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人在危难,她的港湾在哪儿?

锦绣堆里的胭脂水粉,万寿宫的殿阁重重,亦或抱着美人吟诵着腻死人不偿命的《玉台新咏》……信誓旦旦的承诺,那有什么用?

点起一堆野火将离人的尸首付之一炬。传说,一个人来生的归宿便是今生葬他的人。她原可以避免来世的不幸,然而她无力扭转主宰轮回的业力。

你必须这么做——

这才是宿命!

妖佞在夜色下张开了第三只眼睛,一个落在地狱里的女人居然痴傻到用神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四下里都是嗜血的厉鬼,唯有暴露出卡莉一般狰狞的面孔,就像咖喱大师供奉的那些震慑妖魔的明王,去降服贪婪的兽性。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66章 深闺艳妇御伞黄英

那一夜,宗爱跟着伽蓝寺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把守宫门的侍卫说他手持御赐的金牌出了宫门。唯一让拓跋焘感到欣慰的是,他的奴儿还活着。见鬼的是,对方并没有在焦黑的灰烬现身,只在焦黑的石门上沾着胭脂留下了几行小字:

打开半个月亮,

收起又见艳阳,

来时莲华初放,

去时菊花正黄。

母平安,望君勿念。

这是什么话?即使他没有给过她任何尊贵的名分,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女人。弄丢了一双妻儿,他能扔在一旁置之不理吗?可那个谜语究竟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寻找她的线索吧?另外一层意思可能是,不希望他大张旗鼓的张榜寻人。

胡思乱想过,而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跟着一名去了势的宦官携手私奔。往好处想,大概是想隐匿于市井山林,安安稳稳地替他把小皇生下来。

“回宫吧。”望着眼前的一片荒凉长长吐出一口气,再次陷入深深的迷茫。既然她不希望被打搅,他就暂时放她松口气。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这把火是什么人放的。

高欢儿正与贞贤谈论起宗爱忽然失踪的事情,忽听廊下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大门咣当一声被侍卫踢开,贾周哗啦一声扯开了圣旨……

“冤枉啊!就是借欢儿一万个胆,也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话音未落,仗剑的侍卫已将奋力挣扎的女架了起来,环廊上回荡着女人尖锐地嘶喊,“我要见万岁,让我跟万岁解释……”

贾周笑容轻蔑,“万岁爷不想听你的解释。”

“公公,公公,求公公替我求情,万岁爷真真是冤枉了欢儿……”

“书女没了,万岁爷的心情极差。打入冷宫已是格外开恩了,你就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了。咱家可不是宗爱,做事得先想着自己的脑袋。要怪就怪你那枚金纽,那就是你纵火行凶的证据。”

“那纽扣乃是世嫡皇孙命人送来的,怎么会是杀人放火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说,书女的死许是太所为?”瞄了眼押送人犯的侍卫,轻轻一摆手,“先照万岁的旨意把人送去冷宫,咱家一定找机会把娘娘的话告知万岁,烦劳娘娘慢慢地等。”

慕容纬世被慕利延诛杀,其弟慕容叱力延等八人自吐谷浑投奔北魏,内宫私情暂时被压在了大张旗鼓的封赏背后。拓跋焘对外宣称西秦公主乞伏氏没了,还亲自写了一篇情深似海的祭以示悼念。

真的是晃儿所为吗?比起高欢儿因争宠而起杀心,他更不愿意看到凶手是自己的儿。如果当真是拓跋晃所为,总该有个合理的动机。

而大司徒崔浩抓住了万岁爷此时的心理,请求只留下符合祭祀典章的五十七所寺庙,取消其余重复的寺庙和过小的神祗。对太心存顾忌的拓跋焘果然同意了他的建议。

雨一直下,汲水的宫女们撑着伞在水井边嬉戏。帝王的神情有些疏离,远远望着一群青春靓丽的身影。

“万岁,该用药了。”

一年多的时光,南征北战,纳降了吐谷浑,熬死了柔然的敕连可汗。因为长久的焦虑,感觉身体大不如前,机械地接过泛着药香的青瓷盖碗,嘴里默默叨念,“打开半个月亮,收起又见艳阳,来时莲华初放,去时菊花正黄……”砰的一声放下盖碗,疾步冲向御榻,“来人哪,替朕找身衣裳,朕要出宫,现在就去!”

带了几名近身侍卫,撑着把纸扇跨在高高的马背上,几乎走遍了京城内的大街小巷,期望能在如画的雨雾看到那袭羸弱的身影。不,或许已经不再娇弱了,算一算,一年多的时光,他那皇儿该有七八个月了。

如果当初那个孩只意味着爱情,现在却有了更深一层的意义。他与太之间的摩擦若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他会考虑一个新的继承人。

这是他的机会,幸而她不属于宫里……

时近傍晚,一无所得。雨越下越大,带着几名近身侍卫进了临街的一间小酒馆。

品咂着并不怎么可口的烈酒,单单是为了暖暖身。忽听旁边一桌酣醉的酒客询问道,“敢问壮士,这把纸伞是出自菊夫人店里吗?”

“伞?”瞥了眼桌角边纸伞上的菊花,一时间不知所云。菊夫人是哪位?听起来很让人向往。唯爱菊花,不由生出几分遐想。

男人嘛,孤单得太久了……

“去年,这南市的坊里住进来一个有钱的寡妇。见过面儿的都说像仙女,哦,也有人说是妖精变的。靠卖伞为生,一把伞要五百两纹银,每把伞上必绘着菊花,京的公王孙争相购之。我看兄弟气度不凡,想必买的起。”

拓跋焘不以为然,淡淡摇了摇头,“卖伞多半是假,怕是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什么伞能卖五百两银,公王孙还趋之若鹜?

“这您可就错了。那妇人从来不见人,婢女将订制的伞送出门,客人拿了便走。”

“还有这等怪事?”如今这天底下多的是不可理喻的事,贵族出身的纨绔弟就像是一群吃了迷|药的疯。

“传言曾有皇室弟不惜重金,但求一盏清茶。结果,还是被挡在了门外。而越是这样,那菊夫人的身价就越高,想见她的人就越多,无奈,只能捧着把雨伞兀自遐想了。”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67章 重楼紧锁欲念横出

丹青晕染出傲然盛放的菊,独处深闺的艳妇放下笔,拍了拍身旁熟睡的孩。

生产之后的雁落羽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细腻红润,清秀之外更平添几分娇艳。依旧纤弱,归咎于遗传,就像她远在一千几百年后的母亲。

她就是“菊夫人”,她的高明之处在于比同一时代的人更会炒作自己。当然,这个年代的人不讲“炒作”,她不过是迎合魏晋雅士的口味,编织出一个口口相传的艳情故事而已。

事实证明,男人是相当的。与真实的躺在怀里的女人相比,他们更喜欢追逐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如果想要掏空一个男人的荷包,就永远不要让他得到你,如此,你就是他生命里永恒的传奇……

“夫人,有位官人在门外求见。”烛影摇曳,映照着门外走来的年轻婢女。

“官——什么官?皇上也不见!” 剪断了无字灵位旁的烛焾,瞥了眼熟睡的孩,刻意压低声音。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活的很惬意,一腔复仇的怒火因为孩的降生而熄灭。流星般划过的记忆,不过是昨夜里的一场春梦而已。

或许,他已经把她忘了……

“那家伙看着凶神恶煞的,担心是哪个地方的山大王。”紫英诉说着心里极其恶略的印象。

“太平盛世天脚下,哪儿来的山大王?”落羽不以为然,淡淡地瞟了一眼汗毛倒竖的小丫鬟。

“对方直说:不买伞,买人。”

“不买伞就让他滚蛋!哪儿来的泼皮流氓?”皇拓跋翰请见她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口气。说不清什么心理,多半是想教训一下对方,忽然换了一副怪异的表情,“去问问他是哪个山头来的?打算造反吗?他要是有改朝换代的打算,我自愿上山做他的压寨夫人。”

“啊?这话可不敢问,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天塌下来有我扛着,叫你去问,你就去!”

拓跋焘神情傲慢,端坐在绣楼下的厅堂里品着一盏香茗,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提起如此高涨的兴趣。一个独处深闺的艳妇的确让人充满了遐想,即使她不是个清白如水的处。

紫英战战兢兢地下了楼,慌乱险些在楼梯上跌倒。竭力克制着心底的恐惧,依旧不敢看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声音未出口已在嗓眼里大打折扣,“夫人问,你是从哪个山头来的?打算造反吗?若是有改朝换代的打算,她就自愿上山做你的压寨夫人。”

“大胆!”砰的一声拍案而起,淫艳的迷梦当下碎了一地。这女人在用她的美色网罗谋反的势力吗?大魏国与她有什么冤仇?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极其黑暗的想法:他要占有她,驯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胯下……

望着楼顶冷冷一笑,“呵,本王还会再来的。”

他走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借此告诉她,他是大魏国的藩王,全心全意为帝国卖命,但愿她今后不要在琢磨聚众谋反的事情。

送走了“贵客”,紫英便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描绘着纸伞的“菊夫人”,“那家伙自称‘本王’,听到我说造反什么的,还发了很大的火。夫人,他不会是当朝的哪位王爷吧?一定是——论气度,论架势都像。”

“是又怎么样?本夫人不惧他!”巴不得对方把事情闹大,到时候看看倒霉的是谁?细想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一年半载了,“那家伙”早把她们娘俩给忘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死心,幻想着终有一天会再见到他。

思来想去,将心一横:混蛋,如果非要纠缠下去的话,那就来吧。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夫人跟你飙上了!拓跋氏已经死了两个王爷了,搞不好你就是那第三个!

回到宫里的时候,夜已深了,拓跋焘和衣倒在御榻上夜不能昧: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婢女的一番昏话,后悔自己就这么轻易地回来了。

他原该冲上绣楼让那个混账妇人吃点苦头,而想象里的方式当然不是一通拳脚。无奈满脑都是香艳欲滴的画面……

面都没见,就被那妖妇给迷上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