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鲁滨逊"翟墨航海传奇:一个人的环球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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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鲁滨逊"翟墨航海传奇:一个人的环球航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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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免在心里惊叹:只有这样的小岛才能孕育出这样的少女,她是自然的杰作!
  无论用什么标准看,她都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周身散发着少女的活力与光芒。看见我这样盯着她,她大大方方又略带羞涩地笑起来。我猜,她应该就是我身边这位酋长的女儿吧?
  见面的第一餐让我印象深刻。酋长夫人把一条做好的鱼端到我面前,盛情难却啊。这条鱼盛在椰子壳里,汤是椰子汁做的,看上去十分美味。没有筷子,我就用手抓着吃,酋长在旁边热情地打扇子,因为苍蝇和蚊子太多了。
  我注意到,小姑娘用一种很热烈的目光凝视着我,这眼睛里有太多想要表达的东西,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其中的温度。
  打鱼归来的岛民们,到了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其实他们从一大早开始就非常悠闲,即便是捕鱼晒网这样的大事,做起来也是松松散散。他们休息的时间很长,不是在睡觉就是几个人闲聊。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宁静小岛上,我住了几个月,几乎和每一个人都成了朋友。男人们请我喝一种发音叫“卡瓦”的酒,是用树根酿的,颜色像泥浆一样,喝到嘴里涩涩的,有些发麻。女人们见到我则热烈地笑着,却不轻易靠近我,因为酋长的女儿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带我去叉鱼,去吹海风,去散步……也许,在其他人眼里,显而易见,我将成为酋长的“乘龙快婿”。通过我的观察,部落里除了酋长其他人基本平等,男人和女人在地位上也没有太多差别。人们都穿着草裙,有的还涂抹一些妆容。到了晚上,热闹的篝火晚会升腾起来,我眼前就会有无数草裙摇曳,面包树和椰树的果实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这天,就在人们跳舞的时候,酋长女儿凑近我。她打起手势说,想去看看我的那条船。于是,我带她来到船边。她的眼睛里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冲我笑了一下,讲出一大堆叽里咕噜的话,说罢用手在我胸膛上拍了一拍。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面容在银色月光下凝成黑影,更让人想象她的风情万种。
  女孩指指船,又指了指自己,然后把两只手合拢在一处,伸向远方。我明白,她想跟我一起去航海了。我又惊又喜,安琪是拼了命要下船,而这位女孩却拼了命要上船。但我仍然克制住了自己,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没法带着一个完全无法沟通的女人上船。我向她解释,大海上是多么的危险,用手比划着船颠簸的样子,但她摇摇头,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口,然后头也贴过来了,好像在说:“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我!”
  那只手在我的胸膛上游走,太平洋上的女人有种自然迸发出来的热情,手的温度是那样的炽烈,让我顿时心跳加速。她的双眸注视着我,嘴唇在向我靠近。我知道如果我吻下去,也许就再也离不开这座小岛了——但是我没有。我轻轻拿开她的手,捧起她那美丽的脸庞,碰了碰她的鼻子——这是毛利人的一种礼节——然后拒绝了她的要求。当我的脸贴近她的脸庞时,感觉一行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那天晚上我出现了少有的失眠。我体会到高更同志的幸福,塔瓦岛上的女人一点也不比大溪地逊色,这个地方也丝毫没有被现代文明污染。我辗转反侧,动过留下来的念头,要是我不航海,我肯定留在这里了。这里有吃不完的鱼、热带水果,可这是我想要的吗?不,这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我贪图一种安逸的生活,那我为什么不留在新西兰和安琪在一起呢?我就是要挑战大海,挑战自己,现在还不是我停下脚步的时候。
  第二天,我决意向酋长辞行。大概宝贝女儿昨晚已经跟她的父母讲过这件事情,这个中年男子流露出一种无奈和惋惜。他和我碰了碰鼻子,然后叽里咕噜又发表了一通高见。我想那应该是一种祝福,因为他冲我和善地笑着,就像中国人告别一个老朋友的时候说:“一路顺风,常来玩啊!”
  解缆、起锚、升帆,我又回到了大海的怀抱,就像《奥德赛》里面,俄底修斯告别美丽的仙女卡吕普索一样。
  7.遭遇深海地震和11级风暴
  告别酋长的女儿后,我依然向着我的目标进发:大溪地!
  此前几个月的试航里,大海展示了她温柔的一面,平展的皮肤、温和的脾气,还有变幻莫测的海水颜色,就像一位时髦女郎身上的衣服,百变常新,令人陶醉。我可以惬意地将双脚架在舵轮上,享受海风,以及海鸟的歌唱,远没有料到,与大海的蜜月竟然会这么快消逝。
  我从奥克兰出发,横跨南太平洋克马德克和汤加两大海沟,在新西兰境内的拉乌尔岛附近,我与死亡正面相遇、擦肩而过。这前后大约3天的时间,在我的日历上,这3个空格都铭刻相同的词汇: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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