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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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雲-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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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雲轻轻摇头,轻叹一声,“既然三位如此执着,就怪不得破雲了。”话音方落,夺魄直刺于老头,左手中指弹向符郎中的断剑。

于老头被凛冽的剑锋吓的脸色煞白,哪敢硬接,连忙侧身退出两步,再看破雲的中指正好弹到符郎中的断剑之上。

符郎中的断剑蓦然改道直奔雪华而去!

雪华奔向攻破雲下盘解救于老头、符郎中,哪知符郎中的断剑蓦然向自己刺来,不由芳心大乱,哪里还顾得别人,也顾不得形象,身子一矮就地一滚,滚出老远。

破雲嘻嘻一笑,左手疾点符郎中胸口膻中|穴。

符郎中大惊没等躲闪,却见破雲夺魄手柄已经到了身旁,这才知道破雲左手乃是虚招,心中变得一片冰凉。

夺魄刀柄不偏不倚的击在符郎中脑后风池|穴,符郎中连哼都没哼一声便颓然倒地。

事情发生的太快,于老头瞪大眼睛警告之声还没出口,符郎中已经中招,忽然眼前没了破雲的踪迹,心中大惊,不详之意陡然浮上心头。

就听耳侧破雲嘻嘻笑道,“老头你欺骗了我这单纯的大好青年,你说怎么办?”

大好青年?!单纯?!哪句话说的像是单纯的大好青年!

于老头还没破口大骂,便觉脖颈间一片冰凉,夺魄的剑刃冷冷的停留在脖颈之间。冰冷的杀意立马吓得于老头不敢说话,就觉得背后大杼|穴发麻,倒在了地上。

雪华滚出去刚狼狈起身,便发现符郎中和于老头已经被破雲制住,不由心中大骇,哪里还有缠斗的心情,脚下生风立马向门外跑去。

没跑两步就觉眼前一花,破雲笑嘻嘻的站在面前,一脸坏笑,道,“雪华姑娘,跑这么快去哪里啊?”

雪华脸色变了数变,忽然嫣然一笑,媚声道,“破雲公子这是何必呢,想要雪华留下陪伴直说好了。你我本是熟人,何必如此啰嗦呢。”

破雲一怔,苦笑道,“雪华姑娘变脸实在是快啊…这门功夫可是难学的紧…”

雪华不理破雲讥讽,娇媚一笑,从破雲身边走过慢慢坐在破雲方才坐下的桌子旁,娇声道,“不知道破雲公子想知道什么呢?”

破雲被雪华态度如此快的转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忽然见雪华双手齐抖,两柄短剑直射而出!

破雲一惊,却发现短剑并不是向自己来的,暗道不好,身形闪动想要阻住短剑,可为时已晚。两柄短剑齐齐插入了符郎中、于老头的咽喉!

符郎中、于老头嘴巴张张却出不得声音,双眼圆翻,身子不断轻轻颤抖,没一会,双眼便变成了死鱼一般的眼睛,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破雲大怒,却见雪华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惊闪身点住雪华心口几处|穴道,伸手掏出几枚丹药塞进雪华嘴中,轻轻推拿帮她咽下。

雪华凄惨一笑,嘴角慢慢溢血,道,“不用费事了。首领发下来的毒药根本就是无解的。”

“为什么!”

破雲沉声道,“为什么要自尽!我又没有逼迫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要自尽!”

暗红的鲜血顺着雪华嘴角慢慢流下,雪华精神奕奕的双眼变得暗淡无光,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异常诡异,“我们…不死,会…比死还难过。符郎中…和于老头…也都知道的…”

破雲见自己的丹药控制不住雪华的毒性,不由暗惊毒药药性如此猛毒,手掌轻轻贴在雪华背心,沉声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找我要干什么!是不是夜影!夜影和清月门覆灭是不是有关系!”

雪华脸色变得有些许红晕,嘴唇微张,纤手艰难抬起刚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头一歪瘫软在破雲怀中。

只剩下一双无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屋顶…

第二百九十七章    惨闻

以雪华、符郎中和于老头的武功,根本奈何不得破雲。

不过破雲刚刚制住符郎中、于老头,却被雪华狠辣的杀人灭口。

破雲惊怒之余,没想到雪华竟然也服毒自尽。

“我们不死,会比死更难过…”

雪华临死的一句话,让破雲惊怒不已。

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雪华的身体在破雲怀中慢慢变得冰冷,破雲愤怒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轻轻放下雪华,起身走出门外。

门外冰雪依旧,在阳光照射下闪着耀眼炫目的光芒。

破雲深吸口气,努力想找出些头绪。

雪华本来是怜茗的一名侍女,在很久以前便消失无踪。

怜茗很早便怀疑雪华是夜影派来的卧底,只是一直找不到人,也就毫无根据而言了。

现在看来,雪华想必和夜影脱不了干系。

目前在江湖中和破雲过不去的也只有夜影一家,或者说敢招惹破雲的只有夜影。

不过破雲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雪华三人贸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若说她三人的武功根本不能对自己产生威胁,夜影首领不应该不知道这些。那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阻截自己?

若说自己不忍心对年轻姑娘下手,也要看什么时候吧。要命的关头,还能不动手?再者三人和自己的武功相差如此多,根本到不了那般田地吧。

破雲深深叹息一声,自己本没有杀心,三人最后却落得惨死下场,无形中对夜影首领又多添了几分仇恨。

呆立的破雲忽然眉头一皱,沉声道,“谁?”

人影闪动,一名青年蓦然出现在破雲面前。

破雲看去不由大吃一惊,面前的男子蓬头垢面,络腮的胡须好久没有修理,一双眼睛红红的还透着几分醉意,眼神却像野兽般冰冷无情。

而这个邋遢醉醺醺的男子竟然是阳化水!

“阳兄,是…你?”

破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阳化水分别还没有一月,阳化水怎么变成如此模样?

阳化水看看破雲,张口一嘴酒气,道,“跟我走。”说完转身向旁边的一间房屋走去。

破雲惊疑阳化水怎变得如此,慢慢的跟了上去。

阳化水走到房前,抬腿狠狠一脚踢开了房门。

屋子里东西凌乱,中间一张方桌,椅子倒了一地,衣柜敞开着,还有些没带走的衣物,显然屋子主人走的时候很匆忙。看方桌上的尘土来看,屋子主人应该走了五天以上。

阳化水扶起把椅子重重坐在桌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大的酒葫芦,扒开塞子就向嘴里灌酒。

破雲本来奇怪阳化水胸口鼓鼓囊囊的是什么,原来是个大酒壶,看见阳化水如此喝酒不禁眉头一皱,伸手拿过酒壶放在桌上,皱眉道,“阳兄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

心中暗道难道是因为炽阳门毁灭,对阳化水的打击太大?

阳化水双眼直盯盯的看着酒壶,失神喃喃道,“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破雲坐下皱眉道,“阳兄你到底怎么了这是?什么没有了?”

阳化水抬起头瞪着破雲,眼中充满血丝,慢慢的眼中雾气升起,两道淡红色血泪顺脸庞缓缓滑落,喃喃出神道,“炽阳门没有了…线儿…也没有了…”说着忽然伏案痛哭起来。

破雲眉头紧皱,‘线儿…也没有了?’看着阳化水痛哭流涕伤心的样子,破雲忽然明白想到了什么,沉声道,“阳兄,你说线儿姑娘…出什么事情了不成?”

阳化水抬起头,伸手抹抹脸上的泪痕,声音带着悲戚,道,“线儿…跳崖自尽了!”

“什么!”

破雲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在破雲的印象里,阳化水和线儿姑娘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两人间的感情才有的。

看见阳化水安全回来,期盼阳化水回归的线儿姑娘怎么会自尽?!

阳化水眼眶中泪水不由自主的再次流下,喃喃说出和线儿见面的情形,颤颤巍巍说完仿佛虚脱了一般,伏在桌上又不停的向嘴里灌酒。

破雲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关系复杂的男人。

朋友,已经算不上了。

敌人,已经不是了。

同盟关系的利益者,现在阳化水这个模样还能做到他曾答应的事情吗。

破雲长叹一声,沉声道,“阳兄,可有什么消息?”

线儿姑娘最后跳崖的那句话,应该就是线儿想死的原因。

阳化水放下酒壶,愣愣道,“都怪我…都怪我!线儿说要我和我归隐,我偏偏要去找木海报仇。”忽然双手猛力的抓扯自己的头发,痛苦呜咽道,“线儿就是因为我才跳崖的!就是因为我才跳崖的啊!我好恨啊!”

破雲皱着眉头,伸手狠狠的打了阳化水一个耳光,怒道,“你如此这样,便能找出线儿姑娘自尽的原因吗!”

阳化水被打得半边脸肿起老高,眼中却渐渐有了神采,喃喃道,“不错,我要为线儿报仇!”目露凶光,声调变得恨恨,“线儿说孩子不是我的!那…我一定要找出这个畜生!我要一分一分的撕碎了他!”

破雲暗叹一声,想来线儿姑娘本来不想说出孩子的真相的,只想和阳化水去找地方隐居。不成想阳化水对炽阳门覆灭的怨恨太大,不想就此归隐。

线儿姑娘本来就觉对不起阳化水,如此一来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干脆一纵解了千愁。临自尽说出孩子的真相,不过是想让阳化水知道死的不是他的骨肉,他不用为此伤心难过。

可线儿姑娘忘记了阳化水是如何因为她而背叛炽阳门的,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线儿姑娘除了和阳兄交往,可曾和其他人有亲密之态?”破雲沉声问道。

阳化水摇摇头,“线儿心中只有我一人,我心中也只有线儿一人。线儿不可能对其他人动情的。”

破雲点点头,照如此说,线儿姑娘想必是被歹人玷污了,但以线儿姑娘和阳化水的关系,能碰到或者说敢碰线儿姑娘之人想必不会有几人。

破雲没有说,只是看着阳化水。

阳化水也明白了破雲的意思,只是摇摇头眸中闪过痛恨神色,恨声道,“我实在想不出,有谁敢动线儿!”

破雲深吸口气,缓缓道,“想必能对线儿姑娘下手的不是平常之人,而这个非平常人之人…想必在武功、地位应该都十分显赫。”

敢碰得线儿姑娘就是敢和整个炽阳门作对之人,这样的人在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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