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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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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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吓了一跳:出门接驾之前不是唤她起来了吗,怎么还在这儿睡着?一方面,这是对天大不敬,另一方面,一双故人还是少见面的好。阔步上前,急着将对方唤醒,身后忽然响起温情似水的男声,“许是累了,由她睡吧。”

“深蒙龙宠”——果然不虚,换做别人,八成要掉脑袋了。琅琊王忽然觉得自己方才说错了话,那“儿媳”二字,是不是说得太草率了?原以为皇帝老厌倦了才会忙着把她许人,眼下看来并非如他所想。只怪他越来越喜欢这小丫头了,急不可耐地想给她冠上司马姓。

双双落了座,主席的位置理所当然让给了皇上。温润的茶香诱惑着口干舌燥的小女人,半梦半醒揉了揉粘涩的眼睛,“王爷,泡得什么茶?好像跟平日里不大一样。”猛一开眼被久违的黄金面具吓了一跳,身一歪,跌坐回原来的地方,“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以为要等到午后才会到。”

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当初他会一把将她抱在膝上。许多东西失去了才明白它的重要,可望而不可及,就像无数的虫蚁在胸撕咬,顾及不远处的琅琊王,斟酌着说道,“十万火急,岂容朕歇息?”他是想说:因为她……

雁落羽赶忙起身,尴尬地搪塞道,“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小的先告退了。”

琅琊王在一旁谨慎观望。还不错,这丫头尚且晓得避嫌。起身附和道,“嗯,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万岁星夜兼程,且在此好好补一觉。待士卒搭建完毕在移驾御帐。”

拓拔焘心里微微有些怨气:即使落羽成了司马家的儿媳,对方也用不着这么急着给他划定安全距离。很久没见了,多看一眼也不行吗?除却男女私情,这奴儿官至三品,乃是他御用的书女。

可气归气,终究还是憋了回去。看着娴静温良的小女人恭顺地出了帐门,当即送走了琅琊王,满心郁闷地窝回榻上。

他这皇帝做得窝囊!即使是他司马府的儿媳又如何?只要他想,她敢不从吗?历朝历代,霸占臣之妻的昏君数不胜数,逼急了谁还计较后人怎么评说?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99章 孤男寡女猜心哑谜

夜幕再次笼罩了寰宇,雁落羽时不时透过门帘的缝隙望向灯火通明的御帐。心乱得像猫抓一样,隐藏的期许变得越来越明朗。喟叹宣泄着失望,数月之前对方早已给了她交代,换个二十一世纪的说法——

掰了,分手了……

也不全怪对方,谁让她当初自以为是,冤枉了人家?人家自有人家的考量,为什么不能耐心听一下呢?

只可惜,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她本人也不具备某些女人能屈能伸的能耐。死要面约等于活受罪,守着清高就是这个倒霉下场。

可出于女人的本性,还是忍不住要埋怨对方。他要是真的在乎她,能这么轻而易举放手吗?

什么情啊爱啊,缘啊分啊——假的!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拓拔焘手捧着《道德经》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在御帐里来来回回踱了几十圈,脑袋像张大白纸一样空空如也。

见鬼!他干嘛在这里浪费时间,想走就出去走走嘛,犹豫什么?

卷起书本,眼光不时飘向医帐。看什么?早晚是别人的新娘。算了……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定睛一看,几名士卒簇拥着一个矮墩的黑影。那个裹着狐裘冲进医帐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那憨货拓拔辰。

“山王?怎么,高烧?多久了?”雁落羽望着病人无精打采的脸。

“昨日一路上都在发热,没理会。睡醒一觉更厉害了。”紧裹着裘袍倚在案头。

“天寒地冻长途奔袭,怕是恶寒发热之症,无大碍。王爷不妨先叫下人拿些烈酒来擦擦额头、胸口和脉门,物理降温。小的这就煎一剂‘麻黄汤’给您送去。”

“如此甚好,烦劳军医,不行了,本王先回去。”

送走了病人,雁落羽随手提起一包草药倒进药罐。天气冷得要死,瞧病的大多都是风寒感冒。草药提早配了几十包,谈不上对症下药。她不过是个业余医,书上怎么写她就怎么抓。某人有随驾的太医,自然用不着她。就她这点道行,糊弄普通士兵还行,担心会把皇帝老给治死了。

药香四溢,三碗水熬成了一碗,终于大功告成了。垫着手帕拿起壶把,将汤药倒进一只崭新的木碗。扯平衣襟,端着汤药小心翼翼地出了帐门。下意识地瞄了眼御帐,刚巧瞥见双臂插在胸前的鬼影。

脚步停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勇气打招呼。别过写着淡淡怨恨的小脸,阔步奔向拓拔辰的宿帐。暗暗咒骂,忽听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

“去哪里?”

“送药。”身一僵,没有回头。

拓拔焘疾步追上前来,噼里啪啦的大道理貌似没有一点私心,“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半夜三更往一个‘断袖之癖’宿帐里钻,当心惹人闲话!”拓拔辰那点不良嗜好人尽皆知,她这如花似玉的“美少年”要是夜入私帐,日后必会“传为佳话”。

“乌鸦落在猪身上,你比他干净吗?”要是没记错,他不也是个断袖之癖吗?当初为了宗爱,他是怎么对待她的,不会这么健忘吧?

“好了!朕替你送!早些回帐安歇吧。”决定这么做不只是为了围护她的名节,也是在避免自己大吃干醋。他就是不喜欢她跟拓拔辰有瓜葛,纵使随便说句话他也会不爽。

“你干什么?放手,不用你!”见对方伸出大手,像个霸着玩具的孩一般固执地抱紧手里的小碗。

“拿来——”懒得废话,上马就抢。

“不给!讨厌,弄洒了!土匪——你哪里像个皇上?”虽然是在吵架,却总比远远看着,代答不理的好。拓拔辰,不好意思,小感冒算不了什么,耽误你一点时间,好容易搭上话,就让我多吵一下。

眼下说什么都晚了,碗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汤药洒了大半,湿了彼此的衣襟。“错!一国之君原本就该是这样的。想得到的东西就去抢,对方不给就杀了对方。”

“明白了,无赖+土匪=皇上!”半真半假地翻了对方一眼,傲慢可恨却又娇嗔可人,“抢不过你,懒得浪费力气。药凉了,快送去吧,我去睡了。”转身回望,如水的眸透露出依稀的不舍。

“去吧。朕——朕也着了凉。”总得找个名目才能跨进医帐。只想看看她,没什么非份只想……

呸,鬼话!怎么可能不存非份之想?可想归想,对方已经是司马家的准儿媳了。

女人双唇微抿,漾起两朵浅浅的梨涡,“别吓我,不害怕我把你看死了?万岁爷有病得找太医,小的这种江湖郎伺候不了您。”

“朕来得匆忙,身边不曾带着太医。况且山王看得,朕如何看不得?”直觉今晚有些不寻常,两人相处这么久,难得安然惬意地聊几句。

心窃喜,一边走一边轻笑道,“不怕死就来吧。一样的药,一样的熬,吃不死,也未必会治好。”

望着远去的背影,然提起唇角:朕不在乎药,你才是朕的良药……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200章 爱上古人别于故人

送药,送药……

拓拔焘阔步进了兄弟的宿帐,咣当一声将木碗放在了几案上,“山王一切可安好?朕心挂记,寝食难安,特地来看看你。”

拓拔辰一个翻身起了床,久发不出的冷汗,当下湿了背脊。“蒙万岁挂念,臣弟感激不尽。”心暗暗叹息:“军医”说了亲自来送,这药怎么到了他的手里?

“朕来时碰到军医,潜她回去了。反正要来,送药之事就由朕亲自代劳。”

“烦劳万岁。”

“起来吧,好生安养。没什么大事,朕就回帐就寝了。”他才没心情陪着这憨货,赶着去医帐瞧病。

就这么独自前去,不好吧?总得给琅琊王老爷留几分面。回御帐换下了被汤药沾污的衣裳,沉声唤来贾周,“朕突感风寒,怕是得找军医瞧瞧。”

风寒?看不出来。方才尚且有心情在这里选衣裳,活像是女人偷会情郎前的模样。小宦官怎会不知主心里想什么,乖滑地附和道:“万岁打算亲自去,还是要奴才把人请来。”

“原想你陪朕走一趟,这会儿改变了主意。替朕把军医请过来吧,朕头疼,先躺下了。”思来想去,堂堂天屈驾医帐仿佛不合常理,且容易惹得风言风语。病了请军医来此就顺理成章,琅琊王也没理由发脾气,随口叮嘱一句,“速去速回。”

雁落羽不时向帐外张望,看见拓拔焘回了御帐并没有来她这里。有些失望,对方怕是专程拿她开心的。闷闷不乐,将手里的小药瓶送回了柜里。

不久,帐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进来的小宦官亦是熟面孔,宗爱的首席大徒弟贾周。

“公公深夜前来,有什么事吗?”

对方打量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奴才给书女大人请安。万岁偶感风寒,潜奴才请大人过去瞧病。”

“这儿只有军医,没有书女。琅琊王军纪严明,不要乱讲话,搞不好是会掉脑袋的。”随手抄起方才放下的药瓶,“走吧,你前面带路,记得掌灯。”

“奴才明白。”掌灯意在避嫌。

御帐内的镏金灯台上燃起了烛火,侧卧在宿榻上的皇帝老颇具装腔作势之嫌疑。

“军医木兰花叩见万岁!”帐帘大开,夜风拂起散落在颈间的碎发。

窃喜,半眯着狼眼,佯装生分,“不必多礼。军医请坐,与朕把脉。”

半真半假地嘟着小嘴,望着面具下的满眼奸诈,暗自笑骂:把你个头啊!生龙活虎,你哪儿像有病啊?装模作样地凑上前去,伏跪榻前扣住男人一手的脉门,“呃,严重,很严重——脑袋里怕是长了虫!”

险些笑出了声,迅速板起面孔,“神医,神医!好大一条虫,三只眼的那种。”

“吃药吧。”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小药瓶。

“什么?”看见塞在瓶口的红色木栓不由想起“鹤顶红”。

“毒药。”

“军医还有心配制这么玄的东西。打算对付谁?杀虫?”

“杀你!”故意压低的沙哑嗓音,听起来愈发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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