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全职高手同人 红尘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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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全职高手同人 红尘列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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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是兵器里的圣。

    肖时钦喜欢剑,这么些年打过的剑不计其数,却不见他送谁。剑,可以是杀人剑、防身剑、明志剑、复仇剑、君子剑、小人剑……每把剑都是一张白纸。肖时钦不舍得送,怕送错了,就像怕一手拉扯大的姑娘嫁给混小子。

    “你在这里弄得什么帮派,肖时钦素来不喜这个。”叶修不说话只是看戏,苏沐秋却好些,再加上看着黄少天想起自家妹妹,便笑道,“但我看你这儿子却真不错,要是让他一个人自己去取剑,由我俩陪着,估计肖时钦还能看我俩几分薄面,赏他一把好的。”

    魏琛闹心了半天,直到茶喝干了东西也风卷残云扫得一点不剩,黄少天拍着胸脯向他保证马到功成,魏琛终于以不可察觉的幅度点了个头。

    黄少天乐得跳起来就亲了魏琛一口,魏琛转过头,老脸红了红,推他赶着告诉快去快去,别在这儿腻歪。

    三匹马,两个青年一个孩子,趁夜直奔惊雨山庄。

    

    第15章 第十三章

    

    人声鼎沸的小茶铺子,角落极不起眼的地方,不一时坐了两个陌生面孔。荣城再不是都城,却依然是水墨繁华,天下重镇,南来北往的客商多了,生脸也多,故而没人放在心上。

    更何况,那是两个行迹极低调的男人。没穿什么扎眼的装束,行脚商人打扮,背后遮阳斗笠,两只轻省的竹篾箱子随意堆放脚边。

    略高的那一个,眼睛里神采很足,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让看的人心里不自觉地生出几分畏惧。两个人坐在人群背后,慢慢嘬着茶水,看着说书案子后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剑圣,轻声细语地交谈,声音低,没第三个人听见。

    韩文清问张新杰,你觉得这是谁?

    张新杰想了想,回答,故事很真,听着不像造假,也不像从旁人嘴里听来的,像亲身经历。

    他是黄少天?韩文清惯打直球,跟着话头就猜了下去。张新杰沉吟了一阵,道,如果只从他讲的这些东西来看,有七八分就是了。

    霸图文书部束之高阁的那一张张细到脚趾缝的江湖榜,早在城破国灭英雄尽的时候,就被韩文清带着手下一帮人,领了红木绝杀令牌付之一炬,只有白纸黑字还留在张新杰的脑子里,大概一时半刻消之不去。

    韩文清对这个挂名的天下第一剑客,多少也有些印象,他点了点头,向张新杰求证,黄少天的话很多。

    是很多。张新杰微微抬手,角度拿捏得精准,恰到好处像是算过的一般,给听的人标明了位置,还不致太大,招人猜疑,他向着黄少天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听他讲故事,可能听不出来。但是他话确实是多,擅长找话题,也爱和人搭话,说起事情来有的时候详和略分不太清楚。

    韩文清点头同意,俩人彼此对望一会,却忽然没预兆地相顾而笑。没用了,过去了。韩文清很坚决地说了那么一句。张新杰想想,也是。前朝成了劫灰,霸图文书部曾经执掌天下所有的秘密,可是都没用了,过去了,两个人现在只是普通的两个路人,坐在小小的茶铺里,听一段或道听途说,或惊心动魄的故事。

    一如故事里肖时钦的惊雨山庄,要是没了专造神兵利器的雷霆门的光彩,也就是个普普通通隐居避世的地方。

    前朝的古都那么热闹,叶修跟苏沐秋一个不小心就看丢了黄少天,十五岁的小孩就像一阵清风似的消失在街市里,剩下两个当哥的心里琢磨着不知怎么跟魏琛交代。

    想起肖时钦在这地方弟子,友人都颇多,于是愁眉苦脸地上门来求帮着四下扩散,先把孩子给找回来。

    俩人抄近道走的后门,刚一过山庄边界俩人都愣了:黄少天倾着身子服在小河边,正捞鱼捞得起劲,半个身子都沾着绿水,夜壶剑插在地上,肖时钦宝贝得不得了的那些锦鲤蹦了满地。

    苏沐秋赶紧过去把人抱起来,叶修打他屁股,熊孩子,净给大人惹事。俩人弯着腰,把那些半死不活的鱼一条条捡起来扔回水里。黄少天挨了揍,本来是不服气的,可一听原委也蔫了下来:剑的影子还没见到,他却在肖时钦的地盘上捅了这么大的娄子。

    他试探性地把这事据实告诉给肖时钦,后者哈哈一笑,表示浑不在意,黄少天心下顿时大松。

    肖时钦比他想的要年轻许多,天下闻名的铸剑先生,却和叶修苏沐秋几乎是同辈人。他很喜欢这个胆子大说话也直的孩子——这多少是个奇怪的事,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肖时钦算了那么多机关,偏对直来直去的人每每失策。

    随我来,他向黄少天招了招手,示意他单独过来。叶修和苏沐秋乐得耳根清净,两个身高仿佛的身影并肩晃一晃,就不知晃到哪里去了。黄少天没看他俩,乐颠颠跟在肖时钦身后穿过一重重深深的庭院。

    走过最后一重大铁门,庭院里的藤架,在他背后落下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铁门在他背后合上,黄少天眼看着那门严丝合缝浑然一块,沉黑机簧凸出后铮然咬死,八宝锁盘根错节绞缠在一起,把门牢牢锁住。

    剑,满室内粼粼闪闪挂的都是剑。有仿前朝样式的,也有的和市面通行的别无二致。有一些造型奇巧根本看不出剑本来的样子,还有一些模样平平,剑柄上却璇饰精美花纹。

    十几丈高的地方有些暗格,天光斜斜地射进来,正堂中间点着长明灯,灯火微闪,照亮了堂上高悬的一块牌匾。

    赌堂。黄少天往后退了一步,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抿了抿长久没沾水的嘴唇,我没有钱赌,他说。

    肖时钦看着他,平和地笑了笑,不赌钱,他回答, 赌剑。

    赌剑?黄少天怔怔地问,肖时钦说,这满堂的剑,你挑一把,用它破了生灵灭,剑就是你的。

    生灵灭是什么?

    肖时钦听见他问,指了指门上的八宝锁,我很喜欢的一个小玩意儿。这里的剑,都够好,只是不知哪一把你才能用。有了趁手的剑,人仗剑意,剑借人势,天时地利人和,生灵灭才能破。

    若破不得呢?黄少天问他。

    肖时钦惊讶地看了他半晌,像是没想到他提前想了这个,回答,若破不得,便请你空手回去。

    十五岁的黄少天,脸上露出沉吟思索的表情。

    说书的最爱什么?听书的最恨什么?当然是一句优哉游哉的“且听下回分解”。黄少天话音一落,底下顿时就热闹了几分,一壶热水开锅的前兆。

    下回什么下回?谁知道你小子下回还来不来?底下有人哄着,黄少天不买账,平常很能说的嘴此刻不出声了,坐在案子后边一小口一小口抿着茶水,有来道去地调戏着全体听众。

    你不厚道啊兄弟,包子听得正起劲儿,这一下忽然被打断,心理落差大着呢。

    我累了,你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讲不出来了,黄少天觉得自己都让叶修给带坏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觉得这么样逗人,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呢?

    打死你你也讲不出来?包荣兴非常认真地重复了一遍,黄少天不知利害,点头确定。包子手一伸,指向第一排最中间坐着看戏的喻文州,那打死他呢?

    黄少天看喻文州,喻文州很茫然:这好好的,话还没说上一句呢,怎么莫名其妙地就给打死了?

    黄少天长叹,再一次觉得这个包子不靠谱的外表下,其实深藏着无比的智慧,这不,一下就拿捏住了他的死穴。

    剑呢?拿到了吗?包子趁热打铁地追问。当然,黄少天瞪了他一眼,不然哪儿来的“剑”圣?

    肖时钦就没想着要难为他,满堂的剑,精巧,锐利,然不藏头露尾。

    肖时钦最得意的那一种。

    黄少天拿起长剑看了看又放下,重剑搁在墙角,他也只扭头看了一眼,便就作罢。他心里清楚,他剑法跟魏琛的刀法一脉相承,少大开大阖的气势,却多了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和技巧。

    那把凉凉的剑拿在手里,黄少天便有了种“非他莫属”的错觉。抽半出鞘,剑刃薄得像水,借着长明灯火,散着悠悠的冷光。那光很难用“蓝”或者是“白”来形容,只是一味的冷,冷得锐利优雅却含而不露,像黄少天外表下隐藏的那些东西。

    走向大门的时候黄少天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正堂排面下应该挂剑的地方空空荡荡,满室的剑,独独少了一把。

    黄少天没当回事,走向门口的机关八宝锁,抽剑。锁应声开,肖时钦坐在庭院藤影下,平静得头都没有抬。黄少天走上前让他看那把剑,肖时钦也没有接,只是从他手里看了一眼。

    冰雨,他说,这是冰雨。但他只有在你手里的时候,才是冰雨。

    黄少天摇了摇头,没听懂。肖时钦就很好脾气地笑,只有黄少天才能成就冰雨,你该用这剑。即使一样的剑招,如果别人去用,也没你那份神韵。看着黄少天重新抽剑来审视他还极有闲心地开了个小玩笑,就是说这剑以后就只能是你的了,要是不称手,可不能退货。

    黄少天露出一口白牙灿灿地笑,不退货,绝不退货。

    黄少天缘何选了冰雨呀?底下有人问,说书人就瞪他一眼,那你缘何选了你媳妇,你说的出来吗?

    他归还醒木折扇,走下去拉着喻文州坐到边上,大大方方拉起他的手。

    往下呢?喻文州挨着他,在他耳边很轻地问。

    不想讲,黄少天懒懒地回答,他们不会听,我也不高兴讲。讲这一段,也不过是听着他们胡编乱扯左一个红颜知己右一个生死相许的,恼人。

    他黄少天这辈子的生死相许哪有那么多,左右不过一个罢了,名额早已完售,恕无下家。

    喻文州脸上露出几分遗憾,可我也不高兴听他们的故事。他说,还是剑圣自己讲出口的,我才真心喜欢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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