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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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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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楚之以为,万岁爷给他扔下个难题。“木兰军医”要是有个一万万一,他这老头可吃罪不起。

这女失宠了吗?因为宝胤?万岁爷为何不把她带回宫去?

趁着傍晚的闲暇独自进了医帐,远远注视着手拿捣药杵发愣的“假小”,温和地说道,“木兰花,有什么心事不妨与老夫讲讲,心神不宁如何上得战场?”

雁落羽猛然惊醒,“小的参见琅琊王。”俯首叩拜。

“起来说话。”长襟一抖,在医帐内唯一一把椅上落了座。

明人不说暗话,她的见鬼身份此时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赶忙起身奉茶,“王爷请用茶。不知宝胤的案问得怎么样了?在牢里的饮食起居如何,有没有受什么罪。”

老者一脸慈爱,笑呵呵地解释道,“事出有因,万岁打心眼里并不想治罪宝胤。只怪我儿鲁莽,大庭广众之下宣称乐平王谋反。大战将近,这如何使得?”

“王爷如何得知万岁无心治罪宝胤?他亲口对你说的?”一时偏心,错怪他了。难怪他说,他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

“那是当然。万岁私下里还许诺将宝音公主配予我儿。足见万岁羁押宝胤不过是在众朝臣面前装装样。带圣驾凯旋之日,我儿定会重获自由,奉旨与公主成婚。”趁早断了这女的奢望,宝胤绝对不能迎娶皇上的旧相好。

阿弥陀佛,如此正好。反正她也不想嫁进司马家,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浓浓的喜悦忽然被一片担忧代替,扔下药杵起身问道,“王爷方才说‘圣驾凯旋’——万岁已经出征了?”

“不错。今日一早,各路兵马均已开拔,万岁已带领路大军开赴前线。”

“那我们?”

“我等职在督运粮草。众将士正忙着将军需装车,三日后出发……”

两人聊着聊着,忽听门外有人来报,“启禀王爷,大司徒自京城派人来此求见,此时正在营门外候着呢。”

“来者何人?老夫亲自去迎。”心暗想:太晃随御驾亲征,朝政大权皆落于崔浩老儿之手。这老家伙此时派人前来,是何居心?

雁落羽一听到“大司徒”三个字就浑身不自在。与那崔老头虽然没说过一句话,可只看对方端详她的眼神,就忍不住心惊胆寒。

通报者抱拳作答,“来者乃是天师寇谦之,据说是奉万岁临行时的嘱托来送符守的。”

司马楚之砰的一拍扶手,忿忿起身抱怨,“唉——无稽之谈!把那些鬼画符贴在运粮车马上就能确保众神护佑,万无一失?那还要老夫作甚?”

落羽连忙迎上前去,柔声奉劝,“王爷息怒。有没有其他的神仙护佑我就不知道了,有一位大神一定在护佑着我们——”

“谁?”

举首之间,眉目传信,“太平真君!”

贴上了这些符咒至少有一个好处,这一大车一大车的粮草就姓“崔”了。

司马家是皇族姻亲,貌似该归入太一党。皇帝老多半是怕崔老头趁圣驾身赴前线的时候,找茬给琅琊王“穿小鞋”。战时不比平日,作为战争命脉的粮草补给非同小可,绝不能因为朋党纷争而受到影响。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3章 酒色军帐思情离殇

岁月峥嵘,戎马天涯,暂时淡忘了儿女情长,爱恨离殇……

魏主拓拔焘亲率路大军奔赴漠南,舍弃辎重,率轻骑袭击柔然。

来到鹿浑谷已有五日之久,其他各路将领却仍未到达。

出营打探消息的探马回报,前方八十里处发现敌营。营旌旗飘舞,士卒铠甲精良,观察仪仗形制,在此驻扎的大概是柔然国主敕连可汗。

拓拔焘一袭明黄胡袍端坐帐,无视左右,食指抚弄着玉韘上的饕餮兽面。探马再次来报,敌营上空忽而扬起漫天尘土,惟恐打草惊蛇,不敢肆意靠近。

太拓跋晃以为天赐良机。环视众将,率先打破了寂静,“父皇,儿臣以为柔然贼兵没料到我军大队人马突然来到此地,仓皇拔营,方才漾起漫天尘土。我等该趁其不备立刻进攻!”

“臣以为不可!”尚书令刘洁拱袖劝阻,“敌营扬尘漫天,正说明敌营人马众多,到平地去与他们交战,恐怕会被柔然大军包围,不如等各路大军会集到此地后再行攻打。”

拓跋晃拍案而起,急不可耐地争辩道,“敌营尘土飞扬,定是那些蠕蠕士卒惊慌失措四下逃窜所致。说了是‘忽起尘土’,多半是敌军发现了我军派出的探马。”

“太殿下,御驾亲征非比寻常。臣以为,当以圣驾安危为重,慎之又慎——”

“好了!就依尚书令之意,再等一日。”拓拔焘紧锁眉宇,狠狠剜了争执不休的两人一眼,愤然起身,丢下一屋缄默不语的将领拂袖而去。

太与乐平王的暗斗何时才是尽头?

山王拓拔辰奉命都统十五员将领以为后援,错过了会师日期,一连延误了四五天还不见人影。晃儿,你是何居心?让为父如何信你?

夜幕悄悄降临,营燃起了熊熊篝火。如往常一样,拓拔焘习惯了站在御帐门外远远的观望。内忧外患,满心闷火,喝了整坛的菊花酿,醉眼惺忪,仿如莽原上受伤的孤狼。

他爱着的人永远都像是他的敌人,譬如晃儿,譬如——

落羽……

落寞的回忆,忽听背后响起内侍女里女气的嗓音,“万岁,帐外夜风寒凉,心里若是不痛快,何不找人来唱支曲儿解解闷?”来者并非宗爱,乃是小宦官贾周。此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三生有幸能代替师傅伴君出征。

呃——营妓?

忽然想起年少时曾在征途有过一场艳遇,事隔多年,早已记不清那张一度让他惊为天人的脸。经历过的女人数以万计,记在心上的又有几个?

窝心,一袭白衣在思绪闪过:欢儿,朕委屈你了。朕的错——对她,朕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黄粱一梦,此时终于醒了。如今朕才明白,真正在乎朕的人,是你。

可他不是会轻易认错的人,他该如何抚慰那颗被他重伤的女儿心。算了,听支曲也好。宽宽心,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刀剑无眼,说不定此次出征就再也回不去了。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如鸩毒灼烧着五脏腑。贾周去了许久才回来,身后跟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灯光昏暗,醉眼迷离看不清女人的脸。踉跄起身,一时间天旋地转……

“万岁——”小宦官赶忙上前搀扶。

振臂一抖,歪歪斜斜地直奔花容失色的女人,喃喃自语,“落羽,是你吗?落羽……”狠狠将人压向怀里,营妓惊呼出声,怀里的琵琶砰然落了地。

“万岁开恩……万岁……”钿花坠地,俯仰生姿,对视着面具下情慾弥漫的狼眼。

声音不对。“该死,你不是落羽……你不是……不是……”重重一推,女人羸弱的身如羽毛一般飘落在地上。落寞转身,骤然沉下面孔,“滚出去……滚,朕叫你滚出去!”

女人抱起断了弦的琵琶仓皇逃窜,火光瑟瑟发抖的背影吸引了半截出窍的灵魂。歪着脑袋呆呆望了片刻,莫名其妙地苦笑一声,“站住!”

醉狮一声低吼,女人身一振僵在原地,“万岁饶命——”一双铁臂自身后捆缚了几近痉挛的身体,耳边响起邪门的呓语和粗重的喘息。

“住口!不要出声,不要转身,朕要你。”语调低缓而清晰。话音未落,灼热的指掌顺势滑下起伏的胸口,一把扯下了腰间的束带。容不得女人喘息,掀起淡青的罗裙,急不可耐地挺身而入。

暴戾的咒骂淹没了女人悲切的苦吟,借着一副无辜的身躯宣泄着压抑已久的思念与怨恨……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4章 温柔陷阱如意儿媳

一夜云雨,身下的女早已放弃挣扎,成了妩媚求欢的“顺民”。拓拔焘又一次体验到了“征服”的快感,同时承受着随之而来的空虚。

恣意抚弄着始终背向自己的女人,满涨的欲望再次催眠了即将苏醒的意志。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不愿就这样醒来。

这名女比他想象诱人,伸手扳回俏丽的下颌,仔细打量着嫣红的脸颊。

震惊——

与他的落羽七八分相像!

尤其是女额前那抹与生俱来的绛红胎记,恰如故人额前魅惑的天眼。而他的心又常常因为那道伤疤变得很软很软……

“叫什么名字?”松了手,慵懒起身。

“绛蕊。”娥眉低垂,字字婉转。

“汉人?”

“回万岁,鲜卑人。”

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嚓啦一声,锋利的宝剑直刺向女人的咽喉。即将刺破皮肉的刹那忽然停了手,“说,什么人派你来的?”

“万岁息怒,小女冤枉!民女乞伏氏,自幼父母双亡,因家道落被娘舅卖入京教坊。学艺十数载,方才有幸随军出征。只盼有朝一日能仰视龙颜,未曾想昨夜当真得了万岁恩宠。”女人像只可怜楚楚的小鹿蜷曲着柔弱的身体,惊慌失措,轻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

“如此——”嗖地移开了剑锋,淡然笑叹,“绛蕊,起来吧,伺候朕更衣。”既然有人当他是白痴,他就勉强当一回白痴。身边平白无故冒出个酷似落羽的女,这样的安排太刻意了。不知对方出于什么用意?明知他旧情难舍,是有意算计他,还是诚心安慰他?

梳洗穿戴过后,女人媚声施礼,柳腰轻摆出了帐门。

拓拔焘长舒一口气,心喃喃自语:这女一颦一笑都深具模仿之嫌。妩媚有余,骨里却少了那份率真与清澈;甚至有几分任性,那才是他想要的,谁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只关乎色相呢?

该死!

大敌当前,一大早居然在想这个……

忽听门外有人来报,揉了揉鼻梁阔步出了帐外,“何事慌慌张张?”

“启禀万岁,琅琊王帐下部将率众押运粮草入营。来者奏报,镇北将军封沓不久前率部潜逃归降柔然,并献计柔然袭击琅琊王以绝我军粮草。前日,琅琊王所辖兵马遭遇柔然敌军偷袭,老王爷身受重伤,只好派部将押运粮草到此。”

帝心一惊,两颊霎时褪去了血色:琅琊王遭到偷袭,部将倒戈,敌营献计……

还有,他那奴儿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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