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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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年华-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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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从哪来啊?你当兵的吧?怎么晒的这么黑啊?我刚才没看清楚还以为来了个老外呢。”

  朱亚洲说道:“大哥,我们有这么黑吗?你也忒夸张了吧!你咋不看看你后面的这位呢!咋说我也比他好吧。你瞅他黑得,搁动物园里别人不说他猩猩才怪呢。”

  阮小惠捂着嘴巴笑着说:“朱亚洲你怎么这么逗啊。”

  我接阮小惠的话说道:“七个多月他就学会贫嘴了。有一次射击训练中他负责报靶数,一小子不小心把子弹打到他嘴唇上了,等我们中队长跑过去捡起子弹头一看,当场晕倒。你猜怎么着?他呀啥事没有,可弹头扁了。”

  朱亚洲笑着说:“你小子就搁这使劲吹吧。”

  阮小惠也笑着问我:“你们俩在一起是不是总这样啊?”

  “我才不愿跟他在一块呆着呢?别人都说我们是挖煤的。”

  出租车的司机也笑着说:“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像。”

  朱亚洲似乎并不愿意听到别人说他黑。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司机。“好好开车吧你!啥眼神啊?咋还就让你考了驾照了。”

  “不和你们开玩笑了。到地方了。下车吧可爱的军人同志。”

  下车后,阮小惠拉着我手说什么也不愿松开,朱亚洲拎着包转身走到一边。

  “子寒,给我打电话好吗?我会想你的。”

  “阮小惠,你别这样好吗?你还是个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把我忘了吧。就当没有认识我。快上车,人家司机还等着你呢。”

  “我头发漂亮吗?”阮小惠又开始扭转话题,一点走也没有的意思。

  “漂亮,特漂亮。你赶紧走吧。”

  “我妈非让我把它剪了去,可我舍不得。”

  “那就留着别剪了。不说了,走吧。”我将出租车门打开后将她推了进去,然后对司机说:“麻烦你把她送到矿务局紫金苑小区。”

  出租车上,阮小惠打开窗门冲着我大喊:“子寒,我会想你的,会听你的话把这头长发给留着,记得给我打电话。”

  看着渐行渐远的出租车我低头自语:“这算怎么个事啊!”

  朱亚洲走到我旁边摇头感叹:“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你小子有病吧!我电话都没敢给她留,人家可是个学生。再说了,我可不想误人子弟。”我拿出口袋里阮小惠留给我的电话号码随手将它抛向了黎明前的天空。

  朱亚洲笑着说道:“装的还挺像,你就搁这口是心非吧!”

  “亚洲,如果你再幸灾乐祸,小心回连队后我把你跟董晓晓那点破事公布于天下。”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子寒兄,抽支烟再进去吧。”说着,朱亚洲拿出一包董晓晓买给他的香烟—‘中华’递给了我一支。鼻孔中冒出的浓浓烟雾下是朱亚洲满脸的惆怅。

  “怎么了亚洲?想董晓晓了。”

  “有点。”

  “现在怎么不说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了。好了,都过去的事情了,想了又能怎样呢?再说你们俩要想见面得等到三年之后,军机关有规定,参加特种兵集训的人最少要服满五年兵役。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出现,时间还可能更长。我看你还是把她忘了吧。”

  “你小子说话咋就这么轻松,那你能忘记张裕吗?”

  “打住!说好了不说的。”

  “是你提起的……” 。 想看书来

第四十八节 为老兵治病
两个挂着列兵军衔的新兵站在部队大门前,没等我们走近其中的一个新兵抬手向我们喊到:“站住,干什么的?”

  朱亚洲回答到:“喊啥啊你?不认识了咋的?你哪个班的?把你班长叫过来。”

  “你谁啊?这是军事管理区,先靠边站好。把证件拿过来!”

  朱亚洲:“你个新兵咋这么恨?连我们也说不认识,小心我一脚把你踢死!”

  我笑着说:“亚洲,你就别欺负新兵了,我俩走的时候他们刚下连队,都这么长时间了也难怪他们不认识咱俩。我来跟他们说。”

  “警卫同志,我们是去参加特种兵集训的张子寒和朱亚洲,这不刚回来吗?我看你还是把你们班长叫过来吧,他肯定认识我们的。”

  “那你们在旁边等一下,班长去巡逻查岗了,我打电话给他。”新兵拿起身旁岗亭里的电话。“班长,有两个人说是从特种兵集训回来的,我不认识,你过来看看吧。”

  不一会功夫,带班的班长跑了过来,大老远的就问:“谁?是不是张子寒跟朱亚洲啊?”

  “是汪华东班长。”我和亚洲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俩怎么变得黑瘦黑瘦的!看着比我去的那年还要惨。不过肌肉应该是长多了吧?怎么样,苦吗?”

  我说道:“班长你就别问了,特种部队什么样子你可是最清楚的。不过我们已经挺过来了。对了,这两个新战士我怎么不认识啊?我走的时候好像班里没这两位新兵吗?”

  “他们是五月份从飞行场站警卫排调过来的,怎么了?是不是对你们不礼貌了?”

  朱亚洲刚要张口,我抢先说道:“没,他们有自己的职责。应该这么做,是很负责的警卫战士,像你。”

  汪华东:“你俩先到我们班睡会吧。六点钟才到站岗换班时间。等早上起床后再去向连长报到。”

  我接过钥匙和朱亚洲走进了连队汪华东班里的宿舍。由于在火车上与阮小惠长篇阔论而一整夜没有睡觉的我随便找了个床铺倒头就睡。

  “哎…哎…哎!这…他妈…的…谁…啊!睡睡睡…老子…床上。”

  一阵莫名的叫嚷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揉了揉眼睛一看,冯晓正站在我面前冲着我直嚷嚷。

  “你喊什么!睡个觉你也不让,怎么的吧?是不是还想欺负我啊!”

  “这是我的床!谁他妈让你睡了!”没想到分开这么久,冯晓口吃的毛病依然没有好转,就像他那不可一世的性格一样。

  “冯晓,你嘴巴放干净点,可别欺人太甚,就算是你的床我睡会就不行吗?”

  “不不不…不行!谁…谁都可以,就就…就你…张子寒不不不…不成,老子…见了…你就就…就不爽,怎么…着吧…你。”

  “告诉你冯晓,我可不是新兵了,你要是明摆着找事,我看咱俩也别搁这掐了,要不到外面单挑怎么样?不过先话得说清楚,咱俩不管谁输了都不许把这件事情讲出去。”

  “你你你…你他妈的…吓吓…吓唬…谁…啊!别…以为你…从…从特种…部队回…回来…就就…就了不起!自…以为是!”

  一起站完岗回来的汪华东说:“你们俩都别吵了。你冯晓既然已经调到我班里,就得听我这个班长的。再说就是真打你也不是张子寒对手,我看都消消火,算了吧。”

  见汪华东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心想就算了,却没想到冯晓依然不依不饶,叼着香烟冲着我继续嚷嚷:“你你…你张子寒…算…算个什么…东西,告…告诉你,老…老子…只要…比比…比你早入伍…一天,你他妈的…就就…就永远是…是个新兵…蛋子。”

  朱亚洲和屋子里的几个新兵一语不发,傻乎乎地看着我和冯晓。我心里清楚朱亚洲为什么不劝我,作为一起入伍的同年兵,我们曾经受过的老兵欺负我想他也最为清楚。换作其他情况这小子早就骂我别惹事了。

  我对着冯晓说:‘走吧,到外面去,我把你喜欢骂人的病给治治,还有你那永远好不了的结巴。”

  汪华东站在一旁极力劝阻。“算了算了,都是革命战友,为了这点小事犯得上吗你们,都消消火。”

  为了表示对汪华东的尊重,我欲转身离开。冯晓乘人之危一脚踹在我的身上。我忍无可忍之下无奈挥手出拳。曾经自命清高的冯晓在我的拳脚下终于失去了往日的盛气凌人,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我对着冯晓说道:“冯晓你这个王八蛋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再敢跟我说一句脏话,可别怪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冯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满脸的不服气却无计可施。

  “我知道你不服气,记得你说过军人可以申诉和控告。那我今天也告诉你,《纪律条令》第五章规定,如果你认为我做的不对,或者是侵犯了你的权力,你可以向上级单位申诉和控告我。”

  朱亚洲在一旁暗笑。汪华东用手卡着朱亚洲的后脑勺。“你小子笑个屁啊。”

  从此以后,冯晓在我面前不再有一句脏话,对我也非常尊重。最终我们在连队的某次聚会中握手言和。

第四十九节 战友退役
到连长王昭那里报到后,朱亚洲被分在二班担任班长职务。原先的代理班长被安排到了公务班。我被分在了一班任副班长。用连长王昭的话说叫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对于这样的安排我没有丝毫的意见,至于为什么让朱亚洲做班长而却让我做副班长我深知其中的原因,当初就不同意我参加特种兵集训的王昭是最好的解释。自当新兵时,因为我夜间到炊事班偷馒头吃被他抓住处分我后,我给他的印象已经很难改变。

  我成了汪华东最好的助手,在班级的日常管理和训练中汪华东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我。冯晓也开始积极地配合我,像是变了个人。我问起了副连长马一军的消息。汪华东告诉我他正在云南负责征兵。

  11月24日晚,连队召开军人大会,连长王昭宣布了退出现役和留队战士的名单。我和朱亚洲被授予 一级士官军衔,并于26日去教导队报到负责2001年新兵的训练工作。同行的还有班长汪华东。

  另外一名战友李前进因考学事件向连队提出退役申请后得到了上一级领导的批准。远在飞行场站服役的徐远也于此次退出现役。

  25日连队组织了隆重地送老兵仪式,大部分的战友面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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