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的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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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铸的番号-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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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一本军事小说,讲述的不仅仅是一些真实的鲜活的战斗故事,更要引人深思,引起共鸣。本文提出的核心问题就是:军人有和平年代吗?
  沉封的历史,“一把冲锋号退敌”的战斗英雄为何和他心爱的军号一起踪影难觅?血写的番号,一腔忠贞铁血豪情的复员老兵为什么会杀人?漂亮的女记者为何对一个连队情有独钟?又为何与英雄擦肩而过?故事的悬疑重重,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作者具有多年的从军经历,文笔深刻,英雄式的写作令人激情澎湃,字里行间渗透着一个老兵对部队的思索。
  

媒体评论
著名导演康洪雷,评论家何振帮鼎力推荐!
  一把军号吹响勇敢与忠诚;两代军人前赴后继不辱使命。一个英雄的群体,一群英雄的战士,捍卫军人的荣誉,创造不灭的功勋,抒写不朽的传奇。
  血写的番号,一腔忠贞铁血豪情的复员老兵为什么会杀人?杀人事件背后隐藏着哪些不为人之的故事?
  

引子(1)
隋猛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整理好着装,深吸了两口粗气,拎着那把家里起猪粪用的方锹,径直迈进了明州市西郊区公安分局。
  “干什么的?”门口值班室拉窗被警惕地拽开,里边传出一声野狼才能与之匹敌的嘶吼。
  “报案!”隋猛连瞅都没瞅,顺着声音方向回了一句。
  “报案?”值班室的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一老一少两个警察过电般地冲了出来。
  “哦,是投案。”
  “你干啥了?就投案?”
  “杀人……”隋猛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表达,只能实话实说。
  “把铁锹拿过来。”年轻的警察慎重地要过隋猛手中的铁锹,由上至下打量着隋猛,又使劲揉了揉眼睛,估计是把对方当成了疯子,再不就是怀疑自己做梦了,或者出现了幻觉之类的。
  老警察比较有经验,他除了盯了隋猛的眼睛半天,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件凶器。快磨秃了皮的一米二左右长的木柄。木柄前端插着方形的锹头,带着好几个大豁口,锯齿獠牙的,叫锹也行,叫钉耙似乎也可。直观那锹头,钝得连西瓜恐怕都不能一下劈开成两瓣。要不是粪渣子上竟然掺杂着斑斑血迹,怎么看这东西除了能起猪粪,也干不了别的,谁也不会相信那玩意儿能杀人。
  “小李,先领他上楼准备做笔录,我去报告徐局……”
  “哥们儿,既然你承认是杀人,那咱们就得按套路来,担待点吧。”被称作小李的年轻警察,边说话边熟练地从屁股后头变魔术般地亮出手铐。
  隋猛很配合地伸直双臂,将两只手齐刷刷地对准手铐,表情很平静,有点像电影里革命者被捕前的从容,还略微向小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审讯室不大,也就十几平方米的样子。室内设置也跟影视剧里演的差不多,面对面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审讯人员那张桌子较长较大,被审者那把椅子很小,跟小学生上课用的差不多。墙上贴着那句经典的,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字标语。屋顶很低,光线较为暗淡,阴森森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估计用不着来什么狠招,一般犯罪分子进了此屋,都会做贼心虚地抖个不停。就是啥事没有的人,进来也会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有罪在身,恨不得立刻交代出点问题,恨不得把自己知道那点事,毫无保留地抖搂个干干净净。
  隋猛一米八的身高,大块头,坚实的屁股坐在小椅子上显得极为尴尬。两条长腿蜷缩着较吃力,挺直的腰也觉得无依无靠的很不得劲。心想:亏得生在新社会,待遇已经不错了,要是换在老些时候,就是坐椅子也得是老虎凳之类的。可能询问人员要的就是这种没着没落、坐立不安的效果吧。
  两个警察按照程序套路,简单问明隋猛的姓名、性别、职业、家庭住址等自然情况后,也不绕什么弯子直接步入正题。
  “怎么不去镇派出所报案?绕这么大老远?”
  “信不着他们。”
  问得简练,答得干脆。两警察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来者不一般,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犯罪嫌疑人投案了?小子挺猛啊,一定在少林、武当之类的地方混过,一把铁锹就三下,三个人跟他妈小鸡子似的不禁折腾,没等送到医院都他妈断了气……”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一个大嗓门骂骂咧咧像地雷爆炸一般的动静。
  隋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他清晰地听到那句:“三个人没等送到医院都断了气……”

引子(2)
一束亮光闪入,审讯室的门猛然被推开,带着风声急急火火地闯进来三个人。从进屋后的一前两后站立位置,很容易判断出他们的职务身份。靠前中间那个被屋内两警察尊称为“罗队”的,看上去膀大腰圆,个头比隋猛还猛。两只眼睛很有特点,比老鹰还老鹰,跟X光机似的,带有透视一切的功能,使劲瞪谁一眼都可能把对方的五脏六腑看穿,让人浑身发冷,不自觉地哆嗦,胆小的差不多能当场倒地休克。
  一看就是刑警接到报案出现场回来了。不用说他们气势汹汹的做派,就是那身便衣——每人身上一件标志性的黑皮夹克,一般人轻易就不敢穿,几乎成了刑警们的专用服装。
  隋猛不是一般人,如果没听到“三个人都死了”那句话,应该不会怕那身皮夹克,更不惧罗队的眼神。现在可不成,重案在身只能选择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79778部队79分队,你是809团回来的?你是六连的?你是‘大功六连’的复员兵?”罗队扫了一下桌上的询问笔录,抓起那把方锹看了两眼,要跟谁拼命似的,扑到隋猛面前大声开吼。这回的动静不像地雷,简直就是霹雳,满屋子都带着回音。罗队的面相更是难看得要命,两只鹰眼恨不得瞪出眼眶。
  屋里的几个人均大惑不解,平时罗队只是性格有些急躁,说话嗓门较大而已,而今天分明是失态,确切地说是变态。好像这六连的人跟其他的复员兵不一样,这六连好像就不能出罪犯,这六连难道真的有什么神奇,让罗队如此的心急?
  隋猛突然痛苦得像被抽了大筋,本来就低着的头耷拉得更厉害,像是要埋到裤裆里。他知道对方一定对部队的事了如指掌,通过通信代号就知道番号的人,一定跟部队有着深厚的渊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部队的前辈,说不定就与自己出自同一个连。
  如果不是因为杀了人,如果在其他场合,隋猛回答的声音一定会比罗队那地雷甚至霹雳的动静还大还震撼。现在不成,他不想说出自己的出处,他有难言之隐。
  “告诉我,你是不是六连的复员兵?”罗队的声音不像询问更像刑讯,连他的几个部下也觉得不对劲,以前队长不这样,咱们公安干警也不带这样的。
  屋里温度不高,甚至有些冷,隋猛却淌了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大个蚂蚁爬行一般地慢慢滑落,几秒钟的时间浑身就像水洗了一样,湿透了。
  “嗯,是……”隋猛轻轻点了下头,嘴里痛苦地喃喃着,声音比蚊子还小,好像不是回答问题,倒像祥林嫂那种老娘们似的自言自语。似乎承认了自己是六连的人,相当于泄露了天机,要遭到天大的不测一般。
  看守所距离西郊区公安分局并不远,能有个十公里路。隋猛得到了隆重的“礼遇”,很排场很风光。罗队亲自驾车相送,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两个彪悍异常的刑警,把隋猛汉堡包似的夹在中间。前边副驾驶位置上的女警员,每隔半分钟左右就回头看一眼,眼神中透着好奇和警惕,像是遇上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罗队也通过车内观后镜,不时地注视着隋猛的举动。他们后面五十米的距离上,还紧跟着一辆坐满警员的切诺基,车里几个人表情严肃、如临大敌,看那意思,不像是押解一个已经投案自首的过失杀人犯,倒像是美国人抓住了本·拉登。
  隋猛的运气实在不好,分局看守所没有专门的单间,他也不是什么“重刑犯”,用不着单独关押,只能屈尊跟一群地痞混混们群居。

引子(3)
隋猛只顾着低头走路,对周围的环境并不观察。他觉得没有必要,反正连伤三命,自己肯定活不了,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没用。
  女警员跟看守所值班人员办完了交接手续。罗队又特意叮嘱一番,意思不言自明,这个案犯非同小可,千万别让他跑喽,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也不能让他遭什么罪,也算是对隋猛来点特殊照顾。
  “罗队,您转业前在那个六连待过?”几个人出了看守所,漂亮的女警员才松口气,柔媚地问上一句,眼神中除去了警觉但好奇仍在。
  “唉,六连,六连……一把破铁锹五秒钟不到,就要了三个棒老爷们儿的命……”罗队说得结结巴巴,还有点所答非所问,弄得谁也不明白。他也不想让人明白,摇了摇头径直奔车而去,钻进驾驶室发动,再也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隋猛在走进看守房之前稍稍琢磨了一下,早听说“号”里边的规矩,据说从唐朝就传下来了,当年秦琼充军之时就差点挨上一百“杀威棒”,后来宋朝水泊梁山那几位爷发配之时都有过此等经历。当然那都是官府行为,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很多规矩也与时俱进,过去衙役们才干的“脏活累活”现在改为“号”里犯人自行解决,“杀威棒”也改成了拳脚,也有美其名曰“躲猫猫”之类的,威力少了很多,但形式还得走,不管是棒打还是拳脚相加,反正这顿胖揍肯定躲不过去。
  如果不是罗队问出了自己的身份,隋猛真想硬挺着扛过这一顿“现代版杀威棒”。他还不想因为自己的脾气,坏了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反正也是死罪,这点小意思算不得什么。现在不成,有人提醒了,他是六连出来的人,他不能让那帮小混混的破烂把势,玷污了集体的荣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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