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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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警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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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剧烈挣扎,惊恐地感觉到有双手在他的全身游走,最后停在臀`部,用力捏着。耳边响起一个可怕的声音,说道:“乖乖听话,就带你回去。”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小警察在全然的黑暗中,在陌生的树林里,愤怒得浑身颤抖。





最后他们还是在树林里过了一夜。小警察被按着做了一次又一次,他想逃,却不知道要跑向哪里。没有月亮的夜晚,就连村长儿子也看不见路。这里的山,这里的树,这里的斜坡,在小警察看来都是一样无异,每个方向都潜藏着巨大的可能,得救的可能,以及永远迷失的可能。他听说过不少深山迷路的故事,虽然不相信精怪,但他知道人类的体力有局限,一旦走错了方向,可能再也绕不出来。
然而迷糊中,小警察又觉得置身何处已经没有差别。村长儿子像一只殄不知足的怪兽,攀覆在他身上,用疼痛和耻辱麻木他,用黏腻的汗水和浓重的体味撕咬他的神经,用对未知的恐惧将他囚禁在树下。逃跑和不逃跑,哪里都是地狱。

小警察打点好细软,却找不到愿意载他离开的村民。他打算徒步走到西边的县城,却发现路塌了。他被围困在这里,土屋是他最后的庇护所。小警察从此闭门不出,只盼巡查警察早日到来。他已经写好一份调动申请,只要巡查警察一出现,他就要带着申请和对方一起离开。违不违纪他已经不在乎,如果他还想保有自己的意志,只能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两个月过去,巡查警察一次也没有出现。

村长儿子又来找小警察,小警察照旧一声不吭,装作屋里没人。实在谁都心知肚明。村长儿子摸出配好的钥匙开了门,登堂入室,一直来到满脸惊愕的小警察跟前,盯着他说道:“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安全了吗?”小警察抖了抖,脸上的表情开始崩裂。他突然跳起,朝门外冲去。村长儿子异常迅速地踢上门,扯住他的手臂,将他拖到床上,扯掉裤子就压了上去。
挣扎间,小警察和村长儿子对上了眼神,冰水浇在身上,刺入神经,寒意从头顶扫到脚尖,肌肉被恐惧麻痹,一切抵抗全部瓦解。他本能地惧怕这个人,如同动物惧怕天敌。
村长儿子绑住小警察的手,语带委屈道:“你为什么不跟我玩?我好无聊。”小警察几近崩溃,嘶声喊道:“为什么偏偏来找我?我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玩!”村长儿子低头啃着小警察后颈,肯定道:“你好玩。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好玩,以后都只想跟你玩。”小警察哀道:“你放过我吧,不要再胡闹!我是国家公务人员,你这样做,是犯法的,要坐牢!”村长儿子听了这话,不高兴道:“你少吓唬我,我爹才不会罚我坐牢。”他从根本上就不理解小警察的话。
小警察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换了个角度继续劝道:“你,你再缠着我,会生不出孩子的。你们不是很重视传宗接代吗?我告诉你,男人生不出孩子,村长不会允许你这样胡闹。”村长儿子掏出家伙,捏住小警察的腰说道:“爹才不管我。我哥在城里工作,早给他生孙子了。你不要再说这些不好听的话,乖乖陪我玩。”
小警察只觉眼前一黑,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恍惚间,他突然记起某段对话,像捉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你不要再和我纠缠了。你说得没错,我是妖精,会吸阳气那种!你和我做这种事会被吸走阳气,很快死掉的!”
村长儿子一愣,立马停下动作,凑到他面前捏着下巴问道:“你真的是妖精?你终于承认了?”小警察忙噙着眼泪点头。村长儿子居然嘿嘿笑了起来,扬起两手高兴地叫道:“好啊,我捉到了妖精!你果然是妖精!你真的是妖精!你等着,我马上叫人来看。”说完便提起裤子,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小警察见机不可失,连忙翻身下地,跑到灶边,摸起刀子将手上的布条割断。然后胡乱抓起衣服和裤子套在身上,刚冲到门边,就被外面的对话截住了脚步。
村长呵斥道:“你又胡闹什么,人警察同志怎么可能是妖精呢?”村长儿子辩解道:“可是他承认了,他还说他会吸阳气!”小警察想了想,退到桌边坐下,看着两人推门进来。
村长见了小警察,忙讨好地笑着走过来道:“警察同志,真是对不住。我这儿子从小就特皮,老给人找麻烦,他要是哪里得罪你,你多担待着呀。”小警察迎着他的目光说道:“村长,我正好有话跟你说。”
村长一脸惊奇,忙拉了椅子过来坐下,问道:“警察同志,有啥要对俺说的?”小警察努力不去看站在旁边的村长儿子,神情严肃道:“请你劝劝你儿子,不要让他再来找我了。”村长忙道:“哎呀哎呀,警察同志,你看这是什么事嘛?他要是打扰你工作,我让他少来就是了,怎么一副断绝关系的样子呢?你们年纪相仿,又玩得来。小孩子家闹闹脾气,不用往心上去。”小警察道:“他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我的生活,我来这里是执行公务,不是当保姆。”村长道:“警察同志,我们都是没念过书的大老粗,什么公务私务的我们搞不懂。我刚也和你说了,这孩子呀特皮,难管,他要是哪里惹到你了,你就让着他呗。大家一条村的,要一团和气!”村长两手一摊,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
小警察急道:“事关违法犯罪,你管不管?”村长皱眉撇了他一眼,随即道:“警察同志,这里的乡亲个个都是好人,哪会违法犯罪?没有没有。”
小警察无法,只好咬牙低声道:“你还想不想抱孙子?城里计划生育管得严,你想再抱孙子得靠你这个儿子,你儿子要是再缠着我,你们就别想他能生孙子。”
村长闻言脸色一变,呼一下站起来,横眉竖目道:“简直胡闹!我儿子对你做什么了,你要这样咒他?”小警察跟着起身道:“我讲的都是实话。你儿子有些不良嗜好,他——”村长粗暴的一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我不要听,你这个疯人!谁借你的胆子,敢在这里对我的村子指手画脚。还诅咒我儿子?呸!”他剜了小警察一眼,不再多话,大踏步离开了土屋。
村长儿子挪到小警察面前,得意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他不会听你的。”小警察煞白着脸,连连后退。村长儿子步步紧逼。小警察徒劳地做出抵抗的姿态,村长儿子轻松地捉住他的手,将他压在墙上问道:“你除了会吸阳气,还会做什么?会不会生孩子?”
小警察惊怖地望着他,胸膛剧烈起伏,嘴唇止不住颤抖,好不容易才喃喃着吐出一句“胡闹”。村长儿子凑上去一听,皱着眉不高兴道:“你怎么学那老头说话?不乖,罚打屁股。”




小警察从土屋消失了。
村民起初有些惊慌。村长儿子领着他的猪朋狗友四处宣扬小警察是妖精的事。他们形容得可怕,就有村民胆战心惊地向村长求证。村长大手一挥叫放心,别听他儿子胡闹。有人怯怯地问如果没有妖精,小警察为什么不见了。村长颇为不屑地告诉他们,小警察发了疯,被关进村尾的废屋了。真相大白,村民于是都放了心。
村里没有警察,日子依旧过得安稳。大家都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本来就不应该有个外人住在他们中间。

村尾那间废屋是村长家祖传的财产,村长的祖父嫌屋子老旧,便盖了新房搬过去,祖屋于是就荒废了。偌大一套院子被弃置在村尾,没有人气,杂草疯长。墙壁显出湿黑的颜色,地砖缝里冒起齐腰高的草,到处都是松脱的砖块和瓦片。
东厢的门大开着,上面挂着一把崭新的铁锁,旁边地上盘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铁链。屋内一张木床在嘎吱嘎吱地叫,上面叠着两个男人,正频率一致地前后摆动身体。这间废屋里已经很多年没出过这么大的动静。
过了好久,木床的尖叫才逐渐止息,大门被合上,铁链在门环上穿梭,最后被铁锁钉死。
小警察侧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似乎失去了意识。床边地上搁着一盘冷掉的剩饭和小半碗水。那日被抬进来时,小警察就和现在一样,疼痛中几近昏迷。当他终于醒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只有一张搬不动的木床,和被铁条封死的门窗。他逃不出去,他竟然成了囚犯。
村长儿子每日过来两趟,给他送饭送水,还附带折磨。村长儿子总有折腾不完的精力,兴奋起来甚至会高声学驴叫。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小警察想不明白。如果村长儿子只是想跟他交个朋友,为什么又做出这种逾越的举动,甚至不惜盘剥他的尊严和自由?是不是只要他觉得有趣,他就要狠狠地蹂躏,从外而内摧毁这件事物,让它的趣味不复存在?不复存在之后呢?
小警察想起那道电网,想起那座山头的名字和电网内目睹的一幕,他禁不住相信,那将会是自己的下场。也许那个所谓的训练场里关着一群遭受欺凌而发疯的人,他们是整条村的收入来源,那座山头是村长儿子弃置玩具的理想场所。他禁不住又去想象电网里的情景,想象里面非人的生活。每一个光顾的客人都长着村长儿子的脸,好奇的目光深陷在呆滞的神情里。他们抓住他,按平在地上,将他当成键盘,舞动着无数手指在他身上敲打。按键坏掉了,他们就将他搓成泥丸子那么大,来到电网两边,在网眼中将他抛来扔去。电流勾住了他的毛发,他像困在蜘蛛网上的苍蝇一样悬在网眼中间。村长儿子凑过脸来对他吹一口气,他便掉到地上,滴溜溜地滚进另一个村长儿子的口中。他像面团一样被狠狠咀嚼,最后村长儿子探手入口中将他取出来,一脸失望地埋怨他毫无滋味,然后将他扔在这张木床上,扬长而去。
小警察确信自己已经疯了,因为村长儿子已经几乎不出现了。饥饿和虚弱令人难以忍受,他整日在屋里转圈,不明白村民还在等什么。他已经神经错乱了,到底还要疯癫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才有人过来带他到训练场。
也许一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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