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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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年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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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区为新兵购买物品的过程中,董玉容为我挑选了一款名为‘江诗舟顿’的情侣表。无论我怎么拒绝,她还是亲手将‘江诗舟顿’戴在了我的手腕上,并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主动的亲吻了我。 

  晚上七点,教导队新兵连组织了名为‘欢度春节’的庆祝晚会。我在台上我很用心的演唱了刘德华的那首‘爱你一万年’后,董玉容的一首‘白桦林’让我感动不已。我开始考虑真的要接受她了。毕竟董玉容的善良和用心已经让我感动了。当我还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中时,董玉容却与本次受邀参加节目的政治处的一名干部演绎起了情侣对唱。所有的新训班长不约而同的用眼睛看着我,看着我抽着香烟而闷闷不乐。

  朱亚洲伺机坐到我旁边,幸灾乐祸地对我说:“咋的了兄弟,吃醋了吧?”

  我违心地回答:“我吃哪门子醋啊?”

  “你小子就别搁这装了,要么上去揍那干部一顿,要么就搁这呆着装死。别一副苦瓜脸,给谁看啊?”

  “行了,你别说了亚洲,抽支烟把你那嘴堵上吧。”

  与我相处逐渐融洽的许诺也赶过来凑热闹。

  “呦,四班长同志,怎么了这是?今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朱亚洲插话道:“他吃啥药啊,是喝错醋了。”说完两人对着我哈哈大笑。

  “你们俩怎么都这副德行啊!我看你们俩凑一对是再合适不过了。”

  朱亚洲:“是吗?说说理由。”

  “好听点叫志同道合,难听点的说叫臭味相投。”

  “怎么不去死啊你,懒得跟你说话。”许诺冲着我说完后生气的离开了。

  “亚洲,你说许诺她怎么这样啊?还说跟我们是哥们呢?跟她开个玩笑怎么能说生气就生气啊?”

  朱亚洲小声地告诉我:“人家已经和一排长张海宇好上了。”

  “不是吧?!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我都不知道呢!”

  “谁跟你一样德行啊!就你跟董玉容的那点破事就差军长知道了。”

  “你去死吧你,这可都是误会啊。”

  “子寒兄,我可是真的为你好,新训工作还有20天就结束了,你可不能晚节不保啊。”

  “知道了,怎么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像女人似的。”

  “你小子别狗咬吕洞宾。啥意思啊!”

  “不说了,该轮到你表演节目了……”

  部队担心男女兵之间有染,历来女兵和男兵都不能同楼而居,只有训练和集体活动时才能聚到一起。在七天长假的日子里我没有见过董玉容,戴在手腕上的‘江诗舟顿’成了能够想起她的唯一。

  春节期间所有的新老战友都想着给家里去个电话。可每次有人走进连部时却都发现电话已经在我手里了。那几天董玉容一直给我打电话。于是新兵们只能违心地向我说一句:“对不起班长,我不知道您在里面。”而其他的新训班长对我说的应该更为贴切:“靠!还在打啊!我看你小子是中毒了。”

第五十五节 探 亲
新训工作即将结束的前几天,刘新从北京来信。自湖北回到老部队后他也被安排到了教导队担负新训任务。期间周国雨给他去过电话,称现在正在复习功课忙于5月份的考学,所以没有时间与我们联系。在信中,刘新很是怀念在湖北特种部队的日子,并希望我和朱亚洲能有空到北京看他。

  刘新的来信一时间打破我和朱亚洲的正常思绪,我们开始在一起谈论在湖北的日子,开始想念那些已经分开的战友。我和朱亚洲决定无论什么时候,等有时间一定要和刘新周国雨见上一面。

  经过三个月的紧张新训,新兵分去了连队,所有参加新训的班、排长收拾行囊打道回府。我和朱亚洲、汪华东回了警卫连报到,董玉容和许诺回了女兵话务连。

  分开了,再也不能与董玉容每天见面,再也不能每天感受着她甜蜜醉人的笑容,心里突然有一种失落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

  新兵分配连队的那一天,班里的周俊南随着我和马一军、刘二虎一起走进了警卫连。连队党支部决定正式为我下达班长命令。我被分在了二班担任班长。周俊南被分到了汪华东带领的警卫一班。我将周俊南带至汪华东的面前说:“老班长,这是我训练出来的兵,也是你这个排长手下出来的,交给你我很高兴也很放心。希望在你的带领下他能为我们和他自己带来荣誉。”

  汪华东拍了拍我的肩膀。“二班长,你训练的兵我绝对放心。”

  2001年3月份,连队第一批入党战士名单中却没有我的名字,因为新兵连时与董玉容那份被传播得沸沸扬扬的感情,最终我与入党擦肩而过。 

  3月中旬,在申请探亲假期获得批准后我于17日早上登上了返乡的列车。为给父母亲一个惊喜,我没有告诉他们探亲的事。

  母亲的脸上布满了走过岁月的沧桑。额头的皱纹也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以继夜的劳作中增添了许多。渐多的白发下母亲的脸孔显得逐渐苍老。站在两年未见的母亲面前;看着为了这个家而默默付出的母亲;我的眼睛湿润了。母亲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似乎害怕做儿子的再次离开。我告诉母亲,要过一个月后才返回部队。听我这么一说,母亲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喜悦。父亲坐在屋子里的凳子上不停地抽着香烟。

  “爸,你现在抽烟好像越来越多了?”

  “没有,这不是看你回来了,爸爸我高兴吗。”

  “爸,我从部队给您带了条香烟。”

  “我有烟抽,怎么还乱花钱啊。”

  母亲对我说:“你和你哥哥一样,一回来就给你爸买香烟,这东西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

  “行,为了爸爸的身体那我下次就换别的。”

  探亲的日子里,我经常陪着母亲忙活家务,陪着父亲到田地里干农活。希望通过自己的一份付出为父母亲多分担一些。大哥张宏如听说我探亲后也从县城回到了老家。

  一天吃完晚饭后,父亲谈起了我的终生大事。告诉我家乡有位很好的姑娘,一个我以前的同学,打算托人介绍给我认识。我没有同意父亲的建议,只是说现在不想考虑个人问题。还是等退役了再说吧。不明缘由的大哥也对父亲说:“爸,我觉得弟弟说的没错,现在还不是谈朋友的时候,将来他自己做什么还不清楚,等以后再说吧。”接着吾哥又对我说道:“你现在觉悟提高了吗,看来这个兵没有白当,变化很大啊。”

  第二天的上午,大哥专门问起了我和张裕的事情。并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知道你和张裕已经分手了,可在你去部队后她还来家里看望过爸妈,我觉得她是个好女孩。我还知道她之所以与你分手是因为她的父母提出反对……”

  “你别说了大哥!你昨晚还对我说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怎么现在又…”我立即打断他的讲话。

  “弟弟,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对你说,你应该去看看她。”

  “凭什么去看她?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看你这倔脾气,怎么还改不了啊?我告诉你,春节时她可来过我们家,跟爸妈说了很多话。我感觉得出她还喜欢你。”

  “那又怎样?”

  “弟弟,作为一个男人而言,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选择逃避,何况你还是军人。去她家看看她吧?既然你已经不喜欢她了,就和人家说清楚,免得她还为你苦苦的等待着。大哥我比你痴长几岁,听我的,没错。”

  是啊!哥说的对,我想是该去见见她了。至少坐下来说清楚,放下了,我也就坦然了。

  独自站在张裕家的门前,我真不知应不应该敲门。该怎么和她说?又该说些什么?就在我左右为难时,张裕的父亲从外面回来,见我后目不斜视地盯着我没好声地说道:“你小子站在我家门前做什么?”

  “叔叔,我从部队探亲刚回来,想见见张裕。”

  “她不在家。”

  “那您能告诉我她在哪吗?我听说她在杭州,你能告诉我她的地址吗?”

  见我说出张裕是在杭州后,他惊讶的看着我。“不知道!你小子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女儿是不会嫁给你这种人的。”

  “叔叔,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来看看她。”

  “是吗?那我得替我女儿谢谢你了。我看你还是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再敢来,小心老子我打断你的狗腿!”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刘郅身上。还没到刘郅家门前,老远就看到他站在门口与别人聊天。

  坐在刘郅的家里,面对这位曾经的同窗好友,想着读书时彼此结下的深厚友谊,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看着热情地为我端茶倒水的刘郅,我故意寻找话题可又担心他会误会,于是我跟他说只是去集镇时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他。没想到刘郅却主动向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他之前的行为并早已看出了我的心事。刘郅主动的与我谈起了张裕。从刘郅口中得知,张裕在我服役后曾在家乡的一个工厂里做过流水工,现在在浙江杭州工作,具体做什么就不太清楚了。就连见过她的徐远也不知道她的具体地址。当我问起他与张裕的感情时,刘郅又开始不停的向我道歉,不停地向我说着对不起。我向刘郅讲述了去张裕家里被她父亲泼了冷水的事情后,刘郅向我道出了实情。

  刘郅与之所以张裕好,是因为张裕为了安慰她的父母亲。对此刘郅一直耿耿于怀,说是影响了与我之间的友情。其实张裕一直忘不了我。可张裕的父母亲却始终强烈反对她与我相处,最终张裕离家出走,一个人去了浙江杭州。她父母亲已经发誓不再认她这个女儿。听着刘郅的诉说再想想张裕父亲对我的态度,我完全理解。 

  为了找到张裕在杭州的地址,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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