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训结束后,迹部打开自己的专属橱柜,从中拿出一个网球袋,打开网球袋,金色的光芒像是被抑制了好久一样瞬间涌入迹部的眼睛,小心地把球拍拿出来,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用指腹细细地摩挲。
这是迹部专门找人为哲羽打造的球拍,球拍以金色为边,和哲羽的头发是一个颜色,拍面以黑色为主,像哲羽乌黑的双眸,拍面上还特意印上哲羽的名字,拍柄根据哲羽打球的使力方式特别设计地,这样用起来更加顺手。
迹部满意地看着球拍,想象着送给哲羽时他脸上惊讶的表情。
把球拍放好,确认柜子锁好后,迹部这才放心地回教室准备上课。
回到教室的迹部看到自己的抽屉里有一封信,在以前收到女生的情书是很正常的,但是由于迹部的冷淡回应,已经很少有女生敢向他表白了,对于这个不怕死的,迹部倒有些好奇,于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拆开了信。
信封里只有几张照片,迹部以为这是向他表白的女生的照片,待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迹部脸色大便,他恼怒地迫不及待又难以相信地翻看其他几张照片。
他眯着眼睛,努力地去辨认其中一张最为露骨但也最看不清长相的那张照片,想要从中获得决定性的证据,但那只是徒劳,他气愤到颤着手把照片放进信封里,像是丢弃垃圾一样扔回自己的抽屉。
双手交握着,看着桌面发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像刚才那样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他努力静下心来,只要去医院求证一下哲羽,一切事情真相就明了了。
迹部虽这么想,但是他怎么可能还能够安静地坐在这里听老师上课,突然想到了什么,望向教室后面,已经快上课了,青枫的桌上还是空着的,他这才想到那个家伙好像从昨天起就没有来上课了,即使来了,也是趴在桌上睡觉。
迹部不愿再等下去了,想到还有漫长的八个小时要熬,他在心理上就已经败下阵来了,把照片放在兜里,在确认不会掉出来让别人看到后,连假都没有请,迹部便离开了,他急需要一个解释,让他安心度日的解释。
来到医院的时候,迹部就有些后悔自己这次冒失的行为。
我不应该这样怀疑宇,宇不是那样的人。
迹部这样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但就在他看到青枫面带微笑步履轻盈地从医院大门走出来的时候,什么理智什么信任,都被迹部抛到了脑后,他不愿再安慰自己说青枫只是来探望其他病人的,这种话即使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的,虽然愤怒中的迹部智商退化了许多,但他还是有自信高于三岁小孩。
狠狠地关上车门,相比青枫的步履轻盈,迹部的步伐恨不能刮起一阵风,撩起一团火,熟门熟路地来到哲羽的病房,也不敲门,直接开门进去了。
正在梳头的哲羽不解地看着满脸怒气的迹部,那一脸的兴师问罪,哲羽又怎么看不出来,他捋了下梳好的辫子,“有什么事吗?”
哲羽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可能是昨晚睡得好的原因,哲羽昨晚拗不过青枫,就让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听到耳边绵长的呼吸声,感到自己不是孤单一人的,哲羽很快便安心地入睡了。
看到哲羽面色红润,迹部恶毒地想他是不是昨晚收受到了什么滋润,越想心里越气。
“昨晚谁在这里?”迹部在心里祈祷。
“青枫在这住了一晚。”哲羽也不想撒谎,也觉得没必要说谎。
“呵——”原来是这样,原来是真的,把信封扔到床上,“看来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哲羽打开信封,心里一惊。
那几张照片是他和青枫在温室里争执的照片,但是拍得巧妙而暧昧,再加上最后一张,青枫身下赤、裸着的少年,看不清脸,但是看到前面几张暧昧不清的照片,谁都会潜意识地把那个少年想成是他。
但是哲羽感到心寒,谁都可以这样认为,但是你不能。
“我、无话可说。”哲羽坦荡地直视着迹部,眼里是一滩死水,深不见底,没有波澜。
“好的很,你好的很。”迹部已经没有其他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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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羽看着窗外,窗外阳光明媚,但阳光却照不进他的眼里,他出神地望着某处,又不知道是某处,又为什么看着某处。
“佐藤君,”一个护士笑着走进来,把水果篮子放在哲羽的床前,“是一个少年送来的,里面还附了一封信。”
“谢谢。”哲羽这才把视线从窗外某处移开,虽是笑着,但笑意并不达眼底。
‘若不想照片在校园里传开,今天下午四点××废弃工厂见,否则后果自负。’哲羽勾起一抹嘲笑。
“青枫,不是告诉过你最近不要出去的吗?你竟然还夜不归宿。”经纪人又在他耳边聒噪,让他烦不胜烦。
“那照片要是被媒体知道了,你的事业就完了。”经纪人苦口婆心地劝导他,青枫烦躁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才不在乎,既然哲羽都已经亲眼看到他在温室里做的那些破事了,就算照片登到报纸上也没有关系了,其他人的想法和他无关,不过令他在意的事,竟然有人偷拍他,是一直在跟踪他还是早有预谋。
青枫平时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有建树,但凡是和哲羽有关的他总会细细揣摩,如果是早有预谋,那么会不会牵连到后来进来的哲羽。
他也想不清楚会怎样连累哲羽,但就是直觉地认为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迹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打开门就闻到刺鼻的酒味,冰帝的正选们疑惑地看着那个醉鬼。
今天迹部没来训练,也没有上课,平时都会带在身边的桦地如今也被抛弃了,现在又喝成一滩烂泥,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迹部。
迹部勉强睁开双眼,“呵呵,你们都来了,”他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沙发上。“正好、我要宣布一件事,呕唔~”迹部打了个酒嗝,他优雅的形象在今天彻底颠覆了。
“从今天起,佐藤哲羽不再是冰帝网球社的一员。”
“什么?”“为什么?”
“呵呵,为什么?为什么呢?”迹部突然拔高了声音,“为什么啊——?”
“哼,我才不会认同这个决定,我要去医院找哲羽。”岳人不满迹部的醉话。
“医院?不行。”快要睡着的迹部听到医院和哲羽的名字,又来了精神,“去了就不是本大爷的朋友。”他冷冷地说出这句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的关系降到了零点,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看迹部睡着了,到头来还是没有弄清楚他和哲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去医院找哲羽了解情况,进而从中帮他们调解。
冰帝一行人离开了,但有一个人却折返了回来,打开门,迹部仍保持着坐趴在沙发上的姿势,没有动作。
“迹部,迹部。”轻柔地抚着他紫灰色的短发,声音柔情的能挤出水来。
“唔……”迹部迷蒙地眯着眼,“宇,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一定会相信。”迹部悲恸地搂住对方的腰,像是祈求,“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解释?”
哲羽啊,这个用自尊心支撑着自己的少年,光是迹部眼中的不信任就已经击溃了他所有的尊严,你让他用什么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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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哲羽站在空旷废弃的工厂里,对着空气喊道。
“呵,你很准时。”一个清秀的少年从阴影处站出来,仰着下巴看着哲羽,脸上带着恨意。
“哼,青枫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语气轻蔑。
哲羽特地做了伪装,现在的他还是学校里的那副模样,学校里的人虽然知道他是伪装的,但是具体的长相还是个模糊的概念。
“呵呵,是啊,你这种货色我是比不了的。”
这句话听在少年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别扭,再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心里更加火大。
“废话少说,如果不想照片被传出去,你今天必须得付出代价。”
“呵,那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哲羽不怒反笑。
“你不用激我,迹部不也认为那就是你吗?哈哈哈~~”少年嚣张地看着哲羽,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伤心的神色。
但哲羽仍只是云淡风轻的笑,好像迹部只是个陌生人,即使被他误解也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哼。”少年狠狠地拍了几巴掌,从入口处进来了四个壮汉,“好好享受吧。”说完便扬长而去,四个人中的一个还特地把门锁上。
由于没有电灯,哲羽只能通过窗户透进来的光观察四人,四个人脸上的笑容粘腻恶心。
他们也同样就着光线打量着哲羽,“啧啧,这么瘦小,怎么够我们几个兄弟享受的。”说着其他人也跟着yin笑起来。
哲羽冷笑一声,摘掉眼镜,四人齐齐吹了声轻佻的口哨,“没想到这小子长得还不错。”
哲羽不理他们,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卷起来,露出他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双臂,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的关节,向他们招招手,“谁先来,还是一起上。”
“哈哈哈——这小子这么等不及让我们干,小子,我们一起上你这小身板可受不了,要不先让哥哥好好伺候你。”
“行了行了,先便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