卫华居然派上用场。凭他的狡狯,决不把两人秘密泄出,尽管心煎如灸,显出副无所谓样子,淡淡地:“与他的关系不过酒局上碰个面,没啥不可见人的。”

  卫华似松了口气:“只怕牵扯到公司,还杞人忧天,大可不必多虑了。”

  郭金龙对卫华的话心头一热,似轻松之谈,却逾迴出击:“虽是同学,与他关系如何,会买你的账?”

  卫华见在刺探,腼腆地显出少女固有情怀和羞涩:“几年同窗,早先一直在追我,至今都没死心。”似鼓足勇气,娇羞地:“实不相瞒,为报郭总知遇之恩,拚力干出一番事业,待有些积蓄。不然,拖家带口,连个窝都没有,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摸黑,只好把个人私事往后推几年。”

  郭金龙做梦都不曾想到,这个向来默默无闻、埋头工作姑娘,如此钟情公司事业:“我、我过去太对不住你了。”随之,叹了口气:“现在说啥都是多余的,看行动吧。史茂确实了解公司些内情,尽管一般,有人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总有损公司形象。不‘扫’尽门前雪,难免湿脚,与事无补。正象你所讲,摸清症结,对症下药,才会立于不败之地。还是用钱铺下路,加大保险系数,以你之见?”

  卫华急口否定:“大可不必,从没有求于他,若不给面子,既情义全无,这藕断丝连关系,一刀两断,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全当路人。”

  “不。”郭金龙说:“你涉世太浅,很多事还不懂,钱算什么,大诗人李白都有‘千金散尽还复来’名言,身外之物,取之即来。既有求于人家,别显得咱金龙公司太小气。”

  卫华为难地:“送钱的事,我真不会,也难出手,何况他有脸伸手接?”

  郭金龙慷慨地:“权当长下见识,以后不少事,想让你去办,大不了交些学费。他如不接,就说是我为二位先支的婚礼。”见卫华红着脸还想推辞,不容质疑:“给你十万,如能复印份检查或个别了解到交待底线,告诉姓史的,不管将来仕途如何,官运亨通、或贬职为民,只要守口如瓶,应付过关,会一如既往视为上宾。至于生活,从手缝*,要比可怜巴巴工资高得多,他清楚我是义字当头之人,决不食言。”说着,略沉思片刻,象是自语,实是说给卫华听:“不过,往往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能提醒并警示他,共产党虽高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我的经验,恰恰是坦白从严,抗拒从宽。没把柄在握,又奈他何?我想,凭史局长阅历和水平,这点还是懂的,有机会提示下更好。”

  卫华说:“就私人而言,该给个面子,但不敢打保票,明天就去一试,尽我所能。成了,份内之责,不成,郭总也不要怪罪,再另辟它途。以我之见,无论啥法,决不能有损郭总在汇江苦心经营多年形象。”

  郭金龙被卫华一席话说得热乎、熨贴,这米汤灌得他有几分得意,大有君临汇江、舍我其谁*。无限信赖地:“不过要小心,真难见史茂,让他从中传话也行。”

  卫华进一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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