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江湖捡捡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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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捡捡花瓶-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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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该休息了。”
  君宁一滞,下一刻便被琉璃轻轻推了开,君宁不乐意,继续伸手胡乱在面前抓着,却又被琉璃握着放了下来。
  琉璃的手心依旧冰凉,像是常年都未热过,君宁蛮横的将琉璃手臂抱进怀里,双手捂着琉璃的手,不容置疑的,坚决的。
  “这件事很重要的,至少我这么认为。所以你必须听完。”君宁吸了吸鼻子,“其实我说谎了。”
  手里的手似乎动了下,君宁抓得更紧了,“一开始我也不清楚那点情绪是什么,可经了几次生死,我突然发现,每次到了最后,我总是希冀你会出现,或许你是我从开始便认识的人,所以有什么妥的不妥的,好的坏的,你是我第一个会想到的,这是我经常拿来安慰自己的。。。”
  “嗯,我知道了。”
  琉璃声音淡淡的,君宁听不出来,只用力咬了下嘴角,“可,可是,就在回云墨时,那次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时,我害怕了,真的很怕,我不想就那么无故死掉。”
  “所以阿宁以后莫要随随便便说生死什么的。”
  听着这不咸不淡的口气,君宁皱了下眉头,声音不由高了几分,“你以为我是随便说着玩?只有从鬼门关过来一次的才又资格,我。。。我曾经几次都想——算了,总之我现在是喜欢这个地方。”
  “那样挺好的,能喜欢便好。”琉璃看了眼面前涨红了脸的人,微微笑道,“还有么?如果没了你。。。”
  “你喜欢我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表白

  琉璃似是停了一瞬,接着就要抽回手,君宁又扯着收回,“好吧,是我喜欢你,可你也这么想了,对吧?”
  “就算你一直存有其它目的,说利用也不为过,可要只是这样,那你对我也未免太过好了,你敢说对我没了其它想法?”
  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君宁心口莫名变的慌乱,“在酒馆,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还有那天夜里,为什么那样。。。有那样暧昧的举止?”
  君宁有些紧张的抓着床单,良久良久,琉璃的手动了动,慢慢覆在君宁眼前,“我。。。”
  “公主,陛下召见。”
  这一声打断了琉璃的话,琉璃轻轻一笑,“你先去见见你父皇,他挺担心你的。”
  “你刚才想说什么?”君宁哑着声音道,“反正就那几句,不如你说了我再去。”
  “怕不是你想听的。”琉璃抱起君宁,又为君宁穿好鞋袜,唤了宫女就出去了。
  君宁便静静坐着,任宫女为自己梳妆,直到被人搀扶着离开,期间未听到琉璃声音,像是已经离开了。
  从养生殿回来,君宁撤了凤辇,只让宫里的喜儿扶着去了湖心亭。
  她需要静一静,虽说没有亲眼见到睿渊帝,可君宁却能感到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感到对安宁的愧疚很隐忍不能说的关爱。
  睿渊帝同君宁谈了好多,关于安宁的父母,关于宝图,关于七王爷。
  赫连熠辅佐先皇登记,后又拥护睿渊太子登基,前后辅佐两任皇帝,时间一久便不再只是满足大将军的职位,后睿渊帝虽然设计罢了赫连熠的官,可朝中一些势力却未根除,直到睿渊帝大病,夜国侵犯,朝中渐渐地越来越多官员上表请求赫连熠官复原职。
  睿渊帝的病并不是偶然,自太子时,便被身边人喂以毒药,所以十年前睿渊帝便安排了所有子女的婚事,然后动用一切将安宁送出宫,送到曾经的故人那里。
  七王爷并不是先皇的儿子,先皇的皇位靠用了一些手段,七王爷便是那个皇帝的儿子,知道七王爷的身份时,睿渊帝本就对七王爷存有愧疚,所以做了皇帝这些年对这个名义上的胞弟宠爱有加,希望可以弥补对他的亏欠,也就是君宁昏迷那些天,睿渊帝召七王爷进宫这次,谈了什么,拿什么做交易,睿渊帝没说,君宁也没问,只从睿渊帝的目光,君宁便感到其中深深的愧责。
  最后睿渊帝说起君宁这桩婚事,长久沉默后,就在君宁忍不住开口时,睿渊帝长长叹了一声。
  睿渊帝说明兰在进宫第一天便提出了请求,请求他收回皇命。
  她知道不管在哪个时代,皇室的尊严都要胜过一切,且睿渊帝下旨赐婚一事,整个云墨怕是已经传遍了,让皇帝在这个时候收回皇命,岂不儿戏,再就是以睿渊对安宁的疼爱,即使是她亲自开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听着睿渊帝那想说又不能说的口气,君宁便知琉璃怕是给了其它的,让睿渊帝宁可冒着被天下耻笑也要答应的条件,君宁忍不住苦笑,怪不得琉璃说怕不是她希望的,拒绝的真是彻底。
  君宁面朝湖心站着,久了腿也麻了,唤了喜儿却无人答应。
  君宁扶着围栏小心挪着步子,然后便撞上一人。
  “谁?”那人却伸手摸索着君宁脸上的布,来回轻柔描摹着。
  “七王爷?”
  君宁有些不自然侧了下脸,估计宫女也被人给撤了,想了想,君宁抬脸对着面前的人笑了一下,“看来又要麻到你送我回去了。”
  “眼睛好些了吗?”
  “嗯。”君宁轻哼,虽说以前也猜到了些,可真正听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阿宁,”七王爷隔着袖子握着君宁的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
  “嗯。。。”
  “我知道的,你不是安宁。”
  “嗯?”君宁心口突的一跳。
  七王爷侧头望了君宁一眼,轻轻笑道,“以前安宁。。。嗯,行为乖张,性子纨劣,做事冲撞,经不起大是大非的,可你却是隐忍的要多些,受得了苦,倔强却又惹人怜惜,跟她不同,你是君宁,对么?”
  君宁的惊讶写满了脸上,张着嘴迟迟迈不开步子,这些是她开始一直想说的却又难以让人信服的,而现在想烂在肚子里的。
  “为。。。为什么?”
  为什么七王爷出现在这,而且是这样的情形,自己被人退婚,琉璃突然消失这样的情况下,然后和她说这些,关于安宁关于她自己,为什么又不逼她做回安宁,逼她记起那些过往。
  七王爷脚步一停,俯身看着君宁,一手隔着纱布描摩着君宁的眼,神色爱怜,轻缓开口,“若是你记不起以前,那也好,我也一起忘掉,从今以后,你只是君宁。”
  隔着那层布,君宁的眼里是迷茫一片,以前和七王爷稍近些,自己这身子就会不可遏制的激动,可现在,却是平静得很,甚至连对七王爷这亲昵的动作也没丝毫波澜,不止这些,即使再梦到以前,君宁也如同旁观者一般,就像是彻底掌控了身子一般,那个残留着属于安宁的情绪,在林子之后,就想蒸发一般,消失干净。
  明兰离开后,来换药的变成了一位老头,听说还是资深的专业级的,说是明兰亲自嘱咐的一位,让君宁有什么都可以找的一个人。
  “御医。。。本宫这眼现在如何了?”
  “公主眼睛已经无恙了,只需三天,便可摘去纱布。”
  君宁沉思片刻,“为什么一定要三天?”
  “明公子是这般交代老夫的,明公子医法特殊,想必自有原因,请公主耐心等候。”
  御医退下后,君宁也有些困了,可屋子还有一人,从早上君宁醒后就来了,然后就一直未离开,吩咐宫人备了茶水便静静做那品茶,你以为不开口就能当做你不在吗?
  “王爷,”君宁咬着牙,“天黑了吧?”您可以回去了。。。
  七王爷望了眼窗外明亮的灯笼,盼子闪动,“估摸是亥时。”
  君宁眉头一挑,故意的吧,“我困了。”
  “那你歇息,不用顾及我。”
  君宁咬牙,沉默了会,轻声问道,“是不是。。。赫连熠已经行动了?”
  因为君宁看不见,宫人也是沉默的,所以她无法得知外边发生了什么,明兰走后的一月,君宁的日子平静到了极点,可以说是君宁到这以来最为安静无波澜的一月,可越是平静得久,君宁心里就越是不安。
  尤其是今天。。。
  老太医本就很沉默,话也不多,若非是君宁开口,基本上都是安静地换药,但也并不是君宁问什么便答什么,比如君宁若是问起病情,老太医总是模棱两可地回话,具体日子也没有定头,可要是问起宫里现在什么状况了,老头只固定一句:老臣只治病,不问时事,望公主见谅。
  但今日老太医居然给出了君宁具体何时,三天,为何非要三天?君宁盘坐在床上,闻着空气里的放过安神的香料味,想了很多。
  比如老太医,老太医说是明兰嘱咐他的,不管琉璃拒婚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可有一点她一直坚信,那便是琉璃不会害她,她知道琉璃即使对她百般算计,可唯有一点,那便是不会伤到她,所以选老太医接治君宁的病,这就意味君宁可以无条件相信老太医。
  可每次老太医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直到这次,老太医特意加了时间,君宁的药一直是每隔两天换一次,但老太医却说出三天,不得不让君宁怀疑这话里的意思。
  再就每次再为君宁换药时,七王爷都在一旁,她现在甚至怀疑七王爷的到来是不是为了监视什么,比如老太医说了什么君宁不能知道的。。。
  最后就是七王爷,从琉璃走后,每日都是准时在君宁穿好衣服时,人便就落坐到殿外吃着君宁的早饭,为什么可以这么准确?
  君宁想肯定不是为了见自己,一个是名义上的侄女,一个是没有血缘的皇叔,褪去那层淡薄的血缘,他们的关系就是未婚女子和有了家室的帅大叔,横竖都没有让七王爷天天报到又不缺勤的理由。
  除去这个,还有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君宁是在卯时醒的,也就是六点多一点,那个时辰宫不是皇宫开门的时候,但对方是七王爷,也不是不可能,可到了亥时,也就是宫里闭门的时候,七王爷也没有丝毫着急。
  单挑最早和最晚的时候,一次两次君宁还能找到说通这种情况的理由,可一久,君宁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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