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重叶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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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叶更红-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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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哲峰伸脖子弯腰,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去。屋里炉火熊熊,热气逼人,蒋妮妮已脱去外衣,锦被滚在一边,身子半掩半露地趔趄在床上。灯光下,只见她一反白天装束,云鬓蓬松,秀发披肩,身着奶色睡衣,凝脂般*裸露,两个乳房半遮半袒,衣带松松,露出玉琢般白嫩的大腿,赤脚搭在床沿上,软绵绵的姿态,似雨洒梨花。毕哲峰早神魂颠倒,就见蒋妮妮扭动了下水蛇腰:“请坐。”

  毕哲峰哪儿肯坐,涎水突噜噜往下流,叫了声“妮妮”,饿狗扑食般冲去。

  蒋妮妮没忘父训,身子来了个鲤鱼打滚,从毕哲峰怀里挣脱,娇嗔地呶了下嘴:“哲峰,不可儿戏。”

  她这一手,到把毕哲峰弄怔了,半年没来往,难道变了心?赖着张脸坐下来。

  蒋妮妮一见把他镇住,只怕撑崩,扭屁股,转腰肢,媚态百出。“咯咯”笑着:“真是个骚货,此来任务还没谈,就这么动手动脚的,不害臊?”

  毕哲峰一见这眉眼,忙说:“我的心肝,多长时间没见,想死了。”

  “只怕嘴给心不照。”蒋妮妮也醉眼朦胧地乜着双眼:“你可知道,我来不是专为玩儿呢?”

  “知道知道。”毕哲峰忙凑趣地说。

  “那么,我问你。”把蒋成趋交待的任务学舌了遍。毕哲峰听着,默不作声的低下头,灰不溜秋的呆在那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九 隐  患  37
蒋妮妮见他象霜打了似的,身上火烧火燎,怪不是味,*地照脸戳了他一指头:“咋着,难?”

  毕哲峰为难地:“咱不沾那边儿。”

  “鸡蛋还有个缝儿呢,他人多势乱,难道就捂得那么严?”蒋妮妮轻蔑地问:“整天和那些人打交道?”

  “半死不活的伤病员。”

  “对哟。”蒋妮妮说:“从他们口里,不也能套出些东西来?”她说着,故意仰卧床上,胸脯奇峰突起,两只高高的乳房勾引得毕哲峰抓耳挠腮。她瞟了毕哲峰一眼:“我想,咱们是不会让家父失望的。”

  “一定尽力而为,妮妮,你可知道,我一向忠于*,家父面前,还望你多多美言。”

  蒋妮妮见这头犊子被刚才一摊任务吓住了,拘拘束束给他梯子都不敢上,忙“吃吃”笑着:“看你这呆子,什么你我,我还不是你的,你不就是我的?干好干坏,咱俩都有份。”

  毕哲峰终于品出味儿,抬头看了眼蒋妮妮,见她满脸淫笑,在勾引他,便朝她扑去。

  蒋妮妮顺势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勾,身子往前一倾,脸早滚到他的怀抱里,两人倒春山,折杨柳,活象见血的苍蝇,粘到一块儿,在软乎乎的被窝里厮混起来。

  见天不早,毕哲峰怕引起怀疑,才从美妙的春梦中惊醒。蒋妮妮硬是不放,她怕这只蝗蜂只*,不酿蜜,说:“你可知道事成之后咱咋办?”

  毕哲峰把头滚在她怀里;“那还用说,你我出头之日呗。”

  “呆种。”蒋妮妮小手儿敲了下他逢乱的头:“事成后,家父答应咱俩完婚。”

  “真的?!”毕哲峰又惊又喜:“你不骗我?”

  “我几时骗过你?”蒋妮妮蜂眼微闭,品滋品味地:“就全看你的作为了。”

  毕哲峰差点把手举出被窝:“我的妮,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要设法捞到手。”

  毕哲峰为取得肖冰、岳萍的信任,工作上显得很卖力,还鼓了老大勇气,背过一次伤员。擦到身上的那片血渍,成了卖弄的证据。由于夜里不断到蒋妮妮那儿吃喝一肚,再去饭馆买些,大伙上的饭,实际很少下到肚里。凌志远那一闹,更给了他说话助兴资料,当着伙夫的面大唱高调,显出气愤不平的样儿:“岂有此理,将士们流血牺牲,我们这点苦都受不了,还算什么革命,嗯?”

  尽管装腔作势,还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毕哲峰见肖冰她们守口如瓶,便决意从伤员身上开刀,想套出些有用情报,机关算尽,终是一无所获。

  彰州城一股劲直催,他还是两手空空,蒋妮妮终于与他反目:“还有脸来见我哟?”“你这个光吃不拉的货,告诉你,捞不到情报,别想再上我的床。”

  还有啥比这打击更大?毕哲峰涎着个脸:“妮妮,我也是尽力而为,怎奈*纪律太严,连个针都扎不进去,真要那样子,还不是要我的命?离开了你,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没意思可以去死,投河、上吊、挨枪子儿,到战场上去冲锋陷阵,还可当个*烈士呢。”蒋妮妮正在气头上,把个毕哲峰骂得狗血喷头。

  一连几天,不敢蹬蒋妮妮门坎。这日,闷闷不乐走到街上,游魂不定,神情不安,远远对着蒋妮妮住地望洋兴叹,正为没捞到一点晋见礼发愁,猛见胡森走来。他又来干啥?也许会知道些*虚实?不由一阵高兴,好象胡森那个大肚皮里装满了我方的秘密。紧走几步迎上去,正要打招乎,见身旁跟着那个站岗的小虎:“难道他被抓住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身上十万个毛孔都流出臭汗,扭头就往人群里钻,不料胡森竟开了腔:“哲峰兄,正找你呢。”

  他将要躲时,晚了,已被小虎看见,脸吓得蜡黄,结结巴巴回不上话。

  胡森不知对小虎说了句啥,那孩子扭头走了。

  毕哲峰还没缓过神,胡森来到跟前,向他一摆手,钻进路旁一家小酒馆。

  等坐下来,毕哲峰还心有余悸地“咚咚”直跳,“你来干啥?咋被那孩子粘上了?”

  胡森虚胖囊囊的脸一笑:“杨老头等得不耐烦,让来看看几时可克汇江,谁知路条儿写得马虎,他横竖不让过。最后商定,只要院里有人认识也行,正愁没法去里面找你,偏巧碰上……”

  原是场虚惊,毕哲峰紧跳的心才放下来。正一肚子气没处出,不由发泄起来:“都是他妈吃等食的货,站着说话不腰疼,岂知我们差点连命都贴上了,整日把头装进裤裆里都不保险,我们不急?”

  胡森一见,忙顺竿爬:“我看,到时罪也受了,力也出了,担惊受怕的,还不是公公捉儿媳妇奸,出力不讨好?我说,干脆回去了事。”

  “回去?”毕哲峰想:“妮妮咋办?”矢口否定了。

  “这样反弄巧成拙。”胡森小圆嘴一张,两只獾眼一瞪,往毕哲峰身边蹴了蹴:“现在*缺的是人,把汇江方面的人一拉,他运输跟不上,伤员没人管,兵员无人补充,还不是他妈个缺口?”

  毕哲峰火爆爆的:“不行,这是小人之见,发动人是*拿手戏。”

  胡森这才知道毕哲峰正恋着蒋妮妮,八抬大轿都抬不回去。拍马挨了踢,话不投机,两人干巴巴坐着。本来,双方都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些东西,却都两手空空,好不扫兴。

  停了会,毕哲峰问:“你一路上过来,估计*有多少兵力?”

  胡森哪会清楚,知道眼下他是陈寿延和杨万利的红人,兴许还是蒋成趋未来的乘龙快婿,不甘显出无能;“对这点,我倒有耳闻,听说是一个军,还不算支前的民夫。”

  这个数却帮了我方的忙。

  夜里,毕哲峰带着这根救命稻草闪进蒋妮妮房间,为了显一手,博得她的欢心,少不得添油加醋一番。

  蒋妮妮正被她父亲催得蹦蹦儿跳,不管生熟就往肚里咽,急急发过去。

  本来,毕哲峰几天未照面,已困得她火烧火燎,望眼欲穿。一个老鼠从院里跑过,她都误认为是毕哲峰来了,风吹树摇,一声响动,都使她空喜欢一场。干巴巴等了几天,好容易到手,秋波一闪,通过长睫毛发出一道媚光:“我的乖,这是你的功。”顺手牵羊,把毕哲峰抱进怀里。

  毕哲峰受宠若惊,两人就势滚到一起。

  当他们从悠然陶醉的美梦中醒来时,毕哲峰亮出胡森的意见。

  蒋妮妮没听完,就一百个反对:“那是懦夫行为,是怕死鬼,走你一千个,难道*那张嘴,还不会哄骗到战场几个卖命的?”

  其实,她对此利弊得失,并没去想,只怕“突噜”下子,毕哲峰从怀里飞掉。

  毕哲峰也同病相怜,心照不宣,两人不谋而合。见蒋妮妮反对,也就点头迎合,只是说:“战场上这差事,耽的久了……”

  蒋妮妮轻蔑地撇撇嘴:“我还当你是个英雄呢,原来也是个听见枪响就麻腿的绵羊羔!”

  毕哲峰理解她的心意,撒泼地伸了下舌头,没说话。蒋妮妮玩够了,才问:“这座医院共有多少人?”

  这倒真把毕哲峰问住了,一时张口结舌,回不上话,“出出进进的,不少。”

  蒋妮妮蜂眼都气圆了:“真他娘的饭桶,连老窝都摸不清,明天给我细细数点下。”

  毕哲峰用了几天时间,才留心把医院人员、床位数了个大概。

  蒋妮妮本是家传特务,年轻里手,一听人员病床的设置相当庞大,得意的说:“好哇,这可是他们个要害处。”

  “人来人往的,警戒又极严,怕不好下手。”毕哲峰狡似狐狸,担风险的事,不到万般无奈,从不想亲自动手。

  蒋妮妮冷笑一声:“我问你,一颗手榴弹能敲死他几个人?”

  “那,不,不行,这样,反会……”毕哲峰吓破了胆,答应又不成,否定又不敢,窘得说不出话。

  蒋妮妮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一个炸弹就算敲死他几个人,你呢?不引起怀疑?或万一手脚不慎……?”

  毕哲峰忙附和着:“是啊……”

  “因此。”蒋妮妮一双蜂眼冒着凶光,冷冷地说:“请援兵,彻底砸他个稀巴烂,端掉它。”

  “啊!……”毕哲峰此时才心领神会,不觉出了口长气。

  蒋妮妮马不停蹄,把这一情况连同她的计谋急急发过去后,瞅了下缓过神来的毕哲峰,邪眉吊眼的说:“我的亲亲,这倒是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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