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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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长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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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哪里?”阿珍在我的右边柔柔地问。

  我看了看阿珍那双小而放着聪明之光的眼睛,有些复杂,或者说,只有瞬间的我,我心痛,我沉默。

  “你要去哪里?”她重复了一遍。

  我还是没有回答,一脸毫无所知的样子。或者说,用心在听阿珍的声音,并幸福地苦笑着。

  “你们单位的宿舍在哪?”

  我只摇了摇头。

  阿珍苦笑了一下,疑惑道:“不会是回家吧。”

  我还是没说什么,一方面心里很难受,一方面又想让阿珍和我多说几句话,和她多待一会儿时间。

  我们俩的目光交叉着,僵持了大约有两分钟的时间。纷杂的都市中,这一刻,在我心中,只有阿珍和我。

  阳光下,我停滞的心跳动了一下,转头左右辨别过方向之后,才开始往百货商场那边移动了。阿珍跟在我的后面,过了一个红绿灯,来到商场前面的广场上。许多印有可口可乐广告的大型太阳伞竖在广场边,伞下的桌椅上挤满了人在吃快餐、聊天,商场门口的音乐声简直震耳欲聋,我凭直觉拉着皮箱走,阿珍依旧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我忽然来了灵感,找个地方和阿珍坐会儿,说说话,三天了,没有和阿珍好好的,心与心地交谈过,阿珍也很少和我在一起,我想借此“周旋”一会儿。

  其实我完全可以给张老板打电话的,可是我没有。

  8:40了,我湿湿的眼睛迎着阳光往南加快步伐,想绕开这份吵闹。这个商场外面的座位倒是不少,差不多将商场围了个半圆,走到西南面是座位的尽头了,附近是高大的椰树,座位就在长长荫凉下,还没有人在那里坐,离音响又远。我带着期待的温馨走到那里的一个座位跟前。打了个请的手势让阿珍坐,阿珍坐了,坐得很笔直,我的眼泪还未干,阿珍一脸“自在”,毫无感觉的样子,我又是一阵心痛,大约是为了阿珍的那颗得不到的心,我将再次泛上的痛又给*了下去。

  只想和她坐会儿 ,说说话。

  我把皮箱往旁边一放,阿珍说我放的离自己近一点,我说没关系的。她冷笑了一下,“你还不信。”

  我就是不信,繁华的这里,谁还会对一个打工者的皮箱感兴趣,不会的。

  我们坐的桌子呈圆形,中间有个孔,桌面上有啤酒的广告,抬头望去,商场跟前还有几个人走过……

  我的泪又在两个人的沉寂中下来了,泪眼无声,只是宽宽的,暖暖的流过往事,又像吃了异物划过胸口,一股痛缓缓地进入心脏……

  忽然,我左手扶着额头,右手捂了胸口,一连打了两三个嗝,心快难受地吐出来了。阿珍问我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我摇了摇头。

  一听到她说这话我又轻松了一下。

  眼前的阿珍丝毫没有动容,坐得那么直,那么标准,这是我无法接受和心痛的,我的头一下子栽倒在胳膊上,呜咽了起来。

  “要哭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吧,在这里像干吗?”

  阿珍的声音更是刺痛了这颗真诚受伤的心,我已经不知道有什么商场外面,大街边上了,我在哭心中所有的悲伤,和阿珍的冰冷与没有丝毫理解我的态度!

  我趴在桌子上由唏嘘到呜咽,当中抬了一次头,阿珍的眼睛在望着远方……!我的呜咽声不知为什么带出了心底里那些压抑的伤痛,嚎啕大哭,长街当哭,眼泪把右臂湿了一大片,阿珍在我的哭声中拉我左边的衣服,我依然在哭那一腔苦水,将心中的痛苦哭完,蒸发在阳光下,或者,给椰树。

  “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是男人你就坚强一点好不好。”阿珍又一次拽着我左肩的衣服。

  哭过之后,我抬起头,抬起头,左手心扶着额际叹了口气,头无力地垂下去在胳膊上枕了一下又抬起头,突然觉察到阿珍在旁边站着远处,我看她她才看我一下。

  “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再哭也是这个样子,再说你在大街上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把你干吗了。”她又重复。

  所有的苦楚与悲愤都随一腔泪水,一阵嚎啕大哭而倾泻了大半,我低头在右臂上泪痕的边缘沾了一下眼睛里多余的泪水,抬头笑了声:“不哭了,说好了不哭了。”我双手合拢在桌面上,心里无助而空虚。

  “你是不是觉得你大老远的来到珠海见到的却是这样,你感到很委曲是吧?”

  我点了点头,但我没有看阿珍。

  “我说过,电话里跟现实中是截然不一样的……”

  “为什么你平时不说话而非得在今天跟我说这些?你觉得还不够吗?!”我直视阿珍,说出直觉和心里话。

  阿珍抿上了嘴,我收回目光,又是一阵沉寂,我想着阿珍,阿珍想什么?

  当我看到阿珍说这些话时的和目光时,我忽然明白,也想通了,视野开始清亮起来。

  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问阿珍:“那次你在电话里哭是为什么?”

  “当我为一个人而哭时,那个人在我心中已大打折扣!”阿珍生硬地说,语气虽不重,话也不长,但足以刺伤我的心!那时候,我却傻傻地认为阿珍是第一个为“我”而哭的女孩,并为之感动,在孤寂中违心地去维持一份特殊的感情。

  我噎了半天又试探地问道:“阿珍,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那天一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内向、文弱的人!……”

  “不,你错了,我小时候我爸就告诉我柔能克刚,况且我并不文弱,一个人打拼到现在就是足以证明,男儿有泪不轻弹,哭是内心已经决堤了。在短信里给你说过,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哭过了,第一次是亲人的离去,第二次是刚出来打工,想家而流泪,家很苦,而现在……”我边说边想起昨晚发短信时的情景。

  我插话了,有些“流利”,是在竭力地说,也在克服心中的哽咽,我苦苦地摇了摇头。

  “我说过我没有谈过恋爱你信吗?”我突然想起又突然地问。

  阿珍点了点头。

  “几天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开心的笑过,从来没有。”我失望地说,湿润的脸上湿润的眼睛,全是真诚。

  “其实那天见到你我就说你别让台风给刮跑了,你知道吗?我交的朋友都很高大,我的朋友很多的,什么行业的都有,包括我身边的男孩子优秀的也很多,我喜欢那种活泼大方的。人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你一点都不坏。真的,我交际的朋友很多的,这个你以后都可能不适应,长痛不如短痛”,阿珍说到这里咽了咽唾沫,用手按了按喉咙,有点不舒服的样子,我问她怎么样,她淡漠而略显生硬地说:“报应。”然后又强做若无其事,继续说:“人常说,最毒妇人心,我也希望你在以后与女孩子交往能注意。”她仍然是那幅皇太后般的姿态在给我“讲课”,而每句话都像一个个钢针扎在我的心上,再用大锤砸一下。

  “阿珍,你不要再说了,或许,我知道的很多,或许,我又知道的很少,不过,我是以人生和长远来对待的……”我说的深远又无奈。

  太阳升高了,人也渐渐多起来,我们旁边有人坐了,工作人员开始在每张桌子上安装太阳太伞。把我们这桌刚安装好,我就想给阿珍和我买些饮料,让阿珍稍等一下便跑进超市,大步流星的边走边找,迅速选中两听可口可乐,那一刻,可口可乐对我来说是快乐和开心的象征。

  心如火焚的我直接到收银台插队买单,向身后的大姐慌忙地道歉说我有急事,大姐表示没什么。我致谢并拿了可乐和吸管跑出超市,回到阿珍旁边,拿出一听正要给阿珍打开,阿珍却用手挡着不让我打开,说她不喝,我有些不解和心痛。

  我给自己开了一听,吸了两口,问阿珍是不是不想喝可乐,喝什么我去买什么,阿珍不肯,我拨出吸管,一抬头一口气把可乐喝尽,提了提神,一看表已经10点了,我立即站起来打电话给张老板,附近的人都在看着我,我一脸坦然,在斑驳的阳光下看着眼前几步之遥的椰树和川流不息的街道……

  电话通了,张老板热情地告诉我宿舍怎么走,我坦然而极力地记忆,左手打电话,右手比划了两下,让声音尽量充满和气与自信。一幅平静的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因为一份新工作的开始是对我较好的医疗。

  我的状态似乎一瞬间就调整好了,跟张老板说完道了谢,一转身拉了皮箱就走,一切也似乎恢复得那么快,脚步生起北风,随刚才电话里的直觉往南向着“拱北口岸”走,阿珍则玩着手机走在我右侧的后面。

  刚走过十字路口,我发觉不对劲儿,为了确定期间,我随即有礼貌的向对面走来的一名女青年问路,人家听也不听就摆手而过。我心里一惊,愣了一下,怎么问个路也是这样?!戒备心怎么这么强?!怎么在这里是这样?!以前在家乡、天津、西安问路,知道的会热情相告,甚至带路,不知道则歉意地表示不知道……

  阿珍在我身后走得慢而自然,对刚才的一幕表现出很平常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凭直觉往北走,阿珍仍在玩手机。有了刚才的刺激,这下我向路过的一名看上去有些可信的男青年问路,他熟练地告诉我往北直走,过了第二个红绿灯就是,也就是在蓝山咖啡的对面……

  刚道了谢,阿珍已经给别人用粤语打电话聊起天来了,我向刚才问的那边极目望着路怎么走,终于找到老板所说的“***西餐厅”了,可我找不到楼道口,张老板用短信告诉我的联系电话没法联系,于是他又安排“雄仔”下来接我。

  过了一会儿,一名19岁左右,长的挺帅气的男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见他在看我和身旁的皮箱,于是主动上前友善地问:“请问您是雄仔吧!”

  他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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