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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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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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那双鞋带上写着H。桑纳的鞋子。即使尺寸太小,不是汉娜当天穿的,为何会出现在船上我也没有其他解释。
  虽然我知道桑纳家,不过我并未还回汉娜的鞋子,因为我相信是凯特故意将鞋子留下来的。我不喜欢凯特·桑纳,我不想和她单独待在她家里,我知道她迷恋我,但我对她没有兴趣。我觉得她有病,她的不断纠缠让我很担心。我只能说她的行为已构成骚扰。她以前常到游艇俱乐部附近走动,等我上岸。大部分时候她只是站着看我,不过有时她会故意撞入我怀中,用她的胸部摩擦我的手臂。我犯的错误是在去年底她在街上介绍我和她先生认识后不久,前往郎顿别墅拜访她先生。我相信她的迷恋就是始自那时候。我对她的投怀送抱从来不想响应。
  过了一阵子,4月底吧,我想。我泊船在柏松港的加油浮桥上,等着码头工人来加油,这时凯特带着汉娜走过“C”浮桥朝我走来。凯特说她好久没有看到我了,刚才看见“疯狂石光号”,所以想过来聊聊。她和汉娜未经我允许就自行上船,那令我很困扰。我建议凯特到船尾的舱房取回放在舷窗架子上那双汉娜的鞋子。我知道舱房里有几件其他女人的衣服,我想如果凯特能看到或许是件好事。我希望那可以使她明白我对她根本不感兴趣。她不久就下船离开了。我进入舱房时,发现她取下汉娜脏兮兮的尿片,将排泄物和我的被褥搅混在一起,并再度将那双鞋子留下来。我相信这两件事是故意让我知道,她因为在舱房内看到女性内衣而生气。
  凯特·桑纳发现我的停车处,而且不断触动警报器,让托尼·布里吉和他的邻居对我十分不满,这时我才惊觉事态严重。虽然我无法证明是凯特所为,但我很确定是她,因为我发现驾驶座旁的门把手好几次被抹上排泄物。我没有告诉警方我的怀疑,因为我担心会和桑纳家更纠缠不清。我倒是在6月时找过威廉·桑纳,并给他看我替同性恋杂志拍的照片,主要的用意就是希望他能告诉他太太,我是个同性恋。我知道凯特在看了留在我船上的那些衣物后,这么做一定很奇怪,不过我当时已无计可施。其中有些照片三点全露,让威廉大感震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告诉他太太的,不过她几乎立刻就停止对我的骚扰,让我松了一口气。
  6月之后我在街上或许见过她5次,不过没有与她交谈,直到8月9日早上,当时我实在躲不开她。她就在特易购公司门外,我们互道早安。她说她要替汉娜买双凉鞋,我说因为要驾船前往普尔度周末,所以急着离开。我们的交谈就仅止于此。此后我没有再见到她。我承认我对她的纠缠非常苦恼,也非常讨厌她,不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溺死在多塞特郡的外海。
  与托尼·布里吉长谈后证实了哈丁这段供述。不出坎贝尔所料,利明顿警方早就知道布里吉吸食大麻,不过他们对此采取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偶尔他的邻居会抱怨他在住处开派对,不过他们是酒后喧哗,并不是吸食大麻,连那些保守人士后来也都明白这一点了。”更令人讶异的是,布里吉还是当地一所学校颇受敬重的化学老师。“托尼的私生活是他个人的事,”他的校长说;“对我来说,监督同事的校外品德不是我的职责。如果是,可能会让我损失一些优秀教师。托尼很能吸引学生,他让艰涩的科目也变得津津有味。我希望他能多开几堂课。”
  我认识史蒂文·哈丁18年了。我们上同一所小学和中学,一直是好朋友。他的船发生故障或是冬天太冷不能待在船上时,他就借宿在我家。我在他父母于1991年搬到康沃尔之前,和他父母也很熟,此后就没再见过他们。史蒂文在两年前的夏天曾驾船前往法尔茅斯,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他曾去过康沃尔。他不是在伦敦的公寓中,就是在利明顿的船上。
  他今年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我,他和一个名叫凯特·桑纳的女人纠葛不清,她在纠缠他。他说她和她的孩子很诡异,还说她们把他吓坏了。他车子的警报器不断鸣叫,他告诉我这是凯特·桑纳动的手脚,还问我是否应该报警。那种事听来很离奇,我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他还让我看车门把手上的排泄物,并告诉我凯特·桑纳如何将她女儿的尿布抹在他的棉被上。我告诉他,报警只会使情况更糟,并要他另外找地方停车。就我所知,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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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12(2)
我从来没有和凯特·桑纳或汉娜谈过话。史蒂文有一次在利明顿的街上指给我看,然后拉我绕到街角,以免和她们碰面。我相信他已发现她是一大威胁。今年初我曾在一家酒吧中与威廉·桑纳见过一次面。他自己在喝酒,邀请史蒂文和我加入。他原本就认得史蒂文,因为在史蒂文帮凯特忙之后,她曾介绍他们相互认识。我在约半小时后离去,不过史蒂文后来告诉我,他到威廉家中继续讨论关于航海的事。他说威廉以前曾驾驶一艘康堤莎参加比赛,和他蛮聊得来的。
  史蒂文是个帅哥,性生活相当活跃。他目前至少同时有两个女友正在交往中,因为他不想安定下来。他热衷玩帆船,也曾经告诉我他绝对不会和不玩帆船的女人认真交往。他不是那种会甜言蜜语的人,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女朋友的名字,不知道他目前和谁在交往。他没戏演时,总是能找到平面模特儿的固定工作,偶尔也插花替色情杂志拍照。他需要钱来支付伦敦那栋公寓和“疯狂石光号”的开销,而那种工作的酬劳很高。他不会以那种照片为耻,不过我还不知道他会拿那些照片四处炫耀。我不知道他将照片放在什么地方。
  8月8日星期五晚上,我见过史蒂文。他来找我,说他隔天要前往普尔,要到下个周末才会和我碰面。他曾提起过8月11日星期一在伦敦有场选角,他说他打算搭星期天晚上的末班车回去。后来,我们的一个共同友人鲍伯·温特史洛,他住在火车站附近,他说史蒂文从船上打电话给他,问他星期天晚上能否借宿在他家的沙发,以便星期一早上搭头班车。不过他一直待在船上,也错过了那场选角。史蒂文就是这德性,他总是随心所欲,来去自如。到了星期一早晨他的经纪人葛拉翰·巴娄打电话给我,说史蒂文不在伦敦,也不接移动电话,我才发现史蒂文把事情搞砸了。我打电话联络一些友人,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然后借了一艘小船去找“疯狂石光号”。我发现史蒂文严重宿醉,他也是因此而不见人影。
  8月9日至10日,我与我的女朋友碧翠丝·古德,也就是“碧碧”共度周末,我们已认识4个月了。周六晚上我们到南安普敦的牙买加俱乐部狂欢作乐,大约清晨4点才回家。然后一直睡到星期天下午。我对凯特·桑纳的死一无所知,不过我很确信史蒂文·哈丁与她的死无关。他不是一个有攻击性的人。
  (警方附注:那场狂欢作乐是确有其事,不过无从查证托尼·布里吉与碧翠丝·古德是否在场。星期六晚上牙买加俱乐部的客人估计约有1000多人。)
  碧翠丝·古德的证词在各相关细节上都与布里吉和哈丁的供述吻合。我今年19岁,在利明顿市高街的“出人头地发廊”担任美发师。我大约4个月前在一家酒吧的迪斯科舞厅认识托尼·布里吉,一周后他介绍我认识史蒂文·哈丁。他们是多年老友,史蒂文若因故无法待在船上时,就将托尼的房子当成在利明顿时的基地。我和托尼交往期间与史蒂文混得也很熟。我有几个朋友很想和他交往,不过他不想安定下来,也排斥固定的男女关系。他是个帅哥,加上是个演员,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不在少数。他曾经告诉我,女孩子将他当成种马,他讨厌这一点。我知道他和凯特·桑纳在这一方面有些纠缠不清。他曾经对她表达善意,后来她就缠着他不放了。他说他觉得她很寂寞,不过她无权因此而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事情后来恶化到他必须躲在街角,由托尼或我替他查看她是否在街上。我想她一定是心理不正常。她做过最严重的事是将她女儿的脏尿片抹在他的车上。我觉得那实在太恶心了,也曾叫史蒂文去报警。
  8月9日至10日那两天我没有见到史蒂文。8月9日周六下午4点半我到托尼家,晚上7点半一起前往南安普敦的牙买加俱乐部。我们常去那里,因为丹尼尔·艾吉是个出色的节目主持人,我们很喜欢他的风格。我待在托尼家里直到星期天晚上10点才回家。我的永久地址是利明顿市商恩街67号,现在与父母同住,不过大部分周末都待在托尼·布里吉那里。我很喜欢史蒂文·哈丁,我不相信他会和凯特·桑纳的死有关。他和我处得真的很好。
  卡本特督察长默不作声地坐着等约翰·高布莱斯读完那三份供词。“你看如何?”他在高布莱斯读完后问道。“哈丁的说法可信吗?那是你心目中的凯特·桑纳吗?”
  高布莱斯摇头。“我不知道。我对她还没有什么感觉。她和哈丁一样,有点像变色龙,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他沉吟了半晌。“我想有一点对哈丁有利的是当她与人处不来时,会做得很绝——让人真的恨之入骨。你有没有看过我寄给你的那份报告?她的婆婆很不喜欢她,威廉的前任女友温蒂·普雷特也是。你可以辩驳说这两人都是出于嫉妒,不过我认为应该不只这两人痛恨她。她们用同样的话形容她:‘工于心计’。安洁拉·桑纳将她形容成她所见过的最自我中心及最工于心计的女人,那个前任女友说撒谎是她的第二天性。威廉则说,她想要什么就会坚持己见,他第一次见到她之后,就对她服服帖帖的了。”他耸耸肩。“这些是否意味着她若看上了一个男人,就会不择手段地要弄到手?我原本不认为她会做得这么露骨,不过,”——他困惑地摊开双手——“她在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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